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成熟时,第1张

蜜桃成熟时,第2张

文/林歌


林歌,80后,文学爱好者,旅游规划师。行遍千山万水,写过四海八荒。新浪微博@林歌,公众号:握刀听雨堂

代表作:武侠系列《银月洗剑传奇》《刺世嫉邪赋》《凤凰东南飞》《光明皇帝》,青春系列《南塘》《一场游戏》《一个地方,两个姑娘》,两京系列《长安古意》《东京梦华》,诗集《江湖故句》等,计2000万字。

院子里空荡荡的。
四周一片宁静,静得只剩下梅兰和靖明在那里窸窣地讨论问题的声音。
三叔已经跟着建筑队开到另外一个城市,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增砖添瓦去了,要在一两个月之后才能回来。而三婶,则去了村头的小教堂里去做礼拜了。
她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每个礼拜天,都要到那里去向基督耶酥祈福,祈求基督保佑丈夫能够平安归来,保佑孩子能够健康成长,少灾少难。
而她自己却无欲无求。
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来的风,正轻轻地吹着匍匐在墙壁上的那些紫色的、黄色的、白色的小花儿。在风中,那些细腻的花粉从花蕊中跳出来,在夕阳的余晖中沙沙的飘落,不知道是在给谁的歌唱伴奏。
那只躺在花荫上的大花猫则慵懒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觊觎着那些在花蕊中飞来飞去的蝴蝶和蜻蜓,希望把它们抓下来当点心。那只调皮的蜻蜓似乎看穿了大花猫的诡计,故意在离它的头顶不远的地方飞来飞去。当大花猫朝着它伸出贪婪的爪子和舌头的时候,却又从它伸得长长的舌头边“倏”的一下飞走了,气得大花猫直放屁,不停地用爪子去抓那些缤纷的小花瓣,花瓣纷纷坠落。
院子里虽然飘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儿的香气,沁人心脾,但是,我却清楚地闻到了那来自梅兰长长的头发间的清香,散发着茉莉的味道。
我站在门口那些开满了白色花瓣的花坛旁边,看了一会儿,然后笑嘻嘻地用屁股撞开那扇虚掩着的大门,然后又转身,笑嘻嘻地用屁股把门顶上,悄悄地走过去,站在梅兰的背后,把嘴巴凑到她的耳朵上,轻轻地哈气。
她被吓得她猛然一哆嗦,冲着我娇嗔道,哎呀,你想吓死我呀。
我笑嘻嘻地说道,我怎么舍得吓死你呀,吓死了你,那谁来给我的宝贝弟弟补课呀。哦,靖明,今天在补什么课呀?
靖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梅兰,冲我扮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道,英语。
我拍着他的脑袋,说道,很难吧?
靖明竟然一脸不屑地说道,一点儿也不难,不就二十六个字母嘛。
然后,就跟我叽里咕噜地讲了一大串连鬼都听不明白的鬼话。
我赶紧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心地说道,靖明,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听我这么一说,梅兰和靖明全都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跟见了鬼似的。
梅兰说,傻瓜,他是在用英语问候你啦,意思是,三哥,这么长时间没见你,都干吗去了,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有没有调皮捣蛋,是不是在学校里又被老师给骂了?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不好好说话呢,其实我跟你一样,都是好孩子,哪能老让老师给骂呢?不过,你的英语说得也真够溜的呀,要不我叫你哥得了,以后初三联考的时候,你就替我去上考场吧。
梅兰用手在我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去你的,一点儿正经没有,都把靖明给教坏了。
我说,我怎么把他给教坏了,我让他替我上考场是让他提前经历一下考场上的那种气氛,有个心理准备。对吧,靖明,哥可都是为你好呀。
梅兰笑着说,就你还好呢?我看这些男孩子里面就数你最坏。
