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集

今天得了空闲，去赶了个集。写下来是因为巨大的落差，用文学话语形容就是：天还是那么晴朗，风还是那样柔和，人也还是那么多，只是，这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变得如此简陋，如此直白，似乎我从前的经历和记忆都是上辈子的。去的是姑姑家，加上几个亲戚的孩子也过去，我的辈分比较高，也就成了被交谈的中心，因为我很少有空去赶集，这次见到的人似乎都是二十多年未见，初次相逢似的。很多的弟弟妹妹还能看出童年的轮廓，带着一点从前的影子，只是怎么看旁边的孩子怎么觉得，时间真是快，一转眼，都是为人父母了。然后谈论最多的都是孩子，关于孩子的学校，关于孩子的中高考，关于孩子的叛逆期，关于孩子的玩手机问题，诸如此类，等等等等。吃了中午饭，带着儿子走到集市上，这才发现，路上早已经没了摆摊的货郎，也没了叫卖的小贩，只剩下村子里本来的超市还在营业，售卖着人们的日常需求。走到舞台时，才发现，舞台早已经破烂不堪，脑海中人声鼎沸的童年，在现在看来就如同一部瑰丽的科幻大片似的，当然，你可以给它命名：梦幻过往。到了离开时，路上的风忽然觉得有些冷，于是紧了紧衣服，似乎并未改善多少，便快步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