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我到底是不是谋父、逼母、屠弟的人?

雍正:我到底是不是谋父、逼母、屠弟的人?,第1张

在《大义觉迷录》里,曾静给雍正列了十大罪状,分别是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淫色、诛忠和好谀奸佞。

雍正气坏了,因此专门写了一道谕旨,针对曾静所列的十大罪状,逐条驳斥,非常有趣,内容劲爆,可以说是大招了。

其实,这些所谓的罪状,大多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但是也确实不是曾静凭空捏造的,要怪,还得怪到雍正自己头上。

大家都知道,雍正在即位前,康熙的皇子们曾经闹了一个“九子夺嫡”的戏份,因为康熙废了太子,所以其他所有皇子就都觉得自己也有机会当皇帝。

其中,当时呼声最高的就是八阿哥胤禩,但是没想到,最后皇位被康熙传给了雍正,而且雍正继位之后,把自己这个八弟给改了个名字,叫“阿其那”,这是满语,翻译成汉语就是狗的意思;给老八的忠实小弟老九改名叫“赛四黑”,大概就是猪的意思。把老八的那些同党都给发配到了广西充军。

这群人在前往充军的路上,就一路到处散播谣言,其中,就路过了湖南,身在湖南的曾静就把这些谣言给记在了心里,他觉得,你看这满清是什么玩意儿啊,不愧是夷狄,这也太乱了吧,堂堂皇帝,怎么就是这么个德行呢?

然后,他就给雍正列了一个十大罪状。

那么,我们来看看雍正都是怎么有理有据地反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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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

朕荷上天眷佑,受圣祖仁皇帝付托之重,君临天下。自御极以来,夙夜孜孜,勤求治理,虽不敢比于古之圣君哲后,然爱养百姓之心,无一时不切于寤寐,无一事不竭其周详。抚育诚求,如保赤子,不惜劳一身以安天下之民,不惜殚一心以慰黎庶之愿,各期登之衽席,而无一夫不得其所。

宵旰忧勤,不遑寝食,意谓天下之人,庶几知朕之心,念朕之劳,谅朕之苦,各安生业,共敦实行,人心渐底于善良,风俗胥归于醇厚,朕虽至劳至苦,而此心可大慰矣。

雍正说,我是受到了老天的眷顾,我爹才把皇位传给我的。自从兄弟我登基一来,那也是兢兢业业,宵衣旰食的,咱说虽然不敢舔着脸把自己比作古代的圣君吧,但是咱确实装着一颗为国为民的心的。

你说我为了啥啊,睡的比鸡晚,起的比鸡早,要是天下人都能明白兄弟,那兄弟苦点累点也值了。

岂意有逆贼曾静,遣其徒张熙投书于总督岳钟琪,劝其谋反,将朕躬肆为诬谤之词,而于我朝极尽悖逆之语。廷臣见者,皆疾首痛心,有不共戴天之恨,似此影响全无之事,朕梦寐中亦无此幻境,实如犬吠狼嗥,何足与辩?

可是,谁知道,竟然天底下还有曾静这种混王八蛋,他他他居然给岳钟琪将军写了封信,劝岳钟琪谋反!在信中对朕那是各种造谣诽谤,安在我脑袋上的那些事,我就是做梦都没敢做过啊。根本就不值得反驳!

既而思之,逆贼所言,朕若有几微愧歉于中,则当回护隐忍,暗中寝息其事,今以全无影无声之谈,加之于朕,朕之心可以对上天,可以对皇考,可以共白于天下之亿万臣民。而逆贼之敢于肆行诬谤者,必更有大奸大恶之徒,捏造流言,摇众心而惑众听,若不就其所言,明目张胆宣示播告,则魑魅魍魉,不公然狂肆于光天化日之下乎?

