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叔故事:邪术,第1张

可能有人一直好奇阴阳先生要害人岂不是很简单用一些秘法达到“杀人于无形”的地步。这种说法太过夸张,先不说那些法子有多邪门,代价要多大,而且远远达不到“无形”的地步,很多事都有迹可循。

 

师父在世时经常跟我说要做善事积阴德尤其我们这种阴阳行当的人更应该自律,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则后患无穷,可阴阳先生也是人,难免有心术不正的,他就跟我说过一个邪术害人的故事(有时候也是被逼无奈)。

 

以前有个姓李的阴阳先生手底下有点本事奈何赶上十年动荡,期间挨过不少次批斗,具体情况无需多说,十年之后他心灰意冷想转行,学了点泥瓦匠手艺给别人盖房子。

 

或许有了心理阴影,李师很少跟人交流,用现在的话来说有点“自闭”,主家给多少工钱他就拿多少工钱,对得起出的力,够养家糊口就成,久而久之成了出了名的好说话。

 

县里有个叫乾正的人想盖房子,好几拨匠人都不接这活,因为乾正名声太差,贪小便宜、欠钱不还等等,最后不知怎的跑到乡里找到李师,李师带人去了。

 

乾正大饼画的很好,好酒好肉伺候着,实际上是窝窝头就咸菜,但当时大环境就那样,李师也没挑剔,只要能付工钱,吃什么无所谓(现在我不清楚,过去盖房子一般盖完才结账)。

 

乾正把胸口拍的很响,掏出钱给众人瞧了瞧,“工钱有的,你们把活干好,要出死力别偷懒。”

 

施工进展很快工人从县里人的口中听说了乾正为人心里有点担忧万一这无赖拖欠工资该怎么办?(当时的背景下小地方打官司很难,费时费力,靠钱靠关系,各种拖欠农民工工资就能看出来一些端倪)

 

李师自然也听说了这事但他话少没去找乾正理论而是等快完工时商量商量真不付钱的话再想别的法子

 

盖房子最重要的一环是上大梁要选日子放炮等等,这天早上李师跟乾正聊了聊,乾正推三阻四不提工钱的事,只说等盖完再说,李师心里有了数。

 

房子如期完工乾正果然拖欠了工钱好脾气如李师都恨不得指着乾正鼻子骂娘可乾正是出了名的无赖什么阵势没见过就差找人来赶这些工人走了此事只能暂且搁置

 

此后李师一有空闲功夫就跑县城找乾正目的自然为了工钱,软的硬的都使了,也找了关系跟乾正说好话,工钱是一毛没要到。

 

李师掏了一张符出来,点燃一根火柴,“工钱你给不给?”

 

乾正没查过李师的底,以为就是个普通的泥瓦匠,你一个泥瓦匠拿符打算干嘛?遂看戏一般看着李师。

 

李师看清乾正的表情后把手里的符点着了,拿在手里烧成灰,纸灰往乾正房间地面一撒,“以后出了啥事可别怪我没打招呼。”

 

李师背着手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乾正。

 

此后好几天李师没有上门乾正忽然有点不适应这种没人讨债的日子,可渐渐地他觉察到了不对劲。

 

新房盖好后乾正一家搬进去,新房新炕新家具,住着很舒坦,就是晚上老做噩梦,梦到个女的站在炕头瞅自己,怪瘆得慌,之后出现鬼压床。

 

有一晚乾正媳妇听着家里有动静,爬起床一看乾正光着身子在地上转悠,眼神很空洞,这是梦游了?结婚二十多年不知道自己丈夫有这毛病。

 

第二天说起这事,乾正拍着脑袋说不对劲,这几天心里慌的厉害,得找个神婆子看看。

 

神婆子也懂一些简单秘术,给乾正叫了魂,开了个土方子,童子尿当药引子,乾正吃了后情况并未好转,神婆子说这是新房,还没住习惯,过段时间就好了,乾正觉着有道理,安心了不少。

 

然而事情并未如神婆子预料的那般进行,反而向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

 

那天晚上乾正梦到有人站在炕边敲自己头顶,醒来后头很疼,一抽一抽的那种阵痛,躺着不舒服,坐着也不舒服,恨不得在地上打滚,可惜打滚并不能减缓疼痛,最终因为忍不住去了医院,什么都没查出来。

 

乾正又去找了神婆子,神婆子也没法子了,黑着脸问乾正得罪过什么人吗?乾正忽然想起当时李师烧了一张符,莫非这等怪事与那符有关?

