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前三国之《乱世群雄》（58）——刘备入蜀

恭祝各位读者元旦快乐！新的一年里，杨过早遇杨康，杨康永远不会遇到王重阳！

（紧接上期）

第四节 益州局面

上期聊到曹、孙、刘三家都想取益州，那么，益州此时是个什么状况呢？

本连载第一期聊了废史立牧刘焉入蜀后，就再没单独聊过益州的事情了，可能许多读者都忘记了吧？没办法，益州不在中原主战场里，在中原各地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会去争抢偏远的益州，也就无从谈起。如今有人来争了，就回过头去聊聊益州的事情。

此事说来话长，得从刘焉说起。

刘焉得益州治中从事贾龙相助得以进入绵竹，杀益州数十家豪强立威，这事引起了益州人的怨恨。初平二年（191年），犍为太守任岐与从事陈超痛恨刘焉的行为，联合起兵攻打刘焉，一直攻到成都城下，被刘焉的东州兵击败。

任岐在益州造反，董卓立即派司徒赵谦带兵向益州进军，意图趁乱夺取益州。赵谦进军途中派人游说贾龙，鼓动贾龙造反。刘焉派由青羌人组成的部队平乱，杀了贾龙。失去益州内部的支持，赵谦只好撤军。

任岐、贾龙都是益州本地人，当初支持刘焉入蜀，如今却都被刘焉杀了，刘焉与益州人的关系更加紧张。

兴平元年（194年）屯住郿县的征西将军马腾与朝中几位大臣合谋袭取长安，诛杀李傕等人，刘焉的儿子刘范参与其中。刘焉还发兵相助。

战败后，刘焉的大儿子刘范、二儿子刘诞被李傕杀害。议郎庞羲的女儿是刘璋长子刘循的妻子，两家有姻亲关系。庞羲重金寻觅到刘焉的孙子带到蜀。

刘焉的霉运还没完，所在的绵竹城发生通城大火，一座城烧得几乎成为废墟，刘焉制造的那些有违规制的车辆器具也被烧得精光。绵竹没办法呆了，刘焉被迫迁往成都。

两个儿子被杀，精心打造来为自己将来有可能做皇帝的车辆器具被烧，迷信的刘焉又痛又惊又怕，背发痈疽而死。

刘焉共有四个儿子，前两个被杀，三儿子刘瑁和四儿子刘璋因在益州而幸存下来，按长幼顺序应该是刘瑁继位，益州司马赵韪和治中从事王商等人认为刘璋比较温顺仁慈，便于掌控，就一起上书表荐刘璋为益州刺史。

刘焉的死讯传出后，引发了有实力的诸侯对益州的觊觎。

李傕等人以颍川人扈瑁为刺史，已经进入汉中。

荆州牧刘表一边上表举报刘焉制造和乘坐违规车辆，一边派别驾刘阖收买刘璋部将沈弥、娄发、甘宁等人兴兵谋反。

刘璋、赵韪打败谋反的部将，甘宁逃往荆州依附刘表。同时阻止扈瑁入蜀。朝廷无奈之下，只好任刘璋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以赵韪为征东中郎将，率众东击刘表，屯住朐（今重庆市云阳县）。

刘璋继位后，与张鲁不和。张鲁倚仗母亲以前与刘焉的关系，欺负刘璋懦弱，不顺从刘璋。当地的土著部落酋长杜濩、朴胡、袁约等背叛刘璋依附张鲁。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懦弱的刘璋生起气来也会杀人，杀了张鲁的母亲和弟弟，两家因此结仇。

庞羲因护送刘焉孙子入蜀，被任命为巴西太守（郡治今四川省阆中县）。因张鲁的部曲多在巴西，所以刘璋多次催促庞羲攻打张鲁，庞羲以兵少为由，征召了一批由当地賨民组成的賨兵，但仍然没能击败张鲁，反而被张鲁击破。

张鲁治理的汉中是当时最为独特的地区，没有政府机构和行政官员，由宗教神职人员管理，是一个政教合一的社会。

张鲁自称“师君”，为最高领袖。普通信徒称为“鬼卒”；小头领称为 “祭酒”；大头领称为“治头大祭酒”。

继承五斗米道的做法，教民诚信不欺诈，令病人自首其过；对犯法者宽宥三次，如果再犯，才加惩处；如是小过错，就罚修一百步道路抵罪。

春夏两季万物生长之时禁止斩杀动物；禁酒；创立义舍，放置义米、义肉在内，免费供行人取食，为防止浪费就宣称，如果过量取食，将得罪鬼神而患病。

很有点福利社会的感觉，超前吧？

由于张鲁宽厚惠民的政策，当地汉人和土著民都非常拥护他。饱受西北军阀蹂躏的关中百姓也成群结队地从子午谷逃奔到汉中，先后达数万家之多。张鲁也因此扩大了五斗米道的规模，外地流进来的人为了更好地生存，不论内心是怎样想的，都不敢不信奉五斗米道。张鲁也由此成为一股颇具实力的地方割据势力。