我说,我之所以要做坏事,其实是让靖明以我为参照物,以后跟人交往的时候一眼就可以分别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现在的坏人可多了去啦。他们的脸上又没有写着“我是坏人”几个字,靖明这小孩子怎么看得出来呢,所以我现在才要扮演着坏人的角色,到时候看见一个和我有同样行径的家伙,就立刻明白了,哦,这人跟三哥一样,肯定是个坏人,所以呢,就开始防着他,我这叫什么呀?我这就叫舍己为人,我这就叫大公无私,我这就叫勇于献身,我这就叫兄弟情深,靖明,哥哥做坏人可都是为了你呀。
靖明呵呵地笑了起来,大叫道,有道理,有道理呀。
梅兰打了我一下,你是越来越没正经的了,你先在旁边玩一会儿吧,我帮他补完这一课的英语习题才能有空陪你聊天。
说完,又接着跟靖明相互地说鬼话,弄得我一句也插不上,实在无聊得不行。
最后,憋得实在是不行了,我就用中国话跟他们故意打岔,逗靖明说,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用功,反正以后你又不打算给外国人当奸细。你看你哥哥我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没有认完,还不是照样打遍天下无敌手。再者说了,假如以后不小心落到那些洋鬼子的手里,他们逼迫我把我党的秘密都讲出来,即使一时受不了他们的严刑逼供,或者美人计什么的,一不小心把什么都给招了,可那全都是用汉语说的。他们一句话也听不懂,只能干着急,岂不是给活活地气死?气死了他们的长官,正所谓蛇无头不行,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我把他们的头儿给气死了,所以,我虽然成了俘虏,可还照样是英雄一个。再者说了,假如我用中国话骂他们的姥姥,他们很可能是以为我在夸她姥姥长得漂亮呢?这不是很好吗?
靖明立刻把英语课本一推,说道,是,是,有道理呀。
梅兰说,去,去,靖明,你可别听他胡说,那都是他在给自己学不好英语找借口,完全都是借口。
我赶紧狡辩说,不,那不是借口,是爱国。你看电影里面那些日本话说得挺溜的中国人,就整天不干一点儿人事,不是给日本人当翻译官欺负咱们中国人,要不就是奸商资本家,他们全都没有没有一个好东西,而那些英雄,却全都是连普通话都说不好的老百姓呀,你说学英语有必要吗,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
可是,梅兰好像已经不打算再理我了。
她好像也知道我是在跟她故意油腔滑调呢,所以,就把课本一翻,继续跟靖明讲单词的单复数形式,看也不再看我一下。
她这么一弄,我找不到话说,就感到更加无聊了。
而无聊的人总是想找一些更加无聊的事情来做的。我只好坐在一边,一边拿起靖明的语文课本翻得呼啦啦直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挖起鼻屎来。挖完了顺便抹在上面,好像是书里面那个家伙刚刚吃完了饭挂在嘴边的米粒。
可是,这也无法让我感到不无聊。
唉,无聊呀无聊。
最后,等我把鼻孔挖得除了挖出来一大团的鼻血,而其他什么也挖不出来的时候,就扔下课本,坐在一边静静地观察起梅兰来。
此刻,她正在那里跟靖明耐心地讲解着汉语和英语的不同之处,说什么汉语的“人”就念“人”,“石头”就念“石头”,可英语的“人”就不念“人”了,而是念“men”,“石头”念“stone”,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念呢,恐怕一般人都很少去研究这个问题,因为大家普遍认为,“人”就应该念“人”,“石头”就念“石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假如“人”不念“人”,“石头”不念“石头”,那就太奇怪了,所以,鲁迅的小说《阿Q正传》中,阿Q认为城里人把“长凳”叫做“条凳”是叫错了,很可笑,因为未庄的人通常都叫“长凳“,而不是叫”条凳“。
说到这里,靖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梅兰突然突发奇想地问道,哦,姐,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一个东西一生下来不一定就叫做那个东西的,这就跟吃饭用的碗在刚开始的时候不一定叫做碗,叫做马桶也是未可知的呀?
