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新干线·长篇小说连载」王平安|西岐镇之六:从郑三狗出逃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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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镇之六:从郑三狗出逃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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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郑三狗出逃说起
郑家果园的枪击事件,像一出精彩的电视连续剧,上上下下的西岐人兴趣盎然,一直在高度关注着人物故事的发展情节,优其是那晚和韩力钻在屋子里干那事的吴丫丫后来怎么个下场,发落到那儿去了,还敢和韩力好吗,有人在艳羡韩力的桃花红运,有人在鄙咦丫丫的轻贱下作……这事儿听起来复杂混乱,其实也没什么,吴丫丫和韩力的好戏根本就没了下文,男女之事你情我愿,管人家家长理短干什么,又没有危害社会秩序。冒发说: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共产党,不占地,不占房,又没抢占你家的床,不集资,不贷款,自力更生求发展……压你家驴脊梁骨啦,管人家那些闲事做什么……派出所的人还在追究郑三狗的法律责任,但郑三狗子就像个流浪狗似地,一下子没了踪影,多少天了,一直躲在外边不回来,那派出所的也没警力派专人去追逃辑拿……韩力当天低着头度过了那个难堪的夜晚后,第二天就向老板请假说想到镇上买些东西,郑仁堂以为这小子贼心不死,这时候还想着去医院里会吴丫丫呢,没好气地说,想买什么就快去快回,这时候了,就别再惹什么桃花新闻,韩力胀红了脸说,看你老人家说的,就匆匆地去了,谁知这一下便兔儿蹬鹰似地再也没有回来……六指儿住进公社卫生院,医生取出了那几粒嵌进肉里的铁沙霰弹,就基本上没什么大事了,但他想着,在这儿专人伺奉,有吃有喝的,到那儿去找这般天上神仙似地享乐好事……六指儿的父母都是在1960年那场旷日持久的饥饿中去世的,那时候六指儿才只有六岁,在他的身体基因中,早就深深地埋下饥饿的种子。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对全村的乡村们都有一种感恩感德的报恩心理,他从小就没人教养,和常人有着完全不同的是非观,他是红旗下生、红旗下长的完全彻底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放在战争年代,他肯定是那种出生入死,革命意志顽强坚定的骨干份子,但在六十年代初至七十年代末的那段不太富裕的年月里,六指儿以一种战天斗地的革命态度去寻找幸福生活的实践中,屡屡碰壁,久不得志,逐步形成了一种自由散漫的浪荡习性,能吃就吃,能喝就喝,能追索到享受的绝不肯放过,革命意志不断地衰退薄弱,直到大前年,大伙儿帮着他娶到了流浪到西岐村,如花似玉的山东姑娘吴丫丫,有吴丫丫这样的漂亮媳妇作伴,也未能挽救他堕落蜕化的退坡进程,也没能拦住他坠落变赖的步伐,已经完全蜕化成一名好吃懒做、不求上进的现代巫赖了……六指儿认为大队的苹果园不管是集体派人管着,还是怎么着换了个名堂由谁去承包,任由他六指儿这样的革命 后代吃几个苹果,那都是理所当然的,革命胜利了,吃几个苹果对他这样的正牌正宗的革命后代应该不是一回事,随意享用才是,过去的这么多年,关支书虽然没有专门安排为他供应苹果,但他想到大队果园里吃几个苹果的机会还是有的,管果园的知道他的革命身份,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地由他去了,自从郑家承包了果园,一下子断了他享受多年的共产习惯,六指便十分地不服气,几次到果园里想弄点儿果子解解馋,没料到那郑三狗子根本就不买他的帐,没办法了他才出此下策,趁着月高风黑夜,去果园里弄点儿胜利果实享用一下,有什么了不起?谁知道上去就挨了一土枪,差点儿搭上了小命……六指儿人生奢求很低,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老婆和韩力的事儿,在卫生院能吃能喝的也就心满意足了。