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母爱永恒
母爱永恒
“阿娘,我好好的呀……”推开母亲伸到额头的手,我翻了一下身又睡着了……
年前,俩小孩都“阳”了,我第一次陪孙女睡觉的时候,母亲骂我说:“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要陪孙女睡觉。看这被子都没给她盖好,自己的脚也露出一大半。”母亲说着拍了一下我的小腿肚……
随着“阳”人越来越多,许多亲朋好友也都加入了“羊群”。新年前一周,孙女感冒发烧,儿媳妇请假二天陪伴,可孙女三更半夜哭闹不停,我一整晚被她吵得都没睡好。
等我睡着了,母亲又在“骂”我说:“活到快30多岁的人了,还整天要我盖被子,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能照顾儿子?要不看在震儿爸爸在部队,我真不想伺候你娘俩……”
年底,银行要进行年终决算,为了安全起见,儿媳妇12月26日开始,单位安排她住在酒店里上班一周,儿子有陪孙女睡觉的习惯,我也省事。
谁知27日早上8点,儿子一起床就对我说:“你晚上陪愉愉睡吧,昨晚我感觉全身酸痛……”
宅家上班的儿子明显是“阳”了,他午饭还没吃就在书房睡着了。此时儿媳询问家里情况时,我告诉她说:“早上小林说全身酸痛,估计去医院打针时中“阳”了,你放心,我会倒水端饭到他的书房门口的。”
晚饭时间到了,我把饭菜准备好放书房门口后,然后带孙女去洗澡去,儿子吃好继续呆在书房里隔离。
到了晚上九点,儿子问:“愉愉要我来哄睡不?“我说:“实在不肯你再出来,我先陪睡试一下,你就在书房睡吧,放心有我在。”“那你晚上记得去我们房间睡大床,愉愉她会翻来翻去的。”
到了10点半,孙女还不肯睡,儿子听到她哭了问我说:“妈妈撑的住咩?要我来哄睡不?”“你好好休息吧,我可以的。”
初次陪孙女睡觉,我有点不知所措,正在发愁时,儿子又说:“待会哄睡了我来换纸尿裤,睡着了再给她穿……她现在不肯穿,睡着了都好穿,拉拉裤两边要拉下,不然可能会漏。”唉,这奶爸太操心了。
到了晚上十一点,孙女还是不肯睡,一会儿说要吃面条,一会儿说要去接妈妈回来。我闭眼假装睡了,她就说:“奶奶你陪我说说话,妈妈都是抱着我睡的。”“好吧,奶奶抱着你。”我边说边要去搂抱,孙女又说:“奶奶,我们明天去后林吧。”“去干什么?”我追问。“去找爷爷玩。”爷爷在后林伺候大奶奶,大奶奶生病还没好呀!”
林爷爷刚来厦门一周,婆婆就生病住院了。现在我一个人既要带孙女,又要做家务确实有点忙不过来……
“奶奶,你在想什么?给我讲《守株待兔》的故事好吗……?”
给孙女讲了几个成语故事后,她总算是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又听见母亲用责怪的口吻对我说:“你这额头这么热,肯定是发烧了,我得陪你去医院找阿李看看。”母亲边说边把手上的湿毛巾盖在我的眼睛上。
“阿娘不用,您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想睁开眼睛看看阿娘,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我累倒了。躺在床上,孙女拿了一支葡萄酸锌要我喝。我说:“不用不用。”
“奶奶,喝了会变聪明的。”孙女一定要我喝,结果还没等我再开口说不用,她就先说:“奶奶以后我拿东西给你吃,你不要说不用不用,就说谢谢就行了……”
“让你喝就喝,不要整天只知道伺候儿孙,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母亲站在床前,帮我拉起被角说。
我好想和母亲说说话,可她只在我的梦中出现……
插图/网络
作家简介
陈红姐,网名迷恋军港,女,福建莆田人。爱好文学,曾在《人民海军》报《舟山日报》《湄洲日报》《厦门日报》等报刊和杂志上发表过随笔和散文。莆田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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