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的慧眼识珠 就没有邓婕的凤姐和张莉的宝钗

6月17日晚人民大会堂，纪念87版《红楼梦》开播30周年大聚首纪念音乐会上的夏明辉老师

在87版《红楼梦》中扮演主要人物的演员都会念念不忘一个人对他们的挖掘、发现之恩，这个人就是扮演邢夫人的夏明辉，夏明辉可谓是这群年青演员的伯乐。

34年前夏明辉是全国遴选演员的负责人，当年她带着王贵娥、李志新走遍大半个中国，在茫茫人海之中用伯乐的精神和导演的要求精挑细选出了邓婕、张莉、郭宵珍、侯长荣、沈琳等年青演员包括后来扮演贾母的李婷老师以及顶替出国的张蕾补拍秦可卿的戏第二个秦可卿夏丽蓉，经她选入剧组的演员“成活率”极高，都分别扮演了主要人物。

邢夫人夏明辉和王熙凤邓婕

贾母李婷和邢夫人夏明辉

说到夏明辉进入87版《红楼梦》剧组，是一件纯属偶然的事情。

1983年底9月底，夏明辉一家人的朋友、87版《红楼梦》的前期导演助理、负责遴选演员的潘欣欣来到夏明辉家，说：你从事表演工作这么多年，肯定对这个业务一定很熟悉？你可以进入《红楼梦》剧组负责选演员。夏明辉一听是《红楼梦》剧组，没有考虑，爽快答应潘欣欣：选演员我当然熟悉了。潘欣欣问：你真的愿意？潘欣欣这一问，夏明辉一下觉得这是拍摄《红楼梦》、可不是一般的戏，变了态度，说：我考虑考虑，能不能去我再答复你。看夏明辉有些犹豫了，潘欣欣把到导演组干什么工作详细告知夏明辉，“到导演组去，不是干其他的工作，主要负责选演员。你愿意来呢，我们就请你去。”夏明辉对潘欣欣的话将信将疑，问：你就能定啊潘欣欣说：我把你的情况给王导汇报一下，明天我们就来跟你签合同。

说起选演员，夏明辉有着独到眼光的。上影厂著名导演黄蜀芹在拍摄电影《青春万岁》的时候，在北京选演员，夏明辉就把自己认识的张海燕推荐给了黄蜀芹导演；电影《青春万岁》公映后，获得一片赞誉，籍籍无名的张海燕因在剧中扮演吴长福也声名鹊起，一举成名。后来，张海燕在87版《红楼梦》中扮演了傻大姐，这是后话。

邢夫人夏明辉和傻大姐张海燕

翌日，87《红楼梦》剧组的工作人员来到中央歌剧院签合同借调夏明辉。合同的主要内容有在《红楼梦》剧组演一个角色，主要的工作在导演组里面选演员，但是不是在导演组导演戏。

夏明辉和王导的初次见面，俩人谈了近两个小时，随着谈话的深入夏明辉的紧张也渐渐消失；谈话结果，王导对夏明辉很满意，让夏明辉次日来剧组来上班。

进入剧组，夏明辉和比她先期进入剧组工作的王贵娥、著名演员同时也是《红楼梦》剧组演员指导老师李劼一起成立了遴选演员小组，夏明辉和李颉一起负责遴选演员的工作。

他们的首要工作不是马上去往外地遴选演员，而是按照王导安排的工作进行，就是通读《红楼梦》，读五遍、六遍都行，把《红楼梦》读通了再说下一步遴选演员的工作。

左起：李颉老师、配音导演吴珊、尤氏王贵娥、邢夫人夏明辉

对于《红楼梦》这部伟大的名著，解放后考入西南艺术学校、后在西南艺术剧院担任演员、主演过数部中外话剧的夏明辉并不陌生，那段时间除了演出她看遍中外名著，其中就有《红楼梦》，可那时是把《红楼梦》当作小说在看，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边看、一边研究里头的人物，要分析人物的身世、身份、外形、性格，这些都要做好笔记，“选演员你要每个人物描写什么样的，我就拿一个笔记本把它记下来。王熙凤是什么样、十二金钗每一个人物是什么样的，我就把它记下来，记下来以后读完了一遍以后。又读一遍又来对哪些没有记错读，读完了以后，累了跟李劼老师聊天、聊怎么选扮演这些人物的演员。”已经八旬的夏明辉还清楚记得几个人在一个房间阅读《红楼梦》的情形和一起工作的快乐。

