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长津湖┃仁川登陆(10)

铁血长津湖┃仁川登陆(10),第1张

车辚辚,马萧萧,将士出征胆气豪,路风吹更兼雪,犹记长津剑与刀。一名志愿军27军烈士后的人,历经19载的艰难创作,为您讲述超出了人类想象力长津湖战役真相。】

1950年8月23日中午,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萨克拉门托,华裔二战退役中尉李超英的家中,母亲金玉刚刚忙活好一顿丰盛的饭菜,而父亲李精生却心不在焉地看着一张中文报纸。

“你这一走,家里只剩下我和你父亲了。”金玉拿着筷子走进了客厅:“你弟弟已经参加了陆军了,你非去不行吗?”

李超英怯怯地说:“母亲,接到通知我也很意外,可我是陆战队后备役的中尉,自然得服从命令。”

“二战时期,你们在太平洋与日本人打,”年近60岁的李精生问道:“这次,是和谁打?”

李超英回答说:“和北朝鲜人打!弟弟超芒已经在朝鲜了,这您是知道的。”

一家人没有谁去动桌子上的饭菜,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突然,李精生扔下报纸站起身来,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出来,只是握了握李超英的手。

这时,一直故作坚强的金玉再也忍不住泪水,轻声哭了起来:“你可是一家的长子啊……”

“父亲,您也别太累,”李超英一边替母亲擦拭着眼泪,一边对父亲说:“水果店的生意不好的话,就关掉它,我和弟弟的津贴,足可以养活您和母亲了。”

说完,李超英提起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家门。

铁血长津湖┃仁川登陆(10),第2张

       (李超英(后左)一家)

同一天的下午,身着美国海军中校军衔的戴维斯,乘汽车进了圣地亚哥附近一个叫巴黎岛的陆战队军营。

“你死到哪里去了?戴维斯中校!” 这是陆战7团团长利兹伯格上校,见戴维斯说的第一句话。

戴维斯指着正在下车的一群人,说:“我带来了一个整连的新兵。”

“我了解你,二战时期的中校,参加过诺曼底登陆。”利兹伯格看了看停车的方向,说:“把这些生瓜蛋子解散,有人来训练他们。”

戴维斯大惑不解:“假如我们要挽救南朝鲜,就一定要快速行动,眼前是抓紧训练新兵……”

利兹伯格命令戴维斯:“陆战队做事,向来有条不紊,但这一次情况紧急。给你三天的时间,组建起陆战5团1营。”

戴维斯问:“基督耶稣!三天?”

利兹伯格道:“是的,三天。一天组建,两天训练,然后带领你的1营,上船去朝鲜半岛。”

一天的时间组建起一个营,这让戴维斯无法相信,于是问利兹伯格;“陆战队员都在哪里?”

利兹伯格指着身边的三位军官说,目前只有他们三位,但在军营里的所有志愿兵,戴维斯可以优先挑选。

这时,恰好四辆运送新兵的卡车要离开军营,戴维斯当即决定劫车,然后开车去找志愿兵。

戴维斯走到领头那辆车前,说:“陆战队现在征用这辆属于美利坚的车,手续下来办理。”

说完,一把拽下了司机,开车扬长而去。那三位军官也如此这般,劫了另外的三辆卡车。

十分宽阔的军营基地里,戴维斯他们开着卡车四下转悠,训练的,干活的,闲逛的,见人就停,逢人便拉。

“喂!上车,跟我走!”

“去哪?”

“去朝鲜!”

“那里又不是日本。”

“近在迟尺。”

“有妞吗?”

“那得看你的运气了,如果你能活着从战场上下来。”

黄昏时分,接近一千人的陆战5团1营宣告成立。

望着眼前形形色色的陆战队员,利兹伯格开始了训话:“陆战队先辈的灵魂在哪里?在北非的黎波里,在欧洲的诺曼底,在太平洋的瓜岛、塔拉瓦和硫磺岛,在陆战队员所有倒下的地方!但这也一直折磨着我们。”

“这么好的口才,”人群中有人悄声议论道:“可惜了!他应该教书去。”

利兹伯格继续说道:“陆战队生来就是打仗的,只要世界上还有战乱,但这也意味着将进入地狱的深层。陆战队之所以比步兵那些少爷兵更敢于执行危险任务,不是因为我们勇敢,也不是因为上帝的青睐,而是因为每一名陆战队员从训练开始就确信,我们属于美利坚最精锐的部队,并由此激发的灵感——忠诚信赖,速战速决。”

利兹伯格加重了语气:“训练!训练!训练得像一只皮带紧绷的杜宾犬,一心只想咬住敌人。当然,你们还有两天的时间,因为今天已经过去。”

人群中又有人议论起来:“妈的,我们啥时成了一只杜宾犬”,“而且还是一只皮带紧绷的”,“妈的,最好是一个黄皮肤的北朝鲜人”。

这时,戴维斯报告说,1营还缺一个火器排和排长。

恰好,一辆拉着萨克拉门托方向志愿兵的卡车开了过来。曾在二战时担任火器排排长的李超英,已经跳下卡车走了过来。

“瞧,黄皮肤的来了。”刚才说话的人压低了嗓音。

“李,”利兹伯格招呼道:“你老爹水果店的生意还好吧?”