他穿着医院的条形病号服,没事儿就在卫生院的走廊上晃来晃去,直到住院部的人督促他准备出院时,六指儿才赶紧又回到病床上,他虚张声势地说,我是中了枪弹的重病号,怎么能那么容易地说好了就好了呢,便又有一声没一声地哼哼唧唧起来……那天晚上把大伙把六指儿安排到卫生院,又回头无意间把吴丫丫和韩力堵在小屋里难堪尴尬之时,她死的心思都有了,狠不得在地上打个洞钻进去……吴丫丫细高瘦长,那年月女人不时兴什么减肥健美,但男人们还是欣尝艳羡窈窕阿娜的曲线身材,当吴丫丫和六指儿住到了一起,稍加洗涮妆扮一下走出屋门的时候,大伙儿才发现,这不成材料的六指儿,原来是这么地艳福不浅,逃荒过来的吴丫丫竟然如此地风姿绰药、靓丽可人,高窕个儿,白皙皮肤,大眼睛、高鼻梁,那女人的迷人之处怎么就在十分钟的洗尽铅华之后,还没怎么妆修饰扮,便急不可待地在吴丫丫身上闪亮登场,且一上场便那么地艳丽无比,光彩夺目……从人们发现吴丫丫往女人堆里一站,便像一盏灯似地照亮一片的那一刻起,一堆大男人们就不约而同地喊出,怎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大伙儿都这么认为,可六指儿不觉得是那么回事,她一个流浪女能有堆牛粪插算她不错了,流浪女嫁给他这么一个根红苗壮的革命后代,不算是门当户对?结婚后,他那幅吊儿浪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二流子德性依然如故,过去大集体时候马马糊糊,大家伙儿都这么节衣缩食地过日子,不显得他六指儿多差,可农村改革开放以后,土地承包到户才二年功夫,这差距就明显地拉开了,勤快聪颖的庄户人家,使了发酵粉似地,吹汽球一般发粗长大,那光景过得油掺面,新房盖起来了,自行车、缝釰机、小平车什么的,过去生产队里难得向往的物件儿一样一样,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普通殷实的农家小院,更有甚者,竟然从城里的农机公司开回了窿窿做响的小四轮拖拉机,那东西好使哩,犁、耧、耙、麽地不喝水,不吃料,开进地里,窿窿做响地就把事儿办了,可那东西价儿也不低,七八千块钱的大数儿呢,那些心思宽野了的庄稼汉们,从那儿弄来那么多的票票呢……守着吴丫丫这么一个大美人的六指儿,看到大伙都这样了,当然也想着如何过上好日子,可是他东叨口菜,西摸块馍地座享其成惯了,心里一直就没个正经主意,只好是遂波逐流,走到那儿算那儿……分田到户后,从生产队里牵回的那头牛六指儿嫌喂起来麻烦,看到人家买回了咚咚响着满世界跑来跑去的拖拉机,只觉得这成年累月地吃喝喂养,真正犁田耕地每年也就那么几天,这耕牛养着着实也是个赔钱货,还不如干脆卖了它买台拖拉机,耕自家的田没问题,得空儿还能挣几个零用钱,六指儿这么想着,不费什么劲儿地就卖掉了那头大黄牛,拿到手也就是七、八百元的人民币,离买拖拉机的几千元还差得太远,就是买个旧的吧,也还得再借个千儿八百的,六指儿的为人大伙心里都有数,想从谁手里挪借些钱也不是件容易事……牛卖了这段日子里,六指儿受尽了作难,春收秋播之时,没牛也没机,不仅是要为种子、肥料的事儿熬煎,就连耕、犁、播种也无从下手,你说借吧,庄稼户一窝猴,扛锄都扛锄,用耧都用耧,在那个节气里,都在节骨眼上,上那儿借去?过去有牛的时候,有人想帮着他忙乎完他家的庄稼,为的是使换一下牲口,现在这牛卖了,连上门搭伙也没什么可伙的了,门前便冷了起来。出去帮工换工吧,更难,像六指儿这样的浪荡懒散之人,到那儿也没人要,这时候,好像还有一点雄心壮志的六指儿,想把卖掉的黄牛买回来,可谁知道,卖牛容易买牛难,半年功夫,紧捏慢捏的那卖牛的八百多元零用得所剩无几,更何况,那牛的身价在农忙播种季一下子窜上去好几百,不要是说是六指儿已花掉了卖牛钱的一小半,就是他的那八百多还在,要想现在再买回来,也得再添个二三百,六指儿一步走错了卖牛这步棋,后悔得喝了1059似地,现在是笼没笼,虫没虫,落了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六指儿觉得这日子过得,还不如过去在集体时候来得舒坦昵,那时候,老百姓早就走进了点灯不用油,犁地不用牛的年代,而六指儿眼下是“点灯不用油,犁地没有牛”,无可奈何地干急没汗,他气咻咻地一天又一天地过着艰难的苦日子,好在吴丫丫个漂亮人儿,多少是他六指儿的一点骄傲,他唯一的幸福就是成日和她腻在一起,虽说时间长了,吴丫丫不怎么看得起他,不时地提醒他谁家怎么着发了财,谁家的日子多富足,热嘲冷讽地训教引导他,六指儿却大笑了说,冒发叔早对我说过了,他说:我是个狼,你是个羊,当初咋就让羊配了狼,当初你也是没办法,流浪女嫁给了穷家的娃,西岐村里人口多,七个八个一伙伙,你当时没处去落脚,感觉六指儿还能凑合。