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美国而战的日本人？美军荣誉最多的部队，竟然全是日裔士兵

埃里克.新关，日裔美国人，前美国陆军总参谋长，是美国有史以来首位升任四星上将的亚裔美国人

据不完全统计，美军自建立以来共有过3000多个部队番号，其中105个延续至今。

在加州受训的日裔442团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美军历史上获得荣誉最多的一支部队，既不是陆军101空降师这样的王牌，也不是海军陆战队1师这样的功勋部队，而是二战时期一支全部由日裔美国人组成的部队，也就是美军历史上最特殊的一支部队——陆军442步兵团。

2010年，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为二战日裔美军老兵们颁发总统荣誉勋章

这支编制3800人的部队，在战斗中补员超过2万人次，共有1.8万人获得各类勋章，伤亡率高达370%，同时也是美军历史上伤亡率最高的一支部队。

二战时期，意大利境内被442团俘虏的德国士兵

据美国陆军统计，442团是目前获得荣誉最多的美军团级单位，共有7次总统嘉奖、21枚荣誉勋章（整个二战包括战后追授也只有464枚）、52枚服役十字勋章、1枚优秀服役勋章、560枚银星勋章、22枚军团优异勋章、15枚士兵勋章、4000枚铜星勋章、9486枚紫星勋章等。其中，紫星勋章只颁发给在战斗中负伤的士兵，相当于3800人的编制的442团全团负伤3次，442团由此得名“紫星团”。

紫星勋章，美军专门颁发给战斗负伤的士兵，二战时期为了进攻日本本土而铸造的紫星勋章，直到今天都没用完

这些数据倒不是说这支日裔美军部队有多么能打，战斗力胜过他们的比比皆是，但这确实代表着这些日裔士兵做好了为美国流干最后一滴血的觉悟，他们作战非常之勇猛，甚至比他们的白人战友还要奋不顾身。

442团的日裔美军士兵向美国国旗敬礼

美军军报《星条旗报》曾记载了这样一则战地新闻，1944年罗马战役中，有一支美军部队被德军围困，弹尽粮绝。附近正好就是442团的下属连队，编有120名士兵，这些日裔士兵表现出了比白人更无畏的勇气，面对500多名德军士兵，为了让白人战友可以撤退，宁愿牺牲自己，也不后撤，最终这个连队全军覆没，而白人士兵得以生还。

操纵机枪的442团士兵

有意思的是，这些加入美军的“日本人”，和他们的“敌国同胞”喜欢“万岁冲锋”一样，到了最后时刻，也高呼着“美国万岁”冲向了德军阵地。442团的宣言就是“唯有鲜血可以见证我们的荣誉和爱国之心”，对于他们而言，“爱国”和“荣誉”是第一位的。

442团士兵

他们爱的国当然不是日本，只会是美国。由此，美国将军克拉克称442团为“真正的美国人”。2005年，好莱坞还拍了一部名为《勇敢者》的电影，讲的就是442团的故事，正如这部电影的名字，美国人对442团日裔士兵的印象，就两个字——勇敢，不怕死的勇敢。

2005年美国电影《勇敢者》，讲述了二战时期，美国日裔442团的故事

当日本人不怕死的精神，碰上美国式的英雄主义，传奇的442团就此诞生。然而，让人不解的是，二战时期的日本和美国是敌国，日本不仅偷袭美国珍珠港，还在太平洋战场顽固抵抗，让美国损失惨重，为什么这些日裔士兵却忠于美国呢？

2010年，美国政府向442团老兵颁发的“442团荣誉勋章”

要讲442团，就必须从日裔美国移民讲起。日裔美国人有个专门的称呼，叫做“Nisei”，就是“日本人”的意思。

埃里克·新关

和近代中国因为西方经济入侵，导致大量破产农民被迫移民他国一样，日本在近代之后，也出现了大量破产者，为了活命只能背井离乡。

美国画家笔下的“黑船事件”

1853年，美国用武力打开了日本国门，即“黑船事件”。而后，日本人发起了倒幕运动，重新让天皇执掌政权。1867年，明治天皇即位，在次年颁布了许多推行资本主义的政策，允许土地自由买卖、兴办工厂、引进新式学堂、操练新军等，史称“明治维新”，日本的国运自此彻底改变，走上了“脱亚入欧”的道路。

