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并不浪漫》(八)

《留学并不浪漫》(八),第1张

《留学并不浪漫》(八),第2张

8. 节外生枝——南北半球的学校对“第一个”的理解竟然完全相反

  按照中国的概念:“第一个”是开拓者,应该给以方便,以后我们就会更多送一些学生;可是按照新西兰的概念:“第一个”是未知数,应该严格把关,考查一下她的实际水平。

  我决定去学校海外部谈谈,请求他们考虑我的情况,是否可以在“英语”上松动一点儿,和本学校的其他专业一样入学。

  没想到这一谈不要紧,史料不及的第二只“拦路虎”从此蹿了出来,而且比第一只更凶猛!

  还没等我开口,海外部的老师就对我说:“你来得正好。你赶快准备一下护理专业的考试。”

  “什么,什么?有没有搞错?我的中国学历是寄过来后经过评估的呀,只说靠英语,没说考专业呀。只要我通过英语关,护理部就会接收我的,这是项目里约定好的呀。”我极力想解释清楚。

  “不,专业课是一定要考的。否则,你不仅不能获得减免学分,即使你英语过了,护理部也不一定能进去。”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

  海外部的老师一副茫然的样子,领我去见护理科学部的人。

  护理部的负责人看了看我带来的入学通知书,说:“是的,看来你的这个入学通知书是我们部发的,但是……”

  她用很快又很不清楚的英语对海外部的老师嘀咕说:“那么,就让她和本地人一起入学考试……,不但英语……,还要……。”

  我很费劲的弄懂那个老师说话的大体意思是:和当地说了20多年英语的人一起参加人学考试,没有任何区别;除了英语,还要考一些专业基础。

  看来,护理专业真是要“一视同仁”了。怪不得语言中心的老师对我进护理部直摇头呢,在国外想读医学类还真是难。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向这位负责人解释:“我不是普通的学生,我是你们学校和我们学校的联合办学护理项目的第一个学生。”一着急,我象说绕口令一样,不停气的说出一大串英语来。

  白费了那么多的吐沫讲我的“由来”,可这个老师甚至不知道“合作项目”是怎么回事,我的妈呀,怎么办?

  幸亏我还没彻底被气昏头,“我要求见摩尔博士。”我对他们说。

  摩尔博士是本校护理科学部主任,又是新西兰国家护理委员会的人,威望很高,据说这个合作项目是她一手主办的。

  我被安排在2天之后和摩尔博士面谈。

  我深知这次见面的重要性,我连夜把我的毕业证、成绩单等、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出来,我要给摩尔看看,我的条件多么充分,甚至超过护理部的人学要求。

  其实我知道这些材料护理部都已经有了,关键是面对面的交谈,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连夜设想了对话内容,并进行了一番的讲演练习。现在回忆起来,我设计的那个讲演还是挺有水平的。

  我先设想象一下摩尔博士将要问我哪些问题,准备了若干段发言——

  我首先站在国际关系的高度,夸奖了一通这个“护理合作项目”是多么及时和必要,这可是摩尔博士的杰作呀,她准爱听的;

  其次,我要深深表示对本人对这个护理专业是多么向往和热爱,虽然我有“骑驴找马”的动机;

  我还要特别强调了——我是这个合作项目的第一名学生,并且很优秀,请她相信我不仅大学二年能跟得上,再跳一级也是没问题的……

  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了,吹一下牛是很必要的。

  我搅尽脑汁挖掘我所有的英文词汇,并苦查了一夜字典,又在英语书中找了一些例句,并牢牢地“背”下来;

  这些还不够,我又翻出我从国内带来的护理专业书,突击复习了护理学的某些重点……

  用我的努力和所有的实力来打动和说服摩尔教授,是至关重要的,我必须充分准备,全力以赴。

  第二天上英语课时,我问老师的句子都是有关“国际关系”、“合作项目”、“友好往来”之类的,弄得英语老师很奇怪,问我:“你不想学护理啦?改学国际贸易了?”

  去见摩尔的前一天夜里,我几乎彻夜未眠。

  我的讲演排练已经进行n次了,要说的话已经背得滚瓜烂熟,我并不善言辞,又刚刚到国外,就突然要用英语讲清楚这么多有关我命运和前途的大句子,对我来说真的已经做到家了。

  我异想天开地想,明天,我要让摩尔在我的英语水平上大吃一惊,让她说:“上帝,她才来几天,英语就这么棒!”

  她说不定顿时拍板说:“OK,你不用再语言中心呆着啦,直接来护理部上课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学校海外部的老师又来到了护理部。

  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焦急地等待着这个“久闻大名”的摩尔博士。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我下,我回过头看到一个很时髦的的中年英国女士,戴着金丝边眼睛,胸前挂着夸张的首饰,很现代的装束穿在她匀称的身材上。

  她,就是摩尔博士。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她让我的眼前一亮。

  她用很浓重的新西兰口说:“余亭亭你好,请跟我进来谈。”没有这边人通常的寒暄,她说话很干脆。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我有希望了。

  和摩尔博士的谈话进行的并不顺利。虽然我准备的“演说词”几乎全都正常发挥上了,但是对于我流利的语言,她并没有表示惊讶,可能她觉得要能上护理部这个水平的英语是最起码的。

  她微笑地拿着我的材料说:“这些我们早就看过了,所以才同意给你减免学分的。但是正是因为你是这个项目的第一个学生,我们才要对你全面考试,看看你们的专业水平到底如何?是否能达到我们学生的要求。”

  她说到 “你们”和“我们”这几个词时很慢,很重。

  “但是,我们中国学校的教学水平您是亲自去考察过的呀……”我努力克制着自己。

  摩尔从桌上拿起一份传真,是北京方面发来的。传真上大意写道:“余亭亭是严格按照《两国护理合作项目》送去的第一个学生,是很优秀的,请贵学校给予关照……”

  按照中国的概念:“第一人”是开拓者,应该给以方便,以后我们就会更多送一些学生;

  可是按照新西兰的概念:“第一人”是未知数,应该严格把关,考查一下她的实际水平。

  南北半球的学校对“第一人”的理解似乎都有理,但竟然完全相反的,可怜这“第一个试验品”让我赶上了,又远在异国他乡。

  看来对我这 “第一个”倒霉蛋进行护理专业的严格考试是没的跑了,具体怎么个考法,都考什么内容,摩尔博士说:“我们需要仔细安排一下。”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惨了,英语考试的减分没争取下来,又加了一堆护理专业考试。

  只可惜我的讲演发挥得那么好,也没帮上一点儿忙。<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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