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1张

  藏品中有“助元宝”(直径36mm厚2.3mm穿9.2mm外缘2.8mm字高1.0mm重14.54克)和“牡国元宝”(直径37.8mm厚3.0mm穿10.0mm外缘3.5mm字高0.8mm重19.98克)各一枚。从尺寸看非“小平”,而达到古钱“折三”的水平。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2张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3张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4张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5张

  从两枚藏品的表面包浆看,呈深黑褐色“黑古漆”,地章包浆有绿,黄,褐三种,浆层虽薄但坚实,入骨与铸币材质融为一体,非数百年不可形成。“牡国元宝”背穿廓上的泛金光斑似为鎏金痕。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6张

  按金属物资在空气中生成氧化物的机理分析,这“黑古漆”唯有银质材料形成的可能较大。其铸币材质和时期极其相似,属同时代,同环境,同材质的古钱遗物。

      我又计算钱币体积,预设材质为“铜”

或“银”的比重,分别计算了一下藏品实体的理论重量,结合表面包浆色泽之特点,分析这两枚藏品的铸造材质应为辽代适兴的一种“和银”(银和铜的合金混合物)比较接近实际重量。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7张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8张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9张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10张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11张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12张

  之后,我又用强磁铁试吸两币,均可如吸合含量88%左右的民国银币一样,令钱币翻转。当然,钱币出现这种状态也可能有两种因素,一是铸造材质中含高银,二可能是其中含有铁质金属之故。在未做材质金相分析前这些仅是猜测。

      但在研究这两枚古钱身世来源的问题上却让我碰见了难题,令我辗转许久无法为本文找到创作之切入点。

      第一个难题是,中国古钱从来都是以国号或朝代“纪年”为标识铸造的“元宝”,“通宝”的。唯有这“助国”和“牡国”为名之钱,历史上无“助国”和“牡国”国家记载,也无那哪个国家有此朝代记载,它们的铸造年份和真实用途是什么?

      查阅资料,才知道关于这两种钱币的来龙去脉,藏界已争论了几十年,至今还喋喋不休,并未达成统一见解。主要有两种说法:

      1.此币由辽道宗或辽天祚帝年间由古辽国铸造。支持此意见的背景是,大多数“助国”和“牡国”钱的出土地均在古辽所在地;

      2.此币由后晋天福二年(公元937年,所处年代为五代十国。在位皇帝为石敬瑭,年号为后晋天福二年、南唐升元元年等)宣武将军节度使杨光远时铸。支持这种观点的说是有史料称:“天福二年春四月,辛卵宣武节度使杨光远进助国钱三十万贯”。

      于是,有钱币学者,专家,在民国时编撰出版了一本《古钱大辞典》。在它的第1667页中明确描述道:

     “助国元宝钱,后晋杨光远铸,径七分半(笔者注:2.5cm),重一钱(笔者注:5g),面背肉好,周郭文曰助国元宝,真书,洪志不载,春草堂钱式图有此品,云按五代史晋本纪。天福二年春四月,辛卵宣武节度使杨光远进助国钱三十万贯,光远正史有传,兹据录之,以补泉志之缺遗焉,钱以助国为用,虽出方镇,亦官铸也,故列于正品。”

      这一说法,似乎对“助国元宝”钱的起源已有盖棺定论之意。

       注:见《“助国元宝”和“壮国元宝”是五代后晋钱》.余榴梁.钱币博览2012年第4期总76期。

       然,也有泉友仍对上述文字中的“杨光远进助国钱三十万贯”之“助国”二字是否特指“助国元宝”钱还是指用于“助国”之用的其他钱币,因“语焉不详”,证据不充分而提出质疑。所以,《古钱大辞典》的说法,并未得到所有藏友认同。       

       再加将存世的后晋“天福元宝”钱的形制和质量与这两枚钱币比较,各方面都差距巨大。后晋“天福元宝”钱相当的五代钱币大多偏小,边缘不规整,而辽代的铸钱已有相当水准,铸钱质量也远高于五代铸钱。也就是说,存世的“助国”和

