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随笔邢桂珍：听书随笔《青谷子》——我班也有“三胖子”（1）

文/邢桂珍 图/网络

《青谷子》这篇小说写的是1977年，瓦房中学八年级即将毕业的学生，妙趣横生的校园生活，这是我第二遍聆听《青谷子》，仿佛写我的学生时代。小说真实再现了那个时代的学生特点，写得生动传神，演绎得惟妙惟肖。去年错过追剧，最近如约守候，聆听表演艺术家闻佳、岳峰联袂演播。《青谷子》唤醒童真记忆，跟随精彩的语言艺术，进入故事情节。方老师介绍自己：“我叫方格。”调皮捣蛋的焦大楼马上接应：“咋不叫算草呢？”老师点名：“乌日娜！”没人应答。全班32个学生，一半没来上学。方老师让同学们放学后去找没来的同学，三胖子站起来说：“我都找了吧，反正我也不爱学习。”这时，我忽然想起，当年我们班有个叫王三柱同学，坐在我前面，他除了学习，啥活都爱干。三柱和小说中的三胖子一样，愿意跑腿学舌，他的高中生活几乎是在食堂里度过的。
三柱上课坐不住板凳，趁老师板书，跟同桌唠嗑、往对方脸上吐唾液。有一次，同桌站起来读课文，当读到：“爸爸”，三柱巧妙地应答：“唉！”搞得全班哄堂大笑。闹累了就睡觉，要么把脸侧向窗口，室外有动静撒腿跑出去看热闹，后来去食堂帮忙。冬天，他站在井台铮亮的冰上，握住辘轳摇把，挂桶放井绳，低头灌水，摇井绳，提桶倒进食堂大缸里。帮食堂师傅盛饭、打饭、端菜盆。有一次学校杀猪，趁下菜窖取土豆间隙，把带进去的一块熟肉，吃完了才上来，急得师傅到处找。三柱不愿意上课，与《青谷子》中的三胖子差不多，三胖子趁焦大楼站起来，把椅子挪开，让焦大楼坐空，额头磕伤，焦大楼放学把他家玻璃给砸了。小说中有一段写方老师带同学们，帮小蒙古家铲地的情景。方老师是城里来的姑娘，不会干农活，铲地动作笨拙，汗珠挂在脸上，白白净净脸上笑眯眯……焦大楼不忍心让方老师受累，抢下方老师手里的锄头，不小心触到了老师的手，像过电一样，这一幕被小蒙古看到了。人物描写得细腻，生动形象，把个性化的心理活动刻画得栩栩如生。当年，学生时代的我们，也时常帮助生产队间苗、掰玉米劳动。
有一年没膝高的苞米苗，被黑压压的虫子罩住了，学校号召我们去捉虫。一些干部子女，还没走到苞米地，就吓得捂着脸止步，有的站地头哭。每人一垄地，那些胆小鬼的活，让我和三柱等同学们给干了。我是土生土长的山里娃，干农活不打怵。三柱干活有窍门，他猫着腰，两眼专注叶面，捏住黑虫一挤，虫蠕动蹬腿，肚里喷出墨绿汁浆。大家边捉边闹，脸上洋溢着微笑。回来途中，我们路过一条河，同学们噼里啪啦跳进河，洗净泛绿的手，欢腾起来。有的蹲着摸鱼，有的翻石板抓蝲蛄。三柱在水里摸索着，不一会儿，咧着嘴高喊：“看！”手擎个红肚皮青蛙在半空显摆，同学们投来羡慕的眼神儿，他只顾炫耀了，“扑通”一声掉进水里，裤腿湿了，溅起一串水花……太阳即将落山，同学们开心地提着手里的蒿子串，这些意外收获仿佛是劳动的奖赏。202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