庞羲是刘璋的姻亲，又救过刘璋的儿子，因此刘璋非常看重他，但庞羲出任巴西太守后，开始专权，二人之间产生了矛盾。

自刘焉时组建的以南阳、三辅地区流入益州的人为主的东州兵此时人数日渐增多。刘璋性格懦弱没有威望，制约不了这些人。这些人成天为非作歹，欺负当地人，引起当地人的愤慨。

赵韪素来得到民心的拥戴，刘璋就将大权交与他。谁知赵韪是个野心家，见有机可乘，就先用重金贿赂荆州方面，与荆州讲和。然后，于建安五年（200年），也就是曹操和袁绍官渡大战之年，与州中大族勾结，一起起兵攻打刘璋。

蜀郡、广汉、犍为三郡起兵响应。刘璋当时还在外地，听说后赶紧飞驰回成都固守。东州兵害怕赵韪取得益州后对自己不利，就同心协力帮助刘璋，与叛军殊死交战，终于打败周边造反的人，然后进攻驻扎在江州（今重庆市渝中区）的赵韪。

赵韪部将庞乐、李异哗变，杀了赵韪。赵韪当初跟随刘焉入蜀是为了讨富贵，没想到反而丢了性命，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赵韪失败，庞羲有些害怕了，派吏员程郁到其父亲汉昌县（今四川通南巴一带）程畿那里去索要更多的賨兵。

程畿拒绝了庞羲的要求。庞羲不甘心，再派程郁前往。程畿对儿子说：“我受州牧的恩惠，理当为州牧尽节。你是郡里的员吏，虽说应当为郡守效力，但不义之事，没有二义。”

庞羲怀恨在心，派人告诉程畿：“你不听从太守的话，要给家里带来祸害。”程畿说：“春秋战国时，乐羊食子，并非没有父子之恩，是大义使然。今天假若你们也把我儿子煮成肉羹，我也把它喝下去。”

庞羲见不能增加兵力，无法与刘璋对垒，只好给刘璋认错道歉，并送去厚礼。刘璋很感激程畿，将其升迁为江阳太守（今四川省今泸州市江阳区）。

平定赵韪后，刘璋的政权才稍微稳固，为加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刘璋主动巴结此时已经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此事前面聊过，此不赘言。

刘璋最后一次派去巴结曹操的张松受到曹操蔑视，心怀怨恨，回到成都后就力劝刘璋断绝和曹操的关系，联合刘备抵抗曹操。

刘璋的脑子可能真有点问题，居然认为可行，张松推荐了自己的朋友军议校尉扶法正前往荆州结好刘备。

法正，字孝直。扶风郿县（今陕西省眉县）人，据说是齐襄王法章之后，秦灭掉齐后，子孙不敢称田姓，以法为氏。汉宣帝时迁徙到扶风，世为二千石高官，妥妥的官后代。曾祖父法雄，官至南郡太守。祖父法真，关西大儒，不论多大的官员征召他去做幕僚掾属，一概不去；父亲法衍，官至司徒掾、廷尉左监。

这里面有个很有趣的地方，法正的祖父法真被友人尊称为“玄德先生”，和刘备的字一样，法正是不是因此而对刘备特别亲近呢？（哈哈，玩笑而已）

建安初年，战乱、灾荒、瘟疫造成天下饥荒，法正与同郡老乡孟达一起入蜀依附刘璋。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当上新都县令，后来召回成都任署军议校尉。

但法正始终得不到刘璋的重用，再加上许多客居蜀中的老乡都说法正是个无行之人，让法正很郁闷，总觉得自己不得志不得意，常常暗地里叹息。

他与张松是好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张松推荐他去，他还假惺惺地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去了。

法正此次出使刘备，和张松出使曹操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刘备对法正是盛情款待，倾心相结，给足了法正面子。于此也可看出刘备的政治敏锐能力之强，感觉到其中蕴藏的大好机会，就紧紧抓住不放。

就是这次出使，让法正有了投靠刘备的想法，回来后在张松那里盛赞刘备有雄才伟略。说得张松也有了投靠刘备之意，两人一拍即合，开始秘密谋划拥戴刘备，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家贼难防）

第五节 刘备入蜀

三年后，机会终于来了。

建安十六年（211年），曹操以儿子曹丕为五官中郎将、副丞相，基本确定了继承人。立嫡大事历经波折终于解决了，曹操把注意力转向关中、汉中，派钟繇率兵攻打张鲁。由此引发关中大乱，马超、韩遂背叛曹操，拥兵十万据守潼关。此事后面再讲，这里只是要交待一下刘璋请刘备入蜀的背景。

