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塘文集(第一部)之留在记忆里的

秋塘文集(第一部)之留在记忆里的,第1张

第一部 留在记忆里的……(十八)我每天晚上才能去集体宿舍,白天母亲是不让我去,她怕我沾染上一些不让习惯,知青上山下乡有很多人很“癖”,他们既带着桀骜不驯的自己的个性还带来了农村处事风格,这些在他们日常工作中显现出来,父亲经常对母亲讲一些他们的故事。父亲是仓库车队的队长,掌管着仓库所有的机械设备,从日本刚刚引进的加藤、三菱吊车特别引人瞩目,这是在当时最出色的设备,在他们面前解放吊车就不是档次了。五十铃8吨卡车、依法自卸卡车、奔驰拖挂车以及罗马尼亚的不切奇、中国的解放七八十辆整整排成一大片,一百多辆的机械设备在当时可谓是最最强势的,难怪铁岭地区车辆管理监理所聘请父亲为监理员,这是一个相当有权势的职位,凭借着手里的那个监理证就可以对违章车辆予以处罚(最厉害的是可以吊销驾照),但,我听父亲说他从来没有使用过。那时候开车是一个非常受人羡慕的职业,小伙子开上一辆擦的干干净净的解放卡车,行驶在各城市的街道上,很招姑娘们的关注,所以,父亲身边总有不少先开车的年轻人,不但有男的,而且还有女的,诸不知开车的名额是有限的,这些分来的男知青大多在招工的时候已经跟他们讲明了是“装卸工”,而女知青是仓库保管员,相比之下女知青的工作还是受人欢迎的。仓库有四排像两个篮球场一样的室内库(8吨的五十铃可以直接开进去)里面存储者各类器材设备和专业材料,小到小螺丝、大到上千瓦的高压电动机,应有尽有(这是当时国企的普遍现象,对于600公里跨越三省的东八三输油管道这是是供给中心,只要是建设需要的基本都有。有七八个足球场的室外火车来说就更大了,钢铁(大小不一的钢管、厚薄不一的钢板、建筑各类钢筋等)木材、大型设备(变压器、机床、车辆等)等等,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这些都由保管员负责管理,而发货装运就是车队的事儿。仓库有一条专用线,每天都有来往的车皮,有敞开车厢拉着水泥、木材和钢材,有闷罐车厢装有贵重设备和配件,有来的、也有运出的,来来往往很是繁忙,经常有半夜需要装卸的,这时候站台上就是灯火通明。很多时候都是全库人员全部投入装卸车,尤其是闷罐车里装的散件需要一箱一包的肩扛才能完成,这时就显现出女知青的体质了,他们在农村生活劳作了那么多年,身体上完全承受了这种高强度的工作,这比从沈阳分来的那些高干子弟强的多的多了。女保管员里有一个姓李的大人高马大,在这群人中显得出类拔萃,脾气和性格都非常好,说话前先露出的是笑容,又一次她和几个大姐(我基本见到这些人男的叫大哥女的叫大姐,或者前面加上他们的姓)到我家串门玩,父亲递给她一支烟,她欣然接受并点上抽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年轻女孩抽烟,听父亲说,东北人女人抽烟的多,现在城里大多都在家里抽,而农村抽烟的女人就更多了,这就是东北三大怪之一。临冬前,我们搬进了刚盖好了家属楼,这是我第一次住进楼房,楼房是三层的,一个单元住四家,四家分两个门,一个门里住两户,分别一大一小,大的住子女人口多一些的,小的住人口少一点的,我家住在第四排的二单元302室,这栋楼大多是干部,仓库的领导和机械厂的厂长们都在这栋楼里,我家这个单元里的二楼就住着机械厂的马副厂长。我们家和一个姓李叔叔一家住在同一个楼门,他家只有四口人(一儿一女加俩大人),他大儿子比我小二岁,他家是从四川调来的,在机械厂工作。那时候第一次住楼房很新奇,我家住着两件半另外还有一个厨房,这也是我第一次感觉有厨房的好传统(我曾经住过带做饭的房子,闻油烟味的感觉实在令人讨厌。由于年龄的关系,我一个人住在半件里,父母亲一间,两个弟弟和妹妹一间,有时候大弟弟跑到父母亲房间去(一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孩子,害了一生)。房间的窗户很大,还是双层的,密封性能好,南面的窗户直对着仓库的专运线。房间里有暖气,而且冬天暖气很热,那时候单位的供给非常好,家具基本上都是单位配的,桌子、餐桌凳子、衣柜、床(单人和双人)厨房炉具等都很齐全,用惯了天然气的妈妈在用煤做饭上开始是极不习惯,经常在生火做饭上的生火过程中“卡壳”,好在当时做饭的原煤是免费供应,楼下有一个用砖砌成的煤池,成块的抚顺运来的优质煤炭堆放在那里,谁家用谁家去取,重未中断过。