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城市的喧嚣----造梦者传说(中)

来自城市的喧嚣----造梦者传说(中),第1张

来自城市的喧嚣----造梦者传说(中),第2张

女生们大都是一群头脑简单的动物,她们都痴迷于一瞬间的快乐,容易被一些表面现象迷惑。小路追WF的心境,我想也是八九不离十吧!

WF跟我一个宿舍,所以当小路说他是如何如何好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假痴不呆地笑,惹得她发挥自己的大脚,差点没把我踢回可爱的故乡。幸亏我的体重较为稳妥,肌肉也算发达,便可以骄傲地说我还在原地,而小路则得抱着自己的脚一个劲地蹦哒,活像一只母袋鼠。

其实我是想告诉小路关于WF的人品问题,他的风流放荡他的玩世不恭他的阴险狡诈他的一切一切,但出于一个局外人的角色,我还是封缄了嘴唇,任它酝酿成精仍旧不给它释放的机会。因为我懂得,释放的时候就是结束一切的时候。

来自城市的喧嚣----造梦者传说(中),第3张

海边,我和小路漫不经心地散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不关痛痒的话题。严冬的大海已经瑟缩的只剩下白色的冰粒在浮动,其它一切都死寂地消亡。我以为寒冷可以让一切畏惧,就像是那些帝企鹅说的,能逃走的都逃走了,而风却还是幽灵般地从那片蔚蓝中袭来,撕拧着我和小路的面颊。

小路的脸冻得通红,苹果似的嵌在短发与羽绒服间,搞笑般地张翕着永不疲惫的双唇。一时间有一股怜悯涌满脑海,冲撞着每个空间。

她见我只顾着点头,又生气地瞪了我一眼,用一种电影式的诙谐说:“你跟唐三藏有仇啊?”

唐三藏?很熟悉的名字。可能她指的是《大话西游》里的苍蝇吧!但我还是不记得什么时候与他有过联络,最多是在梦里以佛学者的身份与他共参过佛道。至于仇恨从何说起呢?

我使劲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后来一想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隐喻我除了哼哈点头之外,连个带表情的动作都没有,心里在跟我赌气。

于是我连忙道歉:“我给你唱歌吧…”

我自我陶醉地哼唱着最近新学的歌曲,代替了小路对我一脸嫌弃的唠叨,从自己无节奏的乐章中品味平静,从飘扬的频率中享受沧桑的和谐。风一遍一遍地刮,把小路两腮的红苹果画进了我的风景里。

我几次侧过头看小路,觉得她是那样的可爱,像极了曾经的彩彩,但过于浪漫虚幻的童真让她沉溺于眼前的假象无法自拔。我该怎样开口才会让她从中醒悟?亦或许她才是对的,懂得拼搏,懂得追求,懂得为自己的梦想付诸行动,这样才能使自己的青春成为一道靓丽别致的灿烂。虽然痛苦,但不平凡。于是我冲她心事重重地笑,等待她最后落幕时的声音。我想我会一直等待。

来自城市的喧嚣----造梦者传说(中),第4张

“你喜欢小路吗?”晓晓难懂的眼神让我不知所措。对于小路我是喜欢的,但晓晓口中的这个喜欢并不是我所认为的概念,我也明白她一定感觉到了什么异样,才会问出如此模糊的疑惑。

我并没有给她的明确的答案,用一些模糊的词句搪塞着。我怕她会误会什么。女孩子的思想是很细腻的,任何动作或眼神都会激起她们心中无数的遐想和猜忌。

曾经WF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当时说,小路绝对是一个好女孩儿。我在“女孩儿”上划了重音,但WF没有听进去。他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聆听一切,问一些自己并不关心的话题。他冲我甩了甩手,带着不屑的眼光扬长而去,留下我拾零自己的可怜。

光阴似箭,犀利地凌削着我单薄的身体。我摸着骨感的自己,却似是摸到一具千年木乃伊,抖然将刻在金字塔繁琐的咒语神奇般地实现。我想象着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神秘的族群将现世乃至未来的一切用深奥的魔幻封缄,我们也必将在其诅咒中轮回着与世无争的平凡,看尽世间沧桑,洞穿苦乐悲喜,郁郁寡欢地守候着一份早已注定的结局,那份无奈,犹如伫立原地,静静等待死神的莅临。

来自城市的喧嚣----造梦者传说(中),第5张

学期结束,我和萍萍顶着破晓的霜露,挤上了还在沉睡中的客车。车厢内空气浑噩地穿插于每个角落,将我们周身包围。我看着四周几个低俗的村夫蛮横地唠叨着听不懂的地方话,几句粗鲁的谩骂习惯性的从那看似厚朴的嘴唇中跳出,惊醒了刚才还在沉睡的小孩。于是又一阵不堪入耳的吵杂。

