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并不浪漫》(四十三)

《留学并不浪漫》(四十三),第1张

《留学并不浪漫》(四十三),第2张

43. 朋友多了路好走 ————交朋友就象淘金子一样,我淘得越多越富有

  我真应该感谢爸妈把我送出国,让我有机会认识了这么多的新朋友,让我懂得了友情是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晶,是人世间最纯最美最值得珍惜的宝藏。

  麦子,是和我现在同住在李哥家的同一个房间的女孩,她不仅是我的好朋友,拿她自己的话来讲:她是我的“小妈妈”。

  她很能干,很爱整洁,象我妈一样,成天跟在我的*后面收拾我丢掉的东西。怨言当然是有的,但是每次都被我的糖衣炮弹给打败了。

  “你这个人没什么好的,就是嘴甜,刚要说你,就心软了。”每次她都是一边帮我收拾着“乱摊子”,一边抱怨说她比别的留学生累,不仅要照顾她自己,还要照顾一个我。

  这个时候我总是搂着她的脖子,笑着,嘴里还唱着《心太软》,让她拿我无可奈何。说到这,我要声明一点——麦子比我小两岁。

  也就因为这样,她老是扁我:“你们大城市的人都一样,大小姐脾气。应该是你照顾我的。哎,还是我们这些小地方来的人独立呀。”

  她来自福建的漳州某县,小时候干过农活,插过秧,割过庄稼,还喂过猪。她常给我讲她小时候在乡下的事情,我也觉得挺好玩的。总以为象她这样干过这么多农活的人会离我很远,没想到在新西兰,她却成了我的朋友。

  麦子是一个心地非常善良的女孩,和她在一起,除了舒服还是舒服。当然她对我比对别人好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很听她的话。

  每次她要大扫除都会叫上我:“亭亭小朋友,去把抹布洗了。”

  “帮我把锅刷了,再把地扫扫。”我都会照她说的去做,每次做完,她都不忘“夸”我一句:“真是个好孩子,不过没洗干净。”

  当然她在“指挥”我做这做那的同时,自己也在不停地忙着,而且每次都把轻的活留给我做。这么知道照顾我、处处为我着想,我怎么有理由不听她的话?对于从来没做过家务的我来讲,有麦子的细心教也就学会了,对我也是有好处的。综上所述,我只能听她的话。

  麦子的懂事和能干,是说不完的,从她和她“后妈”的相处中,就能看出她的确是很不一般的。

  留学生给寄宿家庭下的定义是“地狱”二字,说明和寄宿家庭是不好相处的,我在前面不是也有过不堪回首的经历吗,可是麦子却能和她的“后妈”处的很好。

  她住的寄宿家庭条件较差,她的“后妈”没什么文化,麦子从住进去的那天开始,就任劳任怨地承担了这个家庭的一部分家务。

  院子里的草坪是她修剪的、屋子的地板是她擦的、洗衣做饭她也是主力,就连她“后妈”的临时工作也是她帮助找的!

  麦子的胆儿很小,不敢独自睡觉。有一次,她“后妈”外出去,让她看家,她就叫我和她做伴,我到了她家后,看到麦子勤快地干这干那,忙和个不停。

  就不解地说:“你这哪里是'寄宿学生'呀,纯粹一个'童养媳'.”

  麦子憨厚地笑了,她说:“我觉得没什么啦,我在家里也是什么都做的。”

  在我们一同搬到李哥家那天,麦子的“后妈”亲自送麦子来,还帮她铺好床铺,就象国内父母去大学宿舍给自己孩子整理床铺一样。俩人那种恋恋不舍的样子,让我看了真是感动。

  后来的日子里,麦子“后妈”经常来看望她,还教给麦子“开车”, 在家里为麦子举办生日Party……,

  最近,麦子“后妈”家又住进了一个寄宿的日本留学生,但是她“后妈”要去澳大利亚渡假,特意请麦子回去,充当“后妈”的角色,负责那个日本留学生的“起居和食宿”,麦子欣然接受,她用能力和贤惠换来了当地人的信赖,是很难得的。

  最近,房东李哥受了工伤,脚歪了不能下地,在家里休病假,又是麦子“能者多劳”。每天放学后,她就成了李哥的保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我想,留学生里除了麦子,谁也做不到这个份上。麦子和我们一样,也是独生子女,在家有父母宠爱着。现在,她在我们学校经济部学习,也要天天学英语,做功课,写论文,而且几乎每天都要去打工。但是她咋就有这么多的精力呢?

