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中医的先进性（八）——治疗癌症的秘密（9）

近期有读者建议，最好能分病种论述，给出中医治疗不同疾病的思路和药方。这种心情可以理解，却并不是一个好思路。

首先，本人并非专业的医务人员，没有行医执照，更非声名卓著的名医，而只是中医爱好者和业余研究员。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把医理和药理讲清楚，就谈治疗的思路和药方，是很难令人信服的，更难以取信患者。有人或许会说，治疗取得效果自然就有人信服了。其实不然，须知传统中医在治疗癌症等西医不治之症的神奇医案俯拾皆是，但这些医案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和研究，没有被医学界广泛宣传和认识，甚至也没有成为传统中医可征服诸多疑难疾病的佐证，究其原因在于世人对中医的先进性认识不足，想当然地认为其成功带有偶然性。所以，中医的先进性并不缺乏医案证明，而是缺理论解析，更准确地说是难以被现代科学人士所理解。

其次，本公众号的文章是研究性质的文章，而非应用性质的文章，一些观点还有待验证，在这样的文章里不适合过多涉及具体的治疗方案。

第三，本公众号的宗旨是分享对中医的认识，让世人认识传统中医的先进性，并理解和纠正现代医学中的错误。现代医学发展到今天，从药物研发到诊治的方法都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如果不能普遍性地提高医学认识和医疗水平，很多人难免受到错误治疗的伤害，让广大的医务工作者、患者及家属提高医学认识，比直接救治几个人有意义得多。以癌症的治疗为例，中国平均每天增加约逾万名新确诊癌症患者，癌症患者最大的威胁不是癌细胞本身，而是错误的治疗手段。患者最大的困难是不知道如何在选择治疗方案，且不说是选择西医还是中医，就是明确了选择中医，如何确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也是难题。中医的方剂很多，从经方、名方到不计其数的偏方、土方，声称可治疗癌症者不在少数。如果对医理、药理领悟不透，即便是专业的中医师，也未必能作出科学的选择和判断；而如果医理药理领悟透彻，大可以抛开现成的方子进行更有针对性的方剂设计。所以，即便从高度实用的角度看，掌握医理也更有价值。

第四，中医的治疗非常重视个性化差异，也非常重视辩证施治，同样的症状可能有不同的病因；而即便是症状、病因都完全相同，只是病人的体质有差异，治疗的方法也可能截然不同，倘若只知药方而不懂医理，不知根据具体情况加减化裁是很难保证治疗效果的。传说名医叶天士当年拒绝将其药方汇编成册，就是为了避免别人盲目套用药方造成误治。

第五，理解了中医医理，对生物系统、地球和宇宙的秘密可能会有新的认识，对史前大洪水和6000万年前恐龙灭绝的原因可能有新的解释，对如何调节地球气候可能获得新思路和更科学的理论指引，其意义或大大超越医学范围。

综上，介绍治疗疾病的具体方法不是本公众号文章的重点，而解析传统中医的医理、药理，让世人认识其先进性才是要旨所在。下面我们接着上一篇文章的问题，阐述基因表达型药物与有效成分型药物的区别。

 所谓基因表达型药物，是指经过了生物处理，或者能以生物特性、物理特性影响基因表达的药物；而有效成分型药物，是指没有经过生物处理或是进行了逆生物处理，主要以化学特性影响人体的药物。

生物处理意味着增加了一些关键环节，比如对物质的生物加工、对有毒有害物质的处理、对环境的适应性反应和一些特殊的功能表达设计，这就与有效成分药物产生了本质的差异，就像用化肥种出的农产品与化肥的差异一样。

自然界未经生物加工的物质相当于原材料，而经过生物加工的物质相当于制成品，两者即便主要成分相同也有本质的差别，功能是不一样的。

生物处理，是一个对原材料无机物进行生物加工形成各种生物产品的过程，生物产品不仅包括糖类、脂肪、蛋白质、维生素这些我们熟知的营养素，还包括皂苷、多酚、类黄酮、有机含硫化合物等种类繁多的生物化合物，每一种植物、每一种动物都如一个复杂的生化工厂，仅番茄中就有1万种以上的植物化合物，分离出来就相当于1万多种新药。在生物加工的过程中，物质的特性可能有不同程度的改变，有的毒性去掉了，有些特性加强了，有的经过“特殊工艺”处理而特性发生了改变，有的与其他物质复合形成了新特性，故而即便加工后主要成分变化不大，功能特性也可能发生有很大的改变。就好比同样是铁，有的制成刀剑并经过特殊工艺处理后就变得削铁如泥了。

