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交官谈恋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十五)

和外交官谈恋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十五),第1张

和外交官谈恋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十五),第2张

既然说到了结婚,那么就说到了结婚。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和陆辰光结婚结的还挺早的——我们是在2020年的元月扯证的。

而在这之前,我和陆辰光见得仅有两面。

因为外交部的小语种高翻有海外的培训项目,联合国八大官方用语的语言国家需在语言国学习两年才能回国。

而其余除英语外的小语种需在语言国学习一年才能回国。

所以,我以俄翻的身份前往俄罗斯待了整整一年。

这一年里,我只有在陆辰光恰好出差到俄罗斯的两趟,堪堪见了两面。

其余的时候,我们只能在手机里隔着屏幕稍微交换一下彼此最近的动态。

对于这样的遭遇不是没有过迷茫和抱怨的状态,只是更多的还是贪恋于长久的分别后再重逢的时刻,那一刻的知足和幸福。

但你要说我决定嫁给陆辰光的时刻,其实还是回国后那个睡在他家的傍晚。

被闹腾的肚子折磨到难以入眠的我掀开床单一看,果然是生理期造访。

重度洁癖的陆辰光见状一言不发,只是换掉了脏污的床单,然后蹲坐在洗手间为我洗染血的底裤。

我依靠着门,看着他背着我蹲在水盆前,闻着空气里血腥的铁锈味——说真的,那并不是一个好场合,但我还是开口了。

“陆辰光,我们结婚吧。”

我并没有考虑很多,只是那个时刻,我想到了和这个男人结婚。

2019年的9月初,我准备去见陆辰光的母亲。

我很清楚,见家长三个字在中国的文化里,意味着商讨婚姻,开始准备组建一个新的家庭。

这意味着两个个体将独立出自家的户口本合并在一起,另立新户。

我是做足了功课去的,陆妈喜欢的吃食和物件,都一一牢记于心。

原本还想问陆辰光父亲的爱好,陆辰光却说没必要,他的父亲常年在国外工作,想见也困难。

“那你结婚的事,你爸也不问?”听了陆辰光的话我多少觉得 有些不妥,既然是去见家长,哪里有只见一位的道理。

“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但不会问太多,”陆辰光伸手拨开了我额前的一缕碎发。

“我都快三十了,当然是自己对我自己的工作、爱情和人生负责。”

“那你妈呢?”都说天下的婆婆都一个模样,我到底有点发憷。

陆辰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思考了一下:“我妈倒是关心我多一些,不过我觉得我带个女孩回家,她会很开心的。”

“那你妈妈倒是挺开明。”这么说我倒是宽心了几分。

“主要是她之前不小心读到了我们部里一个男同事塞给我的情书,着急忙慌地和我说陆家不能在我身上断了香火,还让我跟和那人断了往来。”

“……”我收回陆辰光妈妈开明这句话,“那你最后和那个人断了往来吗?”

“我压根就和那个同事不熟,谈不上来往,”陆辰光忍俊不禁,“那是给我弟弟的,那位同事塞错人了。”

“原来是陆光?……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光听一些传闻描述,陆祁光给人的感觉好像还真是挺招男人喜欢的哪一款。

呃,我是说,我对他有点好奇。

“他在巴基斯坦的驻外年份应该快到了,等他回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陆辰光的妈妈和陆辰光并不住一起,她独自住在一座小公寓里,我瞧着这间公寓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大概上了年纪的人,都是念旧的。

见家长自然要说结婚的事,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真的提及的时候,还是有点忐忑。

大约是应了陆辰光“带个女孩回家就行”的说法,虽然陆妈态度不咸不淡,但对于我们俩结婚的事没表现出什么抵触的情绪,也没说太多。

只是交流的过程中我隐约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冷淡来源于我的职业:“怎么找了个跟你一样的。”

但最终对于我们的关系也只是对陆辰光说:“你自己拿主意吧。”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的这个婆婆对自己的满意程度不高,至少我不是她心里最佳儿媳妇的选项,但是她违背本心还顺着陆辰光说话的模样也让我觉得微妙。