进入初冬，遴选演员小组准备到外地去选演员了，李劼负责北京和东北地区遴选，夏明辉和王贵娥负责南方地区的遴选。考虑到去南方地区的是两个女同志，王导说再找一个助理，再找一个男的助理。夏明辉就把她熟悉的李志新也就是剧中贾珍的扮演者找来和她们一起去南方地区。

南方尤其是江南一带是盛产美女之地，按照王导的导演阐述作为标准进行遴选。此行南下，他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十二金钗和其他主要人物的扮演者的遴选工作。

南下，他们的第一站是上海。

“上海看起来收获很大，实际收获很小。为什么呢？上海人一白遮白丑，姑娘们都长的特别白净，远看这个女的真的很好看呢，但是他们都不上镜头。一上镜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不是那个人了。我们在路上看了很多人都是很漂亮很漂亮的，然后我们就到什么中国青年话剧院、上海人艺、上海的儿童剧院就找这些先找文艺界。文艺界转遍了就转工厂。无线电厂、手表厂、纺织厂，凡是女工多的工厂我们就去看。有一些女工很漂亮，王贵娥就记下来好以后通知对方来试戏。小王挺认真的，她挺负责任的，拿一个本子记下每个人的情况，记下那些人可以来试一下。这一趟下来大概有十来个人可以来试试。有些上班的女同志没法细看，就等到下班以后组织到厂里的俱乐部进行面试，他们工厂有一个小剧场。”

“我们把我们所有的面试通过的人都约到了上海电视台。其中选了一个演贾琏的，那个男演员长的挺漂亮的，演过电视剧，但他个子偏高，有一米八，只能放弃这个男演员。试了几个女演员，一个是夏菁，后来在电影《红楼梦》中反串扮演宝玉；一个是京剧团的小王，她上台的化妆特别漂亮，很遗憾她不上镜。”

可以说这次她们到上海几乎没有合适的人入选，于是在结束上海的遴选工作后他们去了南京、合肥。在南京，他们在江苏扬剧团选中了侯长荣、沈琳、在安徽的黄梅戏团选中了袁玫、在安庆黄梅戏团选中了郭宵珍。

关于侯长荣是否入选，三个人的遴选演员小组有了巨大争议。李志新觉得侯长荣长得虎背熊腰，不是古装人物的最佳扮演者。都要开始要录像了，李志新还在和夏明辉、王贵娥争吵是否要给侯长荣录像。王贵娥、李志新争吵得特别厉害，王贵娥还被气哭了。“我不是负责的吗？我这个时候就对小王说不管他的意见我们还是先给侯长荣录像，录好后送回北京让导演决定。”这件事情，王贵娥、夏明辉都记忆犹新，说明他们对遴选演员工作的认真、较真。这件事情，也导致三人小组最后分解。

宝玉、宝钗、王熙凤等主要人物没有在夏明辉、王贵娥视线里出现，两个人有些心急了。眼快又临近春节，夏明辉说，“到我们四川去吧，四川女孩子大多很漂亮、个子矮，比较符合导演的要求。”

于是，三人遴选讶异小组转战四川。到达四川，等于是到了夏明辉的“大本营”和“主场”。原来是四川人艺的演员夏明辉关系多、人缘广，对四川文艺界比较熟悉，想找谁夏明辉都能找到。“川剧团、京剧院、四川人艺我都很熟悉不用去看，成都话剧团、川剧学校我就带着王贵娥把这些文艺团体的演员去看了个遍，就是要把遴选演员的消息传播出去。”