曹操攻打汉中和关中马超、韩遂兵变的消息传入蜀中，上下一片恐慌，军政官员中开始出现异动。

张松趁机给刘璋施加压力，说现在州中诸将如庞羲、李异等都恃功骄豪（庞羲有救刘璋儿子之功；李异有杀赵韪之功），有外附敌人的意图。如果得不到刘备的支援，就会出现敌人攻其外，叛民攻其内的现象，益州必定会败亡。

张松此举就是促使刘璋迎接刘备入蜀。刘璋无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内外交困的时局，就同意了张松的提议，又派法正和孟达各带两千兵前往荆州，请刘备西进入蜀。

张松在劝说刘璋接刘备入蜀时，其中的一个理由是刘备是刘璋同宗，这是为了抬高刘备的身价，打消刘璋的顾忌。诸葛亮在隆中对里说刘备是“帝胄之后”，也有这个意思，另外还有层意思是表明自己投奔的是正统，杜绝别人的嘲讽。

三国时期说刘备是汉室宗亲的就这两个人，民间以讹传讹，以至出现刘备是“刘皇叔”的说法。其他并没有人说，大家都知道刘备不是宗亲。

益州主簿黄权力劝刘璋不要引狼入室，说：“刘备是个枭雄，把他请来后，如果以属下对待他，则不能满足他的心愿；如果以宾客礼待，则一国不容二君。如果宾客有泰山之安，那么主人就有累卵之危。现在只需要关闭边境，等待时局变化。”益州从事广汉人王累把自己倒吊在州府门口劝谏刘璋不要引来刘备，刘璋不听，王累愤而刎颈自杀。

法正到荆州向刘备转达了刘璋邀请其入蜀的指令。作为外交使节，法正的使命已经完成，到此为止了，但法正接下来却做了一件不齿的事情，就是卖主求荣。他私下里拜见刘备，给刘备献策说：“以将军之英才，乘刘璋懦弱之机，利用张松做内应，拿下益州。然后凭借益州的富裕和蜀道之险阻，成就大业，易如反掌。”

法正之策，正中刘备下怀。于是刘备留关羽、诸葛亮、张飞、赵云驻守荆州，文带庞统，武带黄忠，率军西进入蜀。

刘璋还嫌亡得不够快，下令沿途地方官员尽心接待刘备，并提供刘备所需费用，以至于刘备入蜀就像回家一样顺畅自如。巴郡太守严颜眼见刘备一帆风顺入蜀，捶胸感叹道：“这就是所谓的独坐穷山，还放只虎来自卫啊！”

在刘备西取益州的过程中，庞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庞统，字士元，襄阳望族子弟。少年时有些木讷呆笨，没有人看重他。二十岁时得到著名隐士司马德操的赏识，称其当为南州士人之冠冕，因此而逐渐出名，与诸葛亮并称卧龙、凤雏。

周瑜任南郡太守时征召庞统为功曹。庞统喜欢评价人物，这也是汉末士人的一大风尚，但庞统评价人物与其他鉴赏家不一样，总是把人往高处说。人有五分才，庞统则说成十分。这就显得言过其辞，老是说不准。

旁人觉得奇怪，就问庞统为啥要这样做，庞统回答说：“方今天下大乱，正义之道逐渐衰退，善人少而恶人多，我想兴起这样的风俗以达到助长正道的目的，所以要宣扬好的榜样，改善世风，如果不这样做，善人会越来越少。十个人当中如果可以改善五个人，就可以将此事完成一半，进而达到教育世人的目的，使有志向的人可以自己勉励自己，这样难道不行吗？”这样做是否能达到庞统预想的目的另当别论，只是由此可以看出庞统有成人之美的君子之风。

周瑜病逝后，庞统送丧到吴县，与江东名士陆绩、顾劭、全琮等结识并交好。

刘备借到荆州后，庞统以荆州从事兼任耒阳（今湖南省耒阳县）县令。庞统在县里居然不理政事，被刘备撤职。庞统才华横溢，自视颇高，一心想辅佐人杰成为帝王，对区区一个县令，自然是不屑一顾。

在送周瑜丧至吴县时，江东名士顾劭请庞统评价他们二人的长短，庞统说：“讲到陶冶世俗，综合分析人物，我比不上您，但是，如果论为帝王出谋划策，观察形势起伏之要点上，我似乎比你强一些。”从后面的发展来看，庞统还真不是自夸。