明治天皇，日本近代史影响最大的天皇之一，也是日本近代化的开启者

明治维新之后，日本耕地被大财阀和大地主迅速兼并，大量农民失去土地，过剩劳动力高达200万人，而此时，大洋彼岸的美洲却急需劳动力。于是，从1870年开始，日本移民踏上了前往美洲的航船，一部分去了南美洲（巴西），一部份去了北美洲。其中，北美的这部分移民超过80%都去了夏威夷。

1900年，夏威夷地区的日本农妇

1885年，此时的夏威夷还不是美国夏威夷州，而是独立的夏威夷王国，甘蔗种植业十分发达，由此和日本达成了“官约移民”的协议，于是，第一批1200名日裔移民首先抵达夏威夷，此后，越来越多的日本移民拖家带口过来。

夏威夷的日本移民纪念雕塑

这些日裔移民的处境很尴尬，他们在法律意义上还算是日本国民，但是接受着夏威夷王国的管理。同时，大量日裔移民也开始前往美国本土。1882年，美国为了限制华人移民，出台了《排华法案》，1901年又出台了《排日法案》，大量限制亚洲移民。

美国日裔和华裔数量（不含夏威夷）

1898年，美国将夏威夷王国吞并，出于对亚洲人的不信任，依旧不愿意为日裔移民发放公民身份，但不少日裔移民借此机会，移民去了美国本土，其中移民加州居多，他们生下的第二代日裔，则自动拥有美国国籍。

弗朗西斯·福山，著名美国日裔学者，政治理论学家，著有《历史的终结》等著作

事实上，直到20世纪90年代之前，华裔美国人并不突出，日裔美国人才是最具影响力的美国亚裔群体。当时的西方人看不起积贫积弱的中国，却对“脱亚入欧”的日本抱有好感，《排华法案》是白纸黑字的法律，“排日法案”只是口头警告，所以大量日本移民仍在涌入美国。1910年开始，每年都有超过2000日裔移民涌入美国。

夏威夷的日本神社

到1930年，美国日裔人口已经超过20万人，其中夏威夷日裔有约12万人，占夏威夷总人口的40%以上，加州也有近8万日裔居民，这些日裔美国人中有一半都是日裔二代，不会说日语，对日本也不熟悉，大部分都是基督徒，和美国白人别无二样。

夏威夷特色的紫菜寿司，就是日裔带过去的

虽然日裔美国人勤奋努力、吃苦耐劳，干最低贱的活，领最少的工钱，但是他们融入美国社会的过程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以欧裔白人为主体民族的美国社会，亚裔只占人口不到7%，日裔更是少之又少，美国社会对这些亚洲面孔的“美国人”是一百个不顺眼。

1930年，抵达加州旧金山的日本孩子们

从1913年开始，一直到1934年，美国出台了多项法律，不让日裔居民和白人通婚，还剥夺了他们和白人儿童一起上学的权利，这就是臭名昭著的“加州日裔隔离法”。

1944年，加州橘郡，日裔儿童们和少数白人儿童正在举行唱国歌仪式

进入20世纪30年代，美日关系持续恶化，特别是在日本发动侵华战争之后。美国意识到，日本接下来会试图吞并整个东南亚和太平洋，当时的菲律宾是美国殖民地，太平洋也有许多美属领土，日本将不可避免地和美国产生冲突，甚至可能颠覆美国在亚太地区的战略利益。

美国支持中国抗日战争的宣传画，上面写着“中国前进”

1940年，美国是日本的第一大贸易国和债权国，日本欠美国多达1000亿美元的国债，事实上，日本能够发动侵略战争，美国“居功至伟”，因为日本发动战争所需的石油几乎全部来自美国。但随着美日关系恶化，1941年美国宣布冻结日本所有在美资产，并切断对日一切石油输送和武器贩卖，日本一夜间就到了“穷途末路”。

1937年，卢沟桥事变中的日寇

谁也想不到的是，同年12年，震惊世界的“珍珠港事件”悍然爆发。350多架日本战机袭击美国夏威夷珍珠港，摧毁200多艘舰艇，导致2000多名美军士兵死亡，直接经济损失超过200亿美元，而日本仅仅付出200余架战机被击落的代价。

