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寐以囚》第二卷91

《梦寐以囚》第二卷91,第1张

  季洁那副心如止水的样子,言不想再看她,他面对窗外,又冷冷地补了句,“出去。”
  “怎么?你要的不是这样么?”她平淡地表情仿佛说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是我太笨,这么久才领悟到牟大少爷的初衷。”
  初衷?每当想起他的初衷,他的心都会莫名地疼痛。
  季洁非但没有走,继续解扣子,边解边说,“现在我终于顿悟了,不是很好么?”话从她口中云淡风轻的飘落。仿佛刚才那一砸,是对过去的自己告别,语气冷的根本不像她。
  牟言气愤地转回身,看到她已经褪去一半的衣裙和半露的香肩。一步上前,拉上她的衣服,看着她绝冷的脸,狠狠地说,“我让你回房间去,听到了么?”
  季洁无所畏惧地迎视着他的冷冽的目光无动于衷,不知是不是和牟言在一起呆久了,竟也学会将心中的恐惧隐匿无踪。
  牟言气愤地抓住她的手臂,拉回她的房间,用力地推倒在床上,转身摔门而去。
  季洁呆呆地躺在床上,他不要她的身体,那他到底要什么?恨死了这种不清不楚,她只想要个明明白白,这个魔鬼到底想做什么?泪水涔涔不断,从没有这样无助过,季洁终于承认自己坚强的心被打倒,孤立无援的滋味让她倍受折磨,坚强的季洁终于向现实投降,绝望了。
  可她不知道,她的绝望正是牟言想放弃的时候。
  季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大概是昨夜哭得太久了,两只眼睛生疼。
  她看一眼时间,已经上午九点了,早就过了上班的时间,她给社里打了个电话请假,朱黎叶什么都没问。
  季洁觉得口干的要命,支撑着坐起来,想去楼下找杯水喝,可眼睛疼得让她头晕目眩,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扶着楼梯的把手勉强走下楼去。
  “季小姐,醒了?”李问着,季洁却觉得李妈的声音飘忽不定,她意识到自己一定是病了。
  “嗯,李妈,帮我倒杯水好嘛,我头很晕。”季洁喃声回应。
  李妈麻利地一边倒水,一边皱起了眉头,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没事吧?”说着,李妈抬手去探季洁的额头。
  “这么烫,这是发烧了。”李妈缩回手,紧张地看着她。
  昨夜,她在花园里站了半个晚上,加上一人多高的鱼缸被砸破的一瞬,涌出的水溅湿了她的睡衣,悲伤和心痛,或许还有这段日子来所有的压抑,她就在那一夜之间崩溃了,又是穿着湿衣服入睡,才会引发高烧。
  “哦。”她含糊地回答,浑身像被火焰炙烤。喝掉李妈递来的水,仍旧觉得口干舌燥,她浑浑噩噩地转身,打算回到房间里的床上继续睡觉。
  李妈已经从医药箱里拿来了退热药,又倒了杯水,让季洁服下再走,季洁听话地吃了药,才由李妈扶着上了楼。
  将季洁安置好,李妈把季洁的情况告诉了顾卫理,她实在不懂季洁和牟言的关系,不知该不该告诉牟言,季洁病了。
  顾卫理告诉李妈先照顾好季洁。想到那个小女人,总是让他无法释怀,更不知道牟言是怎么样的心思。
  正巧,牟言来找他商量公事,顾卫理和牟言说:“季洁生病了。”看着牟言。
  “干嘛这么看着我?”牟言能感觉到顾卫理眼中的异样。
  顾卫理轻轻一笑,“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老板和雇员?还是?”
  “兄弟。”没等顾卫理说完,牟言接道。牟言知道,顾卫理这样说话,就一定是有事要说,而且是出于私人的感情,他放下手
 中的事,端坐好,看着顾卫理,“有话要说??”