李超英身材不高,但声音却十分响亮:“上校,萨克拉门托十九名志愿兵报到。”

太平洋战争时,李超英曾在利兹伯格的手下担任火器排排长,利兹伯格于是将李超英带来的士兵交给了戴维斯。

戴维斯上前伸出手来:“中尉,你是东方人?”

李超英不情愿地握了握戴维斯的手,说:“中校,我是来打仗的。和你一样,我可以得到一份属于我自己的战争人生保险。”

利兹伯格瞪了戴维斯一眼:“这里没有什么西方人和东方,只有忠诚的陆战队员!”

李超英也看了戴维斯一看,说:“中校,真正的陆战队员,将会在战场上证明自己。”

铁血长津湖┃仁川登陆(10),第3张

           (李超英前中)

两天后的8月25日,沃克乘飞机自日本东京回到了釜山机场。

前来迎接的作战参谋泰纳上校报告说,24师师长迪安已经被人民军俘虏,消息的来源是北朝鲜人的广播。

泰纳重复了一边广播的内容,说迪安原本体重170磅,忍饥挨饿了三十六天后,被俘时体重只剩了70磅,现在人民军让迪安吃上了一直想吃的平壤冷面,体重也正在慢慢增加。

这对沃克来说,无疑是极大的讽刺与耻辱,于是暴躁地催促司机贝尔顿:“小子,把你的油门踩到极限。”

让沃克暴怒的不仅是迪安被俘,除了陆战5团要归建陆战1师之外,他十分得力的作战处长麦克莱恩上校,也将奉麦克阿瑟的命令,去阿尔蒙德手下的美7师31团任团长。

而此时的麦克莱恩,正在战场组织美2师加强洛东江南岸的釜山防御圈。如果没有麦克莱恩亲临一线,釜山防御圈恐怕早已成了一道地图上的虚线了。

同一天的黄昏,美国圣地亚哥港口,仅仅训练了两天的陆战1师7团,登上了“贝费尔德号”和“波克萨号”运兵舰。

与任何一个国家一样,美国也是以国家的名义征兵入伍,不过这一次与二战时期相比,却大相径庭。

兵士们要去一个大多没听说过的朝鲜半岛,作战的对象也由曾袭击了珍珠港的日军和击沉了美国无数艘商船的德军,变成了对美国秋毫无犯的朝鲜人民军。

美国政府的征兵宣传是,去恢复朝鲜半岛的民主与自由。但除了极少数的职业军人,绝大多官兵和李超英一样,只想去冒一次险,碰一碰运气。如果能活着回来,那十分丰厚的战争人生保险金,足以养活自己和家人的后半生。

突然,码头上的军乐队奏响了流行歌曲《晚安爱玲纳》。已经蹬舰的陆战队员聚集在甲板上,跟随乐队高声唱起来。岸上送别的人,也合着乐队的旋律,流着泪、挥着手,一起哼唱着。

这时,宪兵押着一名蓬头垢面的士兵,走到了站在舰桥端的利兹伯格身边,说士兵叫斯坦利,因违反军纪进了监狱,但枪法十分精准,去朝鲜半岛的唯一条件就是抹去他的罪名。

利兹伯格一听斯坦利的枪法好,立即将其交给了恰好路过的2营E连连长菲利普斯上尉。

菲利普斯看了一眼斯坦利,交代身后的1排长扬西中尉,说:“给他理个发,再洗个澡,还有。对着啤酒,和他好好谈一次话。”

夕阳即将掉进海水里时,陆战7团乘坐运输舰离开了圣地亚哥军港,而先前出发的普勒上校带领的陆战1团,已经在太平洋上飘荡了七天七夜了。

站在甲板上的利兹伯格,什么都想到了,唯一没想到的是,去了朝鲜半岛的陆战7团,将与中国军队作战,而且第一场就是与42军血战黄草岭,至于震撼世界的长津湖血战更是风云莫测了。

一周后的9月1日,是陆战1师5团撤离釜山防御圈的最后一天。

恰恰这一天,人民军仅步兵就发起了上千次攻击,这不但分散了美空军和炮兵的火力,还令最前线的美2师被分割成了两段。

离一线8公里的美25师背后,也出现了已经过江的约三千名人民军,就连陆战5团1营、2营防守的五峰里山阵地,一天之内竟几度易手。

而所有的这一切,还只是截止中午的战况通报。万分焦急的沃克,再次察觉到了釜山防御圈的凶险。

这时,泰纳拿着麦克阿瑟的电报走了进来。

沃克瞄了一眼电报,愤愤然地说:“通过电报指挥瞬息万变的战场,我从未这么干过。即便是在欧洲战场上指挥乔治·巴顿的鬼怪军,我也未这么干过,我总是习惯于同巴顿,甚至同艾森豪威尔将军当面交谈。”