2001年美国电影《珍珠港》，讲述了二战时期珍珠港事件的爆发始末

次日，消息传回美国本土，全美震怒，时任总统罗斯福当即对日宣战，美国正式加入二战，太平洋战争赫然爆发，二战进入白热化。就在珍珠港事件爆发的第3天，加州约有1280户日裔居民被FBI带走问话，并直接拘留。

珍珠港被击毁的美国军舰

此时，夏威夷和加州已经有超过30万日裔居民，对于群情激愤的美国人而言，这些日本人根本不是同胞，他们很可能是日本间谍，甚至想要占领美国西部地区。

根据9066号命令，二战时期的整个美国西部地区都成了军事管制区

1942年2月，美国政府签署9066号战时行政命令，强行将14万加州日裔美国人全部关进集中营，而这些集中营都建在怀俄明州、新墨西哥州等中西部地区的荒漠之上，史称“美籍日裔流放事件”。

1942年，在火车站等待被美军关入集中营的加州日裔

2010年，奥巴马政府将此事定义为“美国历史上的耻辱”。

美国官员在调查新移民美国的日本女人

当时，整个美国都对日本人恨到了顶点，大量日裔店铺被打砸，许多亚裔面孔的美国公民被无差别袭击，连不少华裔、菲律宾裔，甚至是墨西哥裔都受到了波及。

1942年，加州某海滩，一个华裔女子在身后插着当时的中国国旗，表示自己是华人

同时，美国国防部明确规定，禁止任何日裔士兵加入美军，但当时夏威夷州国民警卫队却有1400多名日裔士兵，他们都是第二代日裔美国人，许多人根本一句日语都不会讲，对于他们而言，美国就是他们的祖国。

美军羁押下的日裔美国人

事实上，根据CIA调查，珍珠港事件确实和部分夏威夷日裔有关，有多达100多名美国日裔间谍为日军提供了情报，并在珍珠港事件之后，为被击落的日军飞行员提供避难所和食物，1941年的“尼豪岛事件”就是一个典型例子，一个日裔美国人为了保护迫降在此岛上的日军飞行员，杀害了2个试图抓捕这个飞行员的原住民。

坠落在夏威夷尼豪岛的日军零式战机

尼豪岛事件传回美国本土，整个美国都愤怒了，《洛杉矶时报》甚至打出“毒蛇就是毒蛇，无论在哪里孵化”的新闻标题来辱骂日裔美国人。

加州奥克兰的一处日裔安置中心

于是，大量无辜的日裔美国人也被当作了日本间谍和叛徒，加州14万日裔美国人被强制离开家园，冻结了全部财产，连有1/8日裔血统的人也会被驱赶，被关进11个集中营和200多个安置中心，这些“监狱”遍布美国中西部。在里面，日裔每日劳作，而且还必须接受审查。

日裔美国人在店铺前挂上“我是美国人”的招牌

夏威夷的16万日裔无法被全部关进集中营，因为他们占当时整个夏威人口夷30%的，一旦被全部关进集中营，夏威夷的经济基本就停摆了。于是，除了一小部分和日本本土有联系的夏威夷日裔外，大部分日裔可以继续工作生活，只是要接受“保护性看管”。

火车站等待送往集中营的日裔美国人

集中营条件极其恶劣，一切都是军事化管理，饮食很少，住房拥挤，卫生条件也很差，而且还要接受美军全天候看管，逃跑者可以被直接射杀。

日裔安置中心里的伙食

但美国政府很快发现，这些日裔美国人并没有像设想的那样发动大暴乱，而是规规矩矩地生活，甚至一切都井然有序，比外面的某些美国社区还要安全，同时这些日裔每天都按时升美国国旗，比白人都要“虔诚”。

