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河南！一条河，两座山，五千年

文/林歌

林歌，80后，文学爱好者，旅游规划师。行遍千山万水，写过四海八荒。新浪微博@林歌，公众号：握刀听雨堂

代表作：武侠系列《银月洗剑传奇》《刺世嫉邪赋》《凤凰东南飞》《光明皇帝》，青春系列《南塘》《一场游戏》《一个地方，两个姑娘》，两京系列《长安古意》《东京梦华》，诗集《江湖故诗》等，计2000万字。

穿越时空，人类可以构建滋适合生长的阳光、水露、空气及地质环境，甚至可以用奇幻的笔调让地球人类文明和三体文明进行沟通交流。而对于周边的草木风光来说，却知之甚少。正如人们知道“龙的传人”“炎黄子孙”“封神榜传奇”“四大发明”“少林功夫”，却殊少知道这些耳熟能详的关键词就在河南。人们往往跟风去向往、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美好，而很少却关注承载这些美好的载体，如深厚的历史、久负盛名的古迹、恢弘的山水景观、馋涎欲滴的美食等。如果循着你身边的每一个美好背后的蛛丝马迹一路追下去的话，往往会发现他们都与河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随手翻开最热的电影、最新的资料宣传品、最新的收藏信息，都能多多少少循到关于河南的蛛丝马迹，每一次的最新发现，都让人感叹是上天用它的妙手造就的这“大河之南”。当然，我们也可以把这作为发现河南、认识河南的一种载体。什么是河南？代表河南的符号都有哪些？是埋在地下不知道几千载的文物，还是地上被复建的亭台楼阁？是茫茫的八百里伏牛山和雄伟壮丽的南太行？是甲天下的少林功夫和推手太极，还是不知道煨了多少年的老汤下的烩面？……少林寺、烩面、豫剧，这恐怕是大部分外地人对河南最直观的印象。如果还仅仅停留在这一层面上，那么，对于河南的认知，还只是表象。什么是河南？河南是中国历史开始的地方，是汉字文化发源地。河南为“龙的传人”找到了佐证，是姓氏文化发源的地方。除此之外，河南还是中国文学发源地、中医文化发源地、功夫文化发源地……一眼五千年。时间用它的妙手造就了河南。数亿年的地质变幻，数万年的花谢花开，数千年的繁华盛世，数百年的风雨无常，数十年的恢复重建。加上近几年的拔地而起，河南，不再是仅仅几个简单的词汇就能形容表达出来的，需要大家走进来，感知，发现。

黄河向东流

水，是中原的魂。黄河，是九州的母亲。你有没有到站在黄河渡口，看津川壮阔，流瀑飞溅，感受千古黄河从高山走来，激扬飞川的风采？你没有站在炎黄二帝石像下，仰望高古，进行时间的穿越，感受“几”字形的母亲河在中原大地一马平川？你有没想乘舟黄河三峡，闻着野玫瑰的香气，想象着王屋山下的那位千古的“愚者”，当初是如何发出那样的慨叹？你有没有想象过数万只白色的天鹅从遥远的西伯利亚飞来，铺天盖地遮蔽了三门峡的天空，落满大坝，落满这块古虢国的河畔？你有没有行走过淇河，看天然的太极图在这块因“仙鹤栖于南山峭壁”而得名的古老大地上畅意地延展，想象着那位囹圄中的文王，如果推算《周易》最终结束了殷商，站到历代帝王的顶端？你有没有在宿鸭湖畔的湿地间穿行，看阳光打落草叶上的露珠，看牛羊吃草，看晚归的渔舟被夕阳的影子拉得长长长长的天。你有没有在铜山湖听到汉代名将叮叮当当铸钱的声响，你有没有听到过来自百米深的湖底那疑似“水怪”的低低声喊？你有没有乘着莲舟在淮阳的万亩龙湖赏穿行，看着流水从六千年前的《诗经》里悠悠地流来，一直流了六千年，与伏羲女娲为伴。你有没有看到许昌的饮马河、运粮河上古三国时代的纷飞战火，有没有看到雄才大略的枭雄曹操指挥者百万大军与吴蜀交战。你有没有看到沙澧河畔的灯火通明，听着广场舞的声乐震天，看着这座食品名城变成一个光彩夺目的夜晚。你有没有闻过南湾湖在四季的轮回里飘散着茶香，有没有乘舟，寻一家店，品尝着散发着独特信阳味道的南湾鱼。你有没有独步青天河，看峰，看水，看红叶，看那些都市的喧嚣被隔离在清净和秋水长天之外？你有没有看到白沙湖的一碧万顷，如置身于梦幻，如迷离于仙境，溢着“一折山水一折诗，山水随诗入画屏”的写意……河南的水，一平一仄两个简洁而普通的音节，深深地镶嵌在中国辞海里。在古人眼里，水是活生生的，有生命的，不然，这山水之间怎会有眉目传情。有一段悠悠的古中国的情愫缠绵于山水之间。远远的一道廓影饱蘸着苍黛色，重重地涂抹在蓝天白云下，牵扯着人的思绪和想象。河南的水，虽不如江南的秀美，但它用它的包容、它的厚重，它的精巧，让你的心，长久地留在这里，收不回来。