我但凡有那么一丁点亏心,那我完全可以当做没看到这封信,没听到这些诽谤,偷偷把曾静给弄死就得个屁的了。我自问对得起上天更对得起我老爹。可是,既然曾静说出了这些造谣诽谤,就一定是幕后有人指使,我必须得公开把这些人都给挂出来。

如逆书加朕以谋父之名,朕幼蒙皇考慈爱教育,四十余年以来,朕养志承欢,至诚至敬,屡蒙皇考恩谕。诸昆弟中,独谓朕诚孝,此朕之兄弟及大小臣工所共知者。朕在藩邸时,仰托皇考福庇,安富尊荣,循理守分,不交结一人,不与闻一事,于问安视膳之外,一无沽名妄冀之心。此亦朕之兄弟及大小臣工所共知者。

朕在身为亲王的时候,上托皇父的荫庇,安享荣华福贵,安分守礼,不随便交接一个私人,不干预一件国家政事,除了依礼制进见皇父问安问饮食以外,丝毫没有沽名钓誉和别的企图,这也是朕的兄弟和一切大臣、侍从们所共知的事实。

至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冬至之前,朕奉皇考之命,代祀南郊,时皇考圣躬不予,静摄于畅春园,朕请侍奉左右,皇考以南郊大典,应于斋所虔诚斋戒,朕遵旨于斋所至斋。至十三日,皇考召朕于斋所,朕末至畅春园之先,皇考命诚亲王允祉、淳亲王允、阿其那、塞思黑、允、公允、怡亲王允祥、原任理藩院尚书隆科多至御榻前,谕曰:“皇四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即皇帝位。

咱就拿曾静说我谋杀亲爹这件事吧,咱说我这人打小就招我爹喜欢,在各个兄弟之间,我绝对可以说得上是最孝顺,这是我的那些兄弟们以及诸位大臣们都非常认可的地方。

在我还当亲王的时候,非常懂事老实,从来不跟任何人去结交,更不去干预任何一件国家大事,每天做的都只是问问我爹昨晚睡得好吗?今早吃饭香吗?

到了康熙六十一年冬至的前几天,那时候我爹已经病重快嗝屁了,在畅春园静养,派我去南郊代替他行祭天大礼。

在古代,皇帝祭天是一件非常隆重的礼节,因为这是皇帝向臣民百姓表明自己是“受之于天”的,要是说起来这个习俗的历史就篇幅太长了,总之,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雍正在这里提康熙派他去祭天,包括之后还不断重复这个细节,就是想表达康熙早就有了将皇位传给他的意思。

咱多孝顺啊,主动请缨,去照顾我爹。后来我才知道,当我还没到畅春园之前,我爹就已经召集了很多大臣和儿子,其中还有猪狗不如的老九老十,跟他们说,老四这小子非常棒,以后肯定能当好一个合格的皇帝。

于是,就把皇位传给了我。

是时唯恒亲王允祺以冬至命往孝东陵行礼,未在京师,庄亲王允禄、果亲王允礼、贝勒允、贝子允,俱在寝宫外祗候。及朕驰至,问安皇考,告以症候日增之故,朕含泪劝慰。其夜戌时龙驭上宾,朕哀恸号呼,实不欲生。隆科多乃述皇考遗诏,朕闻之惊恸,皆仆于地。诚亲王等向朕叩首,劝朕节哀。朕始强起办理大事。

此当日之情形,朕之诸兄弟及宫人内侍与内廷行走之大小臣工,所共知共见者。夫以朕兄弟之中,如阿其那、塞思黑等,久蓄邪谋,希冀储位,当兹授受之际,伊等若非亲承皇考付朕鸿基之遗诏,安肯帖无一语,俯首臣伏于朕之前乎?而逆贼忽加朕以谋父之名,此朕梦寐中不意有人诬谤及此者也。

当时,除了我五弟正在东陵祭祀,没在京城之外,其余王宫贝勒们可是都在场的啊。那天是这样的,当我到我爹跟前时,我爹跟我说他可能快不行了,我一段安慰,跟我爹说,没事,你肯定能活到一万岁。结果,当天晚上十点来钟,我爹就噶了,我哭的那叫一个痛不欲生啊。

然后隆科多就出来传旨,说我爹把皇位传给了我,当时给我惊呆了,吓坏了,紧接着我三哥就进来给我下跪磕头

当天的这些事,是所有王公大臣都亲眼见到亲身经历的,可是就是在我的那些兄弟中间,猪狗不如的老九老十,总是想要当皇帝,到处给我造谣传谣。

可是你们仔细琢磨琢磨,当旨意说让我当皇帝时,他俩要是没有亲耳听到这个旨意,当时怎么可能一句话不说呢?谁想到,现在这些个逆贼突然说我杀了我爹,这可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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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逆书加朕以逼母之名,伏惟母后圣性仁厚慈祥,阖宫中若老若幼,皆深知者。朕受鞠育深恩,四十年来,备尽孝养,深得母后之慈欢,谓朕实能诚心孝奉。而宫中诸母妃咸美母后,有此孝顺之子,皆为母后称庆,此现在宫内人所共知者。