《红楼梦》剧组在成都遴选演员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我当时在峨影厂工作，也得知这个消息但心想自己没戏，就断了去录像、试戏的念头。但很多人是心怀理想要进入《红楼梦》剧组。夏明辉这招很灵，一下就来了许多的演员。

夏明辉、王贵娥坐镇在成都的旅店，李志新到成都附近的各个县去看人。

四川省川剧院都是四川省川剧学校毕业分配到这个单位的演员，年龄比较小，符合遴选的第一要求，邓婕就是川剧学校毕业后分配到了川剧院工作的年青演员。“川剧院有四、五个来报名的，报名完了以后，我们对他们说你们要准备一个小品什么的。在试戏、录像的演员里就有张莉，她是陪别人来的面试的，我们觉得她挺符合导演对演员要求的条件，便让她试戏；我让她第二天再来录像，她说她不能来，团里不能请假；我和王贵娥跑到战旗文工团找张莉，张莉是战旗文工团的舞蹈演员，部队的纪律很严格，见面都不让我们见，团里领导对我们说我们团的演员都不让去拍电视剧的；等张莉排练出来后我碰见她，就把她拉到边上给她做工作，她才答应录像。录像带寄回北京，张莉入选，可给她签合同费了老劲了，团里不放找她，我就去找文化部，文化部找他们部队的宣传部，谈了很久、好话说尽，宣传部同意签合同，战旗文工团才放张莉进入第一期演员学习班。”

费尽周折把张莉选入剧组演员学习班，夏明辉是没想到张莉后来会成为宝钗的扮演者的。

右二：夏明辉老师，右一：宝钗张莉

在邓婕的入选剧组演员学习班上面，夏明辉的态度更是坚决：邓婕是可以演个重要人物的演员。

“邓婕给我的印象就是她长得很耐看，五官都非常正。有一些人一晃眼挺漂亮，仔细看眉毛也没有对上，眼睛也没有对上。上海很多的演员选不上，就是因为仔细一看对在一起就不漂亮了。王熙凤最大的优点就是说五官组合在一起要漂亮，邓婕就是这样的演员，她化好妆之后特别漂亮和上镜；当然当时我没敢想邓婕可以演王熙凤，但看到她我就知道她一定可以演主要人物，至少是十二钗中的一个人物或者尤三姐。虽然她皮肤有些黑、但她的轮廓整个是挺端庄的。”

为了邓婕可以进入剧组，夏明辉和王贵娥十分耐心，录第一遍效果不好，再录。录完了以后，夏明辉说这还不行又重新录，一共录了第十遍。

“我叫她录的是尤三姐的片段。”夏明辉说，“当时我没让她试王熙凤。没有录王熙凤，因为她个子矮，我也怕我定王熙凤去到时候通不过，所以我们不敢让她试王熙凤，尤三姐试完之后再让她试探春。她有那个劲，你干这个你干那个，你干那个，她有这个劲。”

当王导在北京看见夏明辉他们寄回的录像带，一眼就看中了邓婕，一番考量，导演组把邓婕分配在了王熙凤组。

王熙凤组的竞争比较激烈，当导演组坐下来讨论谁来扮演王熙凤的时候，夏明辉和王贵娥都参加了讨论会。

“我和王贵娥只负责选演员组，导演组讨论定演员扮演人物的会我们两个可以参加，但是我们两个都不发言。我们两个为什么不能发言呢？我们就在里头就是负责选演员来，定下哪个演员扮演哪个人物是导演决定的，我们的任务就是选演员，没有定演员的决定权。就是说他适合哪个角色我们选来，定是导演组、编剧、制片人来决定的。”