    顾卫理嗫嚅着,“有些事……”
  “别吱吱吾吾,痛快点。”
  牟言待顾卫理如同兄弟,顾卫理不是不知道,这也是他忠心于他的原因。
  只见,顾卫理轻轻一笑,换了副轻松的表情说道:“言少,对季洁和牟远,你打算怎么办?我听手下的人说,牟远昨天又在启明社等了很久。”
  “这小子太执着,恐怕见不到季洁,不会罢休的。”牟言面色一沉,肃然说着,“不如成全他们吧。”牟言犹豫地说着,顾卫理分明听出牟言的无奈,也十分了解牟言可以为家人牺牲的心情,这辈子,他真的要为牟家的人牺牲下去么?顾卫理不禁心疼牟言。
  说起顾卫理和牟言的渊缘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牟言年轻,也正是和焦若琳正式分手后,心情一度跌入谷底,整日买醉到天亮,牟家和狄家忙着为牟言和狄云梦办婚事,牟言却总是不见身影。
  狄云梦一个人像演独角戏的小丑一样,被圈内名媛取笑,她哪里能忍受这样的冷遇,便四处找人追踪牟言,刚毕业的牟言就为了家族娶一个自己非常讨厌的女人结婚,何况又是逼着他忍痛割爱放弃初恋,心情可想而知。
  牟言是个高傲的男人,上学的时候,身边太多的女生追求,他没有像豪门那些少爷们一样,频繁的更换女友,这一点源于牟家的家教,牟敬林是十分厌恶豪门男女的乌七八糟的作风问题的,所以对自己的儿女们要求极其严格,而在品格培养上,牟家的孩子绝对拥有着英式的皇家气质。牟敬林把家教看得很重,在牟氏没有这样辉煌的时候,他还曾送几个孩子去艰苦的地方锻炼他们的生存能力。让他们知道如何与人相处,而不是只给了们一个优越的环境,让他们学得自私膨胀。
  因为牟敬林就是穷人家的孩子,他始终认为年轻时候的历练对他的成长有深刻的影响。在牟家是真正的穷养儿,富养女。
  牟言和牟远深受父亲影响,甚至连对感情的专一和执着都如出一辙。所以,当时牟敬林多少还是能体谅儿子的心情,也就没有多加干涉他的无理,有时候还会在狄兆德面前替儿子说两句好话。
  可是,那个骄纵跋扈的大小姐狄云梦无法忍受这些,几次约不到牟言,甚至连试结婚礼服都不出现,惹烦了狄云梦。她私下出钱的找黑势力,扬言要给牟言一点颜色看看。
  当时,牟言正在一个酒吧里喝酒,那家酒吧就是汉弥顿的前身,八年前,那只是一个三层的小楼,只是地处西京比较好的位置,牟言很喜欢那里,正喝得有些微醉的时候,他身边来了几个黑衣男人。牟言虽然目不斜视,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但心里可是早有了判断,他带着醉意缓缓转头看着那个站在前面的男子,轻蔑地一笑,又转回头去喝酒。
  “牟少爷,有人想见你。”那个为首的黑衣男子帮作严肃地说道。
  “见我?让他来这见。”牟言继续喝酒。
  “牟少爷,不要为难我们,而且你也要受罪。”黑衣男子提醒。
  真是人善被人欺,牟氏那时候正经历危机,似乎所有人都想落井下石。牟言愤满地豁然起身,看着那个黑衣男子,一步步逼近他说,“让我受罪?好啊,你试试。”酒精的作用下,年轻气盛的牟言拍打着胸膛。
  黑衣人先是退了两步,黑衣人手下的几个男子也凑到近前。心里憋闷的牟言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挥起拳头就在那黑衣人脸上打了下去。
  黑衣人向后踉跄了两步,那些手下就冲了上去,牟言上大学时就学过跆拳道,对付这些人,还能应和几下,可终究寡不敌众,最终被几个人制服在地。
  黑衣人虽然被打了一拳,嘴角血渍未去,就连忙给狄云梦打电话邀功请赏。
  可当狄云梦忽匆匆地赶到时,牟言不见了。
  原来当时负责看守望牟言的那个年轻人就是顾卫理,顾卫理只是外地来闯西京的少年,交友不慎,误入歧途。
  当牟言被抓起来,关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顾卫理被安排看过牟言,牟言年长顾卫理几岁,见顾卫理文质彬彬,斯文地带了副眼睛,和那几个武夫完全不同。
  牟言便开口问他,“看你应该是读过书的。”
  顾卫理自嘲地说,“读过书有什么用?”
  牟言见此,马上又说,“当然有用,所以你和他们的思想是不一样,我知道,刚才那些打我的人中没有你。”
  的确,顾卫理实在不愿与他们为武,他一直觉得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就是现在他在各势力中如鱼得水,穿梭自由也从不崇尚武力,他始终认为那是最没脑子的行为。
  顾卫理看向牟言,两个年轻人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有不解的缘份,像看到了默契似地,牟言点点头,顾卫理走过去,解开了绑在他手上的绳子。
  牟言活动了一下手腕,对他说,“跟我一起走吧,留下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这是不争的事实,顾卫理当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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