就好像……就好像在讨好陆辰光一样。

这很怪,我只见过儿子讨好娘的,没见过娘讨好儿子的,但更让我不解的是陆妈对于外交官这个职业的微词。

“伯母自己不也是嫁给了外交官吗?”出了门我就忍不住询问陆辰光。

“就是因为嫁了才觉得不好。”陆辰光倒也不瞒着他家的那点事,三言两语我便知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了。

“看来我不该嫁给你。”听了我也不追问,只是开了个玩笑。

陆辰光闻言顿了顿脚步,撇过脑袋来看了我一眼:“那不一样,安娜,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是因为爱情才想要结婚的。”

陆辰光说的很认真,让本只是开玩笑的我收敛了自己随意的情绪,笑着勾了勾他的手指,说:“好,我知道了,我们不一样。”

随后不久的国庆节假,陆辰光也见过了我的父母。

我父母格外稀罕他,稀罕到亲女儿不认的水平,说真的我有点诧异,毕竟我和陆辰光的年纪差的有点多,还担心我妈不乐意。

但仔细瞧了眼陆辰光,倒也理解为何我父母喜欢他,他的身上聚集了全天下爹妈都无法拒绝的品质:有车有房,公家饭碗,还长得不赖。

“你倒是说到做到,真给我带了个女婿回来。”

瞧我妈那喜上眉梢的模样,就知道她对这个男人有多满意。

假期有几天的功夫,陆辰光就没有回家,在我家附近找了个宾馆住着,晚上我自然是溜出去找他了,第二天回了家就听我爸酸溜溜地来了一句:

“女大不中留哦。”

啊这。

见过了家长,我和陆辰光也没受什么阻挠,所以顺理成章地开始筹备婚礼。

结婚的日子是我父母定,算了许久才得出的良辰吉日。

接着是两家讨论彩礼问题,经济条件是陆家稍好,但我们家也不差,所以我的陪嫁和陆辰光的彩礼数额差不多。

两方的父母也不会动,全部都留给我们以后过日子用。

婚房定的是陆辰光婚前名下就放着的一套房产,是的,就是小白老师嘴里那套陆辰光用来讨老婆的房。

婚车是我家出,虽然陆辰光有车,但意思要到。

我知道很多人的婚姻里钱是一个掰扯不清的因素,所以我希望能和陆辰光算的明白些,陆辰光也同意了。

所以在婚前一个月,我们做了婚前财产公证。

婚宴的宾客名单是我和陆辰光一起决定的,涉及婚庆公司和喜糖包装等工作是我负责,请柬是陆辰光负责的,一笔一划都是他亲笔。

而外交部的同事那,基本是他送的,据说他把请柬送到翻译室王司长手里的时候,惊得他老人家把吃进去的茶都吐回了杯子里。

“笑什么,我可是被好一顿骂。”陆辰光看我哭笑不得嘴脸,幽怨的像个出不了门的小媳妇。

“你活该,谁让你行为不端,和年轻的女学生搞关系,还不跟组织打报告。”我学着王司长平时老干部的腔调就是一阵嘲笑。

陆辰光伸手掐了一把我腰上的软肉:“我是和谁搞关系啊,你个小没良心的。”

惹得我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翻译室同僚的那几封请柬是我送去的,自我们各自去语种国学习后有段时日未见,想了。

宋悦儿拿到请柬后盯着新娘的名字看了很久,久到我觉得她的灵魂都已经出走时,她才幽幽转过来瞥了我一眼:

“这个安娜,是我知道的那个安娜吗?”

“应该,是的吧。”我忍着笑回答。

“草!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宋悦儿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她先谈的恋爱,结果最先收份子钱的却是我。

周晓彤的反应要比宋悦儿淡定的多,她收到我递过去的请柬后淡淡地瞥了一眼内容,然后抬眸看了我一眼,满是疑惑:

“怎么办到的?这大半年你不是都在俄罗斯?”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是从那之前就开始了。”

周晓彤的眉微微拧起,像是思索了片刻什么,然后又松了开来,淡淡一笑:“你可真是深水里的王八。”

“真能憋。”

“你这歇后语跟谁学的。”

“还是迟到的祝贺你一下,当年那场赌约是你赢了。”周晓彤笑了笑。

“你也没输啊,”我昂着下巴指了指她手里另外一份请柬,“麻烦你帮我捎给小白老师。”

是了,周晓彤和白九思在一起了,自我听说周晓彤调去西翻处我就有预感的事,果然给白九思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你知道啊,”周晓彤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笑道,“我记得我没和你提过这事。”

“你男人什么性子你不知道?”白九思那张嘴可兜不住事,这还是他的要紧大事,若是成了,他怎么忍得住不昭告天下?

