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凤凰山,第1张

西军处于内外夹攻之中,形势一天比一天严峻。

顺治三年(1646年)夏季,国内战局的情况是:清方实力最强,而且处于顺利发展时期,官兵上下士气高昂,对大西政府展开了有利有节的强大进攻。同时大顺也还拥有相当的兵力在坚持抗清斗争,在清军占领区的山西、山东以及江南一带,汉族民众为反对剃发令掀起的抗清斗争也在兴起与持续发展。形势要求争雄的张献忠转变思想认识,从长计议,统筹兼顾,全面部署,首先在政策上采取相应的措施,动员并组织广大军民包括官绅在内结成联合阵线,同时注意与各地抗清势力结成联盟,包括联合黄河两岸与大江南北的各地抗清义军,调整与大顺、南明的关系以及对待明宗室、官绅的政策,在军事上作出相应的部署,运用正确的战略战术,充分利用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集中兵力,歼灭敌人,而不能凭借一时之激情。

血染凤凰山,文章图片1,第2张

张献忠及其领导集团充分认识到大西政府处境的危险性,果断地决定北上集中全力抗清,并将北上抗清与放弃、毁坏成都的防备设施连接在一起。这一决策的正确性在于他旗帜鲜明地举起了抗清的大旗,表现了给来犯的清军以迎头痛击的气概和决心,同时又有失误的一面。

都城是政权的象征,都城的安危存亡,是政府存亡的重要标志。主动放弃成都,特别像这种破坏性的放弃,传递给人们的信息是大西军的无力与无能,是大西政府的难以存在;张献忠本人的威望也因此而一落千丈,以“巴蜀为根,然后兴兵平定天下”是张献忠的既定国策,这个既定国策要求张献忠将加强都城建设和防务放在举足轻重的重要位置上。都城固才能人心齐、军心齐,才有凝聚力。

成都城墙高厚坚固,借以自卫,易守难攻。在他离开之前,他决定毁掉成都的城防设施,命令各营带锹锄锨锤拆毁城墙。经过半个月的时间,才掘平垛口,自垛口以下,坚硬如铁,一锤下去,火星四溅。从城墙向下掏挖,数尺之下,同样坚硬如铁。督办拆毁城墙工作的将领,将情况报告给了张献忠。张亲临察看,见报告属实,遂下令中止。同时,将搜查城内官府粮仓中的粮米全部搬运出城,不能带走的,全都倒入江中。在临行前,放火烧毁了皇宫,复令全城纵火,公所、寺院及私人住宅,楼台亭阁,一片通红,有似火海,转瞬间,川中首城化为焦土,人畜同化灰烬。这一丧失理智的做法,令人痛心,也令人憎恶!

当然,张献忠之所以如此做来,也是有其原因的,除了习惯于流动作战外,主要是情况判断不正确,个人的恩怨情仇,模糊了他的视线,分不清敌友,将大顺、南明作为自己主要敌人,过高地估计了残余明军在四川的势力,他始终没有想到在清军来犯之际,汉族官绅也会出现分化。大西军处境困难,但还没有发展到非退即败的危险地步。面对清军逼进,他将抗清作为当务之急,将北上抗清与放弃成都连在一起。事实告诉人们,他的这一做法,与李自成放弃北京、放弃西安一样,是自毁长城的表现。由此所带来的负面也是不可低估的,那就是大西政府信誉的丧失,在军民中失败主义的滋长,以及官绅势力的蠢蠢欲动。赢得的不是战略上的主动,而是主动权的丧失。

大西与大清军队开始交锋。张献忠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抗清战场摆在成都东北600里的顺庆府(今四川南充),这是为了利用凤凰山的有利地形同清军进行决战。

凤凰山在西充县城南20里,山高险峻,地形复杂,易于固守;再者西充县是大西最早建立起地方政府的地区之一,有较好的群众基础。大西政府制造编号大字五十一号西充县印,左侧刻有大顺元年八月日七字。大西政府委派西充县第一任县令是高凌云。第二年三月,这里的军政机构已正式设立,由大西政府颁给的西充县练兵守备关防,上有编号大字八百七十八号,背面刻有大顺二年三月日。