及皇考升遐之日,母后哀痛深至,决意从殉,不饮不食。朕稽颡痛哭,奏云:“皇考以大事遗付冲人,今圣母若执意如此,臣更何所瞻依,将何以对天下臣民,亦惟以身相从耳。”

再四哀恳,母后始勉进水浆。自是以后,每夜五鼓,必亲诣昭仁殿,详问内监,得知母后安寝,朕始回苫次。

咱再说说书里说我“逼母”的这个罪名。

我妈始终都是那种非常慈祥仁厚的性格,非常喜欢我,这主要是因为咱非常孝顺。宫里的其她妃嫔经常羡慕我妈,生了我这么一个孝顺儿子。

等我爹死的那天,我妈那是哀痛欲绝,一门心思想跟着我爹一块儿走,不吃不喝,我嚎啕大哭,跟我妈说:“现在我爹死了,把国家大事都托付给我了,你要是也走了,成了孤儿的我可咋办啊。”

就这样再三再四恳求,我妈才勉强喝了点水,自此以后,每天早上,我都必须得亲自到我妈居住的宫殿外,问那些太监们我妈昨晚睡的香不香,然后才回到我爹棺材前,给我爹守灵。

朕御极后,凡办理朝政,每日必行奏闻,母后谕以不欲与闻政事。朕奏云:“臣于政务素未谙练,今之所以奏闻者,若办理未合,可以仰邀训诲,若办理果当,可仰慰慈怀,并非于予政事也。”

后朕每奏事,母后辄喜,以皇考付托得人,有不枉生汝,勉之莫怠之慈旨。母后素有痰疾,又因皇考大事,悲恸不释于怀,于癸卯五月,旧恙举发。朕侍奉汤药,冀望痊愈。不意遂至大渐。朕向来有畏暑之疾,哀痛擗踊,屡次昏晕,数月之内,两遭大事,五内摧伤,几不能支,此宫廷所共知者。

朕于皇考、母后大事,素服斋居,三十三月如一日,除祭祀大典,及办理政事外,所居之地,不过屋宇五楹,不听音乐,不事游览,实尽三年谅阴之礼,此亦内外臣工所共知者。至于朕于现在宫中诸母妃之前,无不尽礼敬养,今诸母妃亦甚感朕之相待,岂有母后生我,而朕孺慕之心,有一刻之稍懈乎?况朕以天下孝养,岂尚缺于甘旨而于慈亲之前,有所吝惜乎?逆贼加朕以逼母之名,此更朕梦寐中不意有人诬谤及此者也。我每次一碰到啥事,都肯定得先请示请示我老妈,我老妈也非常高兴,总是拍着我的脑袋说,我爹没看错人。

我妈一直都有痰病,再加上我爹去世,十分悲伤,所以就在我爹死后的第二年五月旧疾复发了,在这期间,我这个当儿子的是天天侍奉汤药,就是希望我妈能够痊愈,谁知道,没几天,我妈就死了。

你说,这能怪我吗?

又如逆书加朕以弑兄之名。当日大阿哥残暴横肆,暗行镇魇,冀夺储位,二阿哥昏乱失德。皇考为宗庙社稷计,将二人禁锢。此时曾有朱笔谕旨:“朕若不讳;二人断不可留。”此广集诸王大臣特降之谕旨,现存宗人府。

朕即位时,念手足之情,心实不忍,只因诸弟中如阿其那等,心怀叵测,固结党援,往往借端生事,煽惑人心,朕意欲将此辈徐徐化导,消除妄念,安静守法,则将来二阿哥亦可释其禁锢,厚加禄赐,为朕世外兄弟,此朕素志也。所以数年以来,时时遣人赉予服食之类,皆不令称御赐,不欲其行君臣之礼也。二阿哥常问云:“此出自皇上所赐乎?我当谢恩领受。”而内侍遵朕旨,总不言其所自。

