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年同学情,第1张

三十六同学
        文/梅边(肖斌)

      瘦长脸,尤其突出的是漫下来的一轮好看的鼻子,古铜脸庞,黑白莹澈一双眼。恰同学少年,我不记得当时自己帅不帅,我就记住了这位帅哥。自一九八六年高中毕业,三十六年过去了,这张脸依然清晰的烙在我的脑中。通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像隔天我们坐在饭桌前他说起的,没有多大改变。是的,虽然电话不如现实里见面真切,但电话也有真实晤面不及之处,那就是电话能一下把你带入过去,不受现实的干扰,旧时光立马重启。

      还是让我缓缓说出他的名字,有这个印象的同学或许还能猜出是谁。哪年,我们八三级四班的同学建了一个群,有当年的二十几个同学加入进来,平时同学们都很少说话,但大家都明白,即使同学们都不说话,也都在对面,在身边,就是说我们这些同学们,虽处在四面八方,大家都还仿佛在一起。因为我正在读《耶路撒冷三千年》,一天由我挑起一个宗教话题,培勇、张静同学就出来热烈说话了。培勇上下班要经过我家门口,我因此邀培勇得闲来我家吃饭,不想就惊动了一位同学郝振忠,他先是惊诧,接着是羡慕:你们那么容易见面啊!不行,我有空也要去会会你肖斌。说来就来,隔天培勇就给我打电话,他和振忠并同学赵昌存,下午就来我的“十里坡”。

      培勇是我十里坡的常客,读过我文章的都知道。振忠,特别是昌存,特别提出要看看我的“十里坡”,一定要来的原因,在晚上的饭桌上,振忠又加一句:“三个字——想你了!”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十里坡是我文字经常描写的一个对象,就像昌存见面后给我说的:你在家乡生活,眼所见,到处都是你的十里坡;十里坡在你心里,它又一定不是一个地方。昌存在市里前些年我们见过面,这次来我的十里坡,却是第一次,不得不说,昌存是懂我的,懂我的“十里坡”的。培勇能常来我这里,是我俩同学又做了文友,振忠第一次来,是因为振忠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兴兴旺旺,工作忙,实在没时间,就是当年读文科班时的那点兴趣爱好,也被这么多年的俗务世事消磨净了。

      他们一行快到时,我在家里计算:九六零六一六,我和振忠搁开三十六年了。我意不在这三十六年发生了什么,相貌改变了多少,我只高兴搁了三十六年我们又相见了。时间这个东西,它极漫长又极短,三十六年的间隔,不就是昨天和今天吗?体验生命,和体验爱一样,它是极短,又极漫长的。一进门,振就叫出三十六,相信他也不是感叹的时间的流逝,他感叹的是三十六年漫长的暌别。三言两语过后,一见如故,都没有了一点客气,如果还能灵活地蹦跳起来打闹几下,看那架势,我们一定会相互捶几拳的。

      事实上我们的腿脚还足够灵活,那就去看看我的“十里坡”吧。振忠那天在群里就说,要看看我的坡,看看我的水,在我坡上凉快凉快。好了,我们驱车在大汶河堤上行,我也几个月没见我的十里坡了,汶河水因前几天的大雨刚刚涨潮,呼唤河神,犹有回声。我们先在我写过的我们洗浴的青石坡停下来,个个都矫健,五六十度的光石陡坡,个个都敢上敢下,如履平地。次又到了我捞沙的地方。最后瞻望如湖泊般平静碧澈浩渺的西大汶河水,几许青山淡立在湖水那面,河畔特有的清风吹来,尤其在这个高温的夏季,更是令人心旷神怡。这时听见昌存说,市里何来这样的地方啊,你有钱,也没处买的。站在汶河堤上,瞭望村庄和田野,我说这就是我的十里坡;我指某一块地说,这里,这块地我种过。十里坡无言语,它的美甜在心里,它不需要呼喊,它无需让人知道,它有它的美。

      振忠一来时就告诉我,饭局他安排,什么也不用我管。奇哉奇哉,到我这里来,还是同学请我吃饭做东。蠢哉蠢哉,走在安庄街上,我竟叫不出区区一个小镇上饭店的名字。吃喝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走到一起就是性情相投的人。订下来的是贵和园饭店,写到这里,想想“贵和”这两个字真是好,两个人的人相遇,绝对有因缘的,
同学们能来,我高兴,也表示感谢!

                            2022-07-05  十里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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