  我终于找到了答案——麦子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我和麦子很和得来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俩都很孝顺,很顾家。每次逛街,我俩都东瞧西看的,琢磨着给家里的老爸老妈买东西。

  甚至看到路边好看的房子,我们都会不约而同地说:“等我爸妈来了就要买这样的房子。”

  可能也是因为这一点让我们不谋而合吧,每次逛街,我们俩的脑袋加在一起,用用小算盘,那当然是“如虎添翼”了,外面经常能买到好而不贵的东西,如果买到食品之类,我们俩就兴冲冲地赶回家,一起烹调,她主厨,我打杂,我们自称是“钻石搭档”。

  但是,在给家里打电话的表现,我俩的表现截然不同。我打电话愿意告诉父母我身边的一切事情,包括有许多不顺不好的事情,我都忍不住会向爹妈倾诉。

  这时候,麦子就说话了:“亭亭,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对家里要报喜不报犹,你知道不知道?”

  我想起麦子往家打电话的确总是说开心的事情,甚至有的时候我在旁边能听到电话那头传出来的笑声,但是她父母又何曾知道,麦子有多少次躲在被子里哭泣?

  麦子时常对我说:“亭亭,除了你的外置设备能看出你是大城市来的以外,其他的看不出一点你是大城市的,更不象是从北京来的。”

  “为啥呀?”我故意拿着腔调问她,这还是活这么大头一次有人说我不象北京的,有点意思。

  “你不买车,不买衣服,不打扮,不找男朋友。我觉得你们大城市的人都应该和阿妮他们一样。结果,你比我还土。”她说的很自然,好象在和我议论别人似的。

  其实,我喜欢麦子这么评论我,我知道这就是麦子愿意和我在一起,什么话都愿意和我说的原因。

  我前面说过,麦子是很胆小的。我们刚刚搬来不久,我要去残疾院值夜班,麦子自己不敢睡觉,就求我:“亭亭,求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家,带我去上夜班吧!”

  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真的不放心她,打工时,我就不停地往家里打电话安慰她。其实,我自己也很怕呢,只不过先在警察家住过,比她早有几天体验罢了。

  我和麦子就这样“相互”扶持着过了大半年了。但是毕竟出国的人都是漂泊的,麦子也一样,她不久就要转学去另一个城市了,我真怕到时候经不起离别的场面。

  我们的确越来越形影不离了,真有“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感觉。每当我们在一起为一点兴奋的事就狂笑时,我都会想起我们的离别又近了一步。

  “麦子,你真的要走呀?”我老是掩饰不住我的恐惧,时不时地就问麦子。

  麦子总是不厌其烦地对我说同样的话:“哎呀,我们又不是不见了,我们还约好明年我们和咱爸妈环游新西兰呢!对了,你说的,还要带我玩北京呢!我们还要一起回国玩香港呢。以后我们还都去厦门工作呢。你还说,以后要给我儿子当干妈呢。”

  是呀,这些都是我俩在一起吃白米饭就土豆丝的时候许下的诺言。

  麦子——一个长相平常得“掉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中国福建女孩,她那颗金子般闪光的心,是那么纯洁无暇,那么难能可贵,为我的留学生活画上一笔重彩。

  在留学生活中,在远离家乡的生活中,使我对人情、亲情和友情倍加珍惜,我觉得周围的许多人都是一粒闪闪发光的金子,我呢,好象是个淘金者,在茫茫的大海中捞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装进我的宝贝盒子里。

  我的宝盒里除了麦子,还有许多——

  可可——她是我的国内大学的同班同学,早在出国前就认识了,可是真正的了解她是在新西兰。由于我留学的城市是个小地方,来去都要在奥克兰转飞机,所以新西兰的大都市奥可兰上大学的可可,就象我在奥可兰的亲人一样,到她家就成了我的第一个落脚点。

  记得在我来新西兰的头一天晚上,可可给在北京的我打来电话,说要到奥克兰机场去接我。这一下,可让一直放心不下我的爸妈吃了定心丸。

  当我带着离家的悲痛和惊恐只身来到新西兰这块土地时,第一个听见的就是可可那熟悉的声音,她在机场外喊我,使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可可那满面春风的笑容和话语,使我对自己有了信心;

  可可比我早到新西兰半年多,但是她的能力真令我刮目相看——她带着我去买机票、办理手机电话卡、到银行存钱换汇,还亲自把我送上小飞机,让我没有一丝“只身一人闯天下”的惊恐。

  我初到这里的时候,可可就成了我在新西兰的好参谋——考试、住房、存钱、签证……大是小事我都打电话或上网问她,可可总是尽她所知道的,耐心的告诉我,其实,我知道她在学习一门新的专业,功课很紧张,学习压力非常大,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但是对于我的时常打扰,她总是义不容辞。

