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前任的婚礼,给了十万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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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志成为你的宝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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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愈电台第三十期  //

主播:柠夏晨

我去了前任的婚礼,给了十万礼金,第4张

一。

去西藏的这段路上,寒意弥漫,没有灯,也没有几辆车。四周一片寂静,原野此起彼伏地延伸,一直往前。

今夜月色很美,风声也很大,刮过车窗,我探出头来,感受深夜风的力度,宛如我正奔跑在空无一人的星辰璀璨的旷野上。

“小年,说两句,走夜路瞌睡。”江姐一只手握住方向盘,空出一只手点了根烟。

我把车窗拉上,深夜十一点半的黑暗被隔绝在外,车顶上两个小灯安静地发着柔和的光,如果有人从外面看,一定觉得很暖和,但我还是很冷,因为车里空调坏了。

我没回应江姐的建议,又往副驾上缩了缩身子。江姐其实是个男人,只是因为他性格安静内向,才被我们叫作江姐。行程太久,我也从江姐身上摸出了烟。

“哧——”火机气很足,江姐咧开嘴笑了笑,“你不是不抽烟了么,这又不行了?”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没什么意思,我戒烟半年了,按理说早就应该不想这个了,但是今天就是想抽,或者说现在就是想抽。

江姐拧开了收音机,声音嘈杂刺耳,就像金属划过玻璃,由此可见这台车的年龄并不比我小。

我伸手帮忙调频,这八几年的破车早就应该换了,他还留着这古董,难不成是要去拍港产片。我心里暗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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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渐渐恢复了平静,收音机里有一句没一句,应该是动力火车的歌。

“你听过这歌没?”

“嗯,好像是讲一个女的劈腿了,结果男的还在安慰那个女的。”

江姐立刻趴在方向盘上大笑。我顿时急了眼,拜托,你在开车。

“哎,江姐你那个还开车着呢,收一收,收一收。”

江姐缓了缓,向窗外吐了一口痰。

“没事,这条路我二十出头就走过,就你这么大,一条路上连个鬼也没有。”江姐笑了笑,又补了一句,“不过现在应该有了。”

我以为江姐是在感叹中国进步之快,没往下问。其实我还有一个顾虑,如果对方正在讲段子,但是你没听懂,这个时候问对方就是个很蠢的事情,因为这不仅显得你很无聊,还会让仅存的幽默的气氛变得尴尬。

二。

车里气氛突然安静,尽管我什么也没问。等等,江姐说他二十出头的时候就走过这段路?我猛的想起来一件事。

科里的人都知道,江姐大学刚毕业到科里工作的时候,去西藏出差出了点事,听说是带女朋友出去玩,但是女方家长不同意,开车来追江姐他们,掉崖了。

我没敢吱声,我觉得江姐说的应该就是那次。但是说不通的一点是,江姐作为一个家里有小十套房子的北京人,女方家长到底为什么不同意。

倒是同事们经常嘀咕说江姐是抱养的,家里的财产都给他妹妹留着呢。说实话,我觉得这简直是在放屁。

“今天是正月十五。”江姐忽然说。

“嗯,不过今年这个疫情搞得,没啥意思。”我从各种推测中回过神。

“嗯,我上次来的时候也就像这样,非典,北京挺严重的,我正好要去西藏出差,我担心白筱自己一个人不安全,就带她一起走了。白筱晴,你应该知道,我女朋友,当然,是很久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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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长时间没有看烟花了。北京后来禁放了烟花爆竹,我上回来的时候忘带了,一直也没看成。”

车里伤感的气氛像潮水一样漫过头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什么都说不出口。

“江姐,那不怪你。”车大概又走了两公里,我很苍白地搭了一句话。

江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没说话,只是按了按喇叭,可路上一个车也没有。

“你小子,哈,算了。”江姐又点了一支烟,“当然怪我,不然怪谁,怪老天爷吗,怪白筱晴父母开的太快吗?哈。”江姐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我有些手足无措。

我说我能理解你很难过也好像不准确,我说一些安慰的话也好像没资格,我算什么呢,我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一无所有的颓废青年。

