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min No.84--否定之否定之中医
在和朋友谈及此事时，基本就两种态度：敬而远之或者视之为伪科学。我曾对中医不屑。并非认为中医没用，而是觉得没有前途。直到有一次吃瓜公主身体不适，去儿童医院西医治疗未见起色。后经人介绍，在一位年轻中医那推拿、针刺放血，立竿见影，药都没吃。
怎么解释？
那位中医和我说，西医离开机器，就傻眼了。这话多少有失偏颇，但大抵如此。小小一感冒，先验个血再说。最近脱销的血氧仪也是个例子，小巧便携，又能够较为准确地测出心跳和血氧饱和度，使人们能够随时快速地监测自身状况。多好呀！
如果换做传统中医，就完全是另一种思路。《扁鹊见蔡桓公》就指出，应该治“未病”，而不是等你血氧低了再找医生。但尴尬的是，诸如血氧等西医指标，很多只有在病发时才能被测出。中医靠的则是“望闻问切”，综合诊断。就搭脉而言，远不止测一个心跳，分浮脉、沉脉、实脉、虚脉、长脉、短脉……至少二三十种，还有多种脉组合搭配的，简直变化无穷。什么仪器能做到呢？所以换而言之，中医纯粹靠人呐。是人，就没机器那么“可靠”，有神医就会有更多的庸医，甚至江湖骗子。
连搭个脉都很难言传，所以中医存在传承问题，尽管一些经方用了上千年依然奏效。而西医则可以不断迭代进化，最后AI超越人工几乎是必然。以后西医看病就很简单，进一个小房间，一顿探测的同时，问诊结果和处方也就出来了。西医很少谈及传承，更多是创新，特别现在有了大数据。
说回针刺放血，我也不是瞎来，就打算试试少商和商阳两个穴，都在手指上，而且只需放一两滴血，不是中世纪欧洲那种放血疗法。阳了发烧，没抢到布洛芬、泰诺咋办？有人会觉得自己扎针容易感染。得了吧，你就是怕疼，或者根本不信。这逻辑就跟说跑步伤膝盖一样，就是懒，就是自己不想跑的说辞。无论是布洛芬还是后来同样抢疯了的蒙脱石散一样，多少人之前自己用过，看过药物说明？为什么敢在没有医嘱的情况下就去抢？从众对吧？大家都吃，自己吃了也没事对吧？同样逻辑，很多人说跑步有好处、扎针有效，你咋不一起呢？
其实还有一个大椎穴，配合着一起针刺，退烧效果会更好。但是大椎穴在后颈部，那我真不敢。更狠的可以去查查十宣穴，简单说就是十个指尖。可以退烧和治疗咽喉肿痛。非常可惜，最终没能实践。不过在吃瓜公主发烧的时候，试过了背部大椎穴向下以及膀胱经的刮痧。我都不敢用劲，稍微刮红了就停止。不过吃瓜公主非常享受的样子，并且表示有明显好转。当然在此之前也服用了退烧药，究竟功劳归谁，也不敢妄自下结论。
这段期间，我搜了大量中医视频。大数据就把我记住了，在众多推送的视频中，我发现了一位已故的现代“中医鬼才”：倪海厦。我特地去问了一中一西两位从医的同学。中医同学说此人“信者众”，民众的“众”；西医同学则表示之前未曾听闻。可见是一位存在争议的医者，也有人认为他是个神棍。
听他和梁冬在对话节目中称自己在美国开办中医堂，旁边很多NASA的工程师都会找他来看病。其中就有一位评价中医是science，西医是technology。而在美国攻击中医最不遗余力的，往往是赴美学西医的中国人。他在长达6小时的节目中，阐述了中医的逻辑，也批判了西医许多“荒谬”之处。比如西医主要是“对症下药”，血压高了就拼命降血压，体温高了也是如此。中医则是找症状背后的原因，病因消除，病症自然也就消失了。他打了个比方，垃圾堆里很多蚊虫，西医就是用杀虫剂。这样一来蚊虫暂时是没有了，但最终会进化出不怕杀虫剂的后代。中医呢，则是把这堆垃圾运走，环境好了，蚊虫自然就少了。我想到这次疫情中大出风头的连花清瘟，且不管它究竟是不是安慰剂，从名字中就可以看出中医的思路，是“清”而不是“杀”。倪海厦用这样的逻辑还批判了不少疫苗。听听不乏道理，但又像另一个极端。
至于另一些内容，听着就……他说人的心脏里，不断用一滴血去替换另一滴血（到这里我还能尝试理解）。如果受到惊吓，会造成其中一滴血的消失。然后如果要补回这滴血，就要找和心脏一样始终悬着的物体。什么呢？最后发现鸡蛋的蛋黄就是如此，在加上巴拉巴拉（一些中药材）就能补回了。我如果是主持人，就很想问，那鸭蛋可以吗？
再比如他说女性不是生了娃才有奶水，平时也有，只不过往下成为了月经的血水。他一个论证是，哺乳期是不来月经的。后面还有：肠道管子宫，如果肠道受凉，那么月经的血水就会变粉色，而不是正常的血水颜色。重点来了：如果奶水没有完全进入子宫，而进入了其他器官，就会引起相应的癌变。这回梁冬忍不住问了：那男人也有癌症啊。好，倪海厦给出的解释是：男人没有奶水，但有精液。你看奶水是白的，精液也是。男人腹部为阳，胸部为阴，女人正好相反。而且精液其实是从小肠和膀胱之间的“精宫”产生，过程中还会产生“精渣”，并顺着任脉一路逆行向上，到了嘴边一圈，产生了胡子。所以男人没有月经，其实是“日经”：胡子每天都在长。同样这些精渣如果没有百分百到嘴边长成胡子，而是到别的器官，也就会造成癌变……
转述可能有偏差，但大致思路不差，所以上面一段实在是颠覆自己过去的认知。不知学西医的同学会否觉得荒谬至极。中医整体给我的感觉就像“穴位”，它不像骨、血，看得见摸得着，而是一种虚虚实实的存在。一滴血也好，奶变血也罢，抑或流行的拔罐、推拿、针灸，我期待的是能用科学的手段去证明或者证伪中医的理论。怎么就那么神奇，我按手上的穴位，喉咙就会不疼？我在手指放点血，烧就能退下来？我相信中西医一定会在某一个层面相互打通，中医的science有朝一日也会成为可以工业化复制的technology，中医的理念也会帮助西医多一个维度去认识人与疾病。
想到对吃瓜公主的教育，有个比方不知是否恰当。西医好比做题时注重订正，对每一个错误都不放过，当然也会去找错误原因。中医呢，就从培养学习习惯做起。我觉得两者不矛盾，并且不可偏废。
千本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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