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印象之杂货铺,第1张

上海月浦镇,据说这里接近码头,本来月浦,浦,水的意思,月,潮水来袭,这里有宝钢铁,所以大卡车较多,每天从早到晚吭吭吭哼哼哼不停歇,在小区门口的一排门面房里,都是外地打工者,饭店的吃饭的人也都是外地打工者,比如我常去的面缘馄飩,天猫送货员每次来都要一碗面,点一条臭熏鱼,面不好吃,半煮,烫熟,夹生,但是他是河南人,吃不惯米饭没办法。坐在我对面的穿着体面的男人,黑红相间的羽绒服,看起来是老板的样子,北京口音,电话里说,你和他谈呀,我好让工人开工……他要了一碗面,拿过来里面盛黄色辣椒的罐子,他问,这是什么……吃着,他看手机,回复消息。女生坐在那里,将大脚雪地靴放在桌子下档,做饭的女人的女儿下来了,说妈妈我做完了,妈妈话都说不清楚,是个大舌头,仿佛咬着舌头说话,女儿穿得衣服又旧又脏,也不过是个打工者,衣服也许是拾人家的,粉白色保暖衣,起黑色毛球,穿着白色的黑袜子,拖鞋,楼上是丈夫在忙活,做一些卤肉?不见他下来帮忙,只是在楼上咣当,下楼来拿面条,提到楼上,也许在煮面条?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穿着红色工作服,也许在钢铁厂打工吧,上夜班,白天在楼上睡觉?店里肉食多,上海人叫蔬菜为小菜,可见吃肉比较多。面条上加咸鸭腿或者卤蛋或者浇头,比如雪菜肉丝,比如香菇面巾,飘着浮油珠,葱花切得极碎,符合上海人的习惯,面条像圆圆的粗白线,一缕缕,挑起来,那么柔顺,那么平整,那么一行行对齐。在老西门逛的时候,在大天桥下的一家小店,香菇面巾卖的很火,因为有甜酱,也符合上海人的饮食习惯,在赤条条的阳光下吃一碗面条,灰尘进碗,不在意。女人和男人忙活着,黑板上写着面条,浇头两栏,红烧狮子头,面巾,咸肉,咸鸭腿,咸鸡腿,豆腐……吃面条的人还挺多,也算是快餐,几筷子面条下肚,不喝汤水,走人,撕一条卫生纸,边走边擦。

一条街有杂货店,水果店,超市,便秘店,饭店,菜市场里,十有八九都是外地人,以河南,安徽为主。卖菜的一张嘴:买啥哩?看看,想吃啥?杂货店里,琳琅满目,被子,枕头,扫帚,水桶,脸盆……一些外来务工人员的必需品卖的最火,这些东西最后在离开上海的时候基本被扔掉,或者丢在出租屋。在昆明的吴家营,菜市场处有一排门面房,卖面条饺子皮,卖馒头包子,卖蛋糕面包,卖烤鸭卤菜,卖五金配件,但是杂货铺最多,东西便宜,质量差,一块二块的东西屡见不鲜,比如打火机,小刀,小盆……灰尘附着在上面,长年累月,东西难卖,因为竞争激烈。虽然质量差,但是因为城中村的基本打工者居多,所以杂货铺的东西因为便宜而销量大,小钱积攒起来,生意也还不错。杂货铺的一般躺在长椅上睡觉,尤其是昆明那么温暖的阳光,下午一点钟,点头,点头,再点头,不能彻底睡着,毕竟还要卖东西,还怕别人偷东西……于是就那么瞌睡,那么痛苦地熬着时间。

杂货铺的女人一般很凶,懒得搭理你,怕你问了不要,男人也冷漠,当你想要让他帮你修理一下小锅的时候,马上摇头说不,我在河南,可能随便找个男人帮我修理。也许云南男人有点愚笨吧,并不像北方男人那么勤劳,肯吃苦,在我看来,云南男人都爱吃爱享受喜欢做卧铺,这是我从云南的朋友叶子和武身上感觉到的,她们从不坐硬座,即使家里没钱。

杂货铺家的孩子经常放养,孩子放学一回来,马上坐在杂货铺门口做作业,头顶上是堆堆叠叠的商品杂物,还没写完,妈妈做熟了晚饭,把作业随便一收,开始在写作业的桌子上吃晚饭,吃了晚饭,天也黑了,几个孩子挤在门前的凳子上看角落里架着的小电视,看得聚精会神,此时,妈妈凶狠地问,作业做完了吗!他们马上拿出作业,在灰暗的灯光下写作业,饭桌没擦,作业本经常有油漬,或者一粒米,一颗土豆泥,一根芹菜……等母亲把锅碗洗完,锁门回家去,在出租屋里继续做作业,因为再次被打断,写作业到了十二点还没写完,母亲连连打着瞌睡,第二天作业本上全是错误,老师说,你的作业本不仅脏,而且胡做胡写胡算……他们的童年快乐不起来,也许最快乐的莫过于一起挤着看电视,和周末疯跑着红着脸玩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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