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汇昆:我为所学登高一呼(下)

金汇昆:我为所学登高一呼(下),第1张

金汇昆:我为所学登高一呼(下),第2张

我为所学登高一呼(下)

——关于我们的学习

序言

或许,我们间,有如此一假设:日后我们可能会有一个发现,即我们的如今所学无用或用途甚少。但是,我要提出的是我们钻研所学的过程本身就是极其宝贵的资源,我们应该珍视,否则,除却以上的发现之外,我们可能还会有另外一个发现,即我们自身真的无用或用途甚少。当然,我认为最好的绝非以上的两种,而是以下的两种:其一,我们的所学极其有用;其二,我们自身极其有用。

这段话的意味大概已经以它的的载体——语词呈现出来了,当然,它只是表明了我的一种理想的方向,读者完全可以有自己的方向。然而,我求的是寻一些同道之人,相携而去。

据我了解,如今,在我们大学生中,有很多同学,虽然有自己的专业,但却看不到其专业的价值,更无从寻得其价值以实现自我的价值。我承认专业可以改变,专业也不能决定我们今后的命运。但是,我在此时所论述一切的基础是如何把握好现有的资源,并以它为本来开发辉煌的未来。

由于此时期,对于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阶段来说都是弥足珍贵而短暂的,因此,对这个时期的质量,我认为我们要给与足够的重视。我们几乎都认为一个人在生活中有梦想是顶重要的,何出此言?我认为即使我们日后的生活并没有按照今日的梦想来进行,那么,这个梦想也是有其价值的,它在于让我们当下的生活丰硕而美丽。基于此,我提出自己的论点:无论一个人是否喜欢其所学,他都应该投入其所学中一些努力,从其所学中推敲出一些价值,力图从钻研所学的过程中寻得一些衡量一切事物不变的标准与规则和帮助完成一切工作所需的智力与个性。

正文

在上一篇中,我针对自己的一门专业课——现代汉语谈了一点想法,在此篇中,我想再谈一点对另一门专业课——中国文学史的看法。想必诸君刚一接触这门课时大约会对这门课程感到茫然与诧异。茫然于这个本子的泛泛而谈,欲制而擒之却无从下手,直叹鸡肋鸡肋,食之艰难,弃之有味,一定有朋友这样措辞;诧异于这门课程的功用何在?打开本子,貌似一个文学常识的集会,讲述什么作家,作品,流派,风格之类的。

其实,对文学史的责问不一而足,而且早已有之。下面的文字是叶圣陶和夏丏尊两位先生所著《文心》一书中的一段摘录,它便是对文学史的真知灼见,希望朋友们花一点光阴来味透这一层意思。

“你忽然想读一点文学史,我不知道你的动机是什么。最近十几年来,很有人提倡阅读文学史,跟着就有人需求文学史,有人编辑文学史。这恶人互相影响,于是文学史越出越多,文学史的阅读成为一般的风尚了。在提倡的人自有他们的见地,当然不能一概抹杀,说他们完全没有道理;可是,从实际的效果上看,这种提倡却有引导人家避去了切实修习而趋重于空泛功夫的弊病。曾经在一篇论国文学习法的文章里看到一段话,现在抄给你看。

普遍的学生案头有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白话文学史》,顾颉刚的《古史辨》,有《小说作法》,有《欧洲文学史》,有《印度哲学概论》。而问他读过《四书》、《五经》周秦诸子的书吗,不曾;问他读过若干唐宋人的诗词集子吗,不曾;问他读过各派代表的若干小说吗,不曾;问他读过欧洲文艺 重要的若干作品吗,不曾;问他读过若干小乘、大乘的经典吗,不曾。这种空泛的读书法,觉得大有纠正的必要。胡适的《哲学史大纲》原是好书,但在未读过《论语》、《孟子》、《老子》、《庄子》、《墨子》等原著的人去读,实在不能得很大的利益。知道了《论语》、《礼记》等原著的大概轮廓,然后去读哲学史中关于孔子的部分,读过几篇《庄子》,再去翻阅哲学史中关于庄子的部分,才会有意义,才会有真利益。先得了孔子、庄子思想的基本的概念,再去研求关于孔子、庄子思想的评释,才是顺路。用譬喻来说,《论语》、《礼记》等是一堆有孔的小钱,哲学史中关于孔子的部分是把这些小钱贯穿起来的钱索子,《庄子》中《逍遥游》、《大宗师》等一篇一篇的文字也是小钱,哲学史中关于庄子的部分是钱索子。没有钱索子,不能把一个个的零乱的小钱贯穿起来,固然不愉快;但是只有一条钱索子,而没有许多可以贯穿起来的小钱,岂不也觉得无味?我敢奉劝大家,先读些中国哲学的原书,再去读哲学史;先读些《诗经》以及汉以下的诗集、词集,再去读文学史;先读些古代历史书籍,再去读《古史辨》。万一必不得已,也该一壁读哲学史、文学史,一壁翻读原著,以求知识的充实。钱索子原是用来贯穿零乱的小钱的,如果你有了钱索子而没有可穿的许多小钱,那么你该反其道而行之,去找寻许多的小钱来贯串才是。”