及雍正二年冬间,二阿哥抱病,朕命护守咸安宫之大臣等,于太医院拣择良医数人,听二阿哥自行选用。二阿哥素知医理,自与医家商订方药。迨至病势渐重,朕遣大臣往视,二阿哥感朕深恩,涕泣称谢云:“我本有罪之人,得终其天年,皆皇上保全之恩也。” 又谓其子弘皙云:“我受皇上深恩,今生不能仰报,汝当竭心尽力,以继我未尽之志。”

及二阿哥病益危笃,朕令备仪卫移于五龙亭。伊见黄舆,感激朕恩,以手加额,口诵佛号。以上情事,咸安宫宫人、内监百余人,皆所目睹者。及病故之后,追封亲王,一切礼仪有加,且亲往哭奠,以展悲恸。其丧葬之费,动支库帑,悉从丰厚,命大臣等尽心办理,封其二子以王公之爵,优加赐赉。今逆贼加朕以弑兄之名,此朕梦寐中不意有人诬谤及此者也。

书里还说我杀了我的哥哥,我大哥,这人就是个混蛋,特别残暴,为了想当皇帝,还搞什么封建迷信;我二哥,也就是以前的太子,跟大哥一样混蛋。

所以在我爹还活着的时候,就把这俩人给囚禁起来了,并且当时还写了一道谕旨,说:“等我死了,就让这俩儿子去地下陪我”这道谕旨现在还在宗人府里存着呢啊。

等我当皇帝后,咱多仁慈的一个人啊,我就不忍心杀他俩,可是我那几个猪狗不如的弟弟们就整天造谣生事,惑乱人心,我就想慢慢感化他们。

那个时候啊,我早就把我二哥给放出来了,而且还给了他一笔丰厚的工资来养活他,经常还派人去给他送送衣服啊嘘寒问暖,而且我都不让那些侍从们说是我的意思,就是怕我二哥心里不得劲。咱说,我这非常够意思了吧?

可是谁想到,没到一年,我二哥就病重了,我二哥生病时,那我是经常派太医过去诊疗的啊,甚至还赐给他天子的仪仗,把我二哥感动的啊,痛哭流涕的。

等我二哥死了,我还追封他为亲王,而且我还亲自去给他哭丧,这是多大的面子啊,丧事办的是非常隆重,甚至还把他的两个儿子封成了王公。

你说,就这么做,居然还有人说朕弑兄,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我都没想到有人会这么诽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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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逆贼加朕以屠之名,当日阿其那以二阿哥获罪废黜,妄希非分,包藏祸心,与塞思黑、允、允结为死党,而阿其那之阴险诡谲,实为罪魁,塞思黑之狡诈奸顽,亦与相等。允狂悖糊涂,允卑污庸恶,皆受其笼络,遂至胶固而不解,于是结交匪类,蛊惑人心,而行险侥幸之辈,皆乐为之用,私相推戴,竟忘君臣之大义。以致皇考忧愤震怒,圣躬时为不豫,其切责阿其那也则有“父子之情已绝”之旨。其他忿激之语,皆为臣子者所不忍听闻。

朕以君父高年,忧怀郁结,百计为伊等调停解释,以宽慰圣心,其事不可枚举。及皇考升遐之日,朕在哀痛之时,塞思黑突至朕前,箕踞对坐,傲慢无礼,其意大不可测,若非朕镇定隐忍,必至激成事端。朕即位以后,将伊等罪恶,俱行宽宥,时时教训,望其改悔前愆,又加特恩,将阿其那封为亲王,令其辅政,深加任用。盖伊等平日原以阿其那为趋向,若阿其那果有感悔之心,则群小自然解散。

岂料阿其那逆意坚定,以未遂平日之大愿,恚恨益深,且自知从前所为,及获罪于皇考之处万无可赦之理,因而以毒忍之心肆其桀骜之行,扰乱国政,颠倒纪纲,甚至在大庭广众之前诅朕躬,及于宗社。此廷臣所共见,人人无不发指者。

然后,这本书里还说了,说我杀了我的弟弟。这点我得跟大家好好解释解释:

当时啊,我那个太子二哥不是犯罪了嘛,就让我爹把太子给废了,我那个狗一样的八弟,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跟猪一样的九弟以及其他几个弟弟结了盟,想要夺取皇位。