邓婕扮演王熙凤，导演组争议比较大，大家都很反对，只有王导和编剧之一的周雷倾向邓婕扮演王熙凤。王导说邓婕的眼睛有戏，称赞邓婕的眼睛灵活，有戏。王导犹豫是否启用邓婕来扮演王熙凤之时，李耀宗对王导说，“你要用她，我保证不会把她拍矮了。”换作别的导演，是不敢用邓婕这样的个头来扮演王熙凤的，王大胆的绰号真不是白叫的，现在摄像说话了，王导拍板定下邓婕来扮演邓婕。

导演组定下王熙凤由邓婕来扮演，夏明辉很高兴，“她试王熙凤的戏我就很高兴，我觉得她很有能力把王熙凤演好。”

定下邓婕扮演王熙凤的当晚，夏明辉站在她的寝室门口看见邓婕看完电影回来，就对邓婕点点头、眨巴眨巴眼睛，嘴边憋一憋，邓婕就知道她的角色定下了，是扮演王熙凤。

当演员们定下扮演人物、剧组开机，夏明辉以为自己可以全身心塑造邢夫人这个人物了，没想到拍摄近一年之后，金莉莉考上了中戏，谁来接替金莉莉扮演迎春的戏，这个重要又急人的活儿又落在夏明辉身上。

“金莉莉考上的戏剧学院回来告诉王导、告诉我们，我们都傻眼了。她去上学、学校规定上学期间不能出来拍戏，那迎春的戏怎么办？王导就说她都拍了一些戏了，怎么放她走？可是年青人的前途重要，我们大家就帮金莉莉说好话，就说她是一个农村户口，她考上戏剧学院户口就进北京了，就脱离农村了。作为一个女孩子这是很重要的事情，让她上学去吧。”

此时的剧组正在成都附近拍摄“清虚观打醮”等重场戏时候，几场戏都有金莉莉扮演的迎春的戏份。

王导找到夏明辉说：夏老师你还得给我找一个迎春来接替金莉莉的迎春这个人物。导演的话就是命令，事关剧组能否继续拍戏，夏明辉二话不说从外景地灌县（都江堰）赶回成都，四处寻找和金莉莉长得相像的演员。

夏明辉和一个陪同自己的女同志把成都所有的文艺界又扒了一遍，筛选出两个候选人--一个小个特别精灵的一个，长相上有一点像金莉莉，可夏明辉知道她不适合演二木头，二木头不能是精明和机灵的；还有一个女演员，是体育界出来的，长的跟金莉莉一模一样，比金莉莉还漂亮一点，可是不太会演戏，怎么办呢？三天过去了，马上要拍迎春的戏了，还不见合适的人选出来，可把夏明辉急坏了。

事情再急，肚子总是要提醒人要吃饭的。夏明辉和陪同的女同志去买吃的食物。她们俩骑着自行车到成都市中区的红旗商场买食物，买到食物没有食欲，毕竟导演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哪有心情吃饭？手拿食物、两人嘴里在叨叨找人的事情，正说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青年埋头弯腰锁自行车。

看见这个女青年，夏明辉眼睛一亮，对同伴说：你看她的侧面像不像我们的二木头？陪同的人见过剧组的所有演员，顺着夏明辉指的方向一看，看见那个女青年，说：这个有一点像。夏明辉说：走，过去看看她，我还没有看她的到正面。过去细细打量，长得真的挺漂亮的，个子跟金莉莉长差不多。夏明辉就问女青年的情况，女青年很惊讶，羞赧又胆怯地回答他的问题，那神情正好是二木头需要的。夏明辉问她：你是干什么的？女青年有些戒备，夏明辉赶紧把工作证递给她看。女青年反问：说啥事啊？夏明辉：说你会演戏吗？她很木，木讷半天才回答：我不会演戏，我喜欢演戏但是我一点都不会演戏。夏明辉说：这样吧，你明天早上一早到那个人民公园对面的纺织工厂的那个招待所二楼几号楼来找一个姓夏的老师，我叫夏明辉，你问姓夏的他们都知道我。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八点，不到六点夏明辉就起床洗漱之后吃完早饭等女青年来找她。女青年来了，夏明辉出了一个小品给她做，她照着夏明辉的样子做了一遍，这要比遴选演员时候遇到的很多业余演员好很多。夏明辉说：我没有决定权，我只有初选权，决定权在导演那里。