伏牛与太行

山，是河南的骨。河南的骨，在伏牛，在太行。你有没有听过中岳嵩山的顶峰，祭天的帝王虔诚的偈颂？有没有感受到西来的祖师达摩一苇渡江，成就少林千古？你有没有感受过日出日落阴雨有雪的季节整日被云海缭绕的白云山，体验一下什么是“中国最美的地方”。你有没有尝试过行走云台山温盘峪，看亿万年前的红石满谷，感受亚洲第一的云台天瀑由天而降一泻千里的壮阔？你有没有在神农山的神农铜像前寻根，进行一场虔诚的跪拜？有没有在神农谷里探寻先祖试草的勇气，进行一场养生之旅？你有没有在万仙山的绝壁长廊里穿越过，用脚步去触摸这座南太行的心跳？在郭亮村里，追忆影像里的传说？你有没有和心爱的TA在嵖岈山的万亩薰衣草庄园里穿行，拍照，聊天，讲述关于西游关于郁金香和温泉小镇的前世今生？你有没有去云梦山体验中华第一古军校的威严，与鬼谷子谈论兵法，与庞涓、孙膑排兵布阵，在云梦大草原放马奔驰？你有没有在芒砀山听陈胜的传说，追寻汉兴的缘起，与梁孝王在梁园里谈诗论赋、在斩蛇碑前，探寻夜照碑身现幻影的神奇……走进河南的山里，总能感受到春末夏初的味道。从沿山公路和潭瀑谷口的吹来的风中，能让人敏锐地感觉到悬浮在空气中大把大把的绿色分子，粘附到身上，散发薄荷的气息。那些峰顶，那些峭壁，那些飞泉流瀑以及一块块不知道已经堆积固化了不知道多少亿年的石头和石头村落，犹如一股股质朴的风，风中盛开着大朵大朵属于中原，属于河南的厚重，灼灼的山石间的花朵，耀人耳目，让人忍不住去靠近，去触摸。然后在不经意见，发出春水碧如天流淌的声音。这是河南晴天的山。雨中的河南，雨中的山，又是另外一种情形，犹如从殷商，从三国，从汉唐、从北宋走出来的诗人，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雨打窗台湿绫绡。让人在沾染了露珠的清芬中，让久被都市喧嚣困扰的心放纵得无法无天。河南的山，影响了河南的历史。河南的历史，反过来又增加了山的厚重。那些在中原的大地上走过的殷商，走过的汉唐和三国，走过的北宋和明清，都赋予这里的每一座山以优美的传说。或是王子落难，或是仙女救赎，或贞洁烈妇，或是勇士剑客，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走进河南的山，在山里衍生出各种各样的厚重。要是将这些关于山的传说编印成册，将是一部浩翰博大的神话巨著。山用鲜活的绿色滴翠了山野平川；用浩瀚的林海酿造出玉液琼浆；用满山的红叶浸染着峰峦叠嶂；用博大的胸怀孕育生命的沃土。我见清明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相信，任何时候，关于河南的山的人文景观、自然风光都是最美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