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舞会的漫游

夜色

馮小鳳2022年3月20日摄于广州 

沙滩上有一群小矮子，穿着红色比基尼排着队，准备跳舞。每个人都有一条黑色方巾，有女孩子把它当作披风批在肩上，也有男孩子把它缠成护腕。总而言之，大家百无聊赖，沙滩上色彩的汇聚是沙子的金黄、比基尼的鲜红和方巾的暗黑，以及一些肉色。有无聊的男孩把方巾缠成机关枪向别的男孩扫射。女孩们等待某人宣布舞会的开始，但事与愿违，明明就是扫兴了，没人讲话，没人开始扭动腰肢，队伍就散了。有一个女孩子临走的时候，在沙滩上留下了一坨巧克力冰淇淋一样的大便。没人记得住她的模样。也就剩下一个帅气的男孩子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脚尖抵着那坨大便。便便开始膨胀，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幢圆形的小房子，或者是一艘来自外太空的幽浮。我和父亲看着电视里的这景象，窗外就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令人愁绪渐生。我们都没说话，雨却越下越大。父亲到门外把房檐的帆布挽成曲线形，并告诉我说，你只有学会了排雨，我才能放心把这些镜头交给你保管。我这才知道他是个摄影爱好者。我尾随着他经过一座公园，他挎着一台诺大的相机，我们一路无语。其实我很想问，你是否在工作之余，在办公室的某个角落里，贴了一些自己的作品。但我又想到，其实他也没看过我的作品。于是未曾启齿。耳边三毛的声音开始念叨。她说一张小纸条可以改变两个人的一生，她已经不能清楚描述是谁先给谁递了小纸条，但是她不后悔。她认为沈从文是一个满肚子学问但一直在装无知的人。尽管自己长得不漂亮，但她认为沈从文对自己也未必没有性的欲望。他们的这次会面十分圆满，尽管也不能改变公众强烈的谴责，希望沈从文淡出大众视线的现状。

——2013年3月13日我做的一个梦

-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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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时光就像一场梦，

梦过便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