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误入非洲》第42章】求塞卢不要把他送进监狱 | 陆一

【长篇小说《误入非洲》第42章】求塞卢不要把他送进监狱 | 陆一,第1张

【长篇小说《误入非洲》第42章】求塞卢不要把他送进监狱 | 陆一,第2张

   接下来的日子,是伊萍最忙的日子:上午她要出去买菜,下午和晚上要在公司上班,很晚以后回到了家里还要照顾米切尔。看着徐伊萍一个人这么忙心里过意不去,总想帮她做点什么,可徐伊萍就是不让他做。她说:她嫌韩裕楠的手脚不够机灵,做事也不麻利,如果他动手只会帮倒忙。韩裕楠说她:得了吧?做饭还是他亲手教的呢?这还没咋的就不认师傅了。话是这么说,但韩裕楠的心里还是特别高兴,因为在他的家里,他的妻子也是这样对他的。妻子舍不得他动手,老是觉得他在外面已经很辛苦了,所以家里的事就几乎不让他干。在中国女人比男人过得累,但在中国女人有男人疼。在家的时候,每当妻子做事,韩裕楠总是陪着她。现在徐伊萍忙的时候,韩裕楠插不上手,也就站在一旁陪她说话。

    米切尔年轻身体素质好,恢复的很快,拆了线后没有几天,她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塞卢的事情办的也挺利索。正如塞卢先生所料道的那样,当他找到以撒卡时,以撒卡吓坏了,他求塞卢不要把他送进监狱。当塞卢先生把韩裕楠的要求说给他时,他连声说道他要选择后者,也就是既与徐伊萍离婚又要负责抚养孩子。在塞卢先生的帮助下,以撒卡和徐伊萍很快办好了离婚的手续。分手的时候,徐伊萍对以撒卡说: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好象是一场梦,现在她终于醒了。以撒卡也搞不清楚,徐伊萍的话,是在骂他,还是在骂她自己。

    那天办好手续以后,徐伊萍在韩裕楠的陪伴下又来到以撒卡的家门口,远远地看了看自己的那个孩子。徐伊萍想到自己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付出的太少了,禁不住眼泪落了下来。其实在法丹孩子几乎都是自己长大的,只要是能走路的孩子,母亲便不再管了。孩子自己找朋友玩,该吃饭的时候自己回家,家里绝不会因为哪个孩子没有回来吃饭而给他留些食物,所以孩子自己照顾自己的能力都特别强。法丹的孩子还有一个特点是中国孩子几乎不可能具备的,那就是他们几乎不哭,不给大人添麻烦。正是由于带孩子几乎不费大人什么事,所以每家都在拚命地生孩子,仿佛是要进行一场生孩子比赛一样。家家都有十几个孩子。韩裕楠劝徐伊萍说:"你就当那次以撒卡把你打死了吧,要不就当以撒卡的刀子捅进了你的心脏,所以就不要再想孩子的事了。这是一场恶梦。好在法丹不在乎什么父母离婚孤儿寡母的,再说安多安还有马丽亚木那个妈妈呢?安多安天生就是一个法丹的孩子,我知道他跟马丽亚木比跟你都友好。再说你总不能带着这么一个黑孩子回国吧?中国是一个单一民族的国家,很难接受你的这个行为。这孩子在中国的环境下长大,心里一定会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创伤。既然他属于法丹,就让他生活在他的自己家园吧。"徐伊萍又哭了一回,然后与韩裕楠悄悄地离开了。

    这天,韩裕楠正在办公室里忙,电话响了起来,韩裕楠拿起电话,原来是经商处的费秘书打来的。韩裕楠赶紧说:"我这个月的报表还没有出来,也没有什么要向你老人家汇报的,所以就没有到你那里去,真是很抱歉。"费秘书在电话里说:"你不要以为我一找你就是让你回报情况,我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韩裕楠也问自己:"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中秋节吧?反正我们也没有月饼吃,所以我们也没有把它当回事。说真的,我每天都忙得稀里糊涂的。"费秘书不满地说:"你别瞎忙乎了,我告诉你吧,大后天就是国庆节。后天使馆有一个活动,你的请柬在我这里,你过来拿吧。真是越过越不象话了,连祖国母亲的生日都给过忘了。"其实韩裕楠也知道在国庆节的时候,使馆要举办一个招待会,他听说很多中国人都想去,而且听说很多人把被使馆邀请当成是一种身份的象征。韩裕楠觉得自己的公司在法丹就一个人,使馆是不会想到他的。再说他本来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也不是特别向往那种身份的标志,所以也就没有把这件事往心里去。现在费秘书打电话给他,让他去拿请柬,让韩裕楠真的有那么一种大喜过望的感觉。