  这次我回国探亲,又是和我来时一样——我把自己托付给了可可。她不但提前一个多月帮我买好回国的机票,又接我到她家住,还有“盛宴”款待。

  可可对我做的这一切,不但让我感到朋友间的真情,连我爸妈一提起可可,都有些眼泪汪汪呢。

  可可说:“亭亭,咱俩是大学同学,现在把朋友都做到新西兰了,是多么难得呀,这么做我也高兴呀。”

  可可的话使我明白了——朋友,就是给予对方无私的奉献。

  丁丁,和我同住在李哥家的房客,麦子的同学,要不是他的介绍李哥家的空房,我们也无缘在新西兰的同一屋檐下生活了。

  要说家境,丁丁是我们中间的,但是让我们都很佩服的一点就是他没有阔少爷的架子。对他来讲,出国才是受苦呢,放着家里的别墅不住,和我们挤在一起,吃在一起。我们也劝他搬到好一点的地方去算了,家里又不是缺这几个钱,他却说:“我家的钱也是爸妈一分一分赚来了,我可不能挥霍呀。”

  他是我们家最鬼灵精怪的一个,常常帮我和麦子出省钱的主意;同我伙用一条网线;自己精打细算地做饭烧菜;住在李哥家最小的房间……,看得出他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可是,看他的样子倒不是什么好孩子的打扮,留了一撮长头发,还染成了橘黄色,来新西兰没几天就扎了个耳朵眼,戴上一个大耳环。他也总是对我们说:“我在国内就不是个好孩子。”听听,这么说自己的人,坏能坏到哪去?

  他是我们家的有车族,有一辆很高级的跑车,对我们的用车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新西兰的天气说变就变,这对于我们没车又打工的人来讲就很不方便,但是只要是下雨,丁丁的车就象一把大伞一样,支在我们打工门口等我们下班;我家经常会有女孩子串门到很晚,丁丁总是主动送他们回家,很有绅士风度;就连我回北京时,要去奥克兰乘飞机,几百公里的路程,都是丁丁开车送我的。一路上他怕我晕车,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开,竟然开了10个小时!

  有的时候我们都觉的过不去和他说声谢谢,他都会操着浓重的天津音,很不高兴地说一句:“谢嘛呀?”

  还有阿来,也是我前面提到过上海人,他是李哥的好朋友,在我们学校语言部学习,最后一个来到我们家。

  他成天到晚琢磨着怎么做生意,好象他是被专门派到新西兰洽谈贸易的。

  他还经常不上学去打黑工,天天和当地移民混在一起,好象自己也是移民一样。不过他的这些缺点都被他的“心细周到”这一优点给抹平了。

  他是我们“家”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但是思想是最老成的一个。我们家的每一个人都是在他的细心照顾下“茁壮成长”。

  阿来搞“经济”的确有一套办法。他是房东李哥的“铁哥们”,李哥是个快乐的单身汉,赚的钱就是自己花。这边的娱乐又很少,李哥曾经把“老虎机”当成自己的宠物来养,谁知道是“羊入虎口”,李哥五年来的存款只有一百块钱。 自从阿来来了,便成了李哥的存钱罐。李哥的工资天天要“上交”给阿来,一到下班的钟点,阿来肯定督着李哥回家,晚五分钟都要给个合适的理由。

  所以“吓”得李哥,只要有点什么不好,老是小声地嘱咐我和麦子:“不要告诉阿来。”

  不过,让阿来这么一管,李哥玩老虎机的瘾终于戒掉了,腰包一下就鼓了,也开始惦记娶媳妇过日子了。

  要说麦子是我的“小妈妈”的话,阿来就得算是我的“小老爸”了。比我老爸还心细。

  举个例子:有一次,我打完工冒雨回到家,开门的是阿来,他们正在玩牌。见我从头到脚都湿了,他傻眼了,可能从没见过象我这么狼狈的女孩吧。他赶紧放下手里的牌,接过我的书包:“快去把衣服换了,洗个热水澡。”

  我看了他一眼:“没事,我挨雨淋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用手抹了一下脸。

  “我一个男孩子都不能这么淋,何况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国外,病了谁管?!”说着把我推进洗手间。

  我痛快地洗完一个热水澡,刚才的疲惫一下都没了,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正要向阿来“挑衅”刚才给我推进洗手间的事。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已经放在了我的桌上,紧跟着,他的声音就从李哥的房间喊过来:“快趁热喝了。”