鲁肃、诸葛亮听说庞统被免官，都给刘备建言要重用庞统。刘备并不了解庞统的能力，听鲁肃、诸葛亮这么一说，也起了好奇之心，就将庞统找来面谈，结果对庞统之才大为惊讶，十分器重，立即任命为治中从事，留在身边为自己出谋划策，重视程度仅次于诸葛亮，与诸葛亮一起担任军师中郎将。（治中从事是政府职务，军师中郎将是军府职务）

没有任何记载说庞统是个丑八怪，不知道罗贯中为什么要在《三国演义》里那么写，如果非得找个理由，也许是罗贯中太想突出诸葛亮，不愿意其他人夺去诸葛亮的光环，故意那么写的，文学创作嘛，可以虚构，大家别信就好。

法正私下向刘备献计劝刘备借机谋取益州时，刘备还有所犹豫。庞统力劝刘备取益州，理由是：“荆州已经荒芜残败，人物流失殆尽。而且东有孙权，北有曹操，难以发展。益州人口百万，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如果真能夺取此地，以为根基，可成就大业。”

刘备担心自己仁爱之名受到损害，说：“如今与我水火不容的是曹操，曹操峻急，我便宽厚；曹操暴虐，我便仁慈；曹操狡诈，我便忠诚。凡事与他相反，才有今天的成就。如今为得益州失信于天下，我不会这样做的。”

庞统不认同刘备的观点，继续劝刘备说：“凡事不能墨守成规，要随机应变。况且吞并弱小，攻击暗昧，逆取顺守，报之以义，正是古人所重视的。事成之后，封给刘璋一个大的王国，有什么失信的呢？不趁现在攻取益州，到时就会被别人占了先机。”

其实刘备不是不想得到益州，只是担心舆论对自己不利，影响自己的名声，说白了是有些好面子，图虚名。庞统打消了刘备的顾虑，认为这样做不会让刘备失信于天下，刘备就借坡下驴，答应入蜀。

刘备沿长江而上，到达江州，逆嘉陵江而上，到达垫江（今重庆市合川区），然后沿西北而上，抵达涪县（今四川省绵阳市涪城区），离成都三百六十里。

刘璋率步骑三万余人浩浩荡荡地赶到涪县与刘备相见，欢聚宴饮了一百多天。刘璋推举刘备行大司马，领司隶校尉；刘备推荐刘璋持镇西大将军，领益州牧。（这种互相推举纯属自娱自乐，没有实际意义，当时诸侯之间经常玩这种把戏）

刘璋赠送给刘备二十万斛米，一千匹战马，一千辆战车，若干布匹锦缎，供其讨伐张鲁，还将驻扎在白水关（今四川省广元市青川县营盘乡五里垭）的杨怀、高沛部队交给刘备指挥，这让刘备的部队一下子超过了三万多人，并且军资器械充足。

然后二人分别，刘璋回成都，刘备则率军进驻葭萌关（今四川省广元市昭化区昭化镇）。

涪县相会期间，张松让法正转告刘备，要刘备找机会杀掉刘璋。庞统也给刘备提出了相同的建议，认为这样就可以免去武装夺取的辛劳而得到益州。

刘备没有采纳，理由是刚进入益州，还没有树立起威信，没有带给百姓恩惠，不能这样做。两相比较，张松、庞统还是太过功利短视，不如刘备想得周全长远。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中间的差别就是君王和臣子之间的差别吧。

建安十七年（212年）初，刘备驻军葭萌关，但并没有如约讨伐张鲁，而是按兵不动，大树恩德，收买人心。曾经在益州做书佐，后来被刘璋剃了光头罚作苦役，又贬为奴隶的广汉人彭羕就是此时通过庞统和法正的推荐投靠刘备的。刘备很赏识他，多次让彭羕传达军令行动，指导教授诸位将领。

比较一下刘表收纳刘备的情况，就知道刘璋是真傻。两人的目的一样，都是要刘备当炮灰抵挡曹操，让自己有个缓冲地带，不同的是：

一、刘表知道刘备是人杰，时刻提防；刘璋则傻乎乎地以为刘备真是来帮他，不光毫不提防，还大开绿灯；

二、刘表始终控制着刘备的粮草军需供应，让刘备有力也没办法使，就像以前韩馥控制袁绍一样；刘璋则傻乎乎地送了那么多粮草军需，特别是稀缺的战马；

三、特别重要的是刘表收纳刘备时，刘备还没地盘，力量很弱小，刘表都不敢掉以轻心；此时的刘备有荆州那么大的地盘做根据地，刘璋不做防备，还送了那么多的粮草军需，真有些自寻死路。

刘璋一门心思盼着刘备打张鲁取汉中，刘备却按兵不动，还大肆收买人心，刘璋这下心里发慌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该怎么办呢？下期再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