安置中心里的日裔正在升国旗

一来二去，美国政府也渐渐放心了。

日裔美国人打击日本的宣传画

珍珠港事件之后，美国男性参军热情极度高涨，光是1942年就有1000多万名男性登记入伍。大量日裔青年也表现出了参军的热情，高叫着“要为美国复仇”。

一名日裔美军军士长

他们明白，这是唯一可以洗刷日裔美国人冤屈的机会。日裔青年人的参军热情极其高涨，甚至出现了被拒绝后自杀的极端案例。

日裔美国人所画的442团纪念画册，标准的日本浮世绘风格

堵不如疏，于是美国陆军首先把夏威夷的日裔国民警卫队士兵编入陆军，组成第100独立营，独立建制，不与白人混编，这就是442团的前身。这时，美国军方对这些日裔士兵还不信任，1942年他们首次踏上本土受训，而这支日裔部队的格言是“勿忘珍珠港”。

日裔美国人参军

当时，美国日裔年轻男性中有75%的人都报名参军，甚至连一些中老年人也报了名。同年，美军解除禁令，允许日裔参军，夏威夷地区有1.2万多名日裔青年男性参军，加州有8000多人参军。当他们穿上军装为国服役的时候，他们的家人仍然关在集中营里。

夏威夷某个日裔集中营

面对许多仍然质疑日裔士兵的美国高层，总统罗斯福说道：“美国永远不是种族主义的温床”。此后，先后有2万人在442团服役，为美国作战。

在法国行军的442团

1943年，第100独立营正式升格为团，整团3800人编制，并开辟出一个独立番号——美国陆军442步兵团，隶属于美国陆军第五集团军，从团指挥官到基层士兵，从后勤人员到文职人员，全部由日裔美国人组成，直接对第五军军部负责。

442团标识

训练完成后，将这支部队派遣到哪个战区又成了一个问题，一开始美国军方想把他们派到太平洋战场，但是又害怕这支日裔部队临阵倒戈或者顾念乡情而消极作战，欧洲战场的艾森豪威尔也表示拒绝，只有地中海战区的克拉克将军对这支部队表示了欢迎，1943年442团第一批1000人的士兵投入北非战场作战，第一仗在阿尔及利亚的奥兰。

日裔士兵和美军军官

一开始，美军白人士兵都十分歧视这些亚裔，觉得他们身材矮小、胆小懦弱，蔑称其为“土拨鼠营”，和蔑称黑人士兵的“水牛营”如出一辙。

克拉克检阅442团

结果442团的顽强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连德国军队都叫他们“黄色恶魔”。奥兰战役中，1200余名442团日裔士兵打到最后竟然只剩下100人，无一人投降或退缩，继续整编，接着又投入战斗。1944年的罗马战役，惨烈无比，442团2400多人参战，剩下不到200人。

442团

1944年，442团又参与解放法国，2490多人的442团，到最后又只剩下80余人，愣是守住了许多阵地，把前来支援的盟军部队看傻了。

442团在那不勒斯

那不勒斯战役后，许多被俘虏的德军军官就表示好奇，用日语问他们，日本和德国不是盟友吗，为什么调转枪口打自己人？被只会说英语的442团士兵嘲笑。

442团受训

442团打仗不要命是出了名的，和他们一起进入意大利、法国的盟军士兵都表示，只要442团在附近，怎么样都会让自己先撤。这支东方面孔的美军部队，既有美国式的荣誉感和军事素养，又有日本式的不怕死与忠诚，堪称是二战最顽强的部队。

1998年美国电影《拯救大兵瑞恩》里，诺曼底登陆时的日裔海滩大队士兵

“土拨鼠营”成了“紫星团”，成了美国白人士兵口中的“勇敢者”，所有人都会放心把后背交给442团。

法国瓦斯杰斯战役中，221名美国德州兵被困，724名442团士兵前往驰援，700多人阵亡，剩下不到10人。442团的战斗英雄，一个名为丹尼尔·井上的中尉失去了自己的一只手臂，他说：“每救1个德州佬（当时美军有许多德克萨斯州的士兵），我们就要死3个人”。

丹尼尔·井上

在一次检阅中，当时的欧洲盟军最高总司令艾森豪威尔本来不喜欢这些亚裔士兵，但是那一次当他看到参与检阅的442团士兵，人人戴着紫星勋章，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潸然泪下。这些日裔美国人用鲜血证明了自己的忠诚，每个士兵在头盔里都放着家人的照片，这一点和日军高度相似。