烧水壶里的水垢和鸡蛋壳的主要成分都是碳酸钙，前者未经生物处理，后者经过了生物处理，两者在功效上就很不相同。比如将鸡蛋壳碾成末内服可治小儿软骨病，外敷可治疗创伤和消炎，而水垢无此此效。更奇妙的是，烧水壶里坚硬难除的厚水垢，煮两次鸡蛋壳即可去除。

为什么同样是碳酸钙，经过生物处理后就如此不同呢？把鸡蛋壳放到显微镜下观察，可发现其是由蛋白质纤维所构成的基质和在基质上堆积的钙质结晶物构成的，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水垢中的碳酸钙只是原材料，而鸡蛋中的碳酸钙是经过了生物加工的制成品了。这就好比棉花和用棉花制成的衣服、蚊帐、绷带等制成品的差别一样，效用自然大不相同，而且棉花在加工过程中还可以视需要进行特殊的工艺处理，使之具备原材料没有的功能，比如变得坚韧、防虫、防水、防火等等，所以鸡蛋壳竟然能除水垢也就不难理解了。

从技术的角度看，人类的精细加工水平与生物相比远不在一个层面上。例如从肾系统的选择性重吸收机制可以看出，肾系统可以精确地甄别不同的离子，还可以高度精准地定量吸收。而今天的人类，对于混在一起的红糖和白砂糖，想要再清晰分离地已有莫大的困难；甚至于对化学钙生产原料中可能混杂的重金属都难以分离干净，以致吃化学钙片存在重金属摄入风险。

来越多的证据显示，绝大多数物质只有经过了生物化处理才能安全地被人体利用，否则可能产生一定的毒副作用。

近年一些研究表明，非生物性的营养补充剂似乎对人体没有益处，反而会有不同程度的副作用。钙补充剂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下面用解剖麻雀的思维，看一看补生物钙和补化学钙会对人体产生怎样的影响差异。

钙是人体含量最多的矿物质，总量1000~1200g，约占人体体重的1.5%-2%，其中99%的钙用来强健骨骼和牙齿，1%的钙分布在体液和软组织中。现代医学研究表明，钙不仅是构成骨骼和牙齿的主要成分，还促进体内某些酶的活性，参与细胞代谢；调节细胞膜的通透性，维持细胞膜的结构和功能，改变细胞膜对钾、纳等阳离子的通透性；钙还参与神经、肌肉的活动，可调节心跳节律，降低毛细血管的通透性，控制炎症与水肿（【66】，P32）。

由于钙的重要性，现代人普遍关注补钙，途径主要有两种，一是从自然生物性食物中获取钙，如奶制品、虾皮、海带、豆类、坚果、芝麻酱、某些绿色蔬菜等，这些生物钙很容易被人体吸收，其中牛奶中的钙是酪蛋白和钙离子的结合物，对人体安全无刺激，生物利用率可达95%以上，且不会在肠内沉积。

另一种途径是服用补钙制剂，这些补钙制剂有的是以骨粉、牛奶和海洋生物为原料制取的生物钙，有的是来自石灰石和化学合成的钙。

化学合成的钙溶解度低，无法被人体很好吸收，容易形成钙盐沉积在肠胃里无法排出。有报道称一位老妇人到美国看望女儿，开始很好，后来出现了难以忍受的便秘，吃香蕉、蔬菜和缓泻药都不能解决问题。原来孝顺的女儿为老人买了很多钙片，而美国人补钙以碳酸钙为主，剂量又大，这些钙进入人体后难以吸收，还导致胃酸消耗降低了食欲，并且抑制了胃肠蠕动造成顽固的便秘。后来老妇人改吃富钙食品补钙，便秘逐渐缓解。