突然,美2师师长劳伦斯少将用电话十分惊恐地报告说,釜山防御圈已经被打开了一个宽6英里、纵深8英里的巨大缺口,部队出现了不战溃逃的现象,洛东江防线急需强有力地增援。

此时,美军完全控制的釜山防御圈要塞还有两处,一处是正面的大邱,另一处是西南方向的马山。而马山方向距离釜山最近,同时,还有一条地形开阔的南北密阳通道,人民军一旦长驱南下直逼马山,釜山防御圈将再也无险可守了。

沃克沿着地图上的公路线,迅速锁定了密阳通道尽头的五峰里山。

五峰里山位于洛东江南岸,南北长约2公里,离相隔马上不远的密阳只有10公里,要想守住马山,必须守住可以控制密阳通道的五峰里山。

沃克瞪着眼睛发出了指令:“没有我的命令,陆战5团一个人也不能撤离前线。”

铁血长津湖┃仁川登陆(10),第4张

            (沃克将军)

泰纳立即要通了陆战5团团长默里上校的电话,一字不漏地传达了沃克的命令。

对前线极度担忧的沃克 ,立即让心腹参谋迈克发动起L-5侦察机,紧急飞往了洛东江前线。

此时的洛东江前线,美2师的9团与35团之间被人民军打开的缺口越来越大,惊慌失措的美军乱作一团,拼命撤退,而身后是潮水般地乘胜攻击的人民军。

当空看清了这一切的沃克,朝迈克吼道:“落下去,我得制止这十分危险的溃退。”

可迈克将L-5侦察机盘旋了一周,也没找到一处可以着陆的地方。

沃克急了,对迈克吼道:“落下去,我要给他们训话!”

驾驶技术一流的迈克,只好将L-5侦察机爬高200英尺,然后,垂直降落到50公尺时放下了襟翼,让马达以最慢的速度转动但不熄火,这样沃克就可以用炮弹般的嗓门喊话了。

沃克探出了半边身子,朝地面大声喊道:“都给我回去,狗娘养的!都给我回到阵地打仗!”

见地面上的士兵依旧只顾逃命,沃克又对迈克喊道:“你有没有在飞机上涂上三颗星?”

迈克道:“没有,将军。不过我带来了一面您的三星旗。”

迈克说罢,一手扶着操纵杆,一手将代表沃克的三星旗伸出了窗户。

而地面上的士兵没人注意这面三星旗,许多人竟将武器扔掉,蜂拥跑向了一处山垭口。

一时间,山垭口的人群和车辆争相撤退,叫骂声和喇叭声,混作一团。

突然,一辆载着督战队的敞篷卡车堵住了山垭口。

高个子红脸庞的麦克莱恩,掏出手枪愤怒地喊道:“看哪个还能打仗的狗杂种,敢从这里退下去!?”

看着麦克莱恩身后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撤退的官兵立即打住了脚步,转身朝身后的人民军开枪射击起来。

等看清了自己的得力属下麦克莱恩后,沃克热泪盈眶,自言自语地说:“釜山防御圈正在瓦解,而除了麦克莱恩上校,就连我也无能为力!”

这时,迈克问:“将军,接下来,是不是去找陆战5团?”

沃克又暴怒了:“回去!回去给东京的那个老头子发报!”

此时的洛东江前线,除了陆战5团3营,美军已经没有一支预备队,所以陆战5团非但不能撤离,反而要加强五峰里山的阵地防御。

而沃克回到釜山司令部时,人民军排山倒海的攻势,又让美2师、美25师的防线往南收缩了几公里。可保卫釜山的却仅有一个团的兵力,若不能紧急增援五峰里山,那么沃克只有下海到军舰上指挥战斗了。

沃克立即给东京的麦克阿瑟发报,延迟陆战5团的撤离时间,直至在洛东江突出角的五峰里山,彻底击退朝鲜人民军。

麦克阿瑟当即回电同意,但也交代沃克,陆战5团必须在9月5日午夜前撤至釜山登船,参加他已经下定决心实施的烙铁行动。

当天夜里,陆战5团3营紧急增援五峰里山,在击毙了约一个连的人民军后,牢牢控制了一线阵地,釜山防御圈暂时安全起来。

陆战5团在五峰里山的出色表现,一时引起了随军记者的注意。(待续)

作者简介:王安民,笔名戈未央,山东青岛莱西人,毕业于山东省青年干部学院,曾荣立石油会战个人三等功两次,中石化胜利油田艺术家非虚构领域作家,代表作《踏不灭的薪火》,由国家图书馆永久收藏,据此拍摄的纪录片《将军校长——李仙洲》和《山东流亡学生记》,列入大陆对台湾文化交流项目;协助山东卫视拍摄了纪录片《中国石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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