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厚福将军率部苦战鄂西北

罗厚福将军率部苦战鄂西北,第1张

罗厚福将军率部苦战鄂西北,文章图片1,第2张

罗厚将军

多谋善断的指挥员

——江汉军区司令员罗厚福同志在鄂西北

中原突围南路部队中,有一支江汉军区部队司令员罗厚福同志率部转战鄂西北,留下一串串感人肺腑的故事……

顾大局,接应王树声将军

中原突围前夕,中央和中原局命令:江汉军区部队由司令员罗厚福、政委文敏生率领,强渡襄河,进军武当,相机入川,建立川鄂革命根据地。

当部队渡过襄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沿途反动武装,抵达竹山,拟向镇坪突击,挺进四川之际,接到中原局电令:“王树声一纵队越过平汉线王家店,遭敌堵击、侧击,决定江汉军区部队立即东返,接应一纵队,并归该纵队指挥。”

情况突变,一些同志产生了埋怨情绪,思想一下转不过弯来。他们认为,部队经过殊死战斗,已经突出重围,再回头东进,如遇敌人主力,部队就不堪设想。他们主张继续向四川挺进。也有人主张,主力以竹山为中心,就地发动群众,创建根据地,以一小部分回首东进,策应一纵队渡过襄河,免得来回把部队拖垮 罗厚福同志对这些意见是坚决不同意的。就尽力说服大家:“要不折不扣地照上级的指示办!”这样,一些人就指责罗厚福同志死板、教条、不灵活;个别人还咒骂罗厚福不顾部队死活,不体恤战士的疲惫劳苦。

罗厚福心情十分激动,感到委屈,但他极力抑制自己的感情,在党委扩大会上,他开导大家说:“要说疲劳,哪个不疲劳?从突围那一天起,20多个日日夜夜,不是急行军,就是打硬仗,怎能不累?要说部队东进危险,我们从拿起枪杆子干革命起,没有一天不是准备献身,这是我们胜利的力量源泉。因为,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说着,这位身材魁梧的刚烈汉子竟扑簌簌地眼泪直淌。少顷,只见他把泪一揩,猛地抬起头说:“我罗厚福是帮工打豆腐出身的粗人,肚子里一滴墨水也没有,大道理说不出几句,但有一条,不管走到亮处黑处,坚决听中央的!党中央、毛主席一定比我们站得高,看得远,我们应当坚信不疑!”

罗厚福同志鲜明的党性,诚挚而朴实的话语,得到大多数同志的赞同,少数持不同意见的同志也为之感动,受到教育。会议一致决定:“部队东返,接应王树声将军。”

在罗厚福同志率领下,江汉部队冒着酷暑烈日,日夜兼程,到达房县范家垭子。王树声同志所率突围南路一纵,已打破敌人的堵击、侧击,胜利突围进入房县。两军在范家垭子会合,组成鄂西北军区。

关心群众,才能赢得民心

鄂西北军区的成立,使蒋介石更添心头之忧。当即调集两个整编师,对我鄂西北军区部队展开疯狂的围追、堵截,企图趁我立是未稳之时,将我歼灭在崇山峻岭之中。

1946年10月上旬,敌第十师主力首先对我竹山、竹溪、镇平一分区压缩“围剿”,战斗异常激烈,环境十分恶劣。我一分区,即江汉三团坚持与敌斗争一个多月,终因敌众我寡,被迫撤出。军区党委又派罗厚福和参谋长吴昌炽带警卫团两个连赶到竹山、竹溪一带重新指挥一分区,继续与敌人周旋。

在数九寒天,部队冒着刺骨的寒风,破冰踏雪,开往马良坪以南六十里的簸箕山。由于国民党反动宣传,乡保甲驱赶百姓进山,粮食也早被乡保武装控制起来。在老苏区住惯了的战士,乍来初到,吃没吃,喝没喝,连群众也见不到,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的同志抱怨着说:“这里的群众真落后,连我们来了也躲!”有的说:“这里的人太落后了,干脆派一个连去把群众赶回来,让他们看看我们是不是青面獠牙,牛头马面,”

听到战士们的牢骚,罗厚福同志严肃而又耐心地开导说:“大家不要随便讲怪话,不要忘了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军队。”但是,怎么让群众信得过我们而走出深山?怎么粉碎国民党中伤新四军的污言秽语?罗厚福同志却心事重重,在屋内来回踱步,好久没说一句话。

一天早晨,北风怒吼,大雪纷飞,重重山峦银装素裹。天刚蒙蒙亮,罗厚福同志被刺骨的西北风冻醒了。只听他躺在床上喃喃自语:“风雪这样大,乡亲们在深山老林里怎么抗得住哟!”说完,一骨碌翻身下床,披起破袄子,朝门外走去。参谋长和警卫员紧紧尾随其后。罗厚福同志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间趟过一串脚印。忽然,他看见山凹处冒出缕缕青烟。他断定那里庄有老百姓。于是,他加快了脚步来到一间破草屋前,轻轻地问了一声:“屋里有人吗?”没有人应,稍停一会,罗厚福同志便轻轻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破旧的柴门草屋,朝北的半面墙,早已倒塌。虽有一道苞谷杆围成的“墙”,哪挡得住呼呼的北风直往屋里灌:草屋中间生着一堆呛人的柴火。一位白胡子老头昏昏欲睡,蜷缩在火堆边,瑟瑟发抖。

此情此景,罗厚福一阵心酸,禁不住俯身喊道:“老爹爹!”