梅兰笑着说道,是的,不过,没办法,这都是大家事先约定好这么叫的呀,所以,咱们就得跟着叫。假如你到商店里去买一包“糖”,那你就得跟售货员说,你要买一包“糖”,而不能说买一包“盐”,你跟售货员说,你买一包盐的意思其实就是买一包糖,那售货员很可能听不懂你的意思,而给你拿一包盐。假如你愣是跟售货员狡辩说你买的“盐”就是“糖”,那么,售货员就无法理解你的话,还会认为是你的神经出了问题,在胡言乱语,很可能把你给赶出来呢。
说完,连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刻,我只能透过她那散落下来的长发,看到她的半张脸,但就这么半张脸,就已经足够我想入非非的了。
我侧面看过去,她的眼睫毛显得更加修长而细密。这些修长而细蜜的眼睫毛正伴随着她说话的快慢节奏,极有韵律地吧嗒着,就像是钟表的秒针那么有节奏感。你真怀疑,当她的眼睫毛吧嗒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就会突然报起时间来,叮咚,叮咚,叮咚,你好,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五点整。
她的鼻子小巧而玲珑,上面有一层细腻地汗慢慢地沁出来,圆圆的,润润的,真的很难想象,从一个美丽的姑娘的鼻子上沁出来的汗都会那么好看。
而从我的鼻子里面沁出来的汗,你们除了会看到他们会和那些很不自觉流下来的鼻涕混合在一起,流到嘴角之外,恐怕什么也看不见。
在她的鼻子下面,则是一张弯成一个动态感很强的弧度的嘴了。
她的嘴红红的,润润的,犹如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这让我不由地激动起来,立刻产生了一种要把这只水蜜桃摘下来的冲动。
即使不摘下来,用手去碰一碰,感觉一下她是否也像水蜜桃那么柔软也是好的。
我想,这只水蜜桃的手感一定很好,轻轻的,柔柔的,假如再把它含到嘴里吮吸一会儿,估计死了都乐意。怪不得香港有个大导演拍了部风月片,会起《蜜桃成熟时》这么个香艳的名字,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想入非非。
水蜜桃,太容易勾起人们的遐想了,遐想得我都忍不住……可是,靖明还在旁边站着,我就不敢那么太放肆了。要知道,水蜜桃这种水果虽然很好吃,可是,假如身边有第三个人在盯着你看的时候,那就达不到那种臻化入境的效果了。
假如你懂得了这个道理,一定可以明白在和一个姑娘约会的时候,身边的那个电灯泡是多么得令人讨厌了。
况且,当我把这只“水蜜桃”含在嘴里细细品尝的时候,尽管靖明还可能不大明白其中所隐藏的深刻含义,可是,假如他把这些当成笑话说给三婶或者别的什么人听的时候,那我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敢肯定,我兜着走的一定不是梅兰这颗水蜜桃,而是那只被三婶揍肿了的屁股。
尽管三婶已经把我当成了是她的准侄女婿了,可是,她却是一个极其传统的女人,一直认为,两个人在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就做出这种事情来,就是不可饶恕的,就是耍流氓。
哼,跟自己未来的老婆耍流氓,听起来还真够笑死人的。
况且,靖明这个家伙又聪明又好学,而且还正处于一个爱好模仿的年龄,看到我这样,假如以后他也吵着要吃梅兰的“水蜜桃”的话,那我岂不是被自己的弟弟给戴了绿帽子?
那可把人给丢大发了,而且还是自作自受呀。
想到这里,我那刚刚抬起来蠢蠢欲动的手只好再次放了下来,但就是这么一放,却不偏不斜,正好放在了梅兰的腿上。
尽管她的腿被那条天蓝色的牛仔裤紧紧地包裹着,可是敏感的我仍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所触摸到的地方充满了春天一样的气息。
我的那龌龊的脑袋里立刻浮现出自己在阳光下驰骋于充满草香和花香的草地上的情形。
而这个时候,靖明则正好转过身来,适时地向梅兰讨教一个在我看来最让人头疼的关于英语语法上的问题。
他不停地问,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要这样,而不是那样,这个地方用这个词可以吗?假如不可以,那为什么不可以?假如我非要用这个词语的话,那么,要改变成什么样的形式?单数?还是复数?假如单数,为什么要用单数?假如用复数,那又为什么要用复数?
