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纯嘏”匾额记 || 作者任笃让

“天赐纯嘏”匾额记 || 作者任笃让,第1张


“天赐纯嘏”匾额记

作者    ‖    任笃让

“天赐纯嘏”匾额记 || 作者任笃让,第2张

“天赐纯嘏”匾额记 || 作者任笃让,第3张

祖父承则公(1877—1955)一生曲折跌宕。十岁离父(其父,我的曾祖举魁公,清咸丰年间秀才),寄人篱下。孤苦伶仃,奋进不已。二十二岁时,因在当时会宁北乡大镇王家集耍社火唱堂戏,与后来的岳丈(康沟渠王统领讳赞清)一见如故。经协商,应允上统领家做活二十年,乃与时年十八岁的祖母成家。做够二十年活的时候,妻弟已成年。接着外太公逝世,又守孝三年,四十五岁时才带着家眷回到老庄(详见《老庄记》)。

祖父一面务农,一面行医。岳丈家本是大户人家,很快集聚起一点财富。光绪年间,浙江因台风发生水灾,祖父急人之难,替国家分忧,为民众纾难,慷慨解囊,捐资捐粮。成绩突出,朝廷首肯,赐予监生铜顶红缨之桂冠(详见《思莲回忆录》)。

祖父回到任家湾老庄后,以四十五岁的壮年,继续务农为主,间或行医,黎明即起而耕,一直奋斗到七十岁。供给两个儿子上学,此时已然成功。伯父任思忠,中医师,时在三县交界的老君坡镇开诊所。父亲任思敬,教师,时在会宁城枝阳二完小教书。 

古代农村十分注重七十大寿。那年祖父的长孙,我的二哥(一个曾祖的玄孙排行)笃宽刚刚成年,在会宁师范读书,媳妇已经订婚。家里决计在祖父七十大寿当日——一九四六年二月二十一日,同时给二哥举行婚礼——真正的双喜临门。

那时农村喜事包括寿宴大操大办,不受任何限制。当是时也,杀猪宰羊,煮酒拌醋。整院帐篷,高朋满座。待客两天,客过三百。

众亲友以隆重仪式给祖父敬献寿匾,领衔者为时任镇远县长。

匾额长两米二,宽一米,比卢扁遗风匾额略大。(“卢扁遗风”匾请点击蓝色字体“卢扁遗风”阅读。材质是适合雕刻用的本土白梨木。精雕细刻着四个大字“天赐纯嘏”。乃《诗经·鲁颂·閟宫》名句。

现在看到的匾额,因年迁代远,风蚀漫漶,小字已模糊难辨。

匾额悬挂不足十年,土改运动,风起云涌,在劫难逃。

在老家,那么一块优质木板为稀有资源。但是没收给某户人家,显然不合适。父亲亲手创办,并再次任教当校长的青龙小学正好缺黑板,于是没收给了学校。

我在青龙小学读书四年,师生天天共用那块黑板。四年下来,我从不晓得黑板背面有字,更不知道那是没收的我家的顶级文物。

直到改革两年后(我早到宕昌教书了),家里做了一块同样大小的木质黑板给换了回来。

应当感谢没收给学校这一举措。这感谢似乎有点像一九六零年代能进孤儿院的孤儿感谢政府一样。假如,土改不没收,待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狂热的一九六六年八月破四旧运动,那就糟了。不是砸碎,就是烧成灰!

侥幸啊!

“天赐纯嘏”匾额记 || 作者任笃让,第2张

“天赐纯嘏”匾额记 || 作者任笃让,第5张
任笃让,男,汉,会宁人。书香门第,教育世家。大学文化,副高职称。自1971至2011教书四十年。退休后,参与宕昌文史编辑工作。兼任副总编辑、总校对。业馀喜欢写字摄影。现为陇南市文联会员,甘肃省摄影学会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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