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伟光 (黑龙江)北渔先生辞世两周年祭【散文】

卢伟光 (黑龙江)北渔先生辞世两周年祭【散文】,第1张


【作家档案】卢伟光,笔名草户,主任编辑,现任鸡西矿工报副总编辑,黑龙江作家协会员,黑龙江煤矿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1960年3月生于大兴安岭脚下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生在林区,长在草原,就读铁路学校,做过知青工、通信工、当过代课教师、药师、医师……转行宣传,1992年始做新闻工作。善写杂文、散文,有多文学评论。杂文《感动 心动 行动》获得中国新闻奖,散文《林海品秋》全国一等奖,散文《父爱如烟》获省和谐家庭建设征文奖,其余奖项不计其数。纸质出版物有《不伦不类集》,并与散文集《缘起圆聚》、评论集《为人作嫁》同登龙版网,读者点率高居榜首。“一支秃笔写几篇不伦不类文章,一片诚心交几位可亲可敬朋友”是作者作文做人之座右铭。

卢伟光 (黑龙江)北渔先生辞世两周年祭【散文】,第2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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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辞世两周年祭

                   【黑龙江】卢伟光

   我认识北渔先生仅仅五年。文学之外,我更喜欢他的人品。我觉得,在所有的本土作家中,文品与人品合一者并不多见。

 我同北渔打交道,是通过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有人劝我把那些年的文字整理一下出版,并主动为我联系了在北京人脉很广的北渔先生,从此我们就认识了。

我当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者,北渔先生是市内外名家。社会地位,虽不能说如云泥之隔,毕竟差一大截子。可是他一点名家的架子也不摆,这使我非常感动。三九天,他总是穿着厚厚的棉衣来我办公室,只谈文学,不及其他。留他吃饭留不住,找车子送他他不肯。我的文稿他是阅读非常仔细的,后来听说是香港金陵出版公司的书号,有假书号之嫌,我本想放弃,碍于北渔先生不顾高龄的奔波,我不能不出这本书。

 北渔先生做事认真是他留给我的最深印象。记得矿区工会为原小恒山矿工娄德平举办《冰与火的对话》诗集研讨会,我和北渔先生一同应邀大会发言。轮到北渔先生发言时,他对作者诗歌分门别类,点评极其到位,足见其文学功力和认认真真做学问的素养。不像当时有位自称“大家”的夸夸其谈,一会儿高尔基,一会儿艾青,与作者及作品毫无关联,只弄得与会者云山雾罩,一头雾水。更有一位以“学者”自居的先生,竟然以居高临下的口吻,批评起作者早年在井下的诗作:“如果集子里没有这些作品,更能彰显其才华。”这样的狗屁言论,令研讨会大打折扣。会后我对这位先生说:“娄德平的全部作品井下的诗歌是最接地气的,如果集子里没有,矿区工会是不可能给他开研讨会的,你也随之吃不上这顿饭了。”说完我起身离开。后来北渔先生提醒我,你知道他是谁吗?我说我不管,我说话一向对事不对人。

 后来听说,北渔先生常以此为例,背后夸我“舍得一身剐”人品好。其实我自知,我的文品人品与先生比相去甚远。我和北渔先生并没有多少接触,但他对我总是关爱有加。一次,和永恩大哥、画家国祥我们小聚,北渔先生从包里拿出台湾茶叶,沏上一壶。我正要拿起壶为他倒茶,北渔先生连忙抢了过去,说这是有降脂降压功效的茶,你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就喝茶吧。他老人家先斟出了一杯,又倒入壶中,只有这样才能把有效成分浸出来,也把茶味调得均匀。话和茶一样,让我周身暖暖的。这当然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在琐细中不是更能看到北渔先生的精神吗?