金汇昆:我为所学登高一呼(下),第3张

这一段话说得很明白。如果丢开哲学和古史等,单就文学来说,便是先要接触了文学作品,然后阅读文学史才有用处。因为文学史上所讲的以文学作品为主,对于文学作品还不曾认识,陡然知道一些“作家”哩,“派别”哩,“源流”哩,“演变”哩,便完全是隔靴搔痒的事情。而现在一般人似乎正在干这等隔靴搔痒的事情。只看学校里的考试题目便可知道其中的消息了。“何谓唐宋八大家?”“何谓公安体、竟陵体?”“五言诗起于何时?”“词源于何体?”这些题目都是常见的。其实,一个学生回答得出这些题目,不过有了一点关于文学的常识罢了,这并足以证明他真个懂得了文学。而这些常识又是工具书上所备载的;一个学生如果回答不出这些题目,他只须翻开《词源》来一查便知道了。那么,回答得出无异于证明他曾经查过《词源》罢了。比较起“人体常温为37摄氏度”、“居室须常开窗以通空气”那些常识来,这些文学常识便见得毫无实用的价值。倘若破费了好多的功夫,专为求得这样毫无实用价值的常识,可说全无是处。”

“再说文学的源流和演变,那是不能离开了作品空讲的。这层意思前信已经说过。那些不举作品单作叙论的文学史,原来假定读者对于作品已经有相当的认识了。如果你并没有相当的认识,那么读文学史只能是得到一些概念了,未免是空泛的功夫。但是你们中等程度的学生确也应该知道一些文学的源流和演变;不过照我的意思,其着手的路径并不是取一本文学史来读,却是依文学史的线索去选择历代的名作。”

《文心》这本书是两位先生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所著的作品,当时他们正在教授中学国文,全书以故事的形式一一讲解了中学国文教学的问题与解决办法。至今仍有很强的指导意义,在此,我顺便推荐此书,并认为这本书是中学语文老师应该研读的一个本子。

因此,我十分赞同本子中王仰之先生对文学史的见解。但是,经过亲身学习,我认为现在的文学史虽然仍在起一个钱索子的作用,帮助我们大概了解文学的源流,但它的确接受了历来人们对文学史的批评意见。原因是我发现在文学史这个本子中,除文学常识外,还有对某些作品的介绍与品评。即便是数量有限,但也大概地讲明了对一部作品评价的基本常识,具体的实例在文学史那个本子里比比皆是,在此,我不再列举,朋友可以在本子中挑选一二推敲是否属实。

我认为对这些介绍与品评性的文字我们可以而且应该熟读,熟的重点在于它们采用了什么方法,从哪些方面来品评作品的,搞通它品评的来龙去脉。我认为这样做有利于我们锻炼并学会文学品评的基本知识与方法。而文学品评则是我们每个“专业人士”所应该具备的本领,我认为这一点应该是这个本子当给与我们最本质的东西。

至于如何让“这盆鸡肋”为我所用,我提出一条原则: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我的这些文字可谓是挂一漏万了,所幸我原只打算作一个引子,并未作深谈的计划。如上篇末尾所述,这里诸多的疏漏,日后我们可以作面对面的交流。

金江昆

2009年10月20日

【作者简介】

金汇昆,笔名江一,1988年生,东北师范大学教育硕士,青年作家,诗人,现为河北衡水中学教师,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衡水市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作品有《渡缘》《桃花坞雨》《艺术里的童颜》《美的唤醒》《情境之门》等。教育与写作理念:师德是知与行的合一,信仰中文,写作育人,让生命的启蒙不断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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