张献忠对于抗清战局后果没有盲目乐观,并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对后事亦做了安排。有的史书记载说:献忠有个儿子年龄还小,为了义无反顾地抗清斗争,乘酒醉杀掉了亲生。对养子孙可望说:我为一代英雄,终不能让年幼的儿子落入敌人手中,你就是我的世子。明朝开国三百年来,天意必不能绝断其后。我死后,你应急归附明朝,不要认为这是不义。这里所说的杀子之说,不一定可信。但却足以表明了他北上抗清的决心,也可以看出联明抗清是张献忠悟出的主张。尽管他生前未能做到这一点。

在起程前一天,张献忠率文武官员来到河下老君庙进香,他双膝跪在像前,行三叩礼,各官也都跟着跪下叩拜。拜毕,同百官一齐走出庙门,行至一大桥高处,向各位申述拜庙理由,说此次拜老君菩萨系由天子拜天父,次拜老君及河中神圣,一则祈请保佑出川沿途吉祥顺利,一则为阵亡将士祈祷求福。并对他妄杀无辜表示悔过。

血染凤凰山,文章图片2,第3张

八月六日,张献忠告别了他向往的成都,起程北上。孙可望、张定国、张文秀、艾能奇各统兵10万,部队总数在60万左右,随行男女不下150万人,马骡20余万,旌旗蔽空,地动山摇。经汉川、金堂、什邡、绵竹再至顺庆,由于不取直道,绕道以行,途经地段道路艰难,翻山越岭,行程不易,甚至是无路可行之地,倍极辛苦,所以行动迟缓,为确保军队有序地行进,各营设立专官一员,负责监管,各队不许移前越后。经过一个月的行进,九月七日,到达顺庆府。在这里,遭到明残余势力的对抗,张献忠亲自指挥击溃了明将熊应瑞、冯有庆和知府史觐震的叛军,九日攻占顺庆,在此停留24日,即十月三日,又移居西充县南之金山堡,又名金山铺,即现在西充县的金山乡,当时这里是顺庆通向西充县的一个驿站。因此,金山堡就成为张献忠大西军抗清指挥部的驻地,利用凤凰山的有利地形狙击清军。

大西军60万人,聚集在凤凰山下,旌旗蔽野,挨山傍寨,构筑工事,安营扎寨,构筑木城一所、高1.5丈,外掘壕深阔各1丈,壕岸布鹿角蒺藜,可容10万人。又令将士于山内砍伐大树打造船只,于深山大箐中,制造完毕后,方令抬扛入水,由于深山交通不便,将士需要翻山越岭,你推我拉,每日扛运行进不满10余里。出于抗清的动机,士兵们没有怨言。

张献忠来到顺庆后不久,军队粮食供应问题凸显。西充是个普通的县份。大西军及其家属100多万人云集于此,粮食供给尖锐地摆在大西军面前。说起农民军粮饷供给,这是明末所有义军普遍存在的一个大问题。大西军此前流动作战,军队的供给主要是通过劫掠官绅富人家的资财来补充的。进入四川建国之后,没有建立固定税收制度,没有固定的财政来源,如同李自成在北京的“追赃助饷”一样,在四川也采取了类似的措施。作为大西军及其各级政权粮食供给,仍然依赖的是没收官府和富民财产,责成各州县富民大贾,拿出银两,多则万金,少亦数千,但这并不能足以保证部队的粮食供给。金银财物变价可以买到粮食,但不能直接用来充饥。于是,便让军队四处打粮,甚至规定每五日、十日出去一次。到达西充,军队及其家属100多万人驻扎下来,人人要吃饭,粮食从何而来?为解决这个问题,各营派人出去寻找粮食,定例回营时,每人一名背细米两斗,每马一匹,驮细米四斗,交本管将令处查验,如少升合者,皆杀勿赦。四川历经大乱洗劫,一些村落空无人烟,哪里还有粮食!因此,每次寻粮都有一部分士兵因完不成规定任务而遭惩罚甚至被杀。