 

“他的门道在我之上,我没法子,你去登门赔礼吧。”神婆子说,就好比你只会加减法,别人出的题是乘除法,这是知识面的压制。

 

乾正是什么人出了名的无赖要他拉下脸去给个泥瓦匠赔礼道歉怕是有点难,可这头疼越来越厉害,像是有人拿钉子往他天灵盖里钻一样,再拖下去要出人命了。

 

乾正换了个思路,既然是懂行的设的局,那找个懂行的来解决不就好了?打听之下跑到隔壁县找师父。

 

乾正并未说事情起因,只说了自己的症状,有人用法子祸害他。

 

“哦?还有这种事?”师父听了很是诧异,阴阳先生很少把这等阴损法子用到常人身上,即使李师已不是阴阳先生,可这么做就是不地道,便跟着乾正去了。

 

乾正说了李师烧符的事,师父在新房看了很久,角角落落都看遍了,最后坐在烧符的地方想了想,抬头看着大梁,“这是匠人盖的?”

 

“对,我以为就是个泥瓦匠来着,没想到之前是阴阳先生。”乾正表现的很虔诚,似乎他很无辜。

 

师父让人找来梯子,顺着梯子爬上房梁,房梁一角钉着一个黑包袱,师父把包袱拿下来,小心翼翼打开,里面装的东西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包袱里装着一个骷髅头,看样子很有年头,骷髅头脑瓜顶上钉着个铁钉子,钉子上拴着一小截红绳,骷髅头里放着个黄纸人,纸人上写着一行字,即使见识如师父那般广,看到这东西后脸色微变。

 

乾正伸着脑袋看那个黄纸人,师父悄悄装进了口袋里,这东西要找个地方烧掉,最难处理的是这个骷髅头,师父重新包起包袱,他要去找李师一趟。

 

李师年纪比师父大很多,算是师父的前辈,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等师父把包袱往桌上一放,李师心里明了。

 

“何至于此?”师父皱着眉问。

 

李师笑了笑摇摇头,“这事没发生在你身上,你不懂。”

 

“但也不至于把人往死里折磨吧?”师父说。

 

“我带着侄子盖房挣点血汗钱,侄子他娘也就是我嫂子等着钱看病呢,那点钱是不多,却是救命钱,讨了没十次也有八次了,好的坏的说透彻了就是不给钱,何况我手底下还有好几个工人,每家好几张嘴等着喂,你说遇到他这种无赖我能怎么办?”

 

李师一番话把师父说沉默了,生活中这样的无赖确实没法子。

 

“好好埋了吧。”师父把包袱推过去,低声说了一句。

 

“我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不怕剩下的日子多难过,至于下辈子的事下辈子再说呗,反正这辈子积的德算是败完了。”李师将包袱收起来笑着说。

 

“那你好自为之。”师父行了个拱手礼退了出去。

 

黑着脸回了乾正家,师父往大堂上一座,气势很足,吓得乾正不敢说话。

 

“工钱的事怎么没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的阴损法子多着呢,你不怕折磨的话可以继续欠着,只是我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解决。”师父对乾正说,这话是骗人的,为了工钱没法子。

 

第二天乾正就把欠的工钱结清了,师父也未再和他打交道,因为无赖的性子很难改,但愿他以后能少做点亏心事。

 

后来师父跟我说很多邪门法子大同小异,李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骷髅,把恶鬼封在里头,再用纸人写八.字变成乾正替身,烧符便是启动这个邪术的信号,破解不难,只要找出邪术“阵法”所在,只是常人很难往这方面想。

 

李师剩下两年过得很不好,最后得病去了,师父在家里悄悄上了三炷香,算是祭拜这个前辈,邪术归邪术,出发点是好的,只是被逼无奈走了歧路而已。

 

“唉!时代的创伤!”当时师父感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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