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测算方法与数字经济的五个方向

数字经济测算方法与数字经济的五个方向,第1张

数字经济测算方法

下面简单介绍一下目前关于数字经济的主要测算方法。这需要强调一点,就是我们虽然在各种报告中——国际的也有,国内的也有——能够看到各种关于数字经济的数据测量和关于数据经济规模的计算,但是目前国际和国内都没有形成统一的关于数字经济测算方法的认知,只有几种比较主流的方法。所以数字经济的计算口径在不同的报告和场合中,经常是不一样的。这是我们目前研究当中遇到的一种困扰,也是我们目前正在努力解决的一个问题。目前主要数字经济测算方法渊源最为久远的就是20世纪70年代由美国经济学家布拉特所提出的“布拉特范式”,他对信息部门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分析测算,认为一级信息部门是直接参与市场交易的,二级信息部门是为了满足政府和企业内部信息需求的。这种基于一级、二级信息部门的分级测算方式是目前国际上比较常用的一种测算方式,尤其是在联合国和一些经合组织(OECD)的报告中,经常用“布拉特范式”对数字经济的规模进行一些测量。这样测量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呢?他们只统计ICT产业本身,规模普遍偏小。在统计数字经济的时候,我们看到在联合国和OECD国际组织的一些报告中,数字经济规模经常都偏小。虽然在后续的研讨中,很多时候也会拓展到ICT的一些应用和融合领域,但是统计的时候,经常只统计ICT本身,这也是导致数字经济规模偏小的原因。

国内目前经常使用的测算方式是什么?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在国内首次提出了数字产业化加产业数字化的测算方式,就是将基础型数字经济、新生型数字经济、效率型数字经济和融合型数字经济通过一定的计算方式处理之后,进行加总,得出数字经济的规模。目前这种测算方法被收录进了2018年在阿根廷举办的G20峰会数字测算工具箱,也是目前中国唯一一个被收录进G20峰会数字测算工具箱的案例。虽然这个方法的弊病显而易见——它肯定存在着一些重复计算和一些口径过于宽泛而不好精确计量的部分,但目前我们在国内能够看到的大部分公开报告,包括我们自己写的一些报告当中,也经常会引用这样一个口径。

目前美国也提出了一个新的数字经济测算框架,分为四个部分:不同领域的数字化程度、数字化效果和产出、对于实际GDP和生产率等经济指标的综合影响,还有新出现的数字化领域。这个算法仅在美国发布的一些报告当中会看到,应用不是很广。目前,欧盟提出了数字经济与社会指数(DESI),国际电信联盟也提出了ICT发展指数,德国、法国、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家都有自己对数字经济的测算体系和方法。这一方面更加说明数字经济是一个新生事物,大家都很关注,都很想要精准地测量它;另一方面也提醒我们,在阅读这些研究报告、了解这些研究观点、分析这些数据的时候,我们一定要看它背后到底用的是什么测算方法,因为不同的测算方法对观点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但是在我们的报告中,在我们后续的一些观点中,我们进行数据测算采用的基本上都是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的这种测算方法。

这是对于数字经济测算方法的简单介绍。

数字经济的五个方向

我们来看看关于数字经济的整体判断。这里把它大致分为五个方向。

第一,是我们常提的,也是1996年唐·泰普斯科特提出来的“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已经成为新的关键生产要素”的观点。随着网络的普及,还有智能终端和传感器的加速应用渗透,和经济增长、社会发展、国家治理相关的各项活动,已经启动全面数字化的进程,源源不断地产生着呈现爆炸式增长的海量数据。作为与资本、劳动力和土地相并列的关键生产要素,数据可以说是蕴含着巨大的价值和潜力。这里我们也引用这样一个数据测算,从2015年6个字节(ZB),到2035年突破1.92万个ZB来看,全球数据总量应该说是呈现出了一个爆炸式增长的态势。资本作为生产要素是可以衡量价值的,土地和劳动力也都是可以衡量价值,并且是可以进行交易的,有专门的资本交易市场,也有专门的劳动力和土地的交易市场。如果说数字现在已经具备了价值,已经作为生产要素了,那么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感叹数据量增长的快速和爆炸性,而是要对数字进行正确的确权。它既然是有价值的要素,就是要进行确权的,就应该明确这个要素属于谁。确权之后,我们要对数字进行估值,还要正确地估值。估值之后,我们需要一个比较良性、规范的数据交易市场和数据交易机制。而这些——不管是数据的确权也好,还是数据的估值和交易市场机制也好——都是目前还没有解决的问题,也是我们目前为之努力的方向。这是对于数字经济的第一点判断。