凤凰山的南麓,半山腰有一条太阳溪。不论冬夏,溪里的清水常年流淌。溪水从山顶的一个岩洞流出,向北流到山腰,然后向西一直流去,到了山的北面,又向下流经山谷。曲曲弯弯,直到消失在青石滩。张献忠将老营设在太阳溪的边上,长达五六里。原想在山顶上修工事,由于那里全是岩石,施工困难,再加上不想在此久住,所以便放弃了,遂命令在南麓的山坡上建起许多个寨子,每个寨子有自己的独立防御设施,如拒马、栅栏等,使其互为掎角,形成联防体系。南山腰的溪坑,又平又直,两岸古木参天,便于部队隐蔽。他命令在凤凰山的水师各营,控制上游,坐观形势变化,以便由水路绕出川东入楚。他将孙可望、张文秀、张定国的大部队摆在潼川(今四川三台)、太和(今四川射洪)、南充一线,严防成都、重庆的明朝官兵从东西两面北上追击。

同一时间,清兵越过剑门关进入阆中。抓紧进行打大仗的部署与准备。

大西军处于紧张备战状态,还没有与清军交手,此时抢先一步,到达阵地,以逸待劳,充满胜利的希望。清军来势非凡,士气旺盛,也为长途跋涉,部队疲惫,供给不太好,地形也不熟悉而犯难。谁胜谁负,尚难敲定。这时,张献忠似乎意识到军民团结的重要性,就在他去世前两天的十一月十五日,举行大朝时,他向众官宣布自十七日起,朕一人也不杀了。尔等要团结起来,赤心报国,勿怀二心相互猜忌。

一场与清军的激战即将展开。

就是在这关键时刻,大西军镇守川北朝天关的刘进忠叛变降清,改变了战争的进程。

刘进忠是大西军的重要将领之一。早年与大西军将士浴血奋战,有一定的战功,取得张献忠的信任。但随着斗争形势的变化,两年前,他在川南与杨展、张文灿作战时,就表现了通敌的迹象,私自放走敌军。后奉命镇守泸州,因指挥错误,作战失利,部下一训、时某驻守纳溪,遇杨展自永宁出战,战败被俘,后二人逃归回营,张献忠闻知,欲治二人之罪,二人畏惧,便叛变向合州投降了杨展。随即他与安岳诸生张象叔合谋,企图往重庆投降曾英,因意见不合,遂引兵出走保顺,曾英命于大海追至遂宁,于大海战败。刘进忠转与摇黄义军袁韬会合,尊称他为新天王,没过多久,发现袁韬没有大志,不能成就大事,遂又离去。不久,他被调到广元,镇守川北门户朝天关,防御李自成部队南下。由于他的轻敌,擅自出兵攻打汉中,数战数败,折兵大半。为此,受到张献忠的斥责。张献忠进驻金山铺后,继续实行清除内部隐患工作。大规模杀戮做法虽然有所收敛,但并有完全停止。刘进忠几次劝谏说:生灵不可妄杀也。引起献忠的怀疑,并且产生了欲杀进忠的念头。再加上当时他在驻守朝天关,而献营兵逃遁者奔赴朝天的,络绎不绝,更增加了献忠的嫉恨,遂想调进忠回成都。檄文一日内连发三四次,进忠畏惧并产生怀疑。这时,他看到清军肃王豪格的部队已经大量入川,便煽动部下说:张献忠曾言,先屠儒,次屠民,再屠蜀中新附将卒。今军令紧急,行将对新附将卒下手。这该怎么办呢?于是决计北向投归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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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促成刘进忠降清的又一原因,是从汉中来的商人严自敏,有说是豪格派来的奸细,来到刘营进行争取工作。严自敏见到刘进忠后,告诉他大清已命肃王攻取四川,早晚当发汉中。刘进忠此时正在设法与清方取得联系,于是一拍即合。经严自敏的说合引见,双方很快达成了协议,刘进忠便带吴之茂等百余人前往汉中投降了清朝,迎接豪格于百丈关驿所。肃王十分高兴,赐袍帽靴带马匹,即日留宴,并向他询问有关张献忠在四川潜号屠民及四川形势,他一一做了回答。又问:献忠今在何处?对云:今在顺庆西充县金山铺。又问:速行几日可到达?进忠云:一千四百里,倘疾驰五昼夜可到矣。肃王要进忠充当向导随军以行。进忠俯伏应诺。且说救民水火之师宜速不宜缓,祈请能早临蜀地一日,多救生灵无限。这也正合肃王之意。于是,次日黎明,肃王即命令部队出发,进入朝天、广元,看到的是一片极目荒残情景,命令部队不许入城。要求进忠、之茂以最快的速度从瓦子滩过江,直驱金山铺。