    三十日那天下午,韩裕楠上了一会班后,就向爱斯道和沙立夫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和徐伊萍还有米切尔要早走一会,因为明天是中国的国庆节,今晚使馆有个招待会。当韩裕楠叫米切尔时,她说:"那天我就听见你和徐伊萍说什么招待会的事,我想你们不会带我去的,因为我的皮肤比你们都黑。"韩裕楠解释说:"中国国庆招待会,除了请中国人,肯定还要请不少法丹人。你的父亲是中国人,你现在又跟我住在一起,只要你愿意当然是可以去的。"米切尔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

    他们回到家里,徐伊萍和米切尔商量着穿什么样的服装,过了一会她们穿好了让韩裕楠看。韩裕楠一看两人穿着一样的T恤,一样的花裙子,只是徐伊萍的皮肤白一些个子矮一些,米切尔的皮肤黑一些个头高一些。韩裕楠说:"好,就象一对黑白姐妹。"然后韩裕楠也进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当韩裕楠穿好以后,也叫她们两人来看。她们进门一看,韩裕楠穿一件榆白色的衬衫,打一条蓝条子的领带,穿一身藏青色的西装。徐伊萍说:"哇,你穿西装这么漂亮。见到你这样潇洒,我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要想入非非了。"韩裕楠自豪地说:"那你想入非非了没有呢?其实我不穿西装也漂亮。那时我还在学校里当老师,有一次我带的一个班的学生联欢,邀请我和我的妻子参加。结果学生们恶作剧地坚持要我妻子说,他们班上哪个男生最漂亮。我妻子指着我说:那个男生最漂亮。学生们没有理解我妻子的话,就让她把那个最漂亮的男生拉上台了。结果我的妻子就把我拉了上去。学生们不依,一定要我的妻子拉一位学生,我妻子说我正好在读在职的学位,也是学生。"徐伊萍无不羡慕地说:"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韩裕楠说:"那你也出一个给我看看。"徐伊萍就走了两圈模特儿步说:"你看我漂亮吗?"韩裕楠说:"当然漂亮,我以前就觉得你穿T恤和花裙子再加上一双白球鞋,就象日本旅行广告中的女孩一样了。"徐伊萍说:"哪能穿白球鞋,那是多么过时的妆扮。"韩裕楠说:"这你就老土了吧?只有这样才叫青春。你以为天天都是西服套装和高跟鞋才叫美?"徐伊萍凑近韩裕楠跟前说:"我都二十六周岁了,离青春少女远了去了。你不是在讽刺我吧?"韩裕楠说:"得,你这人现在是真的还是假的,连好坏话都听不出来了。"三个人嘻嘻闹闹地下了楼,米切尔抢在前面去开车门。韩裕楠叫住她说:"今天晚上使馆的人肯定很多,我的官小,不会有我们停车的地方,所以我们今天晚上打的去。"

出租车在使馆门口停下,韩裕楠他们赶紧从里面钻了出来,因为后面的车子还很多,不能挡住人家的通路。徐伊萍把手插在韩裕楠的胳膊里,挽着韩裕楠的手臂。韩裕楠觉得这样也好,不然两人并排走,傻乎乎的,一看就是土老冒。米切尔紧跟在他们的后面,象个跟班的。其实米切尔也想象徐伊萍那样挽着韩裕楠的另一只膀子的,但韩裕楠说今天是非常正式的场合,没有让她这样做。

韩裕楠经常开车路过使馆,每次都只是觉得中国的使馆挺大,够气派的。今天晚上使馆张灯结彩,华灯明照,老远就让人感到了一派节日的景象。门前的花园现在已经整理一新,摆满了鲜花。大门敞开,院子里的地面上一尘不染,让人几乎忘记了这里是法丹,是一个到处充斥泥土的国度。使馆的主要的工作人员排在门口与前来参加招待会的客人一一握手,大使和大使夫人站在最前面。韩裕楠和徐伊萍加快了步伐,走了过去。大使是一位中年同志,人很和蔼。韩裕楠跟他握手时,介绍自己是法中汽车公司的中方经理。大使说他知道这个单位,并说工作太忙照顾不周请原谅。几句话说得韩裕楠心里热乎乎的。