第二,就是平台化、共享化引领经济发展新特征。

平台化针对的是企业方面。企业竞争的重心正在从技术、产品和供应链层级演进到平台化的生态体系。在这样一个竞争层级之下,技术如何、产品如何虽然依旧重要,但是已经没那么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能否通过一些底层的标准和知识产权去掌握一个生态。如果不能,那么企业就要确定自己属于哪个生态,并判断自己所属的这个生态是否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在中长期竞争中,它能否长盛不衰,这是真正的企业竞争所需要考虑的平台化趋势的问题。

在共享化方面,针对的是整个经济形态。第一,共享企业只是我们目前能够接触到的共享经济的皮毛,只是一些浅层次的经济表象,我们真正想谈的共享经济是什么呢?共享经济直指我们经济学所解决的核心问题。经济学不管哪个流派,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都是市场如何平衡,即市场如何出清,我们如何达到供给和需求实时平衡、实时协同的问题。在我们理想中的共享经济条件之下,首先飞速发展的新一代信息科技,尤其是目前低成本、高效、快速的计算体系,为我们实时去计算和匹配供给提供了基础。第二,高频泛在的在线社交,让我们能够随时随地联系上彼此。第三,一个渐趋完善的公开、透明、公正的信用评价体系,能够为我们提供一个基本的社会信用保障。这三点综合起来,就能够为那些没有得到有效配置的资源提供一个成本无限趋近于零的共享平台和渠道,从而能够使供给和需求实现更好的匹配。所以说,共享经济最根本的目的,不是停留在共享出行、共享医疗以及共享知识等方面,它所谈的是如何通过搭建起这样一个高速率的计算平台,营造一个高频泛在的在线社交的生态,以及打造一个客观、公正、透明、公开的信用评价体系,从而实现整个经济供给和需求实时平衡和匹配。这是我们所讲的共享经济未来真正的新特征和本质目标。

第三,从创新角度来讲,全球创新体系正在以开放协同为导向来加快重塑。因为受到技术开源化和组织方式去中心化的影响,目前我们可以看到,创新的成本大幅降低,创新的速率显著加快,这会带来显而易见的成果。一是群体性、链条化的跨领域创新成果屡见不鲜,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创新成果大量涌现的时代。二是颠覆性、革命性的创新和迭代式、渐进式的创新并行。这是我们这个时代创新的本质特征之一,也是过往时代当中未曾涌现出来的。这是数字经济时代创新的最典型的特征。

第四,是基础设施层面。中央提出要大力发展各类新型基础设施,从而拉动经济的增长,培养一些新的增长点。这里谈到基础设施,尤其是数字经济的基础设施正在加速迈向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的方向。我们把它分为两个方向来讲。一是在信息技术基础设施方向,比如说5G、人工智能、物联网、工业互联网等都属于比较新型的信息技术基础设施。在这样新型的信息技术基础设施里,万物互联和人机物共融将成为它们网络架构的基本形态。它们的规划和部署将共同面临着扩域增量、共享协作和智能升级的迫切需求。这是在新型基础设施层面做出的判断。二是传统基础设施层面,水利、交通、市政、能源领域的传统基础设施正在逐步开展和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这些新一代信息技术深度融合的研究,并且目前还有一个定义,也是在传统基础设施升级改造的时候经常会被提到的,那就是软件定义。软件定义的概念提出有相当一段时间了,从过去只是简单地谈软件定义本身,延伸到软件定义网络,后面也谈到了软件定义一切、软件定义世界等。软件定义基础设施一点也不夸张,而且将来有可能实现,它会推动我们直接进入一个万物皆可互联、一切皆能编程的新时代,这也是数字经济时代基础设施的整体转变和跃升。

第五,根据刚才讲的四点判断,无论是从生产要素和创新体系,还是从它的经济形态,包括基础设施本身来看,我们实际上都是从供给层面来谈数字经济。第五点判断实际上要从需求层面来谈,那就是数字技能和素养正在推动消费者能力的升级,消费者所具有的对数字化资源的获取、理解、处理和利用能力,将成为影响数字消费增长速率和水平的重要因素,也关系到数字经济整体发展的质量和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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