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作缚的定位:汉文字是“小学”(一)

作茧作缚的定位:汉文字是“小学”(一),第1张

【让汉文字说话】之“老汉孤独了几千年”

作茧作缚的定位:汉文字是“小学”(一)

如果有人问:最近干嘛?答:治小学。估计很多人“晕”。

治小学,不是当小学老师,更不是当小学校长,是研究汉文字。

为什么把研究汉文字学叫“小学”?有各种说法,大体与儿童读书必先认字脱不了干系。

有“小学”,必有“大学”。“大学”指的是“经学”,即研究儒家经典。中国古代先贤认为语言文字只是表达思想的一种工具,它依附于思想表达,即附庸于经学,是小学问,所以叫“小学”;大学是经天纬地的理义阐发,是大学问,所以叫“大学”。

正是这种本末倒置的理念,将汉文字学作茧作缚的定位,使中国几千年的文字学研究一直在字根字义的考索上打转转,始终上不了“大学”“显学”的坦途。所以章太炎为汉文字鸣不平道:“盖小学者,国故之本,王教之端,上以推校先典,下以宜民便俗,岂专引笔画篆,缴绕文字而已。苟失其原,巧伪斯甚。”

西方的语言文字学研究恰恰相反,它是作为一门大学问去研究的,而且是一切学问之根。对比中西方语言文字学研究,西方的好比一株任其野蛮生长的树,它衍生了枝枝蔓蔓,它结实了累累硕果,它构织了西方参天蔽日的人文科学体系。例如:

西方人追问语言与思维的关系,衍生出思维学,在思维学的基础上派生和关联诸多学科,如哲学、心理学等等,创生思维科学;

西方人的语言辩论,派生出逻辑学、法学等等。希腊语的逻各斯(希腊语为λόγος),有人研究有十几种意思,我估计在希腊语词匮乏的时候,这个逻各斯相当于汉语的“搞”,其中最主要的意思是聊天、呱蛋、狡辩、诡辩等等,反正就是没事蹲在墙角边上几个人一块侃,最后侃出了逻辑学,侃出了法学。人类历史上唯一一个啥都懂的思想家亚里斯多德,他的《工具论》就是教你如何侃大山,而且要把别人侃趴下。

作茧作缚的定位:汉文字是“小学”(一),文章图片1,第2张

《中国社会科学网》关于逻各斯的解释其实就是我上面说的意思,只不过我说得更通俗。

西方的文字没啥内涵,纯粹是小狗撒尿做记号,也就是索绪尔说的:西方的语言文字是约定俗成的符号。不得不佩服,他们竟然能把小狗撒尿做记号做成了一门学科,叫符号学。

由于西洋的语言文字没啥内涵,所以他们就没完没了地追问没啥内涵的东西怎么就变成了有内涵?于是又派生出语言哲学。比如,海德格尔就是老想追问逻各斯怎么生出了逻辑?通俗地说,呱蛋怎么就呱出了逻辑学?也难怪老海纳闷:

一是古希腊那些蹲在墙角的老头怎么呱蛋的、怎么狡辩的没有记载,自然就无法看到呱蛋(λόγος)之中的逻辑的端倪。不过现在没有看到记载,不等于明天还没有,西方的文物在文艺复兴以后“生长”得很快;

二是亚里斯多德《工具论》的横空出世,世人皆惊!就像没有圆房就生出孩子。有人统计:死于公元前323年的亚里士多德,他的著作比中国前207年以前的著作总量还要多。

对比西方语言文字学这株参天大树,汉语言文字学却被中国的先贤修葺成仅供观赏的盆景,不停地修剪它的枝枝蔓蔓,不让它野蛮生长,即不让它长出新枝新叶,更不能长出新的树苗树干。

汉语言文字的研究就像小脚女人亦步亦趋,不敢越雷池一步。围着形音义打转,转了几千年。一个字训过来诂过去,能让几代几十代人有饭吃。几本经书,几代几十代人小心翼翼地注,战战兢兢地疏。

注疏是汉文字最典型的画地为牢的研究方式。注,就相当于把领导的话用自己的语言复述一遍;疏,就相当于在领导讲话的基础上,稍微发挥一下、扩展一下。即便稍微扩展了一下,说是微言大义,洋洋自得。

作茧作缚的定位:汉文字是“小学”(一),文章图片2,第3张

以经书为核心的中华文化的传承方式,它阻断了中华文化以汉语言文字作为文化之根的生根发芽、一树百获、万木争荣的发展趋势;它滋生了诸多以四书五经为圭臬、以科举为敲门砖的懒惰懈怠、人云亦云的应声虫,这些应声虫在科举的牢笼里,只知道把四书五经连同注解背诵下来,根本无能无智去创新知识、发展新的学科。

这种唯经书独尊的遗毒,即便到今天,不仅未清扫干净,还偶有发作。某些网红“学者”,例如:于教授、余大师,还想靠说《论语》讲《论语》来提高自己的所谓品位和学识,真不知道他们能讲出什么新“活”来?

相传民国狂人刘文典说中国懂得庄子的一共只有两个半人,一个是庄子本人,另外一个就是他刘某人,其余的加起来算半个。

这就是中国几千年来基于蔑视汉文字基础上的中华文化研究的怪圈,再狂,只敢说我懂庄子,不敢说我刘某人要做个“刘子”!

DABAN RP主题是一个优秀的主题,极致后台体验,无插件,集成会员系统
白度搜_经验知识百科全书 » 作茧作缚的定位:汉文字是“小学”(一)

0条评论

发表评论

提供最优质的资源集合

立即查看 了解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