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完成萃血之作《柳如是别传》。1965年口授撰写《寒柳堂记梦》,后因遭受“文革”未能完成。 1964年中华全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及其所属各协会开始整风,是“文革”前夕的练兵。1965年继续开展“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人民解放军”运动。1966年5月16日“文化大革命”正式开始。 “洋菊有情含泪重”句中“洋菊”根据作者自注为“非洲菊”,全句直译为非洲菊虽然有情,但眼里的泪水很重。作者以非洲菊自比,隐喻“文革”前后自己疾病缠身、政治处境艰难。 “木棉无力斗身轻”句中“木棉”也称“英雄树”。全句直译有两种,一是木棉树不去争斗,所以身体健康、行动灵活;二是木棉树哪怕身体健康、行动灵活,也无力去争斗。此句隐含作者悲观失望,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雨晴多变朝昏异”句直译为下雨、晴天多有变化,早晨和黄昏都不一样。此句隐喻世事难料、变幻莫测。 “昼夜均分岁序更”句直译为白天和黑夜有分界,时令要往复更换。此句在时间更替、岁月递嬗的规律中隐含作者听天由命的情绪。 “白日黄鸡思往梦”句中“白日黄鸡”为“黄鸡白日”,出自唐代白居易《醉歌示妓人商玲珑》“谁道使君不解歌,听唱黄鸡与白日。黄鸡催晓丑时鸣,白日催年酉前没。”全句意译为到老年感叹时光流逝,思念往事。隐含作者对过去时光的留念与不甘。 “青天碧海负来生”句中“青天碧海”为“碧海青天”,出自唐代李商隐《嫦娥》“嫦娥应悔偷灵药, 碧海青天夜夜心。”比喻心情孤寂凄凉。全句意译为不要在孤寂凄凉中孤负下一世。隐含作者对未来怀有一丝希翼。 “障羞茹苦成何事”句中“障羞茹苦”化用“含辛茹苦”而来, 形容受尽种种辛苦。全句意译为一生受尽各种辛苦,却没有办成一件大事。隐含作者对过去的悲切。 “怅望千秋意未平”句中“怅望千秋”出自唐代杜甫《咏怀古迹》 “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形容抱负与志向。全句意译为一生拥有抱负与志向,天意却不公平。隐含作者生不逢时,空有理想与抱负。 此诗为作者即将离开人世时留下的倒数第四首诗文,第三首诗歌。其情至真、其言至善。全诗以洋菊、木棉作喻体,化用白居易《醉歌示妓人商玲珑》、李商隐《嫦娥》、杜甫《咏怀古迹》 中的诗意,表达自己身历三朝,南渡北归的战乱中受尽各种辛苦,却没有办成一件大事。在这天意不公的时代,作者生不逢时,空有理想与抱负,只能寄希望于来世。 (1966年2月。此诗为作者生前写下的倒数第三首诗文,第二首诗歌。自身处于暗潮涌动的1966年,是大风暴、大地震的前夜。全诗从景物描写启联,借《国语·吴语》和《庄子·齐物论》中的典故,以苏轼、元稹自比学术成果,暗讽当时社会奴颜媚骨的群态,担忧时局的变幻莫测,悲绝中隐含着各种运动被调动却未释放的爆发点,后来证明不幸是旷日深重的“文革”。) (此诗为作者即将离开人世时留下的倒数第二首诗文,最后一首真正意义的诗歌。全诗从当时的政治运动启联,道出自己对杭州祖坟的夙愿,借典故对后事进行嘱托,最后以南北朝·梁宗懔《荆楚岁时记》和唐代韩翃《寒食》的意境来寄予一丝希望。其诗意悲凉绝望,可与1964年的《枕上偶忆〈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所载何缜绝命诗因戏次其韵亦作一首诚可谓无病而呻者也》一道,称得上是作者的《绝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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