张献忠似乎觉察刘的行动值得怀疑,但具体情况如何,还不清楚,先是决定调他回来,可为时已晚。他派人了解情况,数日后,回来报告刘进忠领兵回到秋林驿,收到他妻子殷氏的家书,当夜就出逃了,按时间推算,此时已过了栈道。献忠大怒,将进忠家口不拘老幼,全部斩首。而刘进忠一头栽进了清朝的怀抱后,充当了清军进攻四川大西政权的马前卒。

刘进忠对于大西军的防务与川北防务部署了如指掌。因此,他的降清,不仅将川内形势和张献忠的军事部署等一一告诉了清方,特别是张献忠所在的具体位置西充县金山铺,豪格得到这一最新最为可靠的消息后,立即密令鳌拜、固山额真准塔等带领精锐作为先锋,自己带着满蒙军队前往。为了争取时间,少走弯路,又让刘进忠充当向导,选择从瓦子滩渡过嘉陵江,由小路偷袭张献忠在西充的老营。一昼夜行程300里。经保宁而不停宿。二十六日,到达南部。

这一切,张献忠全不知晓。几年来,他在四川的胜利进军,建国称帝,自以为自己兵强力大,天下无敌。对于清军的来犯,虽然也有所警惕,告诫部下要赤心报国,但他从未想到清军会来得如此之速,更没有想到最后置他于死地的竟然是他信得过的高级将领刘进忠。

二十七日清晨,寒风凛冽,朔风刮面,平地雾起,相望不见。豪格一行在刘进忠的引导下,出其不意,偷偷来到凤凰山下张献忠老营的驻地。大西军侦察兵发现有情况,由于雾大,看得不大清楚,如实向张献忠禀报,说山下有人马甲胄声,雾大,人马多寡弄不清。张献忠没有思想准备,听后,有些恼火,说:“我老爷统天兵在此,谁敢来捋胡须!尔何妄言,惑我军心。”他根本不相信在自己的指挥所驻地会出现这种情形,于是喝令左右将来报者拿下。一会儿,又有人匆匆来报,所说与前报相同。他似乎有所觉察,即刻传令释放先来禀报的士兵,满不在乎地说:“八大王威震天下,名播四海,谁人敢来,吾自当之。”此刻,他还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然而,没过多久,探兵第三次入营报告,说有马队五骑已到营外对面高山,临近指挥部。这时,他大为震惊,不问详细,也未做任何的作战防范准备,便披着飞龙蟒袍,带了三支箭,匆忙上马出营,随行的警卫小卒8人,并太监1人,前往一小岗上,观察形势。双方只隔一条名叫太阳溪的小沟。