化学钙更严重的问题是可能导致肾系统损伤和机体调节的紊乱，而所谓补钙过量造成的问题可能是错误补钙造成的。

资料显示，补钙过量会出现身体浮肿、多汗、厌食、恶心便秘、消化不良、骨钙化、肌无力等现象；还可能增加脑、肺、肾、心血管、眼周围组织发生钙沉积，产生肾结石风险；宝宝补钙过量还可能导致卤门过早闭合、限制大脑发育，未成年人补钙过量可能会引起骨骼线提前闭合、影响生长发育。

笔者认为，这些所谓补钙过量的问题，实际上可能是补钙错误造成的。

大家知道，宝宝在一岁以内通常只喝奶，育儿专家多推荐前6个月喝母乳，后6个月喝牛奶，考虑到奶富含钙和人体对奶中钙的高吸收率，这无疑是最极端的补钙方式，然从未听说有宝宝因为大量喝奶而出现了卤门过早闭合的现象。

现代医学表明，人体的钙主要来源于饮食中的钙和从消化液、肠黏膜细胞分泌到肠内的钙，而钙在肠道的吸收被严格调控，只有约10%属于被动吸收，其余90%要通过活性维生素D所调节的主动转运完成（【52】，P141）。这意味着当人体所摄入的钙过量时，不能吸收的过剩钙大部分（80%以上）会通过粪便排出体外。故而人体即便出现了钙的过量摄入，也不会过量吸收钙，而将多余的钙通过大便排出体外不会产生副作用，也不会增加肾的代谢负担。

资料显示，人体有四个相对独立又密切联系的钙池，即细胞外液钙池、骨骼钙池、肾脏钙池和肠钙池。细胞外液钙池中的钙只占钙总量的0.1%，但是代谢迅速，能同其余三个巨大钙池之间快速交换并迅速达到平衡。正常情况下，血中的离子钙浓度几乎恒定不变，日间的血钙离子变化很小（【52】，P141-144）。这说明人体对钙的调节能力是很强的，即便发生钙的过量吸收，也可以通过肾脏和尿液的排出等进行调节。

所以，钙的过量摄入本身不是问题，甚至钙的过量吸收也未必是问题。仔细分析所谓“过量补钙”产生的问题，可以看出都是高钙血症的症状。

所谓高钙血症，是指血清钙离子浓度的异常升高。血钙浓度的正常值是2~2.75mmol/L。当血钙升高时，会出现四肢肌肉松弛、腱反射减弱或消失、胃肠蠕动不足；腹胀、便秘、恶心、呕吐等症状；还可能出现肾的损害和功能失调，出现多尿、血尿、无尿、肾区疼痛甚至绞痛，严重时可发展为尿毒症；还会不同程度地脱钙，出现骨痛、骨质疏松、骨畸形和病理性骨折等；还可导致心动过缓、心律不齐、高血压和广泛性血栓形成。轻度的血钙升高可表现为记忆力衰退、易疲劳、抑郁等，当血钙浓度4mmol/L以上时可能出现多饮、多尿和严重脱水，如不及时抢救可能进一步出现肾衰竭和循环衰竭。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可能以为高钙血症自然与钙的过量摄入有关，现代医学的含糊描述也很容易造成这样的误解。事实上，现代医学界对其发病机制并不清楚，而只是描述为：过多的钙从骨扩散入细胞外液，钙从肾脏由尿排出减少，肠粘膜吸收过量的钙，但常为多因素共同作用所致（【52】，P145）。而运用中医原理分析高钙血症的症状，其发病机制之谜就变得清晰了。

运用中医原理分析，高钙血症主要是肾气不足造成的，与钙的过量摄入没有必然联系，而与错误补钙或有一定关系。

资料显示，高钙血症通常见于补钙患者、骨质疏松患者，或者激素药物治疗期间。许多恶性肿瘤可并发高钙血症，以乳腺癌、骨肿瘤、肺癌、胃癌、卵巢癌、多发性骨髓瘤、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等较为多见，其中约1/3乳腺癌患者可发生高钙血症（【52】，P145）。

从中医角度看，高钙血症的症状与气虚尤其肾气虚有密切的关系。例如，四肢肌肉松弛、胃肠蠕动不足以及伴随出现的腹胀、便秘、恶心、呕吐是脾气虚的表现；肾脏的损害和肾功能失调，以及脱钙导致的骨质疏松、骨畸形和病理性骨折等，是肾气虚的表现；心动过缓、心律不齐、广泛性血栓形成等，是心气虚的表现；记忆力衰退、易疲劳、抑郁等是肝肺气虚的表现；多饮、多尿、严重脱水是脾肾气虚的表现。从钙的功能看与肾系统有着密切的关联，而肾气虚可导致其他各脏腑的气虚，由此推断高钙血症与肾气虚密切相关。