我跟你们说啊,在我的所有弟弟里,尤其是那个狗老八最可恨,混蛋一个;猪老九也跟他差不多,俩人半斤八两,没一个好东西。当然了,还有其余的几个弟弟,虽然可能比他们强那么一丁点,其实也都不是啥好鸟。

这些人聚在一起,想夺取皇位,把我爹给气的呀,都说出了“父子之情已经断绝”这样的狠话,还有其他很多乱七八糟的狠话,我都不好意思提。

可是咱多孝顺啊,你说我爹那么大岁数了,这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咋办?所以我就经常居中调停,帮那几个混蛋弟弟说好话。

结果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爹死那天,我正搁那哭呢,猪老九直接就走到了咱的跟前,叉开着大腿就坐我对面了,你说这事换谁谁不生气?

可是我就是硬忍着,咬牙强挺,我寻思着毕竟现在最要紧的是得先把我爹给埋了,没必要惹是生非。

等我当皇帝了之后啊,后来我也就不再计较那些小事了,毕竟咱是当哥哥的,我就经常劝他们,希望他们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反省反省。而且我还特意让狗老八辅政,就是想通过这个来哄哄他,让这些混蛋弟弟们都老实点。

可是谁知道,狗就是狗啊,人家就是不听啊,就一门心思想造反啊,你说这都是什么东西啊?我都怀疑,我爹当时是咋寻思的呢,咋就搞出了这么些混蛋呢?

从前朕遣塞思黑往西大同者,原欲离散其党,不令聚于一处,或可望其改过自新。岂知伊怙恶不悛,悖乱如故,在外寄书允,公然有“机会已失,悔之无及”等语。又与伊子巧编格式,别造字样,传递京中信息,缝于骡夫衣袜之内,诡计阴谋,甚于敌国奸细。有奸民令狐士仪,投书伊处,皆反叛之语,而伊为之隐藏。其他不法之处甚多,不可胜数。

允赋性狂愚,与阿其那尤相亲密,听其指使。昔年因阿其那谋夺东宫之案,皇考欲治阿其那之罪,允与塞思黑在皇考前袒护强辩,致触圣怒,欲手刃允。此时恒亲王允祺抱劝而止。皇考高年,知伊愚逆之性,留京必致妄乱启衅,后因西陲用兵,特遣前往效力,以疏远之。

伊在军前,贪婪淫纵,恶迹种种。及朕即位,降旨将伊唤回,伊在朕前放肆傲慢,犯礼犯分,朕悉皆曲宥,仍令奉祀景陵。竟有奸民蔡怀玺,投书伊之院中,造作大逆之言,称允为皇帝,而称塞思黑之母为太后。允见书,将大逆之语剪裁藏匿,向该管总兵云:“此非大事,可酌量完结。”即此,则其悖乱之心,何尝改悔耶!

允无知无耻,昏庸贪劣,因其依附邪党,不便留在京师,故令送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出口。伊至张家口外,托病不行,而私自禳祷,连书雍正新君于告文,怨望慢亵,经绪王大臣等以大不敬题参。朕俱曲加宽宥,但思若听其闲散在外,必不安静奉法,是以将伊禁锢以保全之,伊在禁锢之所竟敢为镇魇之事,经伊跟随太监举出,及加审讯,鉴鉴可据。允亦俯首自认,不能更辩一词。

从前诸王大臣胪列阿其那大罪四十款,塞思黑大罪二十八款,允大罪十四款,又特参允镇魇之罪,恳请将伊等立正典刑,以彰国宪。朕再四踌躇,实不忍,暂将阿其那拘禁,降旨询问外省封疆大臣,待其回奏,然后定夺。仍令太监数人供其使。令一切饮食所需,听其索取。

不意此际阿其那遂伏冥诛,塞思黑从西宁移至保定,交与直隶总督李绂看守,亦伏冥诛。夫以皇考至圣至慈之君父,而切齿痛心于阿其那、塞思黑等,则伊等不忠不孝之罪,尚安有得逃于天谴者乎?