  我立刻没脾气了。

  要说他对我是在生活上的关心,他对麦子就是从经济上关心啦。

  麦子正是放暑假,虽说有一个工作,但是工资太少,于是请阿来帮忙。没一个星期的工夫,阿来就把麦子介绍到了一个饭馆去了。要知道,现在的新西兰,工是很不好找的,可是,阿来就能找到。

  李哥,既是房东又是我的北京老乡,听到他的一口北京腔,还有看到他在北京某大学门口的毕业照,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房东加厨师加移民,而是我们留学生中的一员。

  与其说他是这个“家”的家长,不如说是排行“老大”更准确。因为他比我们这几个留学生房客大不了多少岁。

  我们去游泳、泡桑拿、捉螃蟹、吃火锅、打台球、蹦迪、去雪山……,许多事都是李哥挑头,我们紧跟。

  李哥是这个城市里的五饭店里的“特级厨师”,据说他曾经在北京“全聚德”干过,和他住在一起,那还能亏着我们吗?他虽然到新西兰五年了,但是还充分发扬着中国人“美食文化”传统,时不时地给我们做顿好吃的,而且是地道的中国菜,这不但勾出了我肚子里的“馋虫”,更勾起我对家乡的思念。

  李哥的家人都在奥克兰,我们对他来说,就是他的家人了。我们只要爱吃,吃的尽兴,李哥就会觉得很满足。`

  李哥虽然是个快乐的单身汉,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愁的”的主,但是也挺抠门的,拿我奶奶讲话是“会过日子”。具体表现在他时常开着车,带我们“全家”去市里转悠,找的商店购物,然后,我们就大包小包的拎着满载而归。

  有一次,李哥宣布周末要在家里举办“跳蚤市场”——这里的人经常在周末把家庭里不用的东西摆在门口,象征性地收些钱就处理掉,这样将能使物品的重复利用不至于浪费,还能起到环境保护的作用。

  我和麦子兴奋得跟小孩过年似的,开始帮李哥张罗。李哥在报纸上登了免费广告,我和麦子放学后,连夜把一些物品分类整理,当然,定价是不能忽略的,从儿童玩具到家具,我们根据当地的需求情况,动了一番脑筋,在标签上认真地写了不同的价格。

  星期六一大早,就有人陆续光临我们家的车库了。我热心地向来者们介绍各种物品的用途,演示了不同玩具的玩法,这些玩具是李哥姐姐的孩子玩过的,结构复杂十分现代化——机关多、技能高,为了今天的销售顺利,我昨夜都亲自琢磨着玩了一遍。

  看着他们心满意足地拿着东西走了,我比他们还心满意足。

  中午一过,我们的东西就全卖完了。不是因为我们东西有多么好,主要是因为物美价廉,价格低得近乎于白给,不要白不要。

  这么多不用物品也换来了好几百元钱,李哥高兴得当晚就“设宴”犒劳了我们一顿。

  最近李哥受了公伤,把腿摔骨折了,在家休了两个多月。这段时间,丁丁几乎成了李哥的司机,开车拉着李哥去这跑那的;麦子成了李哥的保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面面具到;我呢,当然还是用上了我的本行,当了私人护士,陪李哥去做理疗,跑医院,看病历。

  李哥呢,为了感谢我们对他的照顾,今天做大馅馄饨,明天做炖肉炒菜的,还专门跑到鹿场去买鹿肉给大家尝鲜。

  我们家的几个人都各尽其能,谁都没闲着。

  常听说一些中国人“聚堆儿”的地方出现“窝里斗”的现象,我们家庭的中华民族凝聚力是蛮强的,这和李哥的“领导”是分不开的。

  真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几个在国内互不相识、远隔千里的年轻人,现在在南半球的一个小城市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在一起生活,倒更象是一家人,我们在一起重温了“家”的感情。

  刚开始还觉得,许多事是一种人情,人情债还来还去的很麻烦,何时是个头。日子久了,我发现感情和友谊就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互相“欠债”“还债”中建立起来的。这不能说是债,应该说是一种缘分、一种幸运、一种美好的记忆,是今生享用不尽的财富。

  我还有许多朋友,象宝贝一样装在我的盒子里,每一件宝贝的背后都有一段浪漫的故事,每个宝贝都是无价之宝。但是淘金是需要耐性和理性的,学会感激,你才会珍惜,才有可能朋友遍天下,就会发现宝藏就在身边。

  多认识一个朋友,就能多一个精彩的故事,就能多一个机会,更能多一分快乐,我要用心去珍惜。

  能在异国他乡有这么多的中国朋友,真是留学生活的意外收获。<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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