白胡子老人猛然一惊,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呆呆地望着,一言不发:

“老爹爹,你莫怕。”罗厚福蹲下身,坐在老人的身边,同时向火堆里添了两根树枝,侧着身将火吹燃,和颜悦色地看着老人说:“我们是新四军李先念的部队,是共产党的队伍,是为穷百姓打天下的。”

老人还是怔怔地望着,仍然一言不发。

“老爹爹,你家里人呢?”

这一问,仿佛一根针扎了老人的创伤处。只见他双手一撑,猛然坐直身子,悲愤地嚷道:“人?问你们吧!”

罗厚福同志为之一怔。从老人的表情、话语口气,他深深感到,需要的是心换心,是实实在在的工作啊!罗厚福对老人轻声地说了一句:“老爹爹,打扰你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一把炒苞米,塞到老人手里,抬脚就向门外走去。

老人的心也是一怔,呆呆地望着手里的那把炒苞米……

回到住处,罗厚福同志从包里掏出几块光洋,对警卫员说道:“这几块银元你拿到,再叫几个人一起行动,想办法到群众家里买几棵树,买些苞谷杆子,马上帮那位老人把草屋修一修,越快越好。”

第二天上午,罗厚福同志来到老人家门口,见破草屋已整修完毕,严严实实地挡住风雪,嘴角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正欲出门,只听“咕嗵”一声,那老人跪在罗厚福面前叩了一个响头,老泪纵横地说:“救苦救难的菩萨,我昨日该死,想不到天下还有你们这样的好人啊!”说着又要下跪叩头。

“老爹爹,快别这样。”罗厚福连忙将老人搀住,安慰地说:“国民党反动派把你们坑苦了。老爹爹,你们的苦日子快熬到头了。我们来就是为了让你能过上好日子呀!”

老人紧紧拉着罗厚福同志的手,让进屋里,两人在火堆边整整唠叨了半天。

老人在当天晚上,串了好几个躲进深山的邻里。一传十,十传百,被骗“逃”的老百姓,纷纷回到湾里来了。部队干部、战士和乡亲们亲如一家。鱼水情深,分外感人。从此部队在这山区站住了脚。

出敌不意,杀出重围

1947年2月16日,罗厚福率领的队伍在竹山和袁春田同志率领的三团一营胜利会合了。这一天,北风凛冽,冰天雪地。为了便于隐蔽行动,部队决定马不停蹄,立即开往簸箕山。

簸箕山,山高坡陡,树茂林密,地势十分险要。新四军在这里活动的时间较长,对这一带的地形、民情都比较熟悉,群众基础较好。

但是,我军的行动很快被敌人发现了。据侦察获悉,说是从县城方向开过来很多国民党正规部队。不到一支烟功夫,敌人两个团的兵力直抵簸箕山,将我军包围。四周山头制高点均被敌人控制,形势对我十分不利。

这时,罗厚福跃上一块石头,把领扣一解,高声命令道:“一营抢占石家垭无名高地,警卫团占领尚家岩,其余部队跟我上!”

敌人见我占领尚家岩高地,立即组织大炮、重机枪对我进行猛烈的火力袭击,步兵以人海战术向我发起冲锋。待敌爬到我阵地前沿,罗厚福举起枪,高声喊“打!”顿时枪声大作。

敌人的第一次冲锋被打下去了。阵地前敌人尸横遍地。

接着,敌人的三次冲锋都被打下去了。阵地上,我军战士越打越勇,纷纷要求出击。而罗厚福知道,面对数倍于我之敌,与敌死打硬拚,打消耗仗是得不偿失的,弄得不好,会导致全军覆没。要是这样,坚持鄂西北斗争的任务谁来担负?他深知自己肩上的重任,果断地决定:

“准备突围!”

部队四面受敌,周围所有的制高点均被敌人控制,从哪里突围呢?根据他长期作战的经验,他决定按照毛主席关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战术思想,给敌人来一个正面突破,迅速夺取对面山头制高点、从而取得突围的主动权。这一大胆决策,使在场的几位领导同志目瞪口呆,有的当时提出,这不是硬着头皮往敌人枪口里钻吗!

罗厚福同志简明扼要地回答了同志们提出的问题之后,将手枪一挥,大吼一声:“同志们,跟我上!冲出敌人的重围!”说着,昂首跃出阵地前沿。全体指挥员见司令员冲在最前面,深受鼓舞,一个个如猛虎下山,高喊着:“冲啊!杀啊!”紧随罗司令员奋勇冲击。

正面之敌被我这出其不意的一冲,搞得晕头转向,一时乱了阵脚,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罗厚福同志乘势大喊一声:“同志们!冲上山头就是胜利!”带领部队朝对面山头扑去。敌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我军已全部占领了山头。罗厚福迅即命令袁春田带领一营担任掩护,大部队在他的指挥下,攀藤过崖,破冰踏雪,终于冲出敌人重围,又一次粉碎了敌人全歼我部的阴谋。(选自十堰市老区教育研究会编《武当风云(修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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