统筹城乡发展的新路

学习十七大报告
——基于农村调查的几点体会
关于城乡协调发展问题，胡锦涛同志在十七大报告中提出，“统筹城乡发展，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你可能会有一些疑问:如果你打开50年代末的人民日报，你会发现一篇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社论，而在60年代初，人民日报也有一篇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文章。40年后，我们谈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有什么区别？当时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口号和今天是一样的，但本质上是不同的。
●新农村建设40年后有什么新变化？
对于这个问题，必须从城乡二元结构和城乡二元体制说起。城乡二元结构古已有之，城乡二元结构制度使城乡二元结构制度化，这种制度只存在于计划经济时代。比如东北人的老家，百分之七八十以上来自山东，山东人经过这里到东北。当时有城乡二元结构但没有城乡二元体制。山东城里人可以在东北农村租地、种地、盖房子。山东的农民可以当学徒、工人，也可以在东北的城市租房、买房、盖房、开店。城里人想去农村就去农村，想去农村就去农村。那时候没有城乡二元体制，只有二元结构。计划体制建立后，户口分为城镇户口和农村户口两种。由此形成了城乡二元体制，城乡之间的生产要素流动被隔绝。这样，城乡二元结构体系就建立起来了。
为什么为了巩固计划经济体制的需要，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主张？就跟农民说，你可以安心留在农村。我会帮你把农村建设好，所以不要做“盲流”，也就是不按计划走的盲流。如果有调动你工作的计划，去，或留。当时是为了适应计划经济发展的需要。
40年后就不一样了。今天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为了落实科学发展观和以人为本的思想，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今天，我们应该知道，“新农村”是一个全面的系统，它包括农业生产的发展、农民收入的增加、村容村貌的重建、环境治理、精神文明建设和民主管理，所有这些都贯彻了以人为本的思想和科学发展观。此外，生活在农村的人不一定是农民。农民可能在周边乡镇企业打工，农民自己也可能是投资者或经营者。目前新农村与城镇化加速并不矛盾，而是并行的。要实现现代化，中国农村人口要减少，城市人口要增加。这样，我们就必须明白，今天“建设新农村”的提出，是在落实科学发展观的要求，贯彻以人为本的思想，完善市场经济体制，加快城市化进程中提出的。
●统筹城乡发展，各种试验正在进行，一些地方走出了新的路子
那么，如何统筹城乡发展？改革应该在农村进行。改革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户口制度问题，而是随着改革的进展而顺理成章的事情。当前，必须深化农村改革。胡锦涛同志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说:“坚持农村基本经营制度，稳定和完善土地承包关系，按照依法自愿有偿的原则，完善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市场，有条件的地方可以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他还指出，“发展农民专业合作组织，支持农业产业化和龙头企业发展”，这对当前深化农村改革十分重要。中国的改革始于农村家庭承包制，它对整个改革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因为它是第一个进行改革的。从日历上可以看出，原来的产品在市场上是买不到的，比如香油、鸡蛋、猪肉等。自家庭承包开始以来，市场变得活跃起来，你想要的任何农产品都可以在市场上买到，这对解决农民的生活问题，方便群众，改善生活发挥了重要作用。
但是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实行二十多年以来，其局限性已经暴露出来。一个局限是农业现代化还是要走规模经营的道路，因为中国的农业劳动率太低了，很多农民和老百姓的小块土地，农业劳动生产率太低，达不到现代化的要求。第二个限制是农民出来打工，田地就会荒废，只有老人和妇女耕种。现在这种情况能否彻底改变，取决于中国的现实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在此基础上，再谈改革。因此，胡锦涛同志说，“坚持农村基本经营制度，稳定和完善土地承包关系”。然后“按照依法自愿有偿的原则，完善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市场”，现在一些实验区也在走这个路子。流转的方式有:转包——承包一块地转包给他人，因为你要出去打工；租赁——把土地租出去，租给种植专家，或者租给龙头企业；土地使用权入股——农民可以组建自己的专业合作社来经营，也可以在龙头企业入股，只要交给他们就可以。最近在宁夏考察，宁夏人除了租房、入股，还采取了一种新的形式，“土地存信用社”。他们为什么要在信用社存地？农民说:“入股就可以分红。如果你输了呢？失去之后，我一无所有。租房可以拿到钱，但是第一年的房租会送货上门，第二年的房租会向别人索要，第三年的房租会迟迟不给，甚至不给，不愿意闹。办法是存进信用社。”在国外，这种方式是土地银行的形式，年底收利息。如果没拿到，可以自动转到我的账户。这样方便吗？因此，各种各样的实验正在进行。从社会稳定的角度来说，只要广大农民同意，可以以自愿有偿的方式转包、出租、入股承包权，甚至可以在信用社存款。
●统筹城乡发展，农村和农民的探索是应该肯定的。大问题绕不开
土地问题。不能简单私有化，国有化方案不适合实施。土地私有化不符合我们的宪法，这是个大问题。而土地私有化是否必然促进土地农业的规模经营？那不一定。在农村造成私人土地兼并是不好的。耕地收归国有，农民不会理解。土地已经集体所有这么多年了。因此，必须坚持农民土地的基本经营权，然后在此基础上走向规模经营之路。胡锦涛同志的报告中也提到“要发展农民专业合作组织”，这与过去的合作社改造完全不同。以前合作社改造是自上而下，现在是农民自发形成。我走访了几个地方的农民专业合作社。有些地方不叫专业合作社，其实就是专业合作社。我去了甘肃定西。他们被称为“专业协会”。协会有很多，土豆协会，蔬菜协会，鸡协会，牛协会等等。一个协会有几百户甚至上千户。有的地方叫“农商公司”，有的地方叫“经济共同体”，但其性质是农民专业合作社。我问他们为什么要组织专业合作社。他们说这对我们有好处。现在，都是公司和农民的形式。公司给农民下订单，按照订单生产，农民反映。最后，收购的时候，农民单一，弱势，公司强势，公司可以给我们产品的档次，它会给我们一张借条。我们联合起来组成农民协会，就是强者对强者。如果他们不遵守合同，我们可以请律师向他们提起诉讼。而且随着专业合作社的成立，产业链会延伸，可以用于农产品的加工和销售，从而增加农民收入。应进一步发展农民专业合作社。胡锦涛同志说，“支持农业产业化和龙头企业发展”。我在一些地方看到，龙头企业在带领农民走上工业化道路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世界上最具潜力的待开发市场在哪里？中国农村有9亿农民，2亿多农民。只要他们收入增加，生产发展，我们国内市场有多大？每个农民都为自己的孩子添置家用电器，购买家用电脑。这个消费规模有多大？九亿农民每人每年增加几套新衣服，买几双鞋。中国国内的纺织品市场和鞋类市场有待开发。
总之，统筹城乡发展非常重要。工业化到一定程度后，工业要帮助农业，城市要帮助农村。这样，城乡统筹才能更上一层楼。我们应该扩大内需，内需的潜力在中国农民。可以想象，随着城乡统筹发展，我们将迎来内需的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