442团授勋

与此同时，另一条战线，太平洋战场也有日裔美军士兵的身影。1944年之前，虽然日裔作战人员不被允许进入太平洋战场，但是仍然有许多情报人员。

学习日本知识的日裔美军情报人员

1942年，美军情报网已经被日军完全破解，迫于无奈，美军陆军情报部门从日裔安置中心招募了167名高学历的对日情报人员，同时，还有60名日裔情报人员进入美国海军，帮助海军破解许多日舰情报，重创了日本联合舰队。有一次还用日语电报嘲讽日军，故意把“山本五十六”写作“山本五十七”，气得日军直跳脚。

日裔美军情报人员正在受训

许多美国关岛、美属菲律宾等太平洋岛屿的日裔美国人，他们之中精通日语和英语的人，也会加入情报部门，在太平洋战场或缅甸为盟军从事谍报或翻译工作，比如著名的日裔美国情报人员，号称“菲律宾之剑”的榊田元三；还有缅甸战场的“麦支队”，帮了中国远征军大忙，但也闹出不少笑话，比如中国远征军曾经把不少日裔美国军人给缴械了。

日裔美军士兵俘虏了大量日军

不过有时候他们的日裔面孔也会惹来一些血光之灾，1945年的冲绳岛战役中，就有5个日裔随军情报人员被不明真相的海军陆战队士兵射杀。

太平洋战场上的日裔美军士兵

1944年，随着欧洲战场节节胜利，许多日裔士兵也被抽调到了太平洋战场作战，加上情报人员，共有6000多名日裔美国士兵在此作战，无一投降记录，全部都是战死。

日裔美军士兵

这些太平洋、东南亚战场的美国日裔士兵，沦为战俘之后，先是会被日军温柔“招降”，被打民族情感牌，如果不管用，就会被大刑伺候，手段之残忍远胜其他美国士兵，但这些日裔美国人却比美国白人还要忠诚，不仅辱骂日本天皇，还会高呼美国万岁而死去。

缅甸战场上，一名美军白人士兵给一名负伤的日裔美军士兵点烟

许多日本军队乃至今天的许多日本人，都会骂422团和这些情报人员是“日奸”，和他们兴风作浪的同胞不同，也许日裔的文化和血统可能改不了，然而他们站在了正义的一边。

杜鲁门总统为442团授勋

说起来，德国人才是真的该骂娘，因为美国白人67%都是德裔，许多士兵本身就是德国后代，连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和美国海军司令尼米兹也都是，结果照打不误。

日裔情报人员约翰·相矶少校

丹尼尔·井上后来成为了美国的参议员

当时的日裔美国人，不是去欧洲打德国人或者在太平洋破译日语电报，就是在美国本土的集中营。

日裔集中营里的日裔女性们

在集中营里打棒球的日裔少妇们

虽然美国白人士兵们被442团感动了，可是美国社会当时仍然对这些日裔抱有偏见，二战结束后，美国政府安排了许多日裔士兵和白人士兵一起巡演，一次演讲中，一个美军中尉说自己见过一个442团排里只剩下2个士兵，一个美国人却大声咒骂“真可惜，还差2个”。

曾经美军打出的公告，要求“小心日裔”

其实不只是美国，加拿大、巴西等国也把日裔关了起来。

加拿大温哥华附近的一个日裔集中营

但是，日裔美国人最终是用难以想象的牺牲，换来了美国社会对日裔的信任与敬佩。

一名442团士兵回到美国探亲

1945年，美国政府正式废除对日裔美国人的拘禁法令，美国最高法院判处美国联邦政府违宪，于是美国政府从1946年开始向这些曾经被关入集中营的日裔美国人及家属进行赔偿，一直赔到了2021年才全部赔偿完毕，总计金额高达70亿美元。

1981年，时任美国总统里根签署日裔美国人赔偿令

如今，日裔美国人已经是美国社会最富有、受教育水平最高的族裔之一，和华裔并称美国社会的“模范公民”，许多日裔美国人也取得了很高的成就，比如陆军四星上将新关、学者福山、美国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哈里斯等。

历史已经成为历史，但未来仍然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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