    门厅里摆着于海涛他们公司送的花篮,韩裕楠想自己到底还是太不成熟了,这样的事情本来自己也应该做的,而现在却没有做。大厅里已经来了很多的人,有些人之间相互认识,而不认识的人自我介绍以后也就认识了,于是人们三五成群地交流起来。今天来的中国人特别多,所以让韩裕楠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靠房间的几个角上,临时搭起了几个服务台,提供各种饮料。参加招待会的人们可以按自己的需要,让服务人员倒饮料。几个身穿服务员服装的中国工作人员和几个帮忙的黑人,手里端着装满食品的盘子,在人群间走动着,为客人提供各种食品。韩裕楠他们一进大厅就遇到了经商处的费秘书,韩裕楠对费秘书说:"你看,我把我的全家都带来了。"接着又把徐伊萍和米切尔一一地介绍给费秘书。韩裕楠让米切尔管费秘书叫伯父,米切尔叫了。费秘书把米切尔看了又看,对韩裕楠说:"除了她的皮肤比我们黑以外,其他的还真象中国人。"费秘书又问了一下徐伊萍的情况,韩裕楠小声对费秘书说:"真对不起你,我把你的这个友谊的结晶给破坏了。"费秘书没听懂,又问:"你说什么?"韩裕楠对着他的耳朵说:"他们离婚了。"费秘书听了以后瞪了韩裕楠一眼,没有再说话。韩裕楠他们也知趣地离开了。

    韩裕楠遇到了于海涛和他们公司的几个人,一起聊了起来。于海涛对韩裕楠说:"你怎么喝可乐,这不行。今天是祖国母亲的节日,也是我们大家的节日,使馆专门从中国进了许多茅台酒,就在那边的桌子上。你今天应该为祖国母亲喝醉一回。"几句话说的既实事求是,又冠冕堂皇。韩裕楠也觉得此时不醉更待何时,于是他马上奔到服务台也要了一杯茅台酒,喝完了还觉得不过瘾,又去要。徐伊萍看到了几个也是嫁到法丹来的中国女人。以前他们的丈夫作为中国留学生小群体,经常要在一起聚会的,聚会的时候有时也带着他们的中国夫人,所以她们之间很熟悉。徐伊萍告诉她们:她已经与以撒卡离婚了,现在正在一个中国公司工作,等她有了钱,她就要回国。当徐伊萍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看见她们的眼中出现了一种异样的目光,她不知道那是她们是对她恢复自由的羡慕,还是因她背叛法丹的憎恨。徐伊萍想自己已经走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在考虑她们再说些什么。徐伊萍约她们几个周六她请客,她说:以前大家相聚,她没有钱;现在她有了钱了,所以她要请大家的客,但是她们不能带她们的丈夫。米切尔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之大的场面,她在人群中转来转去,寻找好吃的东西。

    庆祝典礼正式开始了,于海涛小声地对大家说:等会演奏国歌的时候,大家都要一起跟着唱。今天的乐队是专门请来的法丹国家军乐团,乐队先演奏了法丹国歌。当中国国歌响起了时候,于海涛他们几个跟着大声唱了起来,韩裕楠一开始也跟着唱的,但当他唱到一半的时候,眼睛开始湿润了。韩裕楠好象从来没有听到过象今天这样如此动人心扉的歌,他觉得突然有好多的话想对祖国说,结果他只说出了一句:祖国,我在这里想念你;我所做的是不会让你丢脸的。

    韩裕楠的心情如此的激动,他真的让祖国的美酒把他陶醉了一回。

    过完国庆节,王海南的货就到了。为了尽快地拿到货款,王海南没日没夜地工作着。他一个人,一会车里面,一会车外面。虽然几个修理工等在那里想给他打下手,但王海南的语言不是太好,他觉得与其向他们解释半天,不如自己动一会手。于是他忙上忙下,搞了好几天,最后终于把这些设备安装完成。王海南忙了几天,米切尔也就忙了几天。安照公司的分工安排,监督检查工作由徐伊萍负责,而具体的事情就落实到了米切尔的头上。王海南的法语虽然比韩裕楠强得多,但还不能到应付自如的地步,有些事情他也只能用英语讲,这刚好是米切尔的强项。况且徐伊萍住过来以后,米切尔也学会了不少的中文。特别是对驾驶员教授如何使用这些设备的时候,那王海南如果离开了米切尔的帮助真是寸步难行。因为有些驾驶员,甚至连法语也不懂。米切尔跟着王海南长了不少的知识,她知道了什么是摄像头,什么是录像机,什么是监视器,甚至还知道了什么叫光圈,什么叫照度,什么叫勒克斯。这些名词那么专业,以至于当米切尔向韩裕楠说起时,有些韩裕楠也搞不清楚。以前米切尔挺崇拜韩裕楠的,以为他什么都管,什么都知道。现在她突然发现就住在她们家楼下的那个中国小伙子,比韩裕楠知道的还多。那几天上班的时候,他们在一起,下班以后,米切尔也老往楼下跑,有事没事地就去找王海南问问题。这一来二去的,韩裕楠和徐伊萍都渐渐地看出了些苗头,他们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由韩裕楠出面问一问王海南的想法。他们想:万一王海南也有这样的想法当然好,要是人家没有这样的想法,不就害的米切尔患单相思了吗?

