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南和你一起过节!
不在海南最遗憾的事,就是不能和你一起过节。
而我就很开心啦,因为我遇到了阿花和阿东。
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海南岛原住民黎族的存在,海南的许多节日、节俗都与内陆省市不同。比起我们熟知的节日庆祝方法,海南人的节日及其过节的方式更新奇多样、鲜为人知,有些甚至是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玩法。
比如军坡节。
去年就打听好海南军坡节大概在农历的二月十一,便记在心里,一直想着。
二月初七,晚饭有点晚,未及饭罢,阿花忽然发来信息:军坡节已经开始了,“正在闹!”
海南的军坡节说是“闹军坡”。粗略百度一下说是纪念冼夫人,适时各村镇轮流有“闹”,日期不同,各自道场大概五日。
恰逢二月初八海南又兴起一个“外嫁女回娘家”的新俗。所以其节日狂欢尽“闹”的盛况是春节所不能比拟的。也确实,海南人的春节跟平常日子无两样,“闹军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过节。
我们去的是西昌镇夏水村。海南的道路两侧那种能反光发亮的夜间标示牌很少,夜晚的山路显得更弯更绕,好在手机导航很准。到达西昌镇人民政府的时候将近十点,停车步行,前边已是旌旗招展,锣鼓声声。
海南话真心听不懂。看他们头顶红绳在道场里激情澎湃的蹦跳,看他们一句对一声的对喊,四周人群就应声相和,只觉得他们是在吵架,可问了又不是,说是在念咒语或是经文。围观的人群已是里三层外三层,阿花给我找了凳子立上去,踮着脚尖看前面的人头,圈外的空地上有人在燃放烟花,一箱一箱的烟花在空中绽放,配着鼓点声,特别提神。某人挤到了前面看,又胆小,里面的人一往外打圈他就赶紧躲,问他,他说怕被抓进去,说这边的风俗咱又不知道,他们要是随便人群里拽个人出去当俘虏,那多么可怕。啊哈哈——过后我每每想到某人这个念头,就觉得可笑。
虽然看不懂,但是“闹军坡”的气氛足够热烈。璀璨的烟花炸开,噼啪的鞭炮爆响,越敲越急的鼓点,还有公神附体的勇士们,让围观群众无不激情澎湃,即入其境,便生敬畏之心,就想跟着和声,我亦如是。关于军坡节,我感觉能在那种氛围里受到感染,精神随之振奋。但是我也不好随便写,因为我确实没有看懂多少。
说说阿花和阿东。
阿花是西昌本地人,漂亮温婉,亭亭玉立,一如她的名字——岑婉婷。岑婉婷,很有诗意的一个名字,像极了琼瑶小说里的人名,不由得让人愿意多念几遍。岑姓也很少见,之前我只知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岑参。对了,我还读过岑凯伦的书。
阿花和阿东是一对很能干的小夫妻,曾经在首都北京做过餐饮,见识过外面世界的大,又保持了海南人特有的淳朴和勤奋。
二月初八是海南外嫁女受邀归省的日子,阿花也在受邀之列。虽平时也常回,但这是官方特邀,在当地政府和民众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新兴节日,其重视程度不亚于其他任何传统的节日。这一天,凡是外嫁的女儿都被家乡政府邀请回乡省亲聚会,她们盛装列队,步行穿过街巷。这一天会有警车迎接护卫,会是锣鼓喧天,父母早早迎出去,手持喷花沿街等候,兄弟在前且舞且蹈引路而行。这些外嫁女,姐妹归来,亲情相聚,她们感恩故乡,捐资助教,弘扬孝道……
在为家乡捐资的芳名榜上,我看到了岑婉婷的名字。
阿花上午要集合行动,托付阿东照顾我们。阿东安稳又和善,做菜很好吃。我们还见到了阿花的娘家人,母亲、弟弟弟妹们,还有大伯母、小叔小婶,几个姑姑,表弟表妹们,一大家子人,都那么亲和,热情,好客。几十个人满满坐了三四张大圆桌,炖了鸭肉、排骨,还煮了白斩鸡,做了鸡油饭,还吃了一种糖色的米糕……都是特色吃食。鸡鸭都是自家后院散养,很健硕,在后院里劈了劈柴来炖,鸡之大,一锅炖不下。灶火腾腾,炊烟袅袅,这个大家庭,团结,亲密,和善,有爱。羡慕。
欢欢喜喜的一天,求了平安,粘了喜气,尝了美食,还感受了亲情和善。真好!
(手机没电,人太多太挤,照片拍不出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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