他的这些为什么连我都听得脑袋大了,梅兰却开始跟他耐心地讲解起这些让人脑袋大的问题,而暂时没法来管我的骚扰了。
所以,我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把手放在她的腿上,悄悄地爬起来,爬得就像一条毛毛虫那样轻,那样慢,仿佛生怕爬得太快而错过了一个美丽的地方。有的时候爬快了,便赶紧慢下来,在那个觉得舒服的地方停下来,欣赏一下那里美丽的风景,在原地地不停地徘徊,甚至留恋忘返。
梅兰虽然无法腾出手来或者嘴巴来阻止我欣赏风景,我却明显得感到她的脸上已经泛起了微微的红晕。这些红晕还在随着我欣赏风景时的表现慢慢地向外扩散开来。
我竟然还一脸无耻地故意问她道,你是怎么了,天气很热吗?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给你捶捶腿?
听到这番很不要脸的话,梅兰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下,只是把头压得更低了,然后把那只本来压在课本上的手慢慢地垂到桌子下面,放在我的手背上。
我以为她要用这只手来回报我的热情了,想高兴还没有高兴起来呢,她却突然在上面狠狠地拧了一下,拧得我呲牙咧嘴,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上了。
靖明看见了,赶紧抬起头来,关心地问道,三哥,三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要上厕所呀?要上厕所就赶快去,不要太勉强哦,这样会把肚子给憋坏的,而且憋着对身体不好呀。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去,去,仔细听你的课,这里没你的事儿。
靖明说,三哥,我是说真的,憋着真的对身体不好哦。
梅兰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极其狡猾,狡猾得就像是一只刚刚偷到了小公鸡的小狐狸。
靖明扭过脸去问她说,姐,我说得很对吧?
梅兰“咯咯”地笑着说道,对,对,憋着对身体确实不是很好,三儿,你还不快点儿去上厕所?
我揉了揉手上被拧到的地方,扁着嘴巴说道,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快点儿做你们自己应该做的事吧。
靖明还在一脸关心地问道,三哥,你真的没事吧?
我说,没事儿,没事儿,你赶紧学你的习吧,否则,完不成任务,你们的老师就要揍你的屁股了。
靖明“哦”了一声,继续听题,而梅兰则仍然偷偷地乐个不停。
这让我很生气。
我一生起气来,就想干一些更加出格的事情来。
这些事情出格出得无法再让梅兰忽视我的存在。
趁着梅兰不注意的时候,我把手悄悄地伸到梅兰的背后。
此时,由于我和靖明是面对着桌子坐的,想必他是不会看到我这个比较出格的动作的。
想到这里,我一脸无耻地笑了起来,把手放在梅兰的背后,轻轻地拍打起来,就像是在哄孩子睡觉那样,一边拍还一边不停的发出“嗷嗷”哄孩子睡觉的声音。
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我和梅兰才能听到的地步。
手腕拍酸了的时候,我又开始改变策略,卷起右手的手指,轻轻地去弹梅兰的耳垂。
她的耳垂柔柔的,软软的,像是一块儿小小的棉花糖。
我一边轻轻地弹着,一边小声地嘟囔着,看镖,棉花糖。
没想到由于太激动,“棉花糖”三个字喊得声音太大了,正好被靖明听到。
他立刻放下铅笔,一脸诚恳地望着我,说道,三哥,棉花糖在哪里,我也要吃,你不知道吗,我是最爱吃棉花糖的了。
我说,什么棉花糖?我刚才是说你不要偷懒,快点儿学习?你看把你姐给累的,把你姐累坏了哥可是会心疼的。
靖明很不满地嘟囔着说,我刚才明明听见你在说棉花糖嘛,真是小气鬼,不给我吃我自己去买。
我朝着梅兰一脸得意的笑。
可是,她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只是举起右手,像是在轰只讨厌的蚊子那样,在我的手背上打了一下。
我呢,一不留神,正好被她给打上,立刻发出一个清脆的响声。
靖明立刻对这声音有了反应。
他嘟囔着嘴巴,牢骚个不停,说,哼,骗人,还说没有棉花糖呢,假如没有棉花糖,那你们在抢什么?
