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土识小|民俗讲习,第1张

风土识小|民俗讲习,第2张

  大年初三(1月24日)那天,天特别冷,受长宁图书馆和炎黄文化研究会“海浪花”宣讲团邀请,去图书馆做“老上海过年的那些传统习俗”的讲座,想不到那天来了许多读者,长幼咸集,济济一堂,让我很感动。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多年前的老友、老作家金洪远先生与他的一群老友也来了。讲座自然是我说得多,且惯于课堂教学那种“我说你听”的程式,这次讲座的活跃度无异于老上海人对于往昔过年的回味,几乎成为“老上海”拜年的团拜活动了。

  金洪远先生又特地撰写了“图书馆里的年味”文章(文章见附录),发表在“长宁时报”上,文字细腻,真情实感。让我感动之余,也令我产生了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就是民间文化的传播与讲习到底应该怎么办?说出来,请大家批评指正。

  大概有一些年头了,一直有人在喊“民族民间文化进课堂”,口号喊了那么多年,也许是受市场经济大潮影响,也许还有拜金主义影响,现在很多人对民俗文化仍然持漠视的态度,民俗讲习的事情还是很难红红火火地开展起来,致使一些地方的特色文化面临后继乏人的局面。

  我们知道,民俗与人文,是一座城市的软实力,它静默无声,又对该地人文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也许它对普通人的生活效用也无尺度可量,对官员政绩起不到多大作用,属于“无用之用”,那就听之任之,让其在社会大潮中随波逐流、自生自灭了。

  看来对于社会人文教育的普及与推广,光是一味等待,怕是等不到了。我看,图书馆、档案馆与博物馆等机构,以及一切有资质、有条件的社会机构和民间社会团体团结合作势在必行,是否可以从晚清书院的办学模式吸取一点灵感,民间力量来办一些系列的、层次较高的地方人文教育,第一步,从提高受众兴趣入手,吸取当今新媒体的优势,创新教学方式,真正把“民俗讲习”落到实处。

  现在的情况是各种“论坛”“高峰论坛”确实也办了不少,对于推动社会发展,也起到了相当作用,可是层次毕竟太高了,民众不知所云,高等学校关起门来,文人自嗨,玩玩自然不错,然到底对社会有什么效用?与普通民众有什么关系?还真的不好说。对当今教育的状况,我也不敢恭维。这就不说了。

  历史上,江南各地采取的是民间书院模式,不说太远,就是明清以来,她的特色极其鲜明,江南吴地吴地文化发达,崇学重教。藏书、读书、教书的风气盛行,人才辈出,国学大师、文学家、艺术家等批次产生。旧式书院都以传播儒家经典为己任,在传播的过程中,又因课程、教学内容、教师等因素,自觉或不自觉的体现出地方文化特色,对传承中国文化的精髓,丰富地域文化内涵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古代的“民俗讲习”,一般是由私人讲学之地而发展起来的教育场所,所以它也兼有教育教学功能和学术研究职能。学术研究是书院教育教学的基础,而书院的教育教学,又是其学术研究成果得以传播和进一步发展的条件。今天,时代发展,社会大变,现代教育成体系发展,再来提倡书院教学,有点不合时宜。但那时江南社会人文教育积淀的两大鲜明特点则是应该传承的:

  其一,晚近上海与江南的书院教学,不专攻科考,主动地规避科举考试的负面影响,(当然,你学习为了参加科考也是可以的),就是没有特别实际的功利目的,就是实行自由讲学,提倡的是平等论学,百家争鸣。教学时,讲授者与学习者可以相互争辩,持有不同甚至相反见解主张的学者可以在一起互相切磋、探讨,不同学派之间也可以进行广泛的辩鸣,追求的是“和而不同”学术风气。晚近江南吴地和上海的一些书院学风,对后世学校教育产生了重要影响,并一直影响到现代教育。

  其二,上海自开埠后,西学东渐,民间讲习特别注重和社会的结合,“经世致用”,“俱谈实学不谈空”,学、用结合,注重知行结合,将教学与道德的完善、品性的修养结合起来,讲求“躬行践履”。学生“穷理”,还得“笃行”,要把读书穷理与“躬行践履”相结合。1905年,中国知名教育家马相伯就是沿着这一文化传统,创办复旦公学,其校训“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引导学生把做学问和做人有机地结合,把掌握的知识义理付之于亲身实践。这就是后来的高等学府复旦大学的前生。

  “民俗讲习”,是我杜撰的名称,一时还想不到更好的词来代替它。它伴随着书院教学的模式延续了好几百年,对江南吴地,吴文化的继承与发展,后来在上海又发展演变为海派文化,它都起到了难以估量的积极作用,开启了现代教育的先河,应该也是我们当今的一份弥足珍贵的历史遗产。

 附录:图书馆里的年味--长宁时报 (shmedia.tech)

   2023年2月3日于沪上“凝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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