资料显示随着年龄增长，钙吸收率逐渐下降，婴幼儿期钙吸收率一般为75%左右，儿童期为40%，成年降至20%左右，老年人仅占15%左右（【66】，P33）。这说明钙的吸收与肾气有着密切的关联。

从中医角度看钙从骨扩散入细胞外液是肾气不固的表现，中医谓肾主固摄，当肾气很弱时骨头中的钙就固摄不住而出现了脱钙现象。激素治疗会损伤肾脏，恶性肿瘤患者久病伤肾，两者都会损伤肾气，故都容易出现高钙血症。

再回过头来看看现代医学对高钙血症发病机制的描述，所谓“过多的钙从骨扩散入细胞外液”，是肾气衰弱到不能固密骨钙的结果，而“钙从肾脏由尿排出减少，肠粘膜吸收过量的钙”则可能是人体保护机制的作用，这种保护机制是伴生性的，故高钙血症“常为多因素共同作用所致”。

由此看来，由补钙导致的高钙血症，其实不是钙过剩了，而可能是错误补钙造成了肾气损伤。脱钙现象正常情况是出现在肾气不足的中老年人身上，当出现在肾气损伤的未成年人身上时，就可能造成人体的误判，以为是肾气衰弱而卤门和骨骼线未闭合造成的脱钙，或以为人体的肾气已衰弱到不能支持后续的发育；当然也可能是肾气衰弱到不能固密骨钙的情况下未闭合的卤门和骨骼线会加重脱钙。无论如何，为了防止钙的流失和保护发育成果，都有必要提前闭合卤门和骨骼线。这就容易理解为何“过量补钙”是导致未成人卤门和骨骼线提前闭合，而不是加快大脑发育和骨头成长了。

要理解是何种补钙错误可能导致高钙血症，就要对钙的生理调节有所了解，为此先要揭示现代医学的一个认知错误。

有心的读者或会问：为何人体会在血钙浓度异常升高的情况下反而采取“减少钙排出、增加钙摄入”的保护机制呢？答案与钙发挥调节作用的形式有关。

血浆中的钙有蛋白结合钙、阴离子结合钙（复合钙）和离子钙（游离钙）三种形式，分别占血浆总钙含量的47%、8%和45%。现代医学认为，离子钙是人体中钙发挥生理效应的主要形式（【52】，P140）。笔者认为，所谓“离子钙是钙发挥生理效应的主要形式”实为现代医学的一个认知错误。

首先，如果是离子钙发挥主要的调节作用，那么当血中的钙离子浓度上升时，钙的调节作用应更强才是，而事实恰好相反。例如，钙有维持膜功能的重要作用，良性肿瘤区别于恶性肿瘤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包膜乃至基底膜的破损，这说明良性肿瘤转化为恶性肿瘤与钙的调节功能下降有关。前文提到许多恶性肿瘤患者易并发高钙血症，这意味着当血中的钙离子浓度上升时，钙的调节功能是在下降。生物机体各处的膜是维系防御和隔离功能的重要屏障，如果膜的破损且不能及时修复，就意味着钙的调节功能已下降到极危险的境地，也说明与钙吸收和钙调节功能发挥密切相关的肾气已经极度衰弱。

其次，如果发挥主要调节作用的是离子钙，就意味着占血钙总量47%的蛋白结合钙无所事事，浪费了宝贵的肝功能和白蛋白资源作了大量的无用功，这对于高效的人体设计是不可想象的。在人类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任何一点稍微不合理的设计都可能导致被淘汰出局。故而如此低效的设计是不可能存在的，其一定是医学界的认知错误所致。

第三，低白蛋白症和高钙血症的症状有相当的重合性，例如，白蛋白不足会出现腹胀、头脑昏沉、肌肉松弛、易疲劳的症状，高钙血症也有这些症状。换言之，高钙血症的症状显示脾系统和肾系统都出了问题，而钙的功能是与肾系统相关，由此暗示是蛋白结合钙在发挥主要的调节作用，当白蛋白不足时，蛋白结合钙的数量随之下降，从而影响了钙的生理调节。

