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的艺术特点

｜文征明《兰亭修禊图》

公元353年4月（晋永和九年三月初三日），时任会稽内史的王羲之与友人谢安、孙绰等四十一人在会稽山阴的兰亭雅集，饮酒赋诗。王羲之将这些诗赋辑成一集，并作序一篇，记述流觞曲水一事，并抒写由此而引发的内心感慨。这篇序文就是《兰亭集序》。

《兰亭序》又名《临河序》《兰亭集序》《禊帖》等，28行，324字。米芾誉之为“天下行书第一”。真迹殉葬昭陵，有摹本、临本传世，以“神龙本”最佳。此帖用笔以中锋为主，间有侧锋，笔画之间的萦带，纤细轻盈，或笔断而意连，提按顿挫一任自然，整体布局天机错落，具有潇洒流丽、优美动人的无穷魅力。此帖在中国书法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让我们一起看一看《兰亭序》的艺术特点。

▲《兰亭集序》

《冯摹兰亭序》卷，唐，冯承素摹

气韵自然，神采飞扬

《兰亭序》全篇二十八行，共计三百二十四字，在书法作品中可称得上是“大制作”了。章法贵在统一，然而，羲之若没有全局观念，没有贯穿始终的神意，是很难将其统一起来的。如下图所示，我们将每一个字的重心连接起来，单看重心示意图就能很清楚地发现：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字，羲之定来从容不迫，气贯始终，使众多的变化自然和谐地统一起来。难怪董其昌评《兰亭序》的章法为古今第一。

单字重心示意图↑↑↑

左顾右盼，上呼下应

行书的书写行气是很重要的，章法也是如此。字和字之间，需承上启下；行和行之间，也应相互逊让。每个字的重心正侧不一，导致了每一行中有正有斜。《兰亭序》在字形上有正有奇，正多需要奇来化，奇多则要正来补，通篇看去正正奇奇，跌宕起伏，而又相互照应，顾盼有情，妙不可方。

行侧廓示意图（左顾右盼）↑↑↑

上下呼应↑↑↑

疏密聚散，大小错落

《兰亭序》是一篇横幅作品，横幅的形式一般是字距较密，行距较疏；作品上沿较整齐，下沿错落；竖有行，横无列。王羲之在运用上字距密但不觉寒乞，行距疏而不显远离，其中距离感的把握十分到位。通篇的疏密，使得虚处生灵，实处存厚，神采自然天成。

单字外形示意图（疏密聚散）↑↑↑

《兰亭序》中字的大小，也是因字而异，特别是每行下方的字就纸而排，大小错落，合乎情理，没有丝毫的勉强造作。

单字外形示意图（大小错落）↑↑↑

长短互用，粗细相生

这里的长短、粗细指的是一行字的外形。由于字的大小不同，从每一行的排列来看，有出有进，产生了粗细变化。从大处着眼，二十八行字，有宽有窄，有直有曲，有长有短，整篇构成自然神奇。

行侧廓示意图↑↑↑

资料参考：《华夏万卷 王羲之行书入门基础教程 兰亭序》，华夏万卷著 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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