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理性：人类的困局之源

全文共2046字带你看透理性思维的本质

当我们说某个人很理性，这是表达贬义还是褒义？

正常来说，是褒义的。但今天我想聊聊“贬义”的理性。

功绩社会下，个人的成就和贡献被作为评判个人价值和地位的主要标准。

在追名逐利中，我们更注重效率、逻辑和结果达成，导致我们过度理性化。

这会让个人的爱欲和体验消亡，处于精神世界的大萧条，难以放松投入到生活本身。

所以，我今天想对理性思维进行深入的“批判”和“解构”，批判与解构是我最近很喜欢的两个词。

01 工具理性的泛滥大家常说：现在的人太现实了。这句话便是工具理性泛滥的体现之一。
早期的理性是丰富的、全面的，工具理性只是其中一种，远没有现在这样泛滥。由早期哲学“启蒙”而来的理性在后面发生了重大变化——理性逐渐丧失其最为核心的“自我批判和自我反思”的要素。而理性一旦缺少了“自我批判”这一维度，它便像一匹脱开缰绳的野马，不再受任何制约而变得越发狂妄。理性泛滥为“达到某个目的纯粹工具”。人可以通过理性去获得一切想获得的东西，去达到一切想达到的目的。这就是所谓的“工具理性”。
02 工具理性为何泛滥理性中那些本来就有的“价值理性、人文理性”，即“自我反思和自我批判”的要素，是如何“顺理成章”地被“抛弃”的？
这是因为人在改造自然、控制自然的过程中，基于工具理性发展出来的现代科学，成为了人最有效的生产力工具。价值理性、人文理性反而常常会阻碍生产力的提升。生活在高科技中的现代人，天然地适应工具理性。比如当你上学时，你会为了提高分数寒窗苦读。当你上班后，你会为了完成KPI绞尽脑汁。当你思考两者的意义和价值时，你会发现都无甚意义，但这个答案会让你被社会抛弃。在通往现代科学的路上，人们放弃了任何对意义的探求。他们用公式替代概念，用规则和概率替代原因和动机。万物皆可被量化，这很可怕。我现在就对GPT可能会带来的脱碳入硅、机械飞升，心生畏惧和恐慌。当前世界以数学逻辑为根基，通过“计算”“测量”“制定规则和体系”的方式，将世间万物构建为统一的系统。最终，人类逐渐确立起对世界的统治和支配的权力。世间万物都要被纳入这套由科学理性（数学逻辑）构建的系统中，而人本身也要被强制纳入这套既定的秩序里。
03 工具理性的无奈我们现代人自出生那一刻起，便被强制纳入一套系统中，被纳入既定的社会体系内。人要生存下去，就必须遵守外在的规则，每个人都无法逃离也无法挣脱。我们经常会听到有人感叹 “人生很无奈”。人为什么会感到“无奈”？因为你对既定的规则无力改变，你必须去适应规则、适应社会系统的运作，而不是让规则来适应你，让社会来适应你。这套规则和秩序的系统，就像一双无形之手将你牢牢“掌控”。你可以在这个世界里“乱蹦乱跳”，做出一些看似“出格”的举动，但你永远“跳”不出由理性构建的规则系统对你的控制。此时的现代人，反而陷入某种盲目的外在的自然之力的掌控中，而这股盲目的自然之力却以一种看似极其理性的方式呈现。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如此一来，凡是不能帮助人们建立对世界的统治和支配权力的因素，就会被逐渐摒弃、排除在外。最后，具有丰富维度的理性丧失掉本该具有的“自我批判”的要素，理性沦为彻底的“工具理性”，走上了一条自我毁灭之路。所以，大部分人只能时长无奈，时长叹气。

04 工具理性的灾难最直观的是：人们整天为获得某个结果、为达到某个目的而做事，人们不再考虑“为什么做”“应该做什么”，而只考虑“如何才能够做成”“如何才能够达成目的”，一切都以结果为导向。人们忘记了本来要为之活着的东西，而沦落到仅仅为了继续活下去的境地。现代世界日益暴露出诸多问题：自然环境日趋恶化，资源日渐枯竭，战争带给人类肉体和精神的双重伤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日渐疏离。人们很难体会到原始的类似于“酒神精神”的快乐，现代生活越来越乏味，人们模式化地去完成每天的任务……这些都是工具理性霸权带来的问题。“工具理性”当然是被允许的，但“工具理性”仅仅是作为理性多个维度中的一个，而不应该作为理性的全部。人还需要“价值理性、人文理性、实践理性”等多个维度的理性，理性中一定要有自我批判与自我反思的维度。当人的权力欲求无限膨胀，人对世界的统治必然延伸到人对人的控制。
05结语此文初衷是我为了理清现代人所处困境而写。原来我的生活是文化系统、消费主义、社会规则所共同谱写的。我没有选择权，只能在这套规则里臣服与接纳，成为安分守己的螺丝钉。虽然工具理性给社会带来了很多便利和改变，但在实际中单靠工具理性难以全面解决各种复杂的问题。例如价值理性关注的是人类精神和超越自身的价值追求，而想象理性面向创造和创新，它们对人类进步发展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我们在实际工作和生活中，需要根据不同问题的本质、需求和应用场景，综合使用不同类型的理性方法。真正的高手，更关注价值理性和批判理性，而非工具理性。工具理性是思模系列的第10篇，下一篇我们讲巨人思维。查理·芒格说：一个人只要掌握80到90个思维模型，就能够解决人生90%的问题。对思维模型感兴趣的朋友可动动小手设置公众号为星标，这样第一时间就能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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