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漫谈（八） 英译汉：巧译定语

我在修改翻译版本的时候，发现很多句子的翻译不尽如人意，原因往往是定语处理不好。在英语中，有很多元素可以做定语。词、从句、分词短语、介词短语和不定式都可以做定语。一个词的定语一般放在被修饰词的前面，其他定语一般放在后面。在汉语中，定语通常放在被修饰成分的前面。所以，如果还是把定语翻译成定语，还是放在前面，那翻译肯定不尽如人意。

如果属性不翻译成属性，能翻译成什么？关于定语从句的翻译，看过很多文章。在各种教程和专著中也有专门的章节。这里仅举两个例子。警察很担心那个已经失踪三天的12岁男孩的安全。
这个12岁的男孩已经失踪三天了，警察很担心他的安全。[br/]例2伦敦的每个区都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征，把它和它的邻居区分开来。
伦敦的每个区都有自己鲜明的特色，与邻近地区不同。
例1的翻译使用了两个主谓结构，也可以说是两个并列短句。如果翻译成“警察担心失踪三天的12岁男孩的安全”，由于定语太长，语言不通顺。例2的翻译使用了一个带有两个平行谓词的主语。简而言之，在这两个例子中，原文是主从结构，译文是并列结构。这也是英语和汉语在句子结构上的区别。

例3调查火车出轨的警察并没有因为破坏而腐败。
警方在调查火车出轨事件时，不排除有人故意破坏的可能。
例4该演员参加的任何活动都被媒体广泛报道。
演员参加了什么活动，被媒体广泛报道。
在例3和例4中，每个原文都有一个分词短语*作为属性:investigating...出席者...例3的翻译用了一个带两个并列谓语的主语，例4的翻译用了两个主谓结构，和上次说的定语从句的翻译一模一样。翻译中没有“警察调查火车出轨”这一说法。

他是唯一公开反对这项决定的人。只有他反对这个决定。他一直渴望有机会和一位著名的音乐家一起工作。
他渴望与音乐家一起工作的机会已经很久了。
在例5和例6中，原文都有一个不定式动词短语作为定语:说出…并与…一起工作。例5的翻译直接把定语变成了谓语。例6的译文用了一个“进行动词”(见胡玉书《现代汉语》第363页)，把原动词的不定式短语变成了“进行动词谓语”的一部分。这样，译文就简洁了。我们来想象一下，如果例5保持原来的结构，翻译成:“他是一个站出来反对那个决定的人”。在一个17字的句子中，定语实际上占据了14个字。是不是有点长？

利率下调对房主来说是个好消息。
降低利率对私人买家来说是个福音。我承认她在压力下的冷静。我钦佩她在压力下保持冷静。
例7和例8中，原文各有一个介词短语作定语:In interest rates and under pressure。译文没有按照原文结构翻译“降息”和“压力下的冷静”，而是增加了动词，分别翻译为“降息”和“压力下保持冷静”。我感觉，相对来说，英语名词用的比汉语动词多。英语中常见的是一个句子只有一个谓语动词，剩下一大堆名词，用介词连接。这类句子翻译成中文时，为了翻译的通顺，往往需要加上一些动词。

最后说一下词做定语。可能有人会觉得，一个词做定语的时候，主要是选词的问题。选一个合适的词放在那里就行了。在某些情况下，这是真的，但有时并不那么简单。
例9宽松的衣服给你更大的活动自由。
衣服宽松，可以自由活动。我不想让你弄脏我干净漂亮的地板。
我的地板干净漂亮，不想让你弄脏。
这两种翻译都是把定语变成谓语，句中有停顿，听起来很平静自然。按照原结构，“宽松的衣服让你行动更自由”“我不想让你弄脏我干净漂亮的地板”的翻译似乎太生硬了。

例11几个垫子组成了一张临时床。
一张床是用几个垫子临时拼起来的。他的出现让她觉得自己是个非洲人。
他在那里，这足以吓到她了。
这两种翻译都把定语改成了状语，这也是翻译过程中常用的方法。中国人总说“做了个临时床”，听起来怪怪的，不如说“做了个临时床”。Mere是用来加固语气的，但是在汉语中很难找到对应的搭配，所以我们只好在后半句用“足够”来加固语气。

除了几个明显的例外，每个人都有所付出。
每个人都有付出，除了少数人，这是很显眼的。这两个星期我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我的结果。
这两个星期的结果让我感到不安。
在两种译文中，定语都放在句末。显著和咬指甲在原来的位置很难翻译，最后再来处理。在汉语句子中，我们往往是先说具体的事情，然后进行评论，表明立场或表达感情。

定语是修饰语的一种，状语也是修饰语的一种，和定语差不多，这里就不多说了。请读者自己想清楚。

在英汉翻译中，除了理解，我还关注了一个属性。这是因为我在修改译文的过程中发现，很多句子的问题在于定语没有处理好，或者说放大一点，修饰语没有处理好。因此，如果修饰语处理得当，译文的质量可以大大提高。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