“也是,”周晓彤认同我的观点,“就是有点感慨,我们分开以后很久都没联系了吧。”

她这么一说,我倒愣住了。确实,我们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什么往来了,无论是和她还是和宋悦儿。

毕竟外交部很大,有些部门的部员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见面,有些部门的部员也许短暂地做过了同事后就不会再有交汇。

“可我见到你们就会觉得自己才刚刚进外交部。”

“这次我们应该能聚齐吧,”周晓彤笑笑,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函道:“一定去。”

“嗯,好。”

没有谁和谁的生活会一直捆绑在一起,大家可能都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每一个人都在属于自己生活的轨迹上有条不紊的前进着,做着属于自己故事里的女主角,过着属于平凡人的普通岁月,简单且美好。

这样就很好。

-

我记得很清楚,我和陆辰光结婚的那一天,是2020年一月的一个下雪天。婚礼是中式的,因为职业加上精力有限,

所以仪式从简,但该有的礼数不缺。

陆辰光是带着一身风雪跪在我的床前读誓词的,认真恳切,几分感人。虽然我没有落泪,但我的好闺蜜顾安然落泪了。

婚礼的程序大同小异,可是真正轮到自己的时候,才发觉这份亲身经历的触动是旁观者所无法体会的。

出了卧室到客厅,我和陆辰光跪在软垫上给父母敬茶。

先是陆辰光递的茶,我的父亲端着茶杯默了许久才喝上一口,然后把红包塞到了陆辰光的手中。

“要对我们家闺女好,不能欺负她,不能辜负她。”

“谢谢爸,请把女儿放心交给我吧。”陆辰光双手接过了红包,叩首。

轮到我敬茶了,我端着茶先是递给了母亲,然后再递给了我父亲。

抬头的一瞬对上父亲的视线,却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这眼神太过冲击,我一时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低着头的陆辰光看我没动作,余光瞥了我一眼似是有些疑惑。我接收到了他的视线才反应过来,端着茶恭敬地说道:“女儿敬父亲。”

爸爸接过了杯子,抿了一口,然后将红包递给了我。他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所有的话都在眼泪里。

其实,我不喜欢我的父亲,他脾气不好,夜不归家,对我妈妈态度也很傲慢,如果当年没有计划生育,他的疼爱本该分给我弟弟五分。

可我也无法否认,他是爱我的。

他迂腐,陈旧,只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可他是爱我的。

当他满含泪水的眼眶看向我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就能和他和解了。我忽然,就能和这个给我起名为“林招娣”的男人和解了。

出了家门的那一段路,我圈着陆辰光的脖子,他背着我踩在湿滑的地上,而我的父亲在身后躬身撑着伞。

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陆辰光的步子走的这么慢,是不是怕是摔跤。

我在想,我的父亲原来这么矮,腰一弯,就更矮了。

我在想,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这一刻,都在守护我,避我于雨雪,免我于风霜。

和外交官谈恋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十五),第3张

林一以为自己没睡醒出现幻觉了,否则他怎么能在陆辰光的婚礼上看到陆祁光。

反复揉了两三下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哥,你咋回来了,你现在不应该在巴基斯坦放羊吗。”

陆祁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整个人萎靡地缩在座位上:“你傻杯吗?我坐在这,当然是来吃喜酒的。”

“时差还没倒过来呢?”林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陆祁光,“那您老睡吧,我不打扰了。”

林一可不敢打搅陆祁光睡觉哟。但是林一不敢打搅,有人敢呐。

就这样,林一无比惊恐地看着陆辰光点开手机的音乐播放器,将扬声器搁在了陆祁光的耳边,然后,播放了一曲《好日子》。

“……”陆祁光睁眼的那一瞬间,那种想杀人的神情,根本藏不住,他幽幽瞥了陆辰光一眼,“你没事吧?”