资料显示，血中的结合钙主要与白蛋白结合，约占血浆总钙含量的37%。白蛋白与钙的结合随PH的降低而减少，这是酸中毒导致高钙血症的原因之一（【52】，P140）。从中医的角度看， PH降低和酸中毒与肾气不足导致的阳气虚弱、气血淤滞有关。肾气是推动体液循环的重要动力，肾气不足会导致体液循环缓慢，使二氧化碳等代谢废物不能及时排出，从而导致体液的酸化和PH值降低。所以，高钙血症与白蛋白不足和肾气不足都有关系，只有蛋白结合钙发挥主要的钙调节作用才能解释这种关联。

第四，让钙离子发挥调节作用违背了高等生物的设计原理。考察一下从低等生物向高等生物的演进，就会发现高等生物与低等生物比有两条重要的演进规律，一是组织、器官的专业分化加深；二是内环境的稳定性提高。这两条演进规律是密不可分的，如果组织、器官的专业分化加深而内环境的稳定性没有提高，那么生物体的脆弱性将会增加，其结果是机能的退化而不是进化。所以，对于人这样的高等动物而言，维持内环境的稳定性是极其重要的。

人体内环境的维护是通过多道防线实现的，比如通过表皮和消化道、呼吸道、生殖道的黏膜形成的防御屏障将人体与外界隔离；通过肝系统和肾系统确保血液和体液成分的稳定；通过组织器官膜、细胞膜、细胞器膜等人体内部的各种膜系统，确保组织、细胞微观内环境的稳定。

以细胞膜为例，现代研究表明，除了氧气、二氧化碳、乙醇、尿素等极少数物质，绝大多数溶质如各种离子、葡萄糖、氨基酸、核苷酸及许多细胞代谢产物都需要依靠特定的膜蛋白协助才能实现跨膜转运。细胞膜的脂双层结构对带电离子是高度不通透的，在特定情况下活细胞对各种离子的跨膜转运要借助离子通道蛋白和离子泵（如Na+—K+泵、Ca2+泵）一起完成。不带电荷的水分子可以通过简单扩散的方式穿过细胞质膜，但速度缓慢，快速的跨膜转运需要水通道蛋白的协助。对于细胞外的生物大分子和颗粒营养物质，真核生物的细胞是通过胞吞作用摄取到细胞内的（【79】，P28-42）。

从这些信息可以看出，细胞外环境对细胞的影响受到细胞膜的屏障和隔离，在细胞膜保护下细胞可以根据自身需要从环境中获取物质；细胞对带电的无机盐离子是高度防御的，基本上是“非请勿入”，而与蛋白质所结合的离子，则容易被细胞的胞吞作用批量摄入细胞内。这说明由钙离子发挥生理调节功能是缺乏技术可行性的，而蛋白结合钙更有现实可能性。

第五，钙在细胞内的存在方式有储存钙、结合钙、离子钙三种方式，细胞内液钙离子浓度极低，且非常稳定，细胞外的钙浓度比细胞内游离钙浓度约高1万倍（【52】，P140-141）。这进一步说明钙离子在人体内主要是环境因素，对钙的生理调节作用几乎没有贡献。

综上，人体中钙发挥生理效应的主要形式应该是蛋白结合钙而不是离子钙，自然更不是复合钙（复合钙在血钙中的含量远低于蛋白结合钙和钙离子，且其本身是一种更不易产生生理效应的形式）。

于是谜底揭开了：高钙血症意味着肾气不足，肾气不足会导致白蛋白与钙的结合减少，也就是说，当血钙浓度异常升高时，真正能发挥调节功能的钙却减少了，导致钙的生理调节不足。当机体各处的组织细胞因为钙的生理调节不足而发出请求时，身体就会采取“减少钙排出和增加钙摄入”自救措施了。

 说到这里问题来了：什么样的补钙错误可能导致肾气损伤呢？答案已呼之欲出，其深层机理与有效成分型药物可能引起的人体反应有关。而各位读者或许还急切地想知道，生物特性、物理特性是如何影响基因表达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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