我和萍萍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开始创造属于自己的小温馨。

在这个沆瀣一气的世界里,没有什么空间真正地为某个人滞留。我们此刻所在的地点或许以前也曾坐过相同粗俗的败类,也或许坐过一些牙牙学语的儿童。而现在则正式归我们享用,我们尽可能地把这份污浊更换,涂上属于自己的色彩。

我们并没有在这个所谓专属的空间内刻意制造什么喧哗,用一种宠辱不惊的平静聆听列车在铁轨上枯燥地前进,留下一串串寂寞与抱怨共存的轰鸣声。

结束这段疲惫的旅程,下车,是自己久违的故乡。一丝熟悉的尘土微笑着飞舞,凑成一段有节奏的欢迎曲。我知道那是久违的家乡味道。白天,黑土,无不显示着疼痛的记惦。我深深地呼吸,积攒在心底的一句话沉重地脱口而出。

“到家了!”

父母带着一脸的微笑站在出站口,用热情拼凑的喧嘘把我召唤。我甚至可以看出无情的岁月已经化成春蚕渐渐地爬上了他们那张沧桑的笑颜,时光将他们的青春重重地染白。面前依稀是童年记忆里永恒守护的两位天使,但现实却残忍地把画面褶皱,剩留给我一段无奈的残局。

来自城市的喧嚣----造梦者传说(中),第6张

我就在这个萍萍所谓的暖冬里若有所思地欣赏着冬年的气象。其间除了几通来自晓晓的电话,其它空空如许。于是当自己踏上北去的归程时,才渐渐意识到属于新年的华彩已经落叶般地褪尽了。火车载着一片空落的崇拜迅速地远离了亲切,奔赴另类的不安。

现实中人们总是反复强调着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么多么重要,仿佛几多年后便会被做成铜像竖立在祖国某个光辉耀眼的地方,但轮回却依旧平凡世故地走完不经意地的一圈又一圈。几乎每天都有人在默默无闻里死去,永远消失,而凌晨的太阳依旧如常地在不变的时刻升起,又伴随着晚霞在不变的时刻西下。可能有时会出于哀悼,阴几次天,下几场雪,之后它还会灿烂地向我们展示一个永久的笑脸。

庸俗的人们每天都在追求一种人性的伟大和命运的欣荣,可是谁的伟大能够使隆隆的时间停住匆忙的脚步?谁的欣荣又可以使浩瀚的宇宙为他留下多余的畅想?我们总是用一种所谓的宏观去审视整个天空,却不知自己一生所观赏的无穷极限量只是一种超微观的宇宙粒子。什么是渊博?面对浩瀚琼宇,我们彻底反醒,人生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所达到的伟大充其量只能作为一瞬间的笑料,而下一个动作迎接我们的或许是另一种不可估测的飓风。

有时候我都想,所谓的人类或许只是一个人无数次辗转的前生后世,现实里这么多碌碌无为的人群其实都是一个人在不同的轮回段内以不同的身份演绎的自我,所以我们不要用任何鄙夷去嘲笑周边堕落的人群,也不必怀着一份至高的敬仰去崇拜任何稍有成就的智者,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永远值得探究的异类。与其毫无意义地去说别人的如何如何,不如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钻研另外一个方向上的自我。

来自城市的喧嚣----造梦者传说(中),第7张

宿舍里,WF在和我漠然地探讨着人性。我看着他喋喋不休的双唇,几粒唾沫星伴随着一句句似乎很有哲理的语句时有迸出。其实过了这么久我才注意到,原来我也可以和一个人相处得这般亲密,以至于都会一起讨论关于人生的某些问题。我微微地笑,WF错以为我对他的观点有异议,一个劲儿地缠着我说出个三七二十一。我没有理会,依然是笑,面色略带勉强地望向窗外。

萍萍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还是那般微胖的体形在便利店的门前徘徊着。我想跟她打招呼,但刚张开的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倒是WF大声地喊了出来,声音直达目的地,砸得萍萍有些不自然,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看到我也在,便没有多说什么,讪讪地跑开了。

“这小丫头,倒挺有意思的。”WF看着平平的背影一脸坏笑着对我说。

听到他的这番评论,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对于小路,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似乎截止了他刚才对萍萍的浮想联翩,思绪被拉回到现实并急速地升级到对小路的情感上。显然,他被这一剧烈的转变惹得有些不快,狐疑地看着我,唯唯诺诺地说:“没,没有什么!”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算不算是对我的答复,只是努力探究他从中的不自在。或许他觉得小路只是一个被用来玩耍的木偶。那么,萍萍对他来说该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呢?这答案我不懂,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想去懂,他只能在他所谓的人生真理里游戏寄娱,把一切都模糊于现实的懵懂中。