这年临冬前家里人对我的脚上一直没有愈合的伤口发愁了,母亲对父亲大吼说你能不能管管自己的儿子,父亲一直工作很忙,这时才注意到我有快半年没有愈合的伤口,他联系了他的老战友付叔叔(付叔叔当时是银州镇派出所所长,父亲的老战友),付叔叔找了铁岭军区医院的外科专家,经过他们会诊整治,使用了他们军队特有的医药后,不到半个月我的伤口就痊愈了,折腾了我半年的伤口终于好了。整个铁岭机械厂和仓库已经归入正常化了,所有的职工家属都搬进了被分配到的房子里,住宅区分两片,一片就是我们这几栋新盖的楼房,这在当时的铁岭地区是少见的,整个铁岭的居民大多住在平房里,平房有自建的也有公寓,像这样几排新楼确实很耀眼,付叔叔说你们是沈阳军区管的国家大型企业,有钱有势啊。另一片就是原来结核医院的住宅小区,有十几排的砖瓦平房,经过消毒粉饰后焕然一新,这里大多居住的是东北三省调来的职工家属。两片住宅面积很大,形成了独有的“八三”特色。在这里我结识了一些朋友们,形成了东八三帮(那时候各地方都闲散青年很多,他们大多是下乡知青回城不愿再回去的、因家庭原因没有下乡的小青年等,这些人又因住址的关系形成了不少团伙,团伙之间有争锋相对的,有联合活动的,时而会发生打群架的事件。东八三的团伙是以抚顺调来的李家兄弟为中心一起抗外,但我们几乎不招惹地方的那些人,所以很少打群架,而地方的人听说我们这里有不少的抚顺来的青年也很少来挑事。李家兄弟是哥俩,大的比我大两岁,小的跟我差不多,他们俩个子都不是很高,但身体很强壮,而且都有在少年宫学的一点功夫,老大空手翻几个跟头不在话下,老二跳跃很高,徒手上平房可以不用任何工具,我们很佩服他们哥俩,很自觉的就为在他们身边。我这伙人有十几个年龄差不多的,都是在家闲着等分配工作的“待业青年”,这群人里有两个和我关系很不错的,一个是晋伟,另一个是陈海春。晋伟和我同年,他父母亲都是沈阳皇姑屯人,曾经在冷湖四号局生产调度工作,晋伟是我同届另一个班的同学,在冷湖的时候我们没有来往,也不熟悉。晋伟长的很帅,个子也比我高不少,他家孩子少,就他和他妹妹。他父母亲对他管束的还是很严厉,经常因为违规挨罚,但他妹妹十分乖巧,也很漂亮,这对兄妹完全遗传了他们父母的优势。晋伟的故事很多,他经常会处于常人预料耍一些小聪明,他的胆子很小,常常惹了事先跑的第一个就是他。又一次我们一起去帽山采山丁子(是一种类似小樱桃的野生植物,秋天的时候它就红了,而且是红艳艳的,吃起来酸甜,有籽),当我们路径种兽场的鹿场时,他说要进去看看鹿,于是我们趁没有饲养员在的时候悄悄的从篱笆里钻进去,鹿很胆小机警,它们躲着我们,我们就慢慢靠近它们,就在这时饲养员来了,他老远就大声训斥我们,我们有点怕就站在原地没有动,饲养员来了骂了一顿然后让我们“滚蛋”,我们赶紧从正门跑出去,当我们跑出来才发现晋伟不见了,我们到处找他,当我们找到他后发现他衣服扯了一个大口子、两脚和裤子上都是泥,原来他发现饲养员来了后扭头就跑,结果在钻篱笆时衣服被挂破了,出了篱笆又掉进了水沟,大家见他这个熊样都笑了,因为衣服破了他被父母亲罚了一顿饭(后来他告诉我,父母亲罚他不许吃饭,但厨房里有剩饭剩菜,晚上他悄悄的吃了,我想这肯定是父母亲故意给他留的,可他却以为是他的聪明)。后来开学的时候,他父亲让他上学去了,他父亲说不等工作了继续学习,没有文化干什么都不成,这时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的观念,然而他却不知道学校基本上学不到多少知识。后来我离开铁岭很多年我们通过几次电话,他下乡了几个月后赶上东八三招工,他顺利的进入铁岭机械厂和父亲同在一个单位工作。陈海春是陈姐的弟弟,陈姐和利光姐都是我的两位大姐,尤其是利光姐,我很小的时候就在西宁在一起,只不过后来离的远了来往也不多了,生疏了许多,后来到了铁岭后才又在一起了,这是后话。陈姐是利光姐的闺蜜,在和利光姐玩的时候就又认识了陈姐,陈姐叫陈海燕,比我大几岁,她虽然是利光姐的闺蜜但个性非常非常不一样,她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玩,经常让我找她,她有个弟弟,比我小一岁,叫海春。海春来铁岭晚一些,是大家都住上新楼房才搬来的,陈家人的个子都很高,大哥陈安吉近1.9米、陈姐1.75左右,海春1.75米,他老家是青岛人,所以他家人说话都略带一点青岛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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