“这不是给你沾沾喜气吗,老光棍。”

陆辰光笑的可开心了,看不出他是因为今天做新郎官开心还是因为编排了陆祁光开心,哦,也有可能是双重开心。

“那你老婆呢,怎么没瞅见。”陆祁光鄙视地看了回去,怎么看怎么像在翻白眼。

“没大没小,叫嫂子,你嫂子在补妆呢。”陆辰光伸手就是要拍陆祁光的脑袋,被陆祁光一个灵活的闪身给躲过了。

“诶祁光哥,嫂子长得可漂亮了。”林一拍了拍陆祁光的肩膀,适时地插入一句。

“怎么的你见过?”陆祁光纳闷了,他怎么听别个说陆辰光娶得老婆是外交部的同事,这林一又不在外交部,怎么会见过?

“见过一面,辰光哥带着人来我们学校的,那时候我就觉得他俩关系不一般。”林一挑了挑眉,一脸八卦。

“哦~原来是蓄谋已久啊,陆辰光,你可真是个王八蛋!”陆祁光恍然大悟地指了指陆辰光,一脸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的表情。

被陆辰光一巴掌拍了回去:“你就是欠削。”

“哎呦喂,这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开始为了媳妇打亲弟弟了,诶我倒是要看看我这嫂子能有多漂亮,让你这么重色轻弟弟。”

陆祁光甩了甩被打的手指。

“少贫嘴。”陆辰光本还想教训两句,结果有个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匆忙跑过来,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陆先生,今天那个负责洞房礼俗的童男不知道吃了什么闹肚子了,被家长带去送医院了。”

“人不要紧吧?”陆辰光皱了皱眉,问道。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就是有点窜稀,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关键是,关键是现在没有合适的小孩可以送到洞房去了!”

北京人结婚有这样一个习俗,在婚礼当天要找一个童男或者是童女在新郎新娘的床上滚一圈,然后等新郎新娘入洞房,寓意着多子多福。

陆祁光憋不住在笑,他小声道:“啊这,不会是寓意着我哥要断香火了吧。”

陆辰光瞥了陆祁光一眼,那一眼满是和善,然后他看回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童男是没有,童子男行不行。”

陆祁光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陆辰光,你果然是个王八蛋。”

和外交官谈恋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十五),第4张

婚礼的流程与我往日参加过的诸多喜宴都大同小异,说很意外的事,其实没有。不过,陆辰光宣读誓词的瞬间确实让我有了片刻的感动:

“从我见到你的一眼起,我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我明天也想见到你,后天也想见到你。”

情话最打动人的地方不在于它有多么优美的辞藻堆砌,也不在于它到底多么富有文学性,而在于它说出口的那一份真心。

“每天都见面可能有点难吧,”我拿着话筒忍住想笑,但是又觉得是严肃的场合不太合适,“你很忙诶,陆参赞。”

是外交官和不是外交官的都笑了。

“没关系,晚上肯定能见!”不知道台下是哪个缺德的男生喊了一句,搞得陆辰光词都接不下去,只能瞪了人群一眼。

我又羞又想笑。

按照北京的习俗,礼成后是敬酒的环节,我敬一轮要回到婚房,陆辰光则是要一直对付那些客人到他们散去才能去婚房。

因为是中式的婚礼,所以我还有块盖头可以披在脑袋上等丈夫来揭开——当然了这个算作是婚房里的小情趣,没那么多讲究。

所以我是拎着盖头进的婚房,本来是打算陆辰光来了再盖上的但是——

为什么陆辰光已经在婚房里了?!

我有些懵,看着陆辰光依靠着床头休憩的模样有些怀疑,我怎么记得他刚刚才在酒店敬酒,这么快就换了便服过来了?

我赶忙把盖头盖自己脑袋上,然后挨着陆辰光坐了下来。

然而,陆辰光并没有什么反应。

我一把掀开盖头,看着陆辰光睡得那么沉,一脸难以置信地伸手,捏住了他的脸。

“老男人,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你不会打算就这么睡过去吧。”

陆辰光吃痛地叫出了声然后一把挣脱了我的手,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应该是有点睡懵了,大脑还在重启,语言还在组织中……

我一把凑近了他,他缩了缩身子好像是想跑,被我一把困在身下,在他无比惊恐的眼神里坏笑着开口。

“你是不是刚刚敬酒敬太多累了啊,要不然今晚我来?”