 还有一次在开心小菜园吃饭,有一件小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要解开一个用纸绳捆得紧紧的什么东西,只需用铁器哪怕筷子轻轻地挑开就能妥活。然而北渔先生却抢了过去,硬是用牙把纸绳咬断,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并不细腻,也不文雅,更不优美,甚至是有些土了吧唧的动作。然而,它却完全透露了北渔先生的个性。在达官贵人、“高等文人”眼中,这简直非常可笑,非常可鄙。可是,我欣赏的却正是这一种劲头。我们在座的人也许都是这样一个“土包子”,远不及北渔先生见过大世面。虽然同那些说话文诌诌、文字酸溜溜、走路慢悠悠、喝酒莫丢丢偏又自认为是“洋牛排”的人比起来,我并不觉得低他们一等。不是有一些人也认为北渔先生是“土包子”吗?

 说北渔先生是“土包子”也不为过,因为北渔先生对“土包子”情有独钟。杏花矿有个井下工人叫王庆会,后来又到荣华一矿下井。王庆会诗写的非常有意境,人也厚道诚实,在“牛排”们眼里,他是土得掉渣的,不屑一顾。而北渔先生恰恰以他的慧眼,土中识金,不停地帮助王庆会。密山青竹帮助庆会联系了中国戏剧出版社,北渔老师放下大家的架子,给庆会打印的诗稿当起了校对员,字斟句酌,校对得很认真,用笔圈出哪好哪不好,并圈出精典的地方,最终让年轻人的《秒针上的岁月》得以圆梦。对一个“忘年交”如此关心倍至,足见北渔先生为人。

 说北渔先生是“土包子”也不尽然,因为北渔先生对新事物从不排斥。有一个网络上非常有人气的作者听月小轩,本名马奎方。曾被那位“学者”称之为精神病。北渔先生对新生力量百般包容,热忱接纳。他帮助马奎方取得了中国作家出版社的书号,使《遇见你,才是我》这样在网络被炒得很火的文字,终于变成了纸质读物,赢得了更多的读者。王庆会和马奎方与许多有名无实的作家比恰恰相反,他们是有实无名。对此北渔先生忧心如焚。北渔先生找到我问:“别的协会不当回事儿,你能不能从煤矿作协考虑考虑?”我当即回答:“不是考虑,是必须办。”我仅仅是按照省作家协会入会的条件,办了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北渔先生好像是去了一大块心病。他逢人就讲,小卢这孩子办事稳妥,做人心正。

 仅仅五年的相识,仅仅五年的相知,使我悟到:交友之道,盖亦难矣。其中有机遇,有偶合,有一见如故,有相对茫然。友谊的深厚并不与会面的时间长短成正比。往往有人相交数十年,甚至天天对坐办公,但是感情总是如油投水,绝不会融洽。古人云:“诚于中,形于外。”在我和北渔先生的莫逆交往中,彼此心底,似乎早已埋下了超乎寻常的种子,不经意间生长出一种“贵相知心”的感情。

 又到7月7日,北渔先生离去刚好两周年。北渔先生留在我心底的是温良谦和、礼贤下士。时代的风风雨雨在他身上,似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说白了就是没有留下伤痕。一谈到文学文化,他就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娓娓而谈,如数家珍,天真得像一个大孩子。这更增加了我对他的敬意。他一生安贫乐道,淡泊宁静,死而无憾矣。先生辞世,我在南方,获悉后填词一首,略表哀思,后来刊发在雪花杂志上。

鹧鸪天·痛祭北渔

 惟边城有才,于斯为兴盛。北渔为人堪师堪兄,为文善诗善评。虽说相识恨晚,是谓莫逆之交。颇多共处,谈文论书,多畅心舒意,是谓可亲可敬良师;颇多往来,偶有所求,必鼎力相助,是谓可圈可点益友。惊悉北渔逝世,其音容笑貌倏然呈现,谨填此小词,以表哀思。

薄酒素菜茶满盅,

当年结集识仁兄。

吟诗总恨功夫浅,

评文犹嫌笔力轻。  

追往事,

叹今生,

缘何造化苦待卿。

问谁能解佳篇句,

捧读西望惟耀生。

(注:北渔本名于耀生)

 卢伟光 (黑龙江)北渔先生辞世两周年祭【散文】,第3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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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瑞雪  制作: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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