而且我还把猪老九给派到了大同去工作,也就是想着能拆散他们这个混蛋集团,寻思着这样他们没准儿就能改过自新呢,可是猪老九还是不老实,和他那个儿子整天琢磨着咋造反。

还有就是我那个十四弟,你说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在我爹还活着的时候,就非得帮狗老八夺取皇位,给我爹气的,当场拔刀要宰了这小B,幸亏是老五抱着我爹硬生生给拦住了,过了好几百年,有一部叫什么《雍正王朝》的电视剧,里面说是我握住了那把刀刃才拦住了我爹,其实我没管那事,我寻思着整死就整死吧,让他活着也没啥用。

不过虽然没杀他,可是我爹也知道了,这小子留在京城容易惹事,就把他给派到西北领兵作战去了。

这小子在军队里,胡作非为,贪婪淫荡,无恶不作,等到我即位后,下了一道谕旨召他回京,谁知道这小子到了京城,竟然跟猪老九似的,毫无礼仪规矩,但是我这人宽宏大量,根本就没计较,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好工作——让他去给我爹看坟去了。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有一个刁民向他家院子里扔了一封书信,信上竟然把我这个十四弟称为皇帝,说猪老九的妈是太后,你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然后我就想把他给整塞外去,让他去塞外旅旅游,看看草原天路,吃吃烤全羊啥的,结果人家走到张家口就不走了,非说自己生病了,你生病就生病吧,你诅咒我干嘛?

人家生病不祈祷自己病好,而是把我名字写纸上焚烧,那意思是祈祷我死他前边。

就这,我还是没说啥,我想,既然他不爱吃烤全羊,就回京城吧,因此就把他给圈在京城了。

没想到,回到京城,他还是整天祈祷,祝福我早死,你说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以前啊,就有王公大臣们给我的弟弟们列罪状,其中狗老八有四十条大罪,猪老九有二十八条大罪,混蛋老十四有十四条大罪,大臣们就希望我赶紧把这几个东西送走。

可我是真不忍心啊,我多仁慈啊,我只是把他们都给圈了起来,但是同时我还派了不少太监去伺候他们好吃好喝。

结果,老天眷顾,正在这时,狗老八突然让老天给收走了;猪老九也随后就嗝屁了。

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啦,跟我可没关系啊。

雍正:我到底是不是谋父、逼母、屠弟的人?,文章图片4,第5张

朕在藩邸,光明正大,公直无私,诸兄弟之才现实不及朕,其待朕悉恭敬尽礼,并无一语之争竟,亦无一事之猜嫌,满洲臣工及诸王门下之人,莫不知者。

今登大位,实无丝毫芥蒂于胸中,而为报怨泄愤之举,但朕缵承列祖皇考基业,负荷甚重,其有关于宗庙社稷之大计,而为人心世道之深忧者,朕若稍避一己之嫌疑,存小不忍之见,则是朕之获罪于列祖皇考者大矣。

古人大义灭亲,周公所以诛管蔡也,假使二人不死,将来未必不明正典刑。但二人之死,实系冥诛,众所共知共见。朕尚未加以诛戮也。

至于朕秉公执法,锄恶除奸,原不以诛戮二人为讳,若朕心以此为讳,则数年之中,或暗赐鸩毒,或遣人伤害,随时随地皆可陨其性命,何必咨询内外诸臣,众意佥同而朕心仍复迟回不决,俾伊等得保首领以殁乎?至允、允将来作何归结,则视乎本人之自取,朕亦不能予定。而目前则二人现在也。

朕之兄弟多人,当阿其那等结党之时,于秉性聪明,稍有胆识者,则百计笼络,使之入其匪党,而于愚懦无能者,则恐吓引诱,使之依附声势,是以诸兄弟多迷而不悟,堕其术中。即朕即位以后,而怀藏异心者,尚不乏人,朕皆置而不问。

朕之素志,本欲化导诸顽,同归于善,俾朝廷之上,共守君臣之义,而宫廷之内,得朕兄弟之情,则朕全无缺陷,岂非至愿。无如伊等恶贯满盈,获罪于上天、皇考,以致自速冥诛,不能遂朕之初念。