这天,WF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以前枯燥的生活在他口里略带浮夸地重演了一遍。我能从中听到几个故意划了重点的名词,因为他讲述的内容仿佛就是这几个名词前前后后演出的一场预谋。还好,戏里还有几个被强拉进来的配角做陪衬,不至于让它们孤独地承受结局的批判。

不知道他的生活是否真的是这样被注定好的,或许他自己也是一个被某种意识操纵的傀儡。

来自城市的喧嚣----造梦者传说(中),第8张

在一个烦躁的劳动节,WF早早就返校了。他说在家里无聊至极,呆得都有些想自杀了。我默默地笑。他哪里知道因为离家远而被困在学校的我的五一是个什么样的境遇,自己孤身一人空守着空旷的宿舍,举目无亲,更没有多余的问候。人们总是这样,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却不去理会其他人遭遇的自己无法想象的哀苦。

在WF的一再纠缠下,我便答应了和他一块儿去逛公园。WF叫了晓晓。他总能这样,报着满腔风韵施予每一个与自己稍有联系的女生。我有时候很讨厌这样的人,因为我觉得他永远只是局限于现况的亲近,一旦拥有了对方的感情偏向,便会将热情转移到下一个猎物。我甚至鄙夷这些花心的性格。出于礼貌,我还是一脸微笑的应和,在内心里却描上一笔重重的红叉。我告诉自己,真正的朋友不是这样一个范畴。

我曾用一种低调对晓晓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的朋友只有一个,但不是她。我也曾试着把她当成一个亲密的朋友,却发现她给我的却是莫名的只能弥留给自己的哀伤。我不相信哀伤会有什么异样的理解,于是刻意地同她保持着一种熟悉的陌生,这种关系无法译破。她对我刻意地躲避让我永远参悟不透,或许在自己的骨子里便透露着让人发难的激素,遇上我这样的人不可避免地对我排斥。除了涛。

他们永远都想象不到在一个如此繁华的城市里心里只有一个熟悉的生命的那种寂寞,可除此之外,我真的再也找不到任何给我感觉的物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用冷漠制造的城市吧。它的每片天空每片落叶都无助地向我展示着我与它的格格不入,我仿佛听它用一种近似不耐烦的语气跟我说:“离开吧,这里不属于你!”于是我站在公园的假山下孤独地给他们唱郭富城的《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来自城市的喧嚣----造梦者传说(中),第9张

他们都认为我的话是纯粹的玩笑,没有一点儿真实的成分,仿佛是一道七彩迷霓,一时的绚烂并不代表一生的永恒。只有我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是如此冷静地发自肺腑。可自己又偏偏爱装作哲学理智,对于每件事都要深思熟虑,甚至千咀万嚼才得出一个执拗的结论,然后陪同这个结论在自己固守的程序中一步步把它变为现实。

晓晓和WF懒散地听歌,却永远也不懂,这些我知道。

在一个无月的夜晚,我做了一个莫名的梦。 梦里一片哗然的喜庆。我知道是妈妈想让我早早结婚。

我一时对这个突来乍到的讯息有点不知所措,因为我一直都在担心着晓晓,担心她会因为我的什么事而伤心。于是我拿起电话通知她。慌乱中拨错了许多次,最终冷静下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将她的号码忘记了。无奈中,只能任听筒里的嘟嘟声震憾着耳膜,将每一粒用幸福编织的美好破碎,眼睁睁地看它坠向天边际的深渊。

我没有从这样的梦中惊醒,而是平静地等待它的结局,看它甩给我一片无言的空白。

我曾经在沉默的天花板上悬了九只纸鹤。他们说九只可以回归一个平凡的心愿。我看着它们在半空中晃悠着,等待着那个愿望的实现,可最后我等来的却是另一番滋味的报复。我把那几只落寞的纸鹤用力扯断,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我知道所有的愿望都破灭了,所有的思念随着这一只只纸鹤全都被抛到了一个无垠的黑暗里。我不想再去进行什么不切实际的联想,现实总归是美好的,为何还勉强自己去追求那些悬乎的虚幻?我应该反醒自己做一个脚踏实地的孩子,不再攀援那些细素的青藤,不再去渴望那意外的伤痕。我只需在现实中看清一个活脱脱的自己。

来自城市的喧嚣----造梦者传说(中),第10张

(未完待续)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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