“牡国”古钱,不大可能是五代十国能铸造出来的。

       另外,关于这两种钱币系辽铸钱的主张,还有钱币大家戴葆庭、马定祥先生。他们都也曾怀疑“助国元宝”和“壮国元宝”是辽国钱币。

      戴葆庭曾首提此钱为辽钱:

     “近五六年间,前后得辽阳友人寄予四品,中三品为辽地新出土者。查辽钱之“大安元宝”、“乾统元宝”有薄肉小形者,与此钱制作绝相似,元宝二字如出一手,铜质色泽亦复相同。始亦萧辽之物钦?苦无典籍资考。'           

      马定祥先生在《泉币)第二十五期中也撰写道:

       '三十年春,本志第四期,曾考助国牡国钱为后晋杨光远铸于辽地之品。很蒙说者赞同。......如图辽道宗大安元宝钱,面背明澈、轮廓笔致、铜色制度,与助国牡国钱宛然如出一手。助国钱之为杨光远钱,虽荫嘉自谓孤证难凭,然其断为辽地之钱,则无疑意。......'可见马氏亦倾向助国、牡国为辽钱。

第二个难题是这两枚钱的铸造形制。

       资料显示,泉界研究“助国”、“壮国”钱多数仅局限于小平钱的范围。但实际上,“壮国”钱和“助国”钱一样,也是“小平”、“折三”钱同铸。

       有文字介绍的 “壮(牡)国元宝“径22mm,重3.5g,最早系1982年出土于内蒙巴林右旗;而“助国元宝”径22.5mm,重1.8g,系1972年出土于内蒙巴左旗。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13张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14张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15张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16张

  但根据如今存世实物所见,如本文本人藏品就是“折三”尺寸,另有“西北博古堂”(特价¥18660元出售)的“壮国元宝背日月”折十大钱,均系辽代钱币珍稀品。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17张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18张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19张

  我的藏品,来源于东北伊春地区,西北博古堂出售的这枚“壮国元宝(背日月折十大钱)”也是辽铸钱。钱币的形制与辽代铸钱所用材质,铸钱风格及规制加以比较,其展示的“助国”和“牡国”钱更像是大辽铸钱。

     “助国”乃帮助国家,“牡国”乃“壮”国”

威、增国实力之意。

      这些信息说明“助国”,“壮国”元宝的形制绝不止“小平”。

      上述两个难题其实对我来说实在是不解,因才疏学浅,无法得出正确判断。     

      但愚认为,这些关于“助国”,“牡国”元宝尚未统一铸造出处和钱币身世的争论,其实对我们研究钱币本身的真伪关系不大。                                

      实物在手,我们更多关注的焦点还是应在钱币本身。即钱币的书体,铸造材质,铸造工艺,历史包浆所能证实的钱币历史岁月的部分。无论它是辽道宗或辽天祚帝年间铸造,还是后晋天福二年宣武将军节度使杨光远铸造,亦或是之后铸造的,与钱币“助国”和“壮国”的意义比较都是次要问题。它是客观存在,有存世实物,有“小平”,“折三”,“折十”形制的上数百年,上千年值得珍藏的历史文物,是中华文化的魁宝和遗产。

       另外,“牡国元宝”之“牡”应是“壮”字的误书。这已有前贤高善谦在《泉币》第十二期刊《牡国元宝钱正误》一文有考证。还有人根据汉代碑刻写法,证明此字为“壮”。至此,此币“牡国元宝”钱文为“壮国元宝”应是已基本形成共识。

      还有,“牡”字的书写又有两种,一种书为“牡”土字旁无点,另一种书为“牡”之“土”右下有一点。


“助国”、“牡国”折三“元宝”钱品鉴,第20张

  “牡'字是'壮'字的隶变体,'牡国'即为'壮国'。壮国者,壮大国家之意,其义与'助国'正可相互补充、相辅相成。

     所以说'壮国元宝'、'助国元宝'二钱,无论从形制书体上,还是面文的文义上,是具有“助国”和“壮国”之用途的'姊妹钱',而对非“国号钱”。这种认识对此钱非“纪年钱”也就有了依托。

     本文肤浅之见,热诚地期望得到对壮国元宝'、'助国元宝'二钱有造诣的藏家斧正和指导。

           2023年元月7日撰稿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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