梅兰拍了拍他的脑袋,脸红了一下,轻轻地说道,我刚才是在帮你抢棉花糖呀,只可惜没抢到,这个家伙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靖明立刻冲着她笑了一下,说道,嗯,看来,还是姐姐你对我最好呀,哼,三哥最坏了,只会欺负人。
我说,难道三哥对你就不好吗?难道你忘了是谁带你去出去偷花生吃的?是谁带你去河里面抓泥鳅的?又是谁帮你给你们班里的女同学写情书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话刚说完,仿佛一下子就给靖明抓到了什么把柄。
他立刻气势汹汹地向我发难道,三哥,你还有脸说,偷花生的时候被狗追,你自己丢下我不管自己跑了;到河里抓泥鳅你老是用泥巴丢我;帮我给女生写情书,你却一点儿不写我的好处,净夸自己有多帅,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呀。
梅兰吃吃地笑着,看我如何收场。
我只好厚着脸皮否认说,没有那回事儿,别听他瞎说。
靖明说,我一点儿也没有瞎说,不信你可以问蚊子去,他可以给我做证。
我说,现在是上课时间,请注意听讲,不要胡乱说话。
我想,此时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师老是用这句话当挡箭牌了,因为此刻,他只有这句话可说。
无言了。
梅兰吃吃地笑着,又在我的手背上又打了一下。
我刚想朝着她那青葱般白皙的小手吹气的时候,她却飞快地拿开了,这不免让我有点儿泄气。
于是,又开始在她的手所无法触及到的地方打鬼主意。
但是,这个地方究竟在哪里呢?
我一眼就瞄上了她的——
呵呵,想到这里,我一脸无耻地冲着她笑了一下,然后把手轻轻地轻轻地,从她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轻轻地,柔柔地,像条毛毛虫那样。
到了目的地,就把手轻轻地放到了她那温润的后背的脊梁上,一边轻轻地滑动,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数着她的脊椎骨,一根,两根,三根……
她的后背虽然很瘦,几乎没有什么肉,却很滑,很有质感,摸上去就像是一块硕大无朋的果冻。而那些硬硬的脊椎骨则是包含在果冻中间的水蜜桃布丁。
我一边轻轻地在上面滑动,一边偷偷地去观察梅兰的动静。
她的脸上虽然故意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我的手却明显得感到了她有些紧张兮兮的,身体还不停地抖动着,颤栗不已。
不仅如此,她的背上甚至都冒出来一层鸡皮疙瘩,摸上去就像是缀满了针脚的鹅毛绒被子,质感很不错。
我却全然不管这些,继续向前探险。
摸着,摸着,竟然还用手指在她的背上还按照《梅兰梅兰我爱你》的拍子敲了起来,一边敲,一边乐不可支,极其得意。
敲着,敲着,却无意间碰到一根带子,冰冰的,凉凉的。
让我惊诧不已,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时,由于年龄太小,知识有限,我并不知道这根带子就是女人胸罩的一部分,只是觉得很奇怪,心说,梅兰这是好好的,为什么要给自己的背上捆根带子呀,难道是她受伤了,扎根带子给自己止血。哎呀,受伤了就应该去医院嘛,自己就这么傻呼呼地捆根带子,那怎么能行呢。况且,你也不知道这根带子到底有没有消过毒呀,假如没有消毒的话,那样不仅不能止血,弄不好还会让伤口发炎呢。
于是,我就想把这根带子给她扯下来,带着她带医院检查一下。
可是,任凭我怎么努力,也无法解开那根带子。
我一边解还一边嘀咕,还系那么紧,麻烦不麻烦呀?女人呀,你真是让人难懂。
想到这里,我就用力地向外扯了一下。
结果,就这么一扯,它却突然像条橡皮筋那样弹了起来。
哎呀,好家伙。
我好像是越来越对那条带子感兴趣了,假如不好好地研究一下,恐怕今天真是连觉也睡不着了。
我想,即使是哥伦布在发现新大陆的时候也不会如此惊奇的,这条带子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这么神秘。
我又用力向外扯了一下,它又像跟橡皮筋一样弹了回去。
这样我来回弄了好几次,每次它都会自动复原,有一次还差点儿夹住了我的手。
此刻,由于靖明那双求知若渴的大眼睛正在呼灵灵地看着梅兰,等待着那道题目的答案,梅兰也就没有办法阻止我的继续探险。
但是,当着靖明的面儿我又无法去问问梅兰这根带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只好继续胡闹起来。
那些蜂拥而来的好奇心和无知驱使着我不得不继续研究一下,梅兰干吗要无缘无故地给自己捆上这么一根带子呀?