    那天王海南来到了公司,为韩裕楠一一演示了他的监控系统,韩裕楠看了效果还真好。特别是晚上的时候,只要车门上的灯一开,从监视器中看到的图像比肉眼直接看到的还清楚。王海南给韩裕楠解释说:他是考虑到和韩裕楠是哥们,所以全部采用的是高质量低照度的摄像头,这样就完全满足了韩裕楠的车辆在黑夜中工作的要求。韩裕楠看完很满意,当即就让徐伊萍把合同款全部付给王海南。王海南一下子拿到那么多的钱,心里高兴极了,他对韩裕楠说:"安照在法丹的销售惯例,应该按销售额给你提成5%的回扣。"韩裕楠笑着说:"你就自己收着吧,说实话你给我几十万法郎,对我来说也不能算是一个小数。但你想,我要是收了你的回扣,我的心情一定不好。古人不是有这样的故事吗?虽然我爱吃鱼,我可以自己买,如果你买了送给我,那你和我都损失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故事的主角叫什么名字的我忘了?"王海南说:"我读的是理工科,对文科学的少一些。虽然我没有读过你说的故事,但你的意思我是理解的。"韩裕楠说:"理解就好。哎,我正想问你,最近你的计算机卖的怎么样了?"王海南说:"别提了,你一提我就伤心。别说最近一台没有卖出去,就连上次卖出去的那台机器,结果人家还是没有钱付,又给我送了回来。"韩裕楠说:"小伙子,我先把你的监视系统用几天再说。如果用的好,我就同意再买你一台电脑。不过我可要事先说清楚,我虽然用计算机那么多年了,可是我对计算机本身几乎一窍不通。我搞不清什么586,686的。我说的这是一。我用计算机只是用来打字和写报告的,我不懂计算机到底怎么样才能用于财务管理和公司管理。这是二。我之所以想买你的计算机,主要是看你这个小伙子实诚,让人放心。其实,我在这里当经理能当几天,本来就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王海南听韩裕楠这么一说,高兴的心花都开了,他说:"我先谢了,韩哥。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其实,从这次监视系统的设备中,你也可以看出我的为人了。要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我要是给你配上高一点照度的摄像头,你是根本不会知道的,而我的成本就要下降许多。所以,我请韩哥放心,我肯定会以最好的机器,最好的价格和最好的服务,报答韩哥对我的关心的。"韩裕楠说:"好,过一个星期,如果你的这个系统运行良好,你就可以来找我签下一个合同。"王海南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来感谢韩裕楠才好。

    韩裕楠说:"正事我们说完了,现在我们开始说邪撇子的事。"王海南说:"韩哥,你别逗了,你还有什么邪撇子的事。"韩裕楠说:"是这样的。最近一段时间,你在我们公司搞安装,公司对口这块业务的刚好是米切尔。你觉得米切尔怎么样?"王海南不知道韩裕楠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就回答说:"不错,挺好的。她有中国人的血统,工作起来就是与一般的法丹人不一样。"韩裕楠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发现她最近有点不正常,我们推测她有可能爱上你了。"王海南一听连忙摇头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有什么好爱的,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而且我也没有象老成和老郭他们那样的闲情雅志,有时候连话都说不好。不可能,她不可能爱上我。"韩裕楠说:"先别管她有没有可能爱你。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如果她真的爱上了你了,你怎么办?"王海南嘟哝半天才说出来:"韩哥,你是知道的,我绝对不可能在法丹这个地方呆下去。如果我娶了一个法丹的姑娘,难道你还让我把她带回中国不成?再说,我在中国有一个女同学,我们相处挺好的。但说实话,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我本来指望我来法丹挣了一笔钱以后,再去问她的。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等我有钱的时候她肯定已经嫁人了。"韩裕楠说:"你别那么悲伤,说不定哪天你时来运转,有个学校什么的,要办一个计算机教室,你那些机器全出去都不够。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有时间我会跟米切尔讲的。但你自己也要注意,尽可能地少与她接触,明白嘛?"王海南说:"我明白了。"

