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新干线·散文」王忠明｜垂钓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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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钓之乐

.我对垂钓的兴趣，延续了数十年。上世纪七十年代少儿青葱时期，春夏秋三季学余时间，我就喜好或独自一人，或邀约几个邻居、同学相伴去离家几华里外的中条山脉腹地，山西垣曲县境内陆表第三大径流的板涧河及几条支流上，拿着简单的钓具，多用蚯蚓做饵料，兴味盎然的垂钓麦穗、白鱼、柳根、泥鳅、涌口等天然野生小杂鱼。也不时地背上铁锹、三角耙子去河边，选择小河汊子从源头把水截住；待水流快干枯时，那些野生小杂鱼、螃蟹、河虾就噼里啪啦地挣扎着跳跃、吸氧、四处逃窜。这时，抓鱼，抓螃蟹，捞虾就是快乐异常的事。只要看见鱼影子，我就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当把一条鱼牢牢地抓在手中，扔进装鱼的器物里时，全身上被河水溅的湿透，花哨，布满了河泥点子，而心里却乐开了花，脸上更掩饰不住的满面喜色。尽管收获有限，可又能熬点鱼汤，吃上油炸小鱼，解解馋啦。那时候平民家庭普遍生活窘迫，平日的饭菜里，荤腥太缺乏啦。每年暑假，可以说是我和同学们最轻松快乐的日子。放暑假时，也正是大山里野生葡萄、八月开（亦称“八月炸”）、五味子、山杏、蘑菇、柴胡、远志、苍术、穿地龙、连翘、毛栗子等等应时野果、中药材成熟，可采的季节。大家几乎都不用带干粮，肯定是饿不着的，我们三五一群，就去山里采秋。不怕劳累、勤谨、手脚麻利、努力的同学，每个假期的收入能有几十，甚至上百元块钱，这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就是一笔巨款啦。自从参加了1979年高考，随后进一所中等职业学校学习、工作，也就远离了垂钓、捞虾、捉蟹之乐。一直到2005年秋，儿子考入大学后，我受邀入职江西省新余市一所民办职业学院，任该院宣传处长、校报、学报总编辑。毕竟是在南方，水系发达，河网密布，适宜垂钓的地方多多。于是，业余时间，我重拾钓具，把时间和精力几乎都耗在了垂钓上。我在北方小河道和水库里，能钓到的杂鱼大的不过一两重，个头较大的鲫鱼，能钓到、见过其他人钓到，最大的不过半斤以内。而在南方垂钓，半斤至一斤半左右的鲫鱼、鲤鱼、草鱼豪不稀奇；还有鳊鱼、黄芽头、黑鱼等北方水域中罕见的优质品种。清晰记得在2006年5月上旬一个周末的下午3点过几分，我到一个有3、4亩大面积大小的水塘，绕了一圈，选中一处有一股泉水不断注入的钓点开始垂钓。随后，不断有操浓重的黑吉辽三省东北口音，年纪在60岁上下，身体硬朗，精神矍铄，捋线、搅拌饵料、甩杆等一系列动作潇洒飘逸，显然是钓龄长久的10多位垂钓高手聚集于此，各自选好钓位，下钩待获。以往垂钓，我的鱼获均不多；而那天，鱼群似乎格外垂青我。我是每次下钩，不待鱼漂入水垂直站立起来，立即就有鱼群抢食的动静传到手里；整个垂钓过程中，除了有2、3条鱼脱钩跑掉外，每杆都有收获。我绑的是双钩，还有几次同时上钩两条鱼。我是忙的不亦乐乎，挂耳料、下钩、甩杆、拽鱼、摘鱼，再紧接着进行下一个流程。而那一群老大哥，似乎只有3、4个人，每人钓了4、5条鱼，其余的任何收获没有。我能听得见，感受得到那群人都在观察我的动作，惊叹我的收获，不断发出“操、唉、走吧”的哀叹声，失落感。时间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后，待我收获满满，准备回家时，扫了一眼，鱼塘周围只留下了3、4位老大哥还在坚持，其他人都垂头丧气，蔫蔫的走了。回到家里，我称了一下，那天鱼获120余斤，个头大小的鱼总计130余条，是平生唯一一次如此丰获。那次垂钓之乐，令我印记深刻，久久难以忘怀。万分期待，再有机会进行垂钓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