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暴击——了不起的大芭蕾
历经一个月,直至今日,我已经为大芭蕾吃了一个月的消炎药,吊了5瓶盐水,发了两次烧,跑了1.8公里,花了小两千,可能,还要开个刀。
大芭蕾的怨气弥漫在空中。
昨天去第九人民医院,由于不知道第九人民医院在黄浦区有两家,走错地方挂号,于是早上9点12分从黄浦总院15分钟奔跑1.8公里来到黄浦分院。别看是分院,可比同济医院看上去大很多,一进门你根本不知道往哪去挂号,眼看离预约挂号时间还有3分钟就要过号,好死不死保安指了个错误的方向把我送往了核酸检测的小亭子。结果再奔跑到门诊挂号,此时已过9点30分。
奔跑间,盘起的头发已经跟吊兰一样散落开来。我顾不得形象,焦急的等待排队挂号,希望还有一线生机。
生机给我了。来到了五楼。除了护士,看不到病人。两个字,真他妈清净。
等了不到十分钟,来到五号诊室。年轻小哥,即便带着口罩,还是一股年轻的气息。
他问我咋了。我说拔智齿后肿了一个月。
“谁给你拔的?”
我惊呆了。
“谁给我拔的?医生啊!”
他也惊呆了。
“对啊,不是医生还能是谁?哪家医院?”
我又惊呆了。
“同济医院。”
彼此沉默不语了。
他温柔的看了看我的牙。连牙科招牌的那盏照明灯都没打开。我能感觉到他用小镊子掀开我肿起且翻开的牙肉。我害怕得又把自己的右腿从牙科的躺椅上晃了下来,前后摇摆,缓解紧张。
“你知道你多了一块肉吗?”他边说边坐下来写病历卡。
“我知道。”
“这个吃药也没用的。只有切掉。有空约一下,来切掉。”
我瞬间在他旁边蹲下,抬头看着他。
“可以不切吗?”
“这个我们看多了。就是你拔智齿后没处理干净。不切掉就是细菌堆积。恶性循环。”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你给我开点药呢!开点药先吃吃。”
我第一次如此渴望吃药。
“这个没有药,只有切掉。”
我心一寒。眼眶一湿。眼泪就流了下来。
“给你写了两个关键词,冲牙器和这个漱口水,可以缓解你的不舒服。”
我从他手中接过“关键词”,还是不死心。
“如果不切会怎么样?”
“你不难过吗?这个一切就好。”
我走出了五号诊室。
在空旷的候诊区哭了十几分钟。
我也不知道哭啥。
有时候哭,看似是为这件事,其实是为那件事。只是这件事,恰好给了自己为那件事发泄的机会。
哭完之后,我把头发盘好,放了这首歌,一路听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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