王海南的监视系统装好后,米切尔的工作量增加了许多,但她好象很喜欢这些设备,也喜欢这样的工作。每天她要负责把各个汽车送来的磁带进行检查,然后还要把检查过的磁带再发给驾驶员。开始的时候,她看得很慢。后来,她有了自己的诀窍,经常只看头部和尾部,如果这时的人数与驾驶员报表上的人数相符的话,就基本没有多少问题了。这样她的劳动效率也大大地提高了。

正如韩裕楠所预计的那样,上了监视系统以后,由于驾驶员不敢再私吃票款,所以营业额增加了一成以上。现在公司的运行越来越有次序,由于公司管理条例和业务提成办法的出台,驾驶员已经把自己增加收入的办法从原来的私吃票款转向了节油和路上多拉乘客。有些驾驶员这两项额外的收入几乎与其基本工资持平了,这样就相当于其工资增加了一倍。由于驾驶员的收入有了较大的提高,所以他们的工作积极性也大大地提高了。不过,为了节油和多拉乘客,路途的时间有所延长,有些线路已经超过了八个小时。但让韩裕楠高兴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找他要加班工资。站点上的人与驾驶员的交接由于有了电视监控,变得更加清楚,站点上的工作人员的利益也得到了保证。虽然在徐伊萍的工资改革中,减少了站点人员的基本工资,但从最近几个月的执行情况来看,除了少数人与以前的收入持平以外,大多数的人的收入都有了较大的提高。雨季已经过去,汽车的上座率稳步提高,公司的效应越来越好,韩裕楠没有食言,他为没有业务提成的人员长了一些工资。这样公司上下一心,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良好局面。

这天,米切尔向往常一样,把磁带发给了驾驶员,然后看着车辆一辆辆地发出去。可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有一辆车又转了回来。米切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跑出去问。驾驶员把车停好,让院子里的保安看着车上的所有的人,不许他们乱动,然后就跑去找爱斯道。米切尔一问才知道,原来一个刚从国外打工回来的乘客的钱包不见了。有人问他是不是在别处丢了?那个人坚持说:他上车的时候还是有的,因为他曾拿出来买过车票,可后来等他再去摸的时候,钱包已经没有了。他哭着说:那是他一年的心血。所以他坚持要驾驶员把车开回来,请警察来帮忙。一车的人,有些人同意回来,有些人反对。驾驶员从心里可怜这个人,所以他还是把车开了回来。韩裕楠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他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就让爱斯道给警察局打了电话。

过了一会,警察开着一辆警车过来了。警察们来了以后,就上了大客车,对旅客行李等逐一检查了一遍,没有找到那个钱包。那个乘客不依,坚持说他有钱被偷了,一定要警察帮他找回来。法丹的警察没有那么好的服务态度,他们看着那个乘客的样子,觉得不象有钱的人,于是他们就要离开。米切尔走了过来,拦住了要走的警察,她说:她请警察看一样东西,或许能对破案有所帮助。接着,米切尔从车上的录像机中,把磁带取了出来,然后带着警察到了她的办公室,她把磁带放进了她的录像机,在她的监视器上播放了起来。只几分钟的时间,米切尔和警察都从画面上看到了确实有一个人把手伸进了丢钱的那个乘客的大袍里。几个警察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谢了米切尔,飞快地跑到了院子里的车上,把电视上的那个偷钱的人拉了出来。

那个人本来看到警察要走了,以为自己的平安无事了。谁想到,警察从那个房间里出来就直奔他而来,他知道坏了事,想跑,可是这是在车上,根本没有跑的机会,没有办法只有束手就擒了。警察没问几句,他就彻底坦白了。他带着警察把他藏在坐垫下的那个钱包拿了出来。警察把偷钱包和被偷钱包的人都带着了。米切尔对被偷钱包的人说:他的车票还有效,他可以明天来乘这辆车,不另外收钱。车上的乘客看到中国人的汽车还有这样的功能,大家禁不住地夸奖到"西诺瓦,莫比立,舍崩。"意思是中国人的汽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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