让我去安慰江姐,就好比读书的时候班里的第一没考好,这时候倒数第一过来安慰他说,没关系,我不也是这样的吗?这么做根本就是火上浇油,愚蠢透顶。

三。

现在西藏的天空一片黑暗,也不见星星,刚刚的月亮也消失不见了,我盯着这片广袤的黑暗,路途遥远,江姐的话里充满了血淋淋的野兽的气味,和永远无法落地的蒲公英的气味。

“我带着白筱晴一路飞驰在川藏公路上,天空湛蓝,好像挣脱了一切束缚,车的窗户全都拉到最低,冲进来的风扬起白筱晴的头发,当时她化了一点淡妆,嘴唇是微微的桃红,上身穿了小白马甲,裙子很长,很搭她,非常好看。”

“奔往西藏的路上就像是去朝圣,我和白筱晴,去朝圣。年轻的时候总是无所畏惧,总觉得自己能搞定,也会带着心爱的姑娘在全家团圆的时候在去西藏的路上飞驰,以为谁都管不了自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觉得社会开放了,青年独立了,思想解放了。”

江姐被烟呛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其实,一直不同意一直在阻挠的是我的父母。”

江姐呛出了眼泪,我抽了张纸巾递给他,他抹了抹眼睛又扔了回来。

“你他妈的以为我讲深夜情感故事呢。”江姐笑着说。

难道不是吗?我心里想。

“那天中午我爸妈特别生气,他们不能接受自己一表人才工作又好家境优越的儿子,和一个残疾姑娘在一起过一辈子。”江姐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扭过头不去看他,我很惊讶,但是有一种更强的情感从胸腔冲了上来,我不想影响到他。

“操,谁让他们不早说。我当时已经爱上了白筱晴,觉得谁都阻止不了。其实,嗨,哪有那么玄乎。年轻,总是会相信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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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电话给白筱晴地父母,破口大骂,当然,这是我猜的,但是我觉得他们会好好和白筱晴家长聊天的可能性不大。

之后双方马上驱车去追我们,白筱晴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愧疚,所以我早就把她的手机拿到自己手里了——我说我的手机没电了,我要导航。至于我的手机——谁会管他们,让他们来吧。”

“后来的事情传言大部分是真的,筱晴的父母翻落山崖,而我被暴怒支配的父母竟然安然无恙。当然,我不是希望我的父母不平安,只是我觉得这样不公平。”

“一切因我而起,因我可怜的热血而起,因我冲动的父母而起,而我们安然无恙,一切如常。后来我们当然没有在一起,不能在一起也不敢在一起,我父母不再反对,但我们达成了共识,命中无你,我们不可能了。”

四。

江姐把车停在路边,我和他蹲在路旁,风还是很大,月亮稍微能看到一点,但还是很模糊。

江姐让我打开后备箱,我艰难地抬起后备箱壳,几乎像抬起一整辆车,里面有四座烟花。

江姐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

“放吧。”

但我没放,我在等江姐。

“回来以后过了两年,白筱晴结婚了。”江姐喉头猛地抽动了一下,“我偷偷去了,随了十万块钱,我没那么多钱,和我爸借了六万。”

江姐忽然开始止不住地流泪,我也开始哭,我哭什么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但我就是哭了,也很伤心。

“我没再回过家,十几年了啊。”

“啊——”江姐朝我们路的前方大吼,声音没有不甘心,没有怨恨,没有愧疚,冲破黑暗,探明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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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我们的路泪渍斑斑,很多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在那里痛哭流涕,身后不见灯火,身前白雾茫茫。

“我一点也不怪他们,”江姐说,扭过头对我笑了笑,“这就是我们。”江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我和白筱晴的,我和你的,你和其他人的,我们的。”

烟花在天空潇洒地绽开一片,天空突然亮了起来,五彩斑斓,亮得耀眼。

我从四周不住的爆炸声中冲着江姐大喊:

”一——切——都——会——好——的——。“

江姐一边流泪一边喊回来:

“废——你——娘——的——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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