此朕之大不幸,天下臣庶,当共谅朕为国为民之苦心,今逆贼乃加朕以屠弟之名,朕不辩亦不受也。

我还在当王爷的时候啊,就特别光明正大,小伙子十分正直,说实话,我的那些兄弟们的能力品行才识,都比我差远了。可不是啥一星半点的。

现在我当上了这个皇帝,其实我就是真把我那些兄弟给宰了,也是十分应当的,因为在上古时期,咱们就已经有大义灭亲这个传统了。

当时周王的俩兄弟管叔跟蔡叔造反,周王不就跟干脆地把他俩给杀了么?所以,即使狗老八和猪老九不死,以后我也没准儿就把他俩给弄死。

但是凭良心讲,这俩人还真不是我弄死的,就是上天看他俩作恶多端,看不下去了,我还没来得及杀他俩呢。

再者说,我要是真想杀他俩,那我有的是方式啊,对吧?我可以偷偷摸摸给他俩下点毒酒,或者派人给偷偷杀了,不都可以吗?我何必要去征求别人的意见呢?

至于我的其余弟弟们,比如那个十四弟,我也不隐瞒了,以后杀不杀的再说,起码他们现在还活着呢,当然我是不想杀的,可是也说不准。

我寻思着,天下臣民百姓们,应该能体谅我的苦衷吧?

你说不光不体谅,结果还给我搞了个“屠弟”的罪名,对这种说法,我根本不想辩解(虽然辩解了这么多),但是,我绝对不接受这种诽谤!等着律师函吧!

雍正:我到底是不是谋父、逼母、屠弟的人?,文章图片5,第6张

至逆书谓朕为贪财,朕承皇考六十余年太平基业,富有四海,府库充盈,是以屡年来大沛恩泽,使薄海黎庶,莫不均沾。如各省旧欠钱粮,则蠲免几及千万两,江南、江西、浙江之浮粮,则每年减免额赋六十余万两。地方旱涝偶闻,即速降谕旨,动帑遣官,多方赈恤,及灾伤勘报之后,或按分数蠲除,或格外全行豁免。今年又降谕旨,被灾蠲免分数,加至六分七分。至于南北黄运河工堤工,兴修水利,开种稻田,以及各省建造工程,备办军需,恩赐赏赉,所费数百万两,皆内动支帑项,丝毫不使扰民。

夫以额征赋税,内库帑金减免支给如此之多,毫无吝惜,而谓朕为贪财,有是理乎?

只因从前贪官污吏,蠹国殃民,即置重典,亦不足以蔽其辜。但不教而杀,朕心有所不忍,故曲宥其死,已属浩荡之恩,若又听其以贪婪横取之资财肥身家,以长子孙,则国法何存,人心何以示儆?

况犯法之人,原有籍没家产之例,是以将奇贪极酷之员,照例抄没,以彰宪典,而惩贪污,并使后来居官者,知赋私之物,不能入已,无益有害,不敢复蹈故辙,勉为廉吏,此朕安百姓,整饬吏治之心。今乃被贪财之谤,岂朕不吝惜于数千百万之帑金,而转贪此些微之赃物乎?

至于属员,虚空钱粮,有责令上司分赔者,盖以上司之于属吏有通同侵蚀之弊,有瞻徇容隐之风,若不重其责成,则上司不肯尽察吏之道,而侵盗之恶习无由而止。是以设此惩创之法,以儆惕之。俟将来上官皆能察吏,下寮群知奉公,朕自有措施之道。若因此而谤为贪财,此井蛙之见,焉知政治之大乎?

书里还说朕贪财,你说,整个天下都是我的,我贪什么财呀?我不光不贪财,还到处撒币,整个就是一散财童子好吗?

就拿各省以前欠的那几千万两银子的饥荒来说吧,咱大手一挥,不是说免就给免了么?全国各地,我是各种减税,什么兴修水利,赈济灾民,咱做的还少吗?

你说我贪财,还讲理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不过,我也反省了一下,的确,咱们国家有很多贪官污吏,这群人就是社会的蠹虫,祸国殃民。可是吧,你说朕要是不先给他们上上课,开开会教导教导,就直接给人家给杀了,我还有点于心不忍的。

所以,我就一般都是会留他们一条狗命,抄个家就得了。

还有就是我制定的另外一个政策:如果下属贪污或者亏空赋税钱粮,那么他的直属上级将得跟他一起赔偿。因为如果不这样,他们就会相互包庇啊。你说这政策有毛病吗?

如果因为这个就说我贪财,那不是胡说八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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