为了保险，夏明辉把三个演员带到了灌县让王导过目、试戏。最后定下的就是就是从街上找来的女青年，她就是第二个迎春牟一。

夏明辉说：王导我完成任务了，我该走了。王导笑了，说：你还不能走，马上就要拍牟一的迎春的戏了，你跟李劼老师教教她怎么演戏。

李劼先教牟一表演，教她怎么说台词、怎么走路、眼神怎么看人，用了三天时间教会牟一最基本的演戏技巧—不是技巧，应该是入门的路数—拍牟一扮演的迎春的第一场戏就是几个姑娘逛花园的戏，几个姑娘边走边说，牟一走在最边上；李劼老师“躲”在牟一后面不断提醒她怎么说话、该有什么表情反应，夏明辉在没有入镜的地方则提醒牟一：手抬高点，再抬高点；指头不要那么硬，自然点、再自然点。李劼老师说台词这么念，他说一句停顿一下，牟一跟着说，慢节奏的说话就是二木头的感觉。这个戏过了，王导一喊停机，李颉和夏明终于就放心了，这个戏拍完了，牟一就是迎春了。

邢夫人夏明辉和迎春之一牟一

6月17日纪念87版《红楼梦》开播周年大聚首上夏明辉老师和牟一合影

遴选演员成为伯乐只是夏明辉的前期工作，真正的工作也是重要工作就是拍戏，塑造好邢夫人这个人物。扮演邢夫人这个人物，夏明辉觉得不是那么困难。

有着丰富表演经验的夏明辉把邢夫人当成生活中的大夫人来演就行了，“邢夫人就是一个喜欢钱的大夫人，王夫人压着她，她的地位比较低，谁都可以欺负她。”夏明辉是这样理解邢夫人和塑造这个人物的，“贾赦不务正业大家瞧不起他，瞧不起他就连我这邢夫人也是瞧不起的。但是，我在位置在那儿摆着，我要表现出她还装模装硬挺的样子。我一看剧本我就觉得按照这条路子来塑造她。这场戏该我低头的实话我就低头，该邢夫人厉害的时候我就厉害；王熙凤再厉害，毕竟身份比邢夫人我矮一截，王熙凤是邢夫人儿子的媳妇，没钱的时候邢夫人就找王熙凤要，我府上一边摇一边说我府上没钱了，你得给我多少，几百两银子或者是上千两银子有多少要多少。你知道大业又在外面爱花钱的人，邢夫人就是这样一个人物。那谁欺我的老妈子，我也得出头。邢夫人在老太太、王夫人面前是一个怕事的人，她怕贾母；贾母瞧不起这个大媳妇，大媳妇家里又穷又没钱破罗户，不像二媳妇家里又有钱，贾政当着官、贾赦啥官都没有，就在屋里吃现成就回来了，就是这种人贾母看不上他，看不上她大儿子看不上贾赦也就看不起邢夫人。邢夫人是尴尬之人，就按照尴尬来演。”

说起表演和87《红楼梦》，夏明辉总有说不完的话，于表演、于87《红楼梦》来说，和剧组里的老师一样，夏明辉付出了很多很多，那些人、那些事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一般。87版《红楼梦》开播30年了，夏明辉最想说的话是：“谢谢观众很关心、很喜爱87版《红楼梦》，我们没有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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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号沈阳签售会，时间：14点，地址：沈阳和平区太原北街沈阳新华购书中心二楼阶梯广场

7月29号南京签售会，时间：14点   ，地址：南京鼓楼区湖南路1号南京凤凰国际书城

8月5号长沙签售会

8月10号广州签售会

8月12号北京签售会，时间：14点，地址：北京王府井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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