吴丫丫听他这么不要脸地溪落她,便也借冒发叔的快板话说:你看开始看着还顺眼,凑凑和和往前撵,只要你吃苦人不懒,日子总能往前赶,谁知道后来你变了样,游手好闲成天逛,日子过得不胜人,还硬着头皮往下混,破口大骂也听不进,越说越劝越往后退,六指儿说:冒发叔后边不是还有话哩嘛,你是咱家的一把手,我干脆成了看门的狗,分田到户责任多,过不好日子别怪我!丫丫劝:再赖的男人进一步,胜过女人织土布,你也是一个男子汉,岂能光指着女人干,、嘴又馋身又懒,大事小事都不管,你不干家务不下地,就比死人多一口气……六指儿听她这么数道,有点儿不高兴,却从来就没往心上放,白天窝窝也也地不舒坦,夜里却心情愉悦地搂着吴丫丫没完没了地搞他的“娱乐”活动……过去只要听话、勤快,积极地跟着大伙出工劳动,这日子就赖不到那儿去,如今就是想干活、想吃苦也没地儿去了,吴丫丫急得团团转,六指儿却还是那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儿……你想要的东西真太多,偏偏是一个都得不到,本想着发财有门道,金钱总是往远处跑,为了生活变好,贪黑起得比谁都早,万般事付出有回报,那想到事事难预料,好想搂座金山睡觉,可总是缺个来钱道,没有钱的日子好烦恼,你说能有什么招,别人好好喝,享受又热闹,自己却总是一边羡慕,一边口水掉,好想拥有,收不完的小钞票,别人晒房晒车,朋友圈炫耀,自己却躲在角落,一个人强欢言笑……郑家承包了村里的果园后招人干活儿,吴丫丫让六指儿去一块儿去打工,到那儿干能挣钱还 有吃苹果,六指儿坚决地拒绝了,他说那不就是给郑家扛活嘛,不跟旧社会给地主扛长工一模一样了吗,他一个红旗下生,红旗下长的革命后代,怎能打倒了地主,从地主手里夺回印把子,现在又给地主当长工呢……吴丫丫没办法,就自己去应聘,过去问了一下,郑三狗儿就高兴地把她留下了,六指儿说他是看上吴丫丫的美貌女色了,但他再阻挠,也没有拦住吴丫丫去郑家果园打工的步伐,出乎意料的是,没和郑三狗子发生什么故事,却在郑家聘任的技术员韩力那儿出了情况……郑三狗和吴丫丫说好了的,她在果园里干,一天两块钱,一个月下来不误工的话,能拿到六十块钱,吴丫丫一听高兴地那颗心快从喉咙眼里崩出来了,那时候一般一个国家干部干一个月也就是三、四十块钱的工资,郑家老掌柜也说,要是有点技术,工资还能往上涨……刚开始的时候,从外边雇来的人也就是她和技术员韩力,那韩力是从地区农校毕业的知识份子,见多识广,对果树管理这一套烂熟在心,剪枝、浇水、治虫,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那个季节该做什么,都安排得严丝合缝,井井有条,更何况,那小伙子不光是有文化,人长得帅气,且脾性活泼可亲,有趣幽默,她跟着韩力干了几天的活儿,只觉得幸福快活得不得了,吴丫丫不仅是吃苦耐劳,更叫郑家人高兴地是,她一个心思地要把韩力的管理技术学到手,她简直以果园为家了,有事没事地都在果园泡着,那韩力也不保守,不但是手把手地实受教她,还给她找来了一些她看得懂的书籍,一边理论学习,一边实地操作,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是老天爷派到郑家果园的一对仙童玉女……吴丫丫想到郑家出的工钱不少,她要能有韩力那样的本事技术,工资还能往上涨,甭提有多大心劲了,她想着在郑家果园里学习几年,往后把自家分到手的几亩农田也种成果树,家里的日子能不好过?吴丫丫越想越高兴,越干越有劲,更主要的还是那韩力不仅是使了吃奶的劲儿教她这巾国高徒,且对她生活上以极大的关怀和照顾,他是师傅,却把果园的一些出力活儿一古脑儿地抢着揽过来自己干……终于在一个炎夏的正午,郑三狗回去歇息了,她和韩力吃过午饭,准备歇个晌午,下午再接着干,一般情况下,吴丫丫是回去睡一个多小时再回来上工的,可今天鬼使神差地,她看看外边毒热的太阳,就想着在郑三狗平时睡觉的躺椅上打个盹儿不回去了,韩力直楞楞地看着横卧在躺椅上的吴丫丫,也一直不回他的小屋去睡,他把吴丫丫弄醒了对她说那躺椅硬梆梆地磕得人怪不好受的,还是到他的小屋床上去歇会儿吧……吴丫丫被他的关怀感动了,她激动地说,那怎么行呢,我睡这儿,你到那儿去呢……韩力说,你甭管了,男人家好搞,我睡这躺椅上眯一会就行,女人身子不禁风,别看这天气热烘烘地,一股儿邪风吹过,那女人的弱点就暴露出来了,就影响到生理方面的问题了……吴丫丫听他说得体贴,心里暖暖的,也像一头听话的小象,温顺地起身跟着韩力往他果园深处的小屋走去……果园有六七十亩大,当初建这个小屋就是考虑到既能看管园子,也能睡觉休息,大门这边靠着大路,人来人往,众目之下没什么可操心的,而靠里的那大片园子,就靠这小屋的主人来顺带着照看了……韩力打开那间小屋的门,一张干净整洁的木床出现在眼前,韩力回过头来说,还可以吧,吴丫丫睡了上去,韩力掩上门走了!