一边想,我的脏手一边沿着那根带子继续向前摸索,摸着,摸着,突然就摸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就像是躲在里面避雨的一只小鸽子,或者是藏起来故意不让人找到的娃娃熊。
摸到这个东西,我的手突然抖动了一下,就像是突然摸到了电门,被强烈的电压给电到了似的。
此刻,我才顿然醒悟,终于明白了那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而那根带子又是干什么用的了。
我的手就那么僵硬在那里。
把手伸进去把玩一下吧,不敢。
把手拿开吧,不甘。
只好傻啦吧唧的愣在那里,一脸的茫然。
我想,那个时候,我已经够得上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小流氓了。
做了这种事情,不生个小孩儿出来已经是够幸运的了。
而在摸到梅兰的那个地方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了中午和苏姗姗所干的那些事情,心里也就不由自主地紧张骚动起来,下身的那个小家伙更是调皮得厉害,猛然一下子长大,几乎都要把我的裤子给绷破了,很有一不小心就给折断的危险。
我赶紧把手从里面退出来,捂着下面,让小弟弟安静下来。
可是,那个家伙不但不安静,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调皮。
我一边用手轻轻地按着,想把它给镇压下去,一边极其脸红地去看梅兰。
此刻,梅兰脸上的红晕更多了,还在向外不停地扩散,就像是刚刚洗完脸涂上了一层浓浓的胭脂,长长地喘着粗气。
靖明仿佛也发现了其中的奥妙,一会儿看看梅兰,一会儿又看看我,然后不停地用手去挠后脑勺。
他仿佛还不大明白这两个人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起生病了,要不脸怎么都通红通红的,像是吃错了药。
我若无其事地在练习本上撕了张纸下来,折成一只飞机,想用飞机载着我的那些想入非非的事情赶快离开,要不然后果可真的不堪设想了。
我把那只折好的飞机扔了出去,看着它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儿,然后又遨游回来,落在梅兰的头上,梅兰那长长的头发正好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我不知道她是想用自己的头发遮住自己散着红晕的脸,还是想遮住自己那不安的情绪。
她的嘴巴仍然紧紧地绷着,小巧玲珑,散发着光泽,就像是两枚重叠在一起还没有熟透的话梅,又像是两片刚刚绽放开来的蓓蕾。
后来,她的这双生动的蓓蕾轻轻地动了一下,仿佛是想要说些什么。
我以为她忍不住要叫出来,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她却轻轻地说,靖明,今天的课就先补到这里吧。
听到这话,靖明一下子雀跃起来,像是中了大奖似的把书本向上一抛,大叫道,太好了,可以出去玩了。
说到这里,他便奔到房子里面,抱起放在墙根处的足球,一个盘脚带起来,抱在怀里,冲着我和梅兰说道,三哥,兰姐,那我可就先出去踢球了。
梅兰没有说话,只是很不自然地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又把头给低了下来,像是做了错事被当场捉住了一样。
看着靖明像只小麻雀一样飞了出去,我诡秘地笑了一下,然后向前凑了凑,想用自己已经蠢蠢欲动的嘴唇去碰一下梅兰那勾人魂魄的嘴唇的时候,没想到靖明那个小王八蛋竟然又从门缝里伸出脑袋,冲着梅兰说道,姐姐,你可别告诉我妈说我出去玩了,假如她知道了一定又要唠叨个没完没了,今天晚上别想好好地睡觉了,好啦,不打搅你们了,拜拜。
梅兰红着脸应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
我指着靖明的背影笑着跟梅兰说道,这个臭小子,人小鬼大的,长大了估计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梅兰却打了我一下,轻声说道,你也不是好东西,老是欺负我。
我愣在那里,才豁然想起,自己确实挺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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