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留学作了情人的屈辱岁月(2)

从西藏回来后，我感觉我和余磊之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他看我的眼神变得日益关切起来。那时我已经有了一个相爱4年的男朋友，但他和余磊比起来，缺乏成熟男人的风度和睿智，我和他的关系若即若离，婚期也一拖再拖。我很想出国留学，想成就一番风光的事业，我不愿意做一个每天和柴米油盐打交道的居家小妇人。但是留学得花一大笔钱，我的母亲刚做了肝移植，我花了不少钱，已经再没有能力承担出国留学的昂贵费用。

余磊是个极其精明的男人，他似乎总是能看穿我隐藏的心思。1998年11月初的一天，余磊在办公室对我说：“颖子，我觉得你应该有个更好的前途，我送你去美国读工商管理吧。”我的心一阵狂跳，我说自己支付不起学费，在美国读工商管理硕士，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就是好几万美元。“钱你不用担心，我会资助你的，如果你觉得亏欠我，可以在毕业后回到公司工作几年。”余磊笑着说。

我激动得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余磊走过来，他搂住了我有些颤抖的肩膀，轻声地附在我耳边说：“颖子，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我也求你一件事，在感情上，不要总对我那么冷淡好吗？我虽然已有家室，但那不过是个空壳，是你让我感觉到了青春的活力……”颤抖中，我被他抱进了里间……

我就这样成了余磊的情人。1999年春节前夕，我和男朋友分手了。6月，我拿了去美国留学的签证。在纽约曼哈顿区，余磊替我租了一套豪华的公寓，除了帮我支付学费和生活费外，他每个月还给我2000美元零花钱，我去商学院上课的代步工具——一辆崭新的“大众”轿车也是他送给我的。而他回上海公司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经常借故呆在纽约的公司分部，我们常常在一起缠绵，他居住在华盛顿的妻子却对此毫不知情。

纽约寻梦，我成了任他摆布的玩偶这样的生活差不多过了一年。2000年8月下旬的一天，我从商学院回来，刚把车子在公寓楼下的停车场里停稳，一个富态的中年女人走过来，直视着我说：“你是林颖吧，我等你很久了，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问她是谁，她说是余磊的太太，姓章。我的脑袋一下子涨大了。她坐到我的车里，我们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她终于说：“看得出你是个有知识的女人，不是那种没有品位的花瓶，我们可以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章太太告诉我，她和余磊是青梅竹马，余磊大学毕业后只是个中学教师，而她的家庭世代经商，她一手创办了上海那家公司，曾经是公司的灵魂人物，后来，她顶住家族压力和余磊结了婚。婚后，她将余磊培养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自己则退居到幕后做了家庭主妇。“余磊是不可能跟你结婚的，公司的绝大部分股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他很精明，深知不可能离开我，所以你跟他在一起只是浪费青春。”章太太最后说，“我希望你以一颗同为女人的心去理解我的感受，如果你留学缺钱，我可以马上给你一张支票。”

章太太的知书达理和宽容令我惭愧不已，我答应她离开余磊，但没有接受她馈赠的支票。其实和余磊在一起时，我也经常自责，我这样的身份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跟国内那些大款包养的“二奶”有什么区别。

我不顾余磊的极力挽留，搬出了那套公寓，把车子也退还给了他。我在学校附近租了套廉价的公寓，和一个哈尔滨来的名叫王惠的女孩住在一起，她是比我高xx届的同学。我每天都到一个华人开的餐馆去打工，有一天，我刚给两个顾客端上菜，其中一个顾客就大声对我说：“小姐，你看菜里有什么？”

我转身一看，刚上的菜里面不知怎么出现了一条老鼠尾巴。老板闻讯赶紧跑过来，不停地向那两个顾客道歉认错，最后我和厨师都被扣发了一周的薪水。老板警告我，在菜里面发现不洁的东西，弄不好的话，餐馆不仅要关门，而且经营者还可能蹲大狱。而我当时还觉得很委屈，老鼠尾巴出现在菜肴里，怎么会是我的错，应该是厨师的错才对，但厨师也认为自己十分冤枉。

这样的事情后来又出现了好几回，最后老板终于弄明白，只要是我端上去的菜肴，就常常被顾客以里面发现不洁物为由投诉，但其他服务员都没有出现过类似情况。一天，老板把我叫到跟前，叹息着说：“林小姐，你一定得罪了什么人，你再不离开我这里，我的餐馆就只有关门了。”

我只好辞职，但我想不通我在美国能得罪什么人。后来我又换了几份工作，但总是有人以各种方式来骚扰我。有一次，我下夜班回来，几个黑人拦住我调戏，直到警察赶来他们才仓皇逃窜。

2000年12月的一天，余磊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说：“颖子，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过得很不好，你还是回到我身边来吧，何苦去受那个罪呢？”

就在几天前，父亲来电话说，母亲移植的肝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需要重新移植，问我能不能筹到一些钱，我正为此事头疼。余磊的出现使我苦心设置的防线刹那间崩溃，他知道我需要钱后，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张2万美元的支票。我再次倒向了他的怀抱。

2001年8月，王惠学成回国。回到国内没多久，她就给我发了一封道歉的电子邮件，说当初是她把我在各处打工和在学校的种种情况告诉了余磊，她还说那些陷害和骚扰我的人都是余磊派去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只有依赖他才能在纽约生存下去，而余磊为此付给王惠每个月500美元的信息费。王惠说，她一直为此觉得很内疚，其实她也不想出卖我，但余磊威胁她，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让她没好日子过。王惠要我尽快离开余磊，说他太有心计了，而且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没有深究，我觉得追查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即使我家里不需要我支付母亲巨额的医疗费，我也已经过惯了被他包养的锦衣玉食的日子，我很害怕再去餐馆那种地方打苦工。我想只要自己在纽约一天，就摆脱不了对他的依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