同一时间,豪格带着降将刘进忠已站在太阳河对面,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对面大西军阵地上的一举一动,耐心等待情况的出现。站在豪格身旁的,还有清军百发百中的射手蒙古人雅兰布。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大雾渐渐消失。地面上的房屋、道路、行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一会儿,张献忠骑马来到岗上,环顾四周,观察动静。刚一露面,对面的刘进忠便说:“衣蟒者,八大王张献忠也。”话刚落,嗖的一声,一箭飞出,正中献忠左胸,直透其心。张顿时倒地,鲜血直流不止。随行的大西将领马元利、提督王尚礼、指挥窦民望看到他中箭,飞速上前将他扶住。张献忠血流不止,不一会儿,便痛极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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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人安文思与意大利人利类思是当年在大西军军营的外国传教士。二人于崇祯十五年(1642年)入川,崇祯十七年(1644年)在成都,为张献忠部下俘获。在大西军营中有两年多时间,并为大西军掌管历法,制造天文仪器,他们据其见闻,述说了事情的经过。时间是在西历1647年正月初三日,“同小卒七八名并太监一人,奔出营外,探听满兵虚实,至一小岗上,正探看之际,突然一箭飞来,正中献忠肩下,由左旁射入,直透其心,顿时倒地,鲜血长流。献忠在血中乱滚,痛极而亡。”这一记述,取材于随行者的口述,较为客观,比那些不明真相的传闻要可信得多。

随同张献忠出行的一位太监见此情景,急忙回到大营,高喊:大王被射死,营中一时大乱。噩耗传到大西军军营,军中上下顿时陷入悲痛之中。他们为失去自己的统帅而悲痛不已。

豪格即刻将这一战绩上奏朝廷。说臣率师于十一月二十六日至南部,侦得逆贼张献忠列营西充县境。随令护军统领鳌拜、巴图鲁等分领八旗护军先发,臣统大军星夜兼程继进,于次日黎明抵西充,献忠尽率马步贼兵拒师。鳌拜等奋击,大破之,斩献忠于阵。或许是由于阿济格奏报李自成已死而未得确证的原因,豪格接受教训要求一定要拿到张献忠的首级。有记载说张献忠死后,他的部下用锦褥裹尸体就地掩埋,清军为了让人们相信张献忠之死的真实性,将他的尸体挖出,枭其首于成都北门。

张献忠牺牲的地点在凤凰山下的多宝寺。当时当地人都是清楚的。清初史学家吴伟业在记述张献忠死事时,以《盐亭诛》为标题,后来官修《明史》引用了这一说法。盐亭是四川一个县名,于是人们就误以为张献忠死在盐亭县。光绪年间西充县知县高培谷曾对这一说法进行拨正说:“共说元凶此就刑,何因载笔误盐亭。”而今事情已过去400余年了,许多故事都消失了,走进凤凰山,尚可找见昔日的一些遗迹,张献忠御营驻地称将军湾,军队扎营地称营房地,放哨地称火哨坡,水兵驻地称打船坝,骑兵驻地称马槽沟,两军交锋地称太阳溪,张献忠中箭亡命地称带箭岭,清军扎营地称抚君山。清政府为了纪念肃王豪格平定之功,在西充县西南建有肃王庙。这些点点滴滴,向人们诉说着张献忠死地的遗迹逸闻!

张献忠是大西政府的缔造者,是清政府集中力量铲除的又一主要目标。他的死讯传到北京,朝中上下,欢欣鼓舞,多尔衮以兴奋异常的心情,决定隆重庆贺,诏告太庙,大赦天下。

张献忠死后,被他培养出来的孙可望、张定国、张文秀、艾能奇四将军,化悲痛为力量,在危难中带领部队、家口,由顺庆急速南下,一昼夜奔驰数百里,保存下部分有生力量。十二月,大西军退至重庆江北,遭到南明总兵曾英的阻击。农民军在粮食断绝十余日的情况下,发扬艰苦卓绝的勇气,奋战拼搏,抢渡长江,杀掉了长期坚持与义军为敌的曾英,使他率领的十几万残余势力顷刻瓦解。在重庆,四将军反思过去,果断地处死了为张献忠重用的左丞相汪兆龄,重新调整政策,与南明永历帝联合,组成抗清统一战线,坚持抗清斗争达15年之久,取得了很大的胜利,为大西军的历史谱写下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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