但没多大一会儿,他却又不放心似地回来了……屋里面积狭小,那小床更是跟一个小舢板似地,韩力座在床沿上,看着吴丫丫睡,他看得吴丫丫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她说是要不我还是上外边那躺椅上睡吧,吴丫丫探起身子,韩力却适时地迎了上去,干柴遇烈火,他们竟一下子相拥在了一起,两具燃烧的身体,一刹时熊熊炼成了冲天大焰……韩力将她引领到小床上,起初也是好心,让她去好好睡一会儿,没想到一触碰吴丫丫的身体,便弄出了火花,完全失去了控制力……韩力趁势吮住她那张热切而渴望的唇,她急切地汲住了他那有力而温热的嘴,他们来不及蜕去自己的鞋帽衣衫,便像一对心照不宣的大虫急切地拱行蠕动着,他们顶开了床上的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被褥,腾出了一块能块供两人搏斗的战场,他们相互解脱着对方的衣衫,急不可耐地抚摸着对方的肌肤……在那个谁也意想不到的炎热的正午,果园深处的小木床上,一对热切的男女张开了迎迓的臂膀…… 自那个带他们进入一个新的感情领域的午后,吴丫丫就把自己交给了这个认识没有几天的令她心旌荡摇的男人,男女间一但打开了那扇难以撼动的大门,二者之间的关系就进入了一个难以形容的胶和状态……吴丫丫和韩力在一起,不仅仅是一般的男欢女爱,和六指儿在一张床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从来就没有体味到女人的滋味,自那天午后她觉得自己才真正成为了女人,她很快就产生了飞出那个令她懊恼的窝巢的念头,好歹是个男人,也比那扶不起来的六指儿强,她还不知道韩力的家世人生,却在她的心里一次又一次地描绘出一幅令人震奋的发家致富的幸福画卷,不要说看到,就是一想到六指儿那贪恋而可怜的面孔,便生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厌恶……那天傍晚她回到家,匆匆吃了口晚饭,就又回到果园,吴丫丫头一次和韩力约好了那晚在果园里睡,而吴丫丫在心里已经不把六指儿当一回事了,六指儿似乎也从吴丫丫经常夜不沾家的举动中隐约感到了什么,但由于那阵儿他衣食水果的源源不断,他完全指靠着吴丫丫供应他生活日用,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地随她去了,没有吴丫丫的供给,他的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只要有吃有喝,别的他也就先放一边了……六指儿那天却十分地敏感和烦燥,吴丫丫回来,他竟然愤怒地责问她为什么不顺手带回些苹果,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像是吴丫丫欠他的一模一样,家里的苹果早就吃完了,而他又认为,保证他日常的苹果供应,是她吴丫丫在果园上班的责任和义务,过去在大集体的时候,那苹果他隔三差五地也能吃上……吴丫丫十分憎恶他这种蛮不讲理的赖皮像,她竭斯底里地斥问六指儿说,你以为那果园是你家的!六指儿说,不是我家的咋的,也不是他郑家的,那是公家的,凭什么他郑家就霸着果园儿不放?吴丫丫没有搭理他,在家里前后呆了不过半小时,就怒滋滋地走了……吴丫丫走后,六指儿越想越不服气,后来他就找了个大口袋儿也去了果园……那晚上出事儿后,吴丫丫本来是一不做,二不休,干 脆撕破了脸皮,一脚蹬了六指儿,明白了跟着韩力过,可后来她看到六指儿的可怜样,还是决定等他渡过眼下的这道坎儿再说,毕竟他是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自己! 吴丫丫也就这么跟着大伙儿来到了医院,安顿好回到了果园却不见了韩力……吴丫丫本来是对韩力充满了希翼和激情的,在那个小屋里大伙儿锤门打窗,他在她身上快活的时候,她还能感到他同舟共济的向心力,就是外边的叫骂声也没能让她心灰意冷,女人一旦翻过撕破了脸这道坎儿,人们的嘲讽、规劝、冷言恶语的漫骂,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都置之度外了,韩力的失踪却一下子让她跌入了人生的冰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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