陆辰光似乎是有千言万语在口中,想说,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千言万语就变成了一句简单的:

“嫂子,你认错人了。”

……

……

……我草?

他是陆祁光!

他长的和陆辰光真的一模一样!

我就是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陆祁光会出现在我和陆辰光的婚房。

当事人现在就是很无语,非常无语,相当无语!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还不是为了你和我哥的幸福。”陆祁光小声嘀咕,他蹲坐在床脚的一小块地方,满脸写着我的母语是无语。

“为了你哥的幸福,爬嫂子的床?你存得什么心思?”我对陆祁光的初印象不能说有点糟糕,只能说是非常糟糕。

新婚之夜在自己哥哥的婚床上,他不会是有什么类似曹操的古怪癖好,对我图谋不轨吧?!

“那你还爬我身上呢?我找谁说理去?”陆祁光看我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也郁闷,“得了跟你说不清,你还是问我哥去吧。”

“……”莫名其妙有点心虚的不敢问是怎么回事。

陆祁光没有再继续和我聊下去的欲望,他走的很干脆,临走前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他哥娶了个“捏婆”。

这是南方方言里的说法,大概是傻婆的意思,倒不是很有攻击意义的话,有时候还会成为夫妻间的爱称。

但我很肯定他就是在单纯的骂我傻。

我很想追出去骂回去,但想想还是算了,新婚第一天和小叔子闹这么不愉快,没必要没必要,我不想让陆辰光难做。

坐在床上,整个人就是一个无语的状态。

虽然早就在传闻里见识过陆祁光是个脾气不好的,但真见识了才发现他嘴巴是一点不饶人,管你是男是女,说话吃不得半点亏。

这性格跟陆辰光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过了一会,陆辰光才进了房,这一次我没认错,毕竟他还穿着那身敬酒的衣服没脱下来。

“你怎么自己把头帘给掀了。”陆辰光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身边拎起被随手丢在床上的盖头,然后作势要盖回我的脑袋上。

我一把阻止,问他:“你弟弟刚刚为什么在这?”

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陆辰光挑了挑眉,倒是丝毫不在意:“你看到他了?哈哈,他是今晚上帮我们滚新床的童男。”说完他就憋不住想笑。

“陆辰光,你是不是对童男的定义有什么误解。”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

“不是啦,是原本那个小孩拉肚子了,所以临时抓他来充充数,反正,他也算某种意义上的'童男’嘛。”陆辰光眨了眨眼,说的特别诚恳。

我好像有点明白好像又有点不太明白- -。

好吧,陆辰光的解释稍微减轻了一点我的无语程度,只有一点。

“怎么了,你认错人了?”陆辰光见我这表情笑了,半调侃地问了一句。

“我很快就发现了的……”我弱弱回答。

“真认错了啊,我怎么记得有人说过跟自己亲嘴的男人肯定不会认错的?”陆辰光是存了心要戏弄我,我没办法回他,只能撅着嘴蹬了他一眼。

“谁让你叫他来婚房里的,那我怎么想得到嘛……”拜托!哪个新娘子进了婚房看到一张和自己老公一样的脸会怀疑他是别人啊!

你这是在为难我皮皮虾!

“虽然可以理解你会认错,但是真的认错了还是我很伤心诶。”陆辰光忽然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搞错了!”我发誓!

……绝对不会再认错了好吗!比起陆祁光我们陆辰光简直就是小天使嘤嘤嘤!

陆辰光凑近我,在我的眼前捏了捏自己的右耳耳垂:“安娜,你记住了,我和我弟弟外貌上最大的不同。”

“就是他的右耳这有一个豁口,那是他在巴基斯坦驻外的时候被流弹打的伤口。”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吧,陆辰光你离我太近了我有点呼吸困难了。

“噗,真危险,差点放我老婆和别人洞房花烛了。”陆辰光近在咫尺地盯着我的眉眼,笑的很灿烂。

“不会的……如果是这么近的距离,我感受得到是不是你。”

其实,陆祁光的身体和陆辰光的感觉不一样……

但这话我还是别说了……

“多近?这么近?还是再近一点?”

“哎呀陆辰光你讨厌!”

  • 撰稿/阿沫

  • 排版/阿沫

  • 图源/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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