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的黄浦江,第1张

灌河,又名潮河,位于苏北沿海中北段、海州湾南缘,西到三岔河,东到江苏灌云县燕尾港流入黄海,流经淮安、盐城、连云港三市,与京杭大运河连接,流域面积8000平方公里。作为苏北的“黄浦江”,灌河是苏北唯一在干流上没有建闸的天然入海潮汐河道。这条河水深,岸线稳定,万吨级轮船可随潮进入,素有“东方良港”之称。

苏北的黄浦江,图片,第2张


灌河,属淮河水系,由盐河向东,经新安镇、大三岔、响水口、陈家港、小蟒牛,至燕尾港入海,流经连云港的灌南、灌云,盐城的响水三县。主干流全长74.5千米,底宽200~400米、下游1000米以上,河床宽度一般为400~1000米、下游达2000米以上。流域范围西接大运河,东至入海口,南到废黄河,北至新沂河,面积约为6803平方千米。自然条件十分优越,常年水深7~8米,下游达15米以上,输水能力为4610个流量,河道顺直,流水充足,潮汐落差3~4米,水量四季变化不大,终年通航。

在数百年的历史长河中,灌河经历了历史和自然变迁的严峻考验。早在16世纪前,灌河就成为分黄淮洪水入海的一条支流。到了19世纪中期,黄河北徙后,灌河即为沭、泗诸河以东的主要泄洪、排涝的河道。清道光22年(1842年)治河大臣敬征奏章写道,公元1128年后,黄河多次夺淮入海,大量泥沙淤积成沿海纵深几十千米的一片陆地。这时,灌河口已延伸至开山岛附近,而河道仍保持良好的水深条件。清光绪6年(1875年)《安东县志》记载:

黄河夺淮至黄水归期(公元1128~1855年),苏北东部平原基本成陆后,沂、沭、泗等河水东注,经中河(盐河)、六塘河、武漳河、义泽河、柴米河、一帆河等汇合一起,水猛流急,向下冲刷,逐渐形成。

苏北的黄浦江,图片,第3张

苏北的黄浦江,图片,第4张

灌河日出与日落  摄影:竹叶青(周维海)

多少世纪以来,这条灌河凭借它的优越条件,给两岸人民生息和农业生产带来了永不涸竭的水源,又为水上交通运输、沟通内外航运提供了极其有利的条件。灌河河口北距连云港51.86千米,南至长江322.25千米,是苏北唯一没有闸坝碍航的天然潮汐河道。被历代专家、教授、名流学者誉为“黄金水道”“沉睡的蛟龙”“苏北的黄浦江”。

这条古河还传颂着许多美妙有趣的故事。

长期以来,两岸民间一直传说着“二郎神”住灌河口、大鱼集群朝拜龙王和王彦章铁船开河的神话。灌河口的陈家港,亦名二圣港,就是因“二郎神”而得名。人们通称孙悟空为大圣,二郎神为“小圣”或“二圣”。从前,二圣港曾建有一座二圣庙,专为供奉二郎神,香火颇盛。吴承恩写《西游记》时,泛舟沿灌河而下,渡黄海至花果山,一路实地采访。灌河口至花果山近在咫尺,唇齿相依。吴承恩在《西游记》中写到花果山,必然要涉及灌河,于是就写出了“二郎神大战灌江口”一节。所以,人们普遍传为二郎神的“家乡”,就在今天的灌河口。

再说“大鱼朝拜”之事,从响水口向西6千米里的灌河北岸,原有龙王庙一座,每逢农历闰月之年的夏秋季,多有大鱼成群由海口随涨潮拜龙王。其实不是,因龙王庙向西,河面狭窄,河水较浅,大鱼游到此段,河水即开始退潮,大鱼不能再向上游去,势必随潮返回。就是非闰月之年,也有大鱼从灌河口随潮而上的。还有传为大鱼需到淡水产卵而随潮游来的。虽传说不一,但绝非朝拜。最奇的景象是2002年7月15日,农历六月初六,大鱼一天二次“拜龙王”。大鱼结群2千米长,最大的十几米长,小的也有一两米,上午8时左右随涨潮而游经响水口,到十时退潮时又随潮水退去。灌河两岸,人群密集,观赏大鱼。

苏北的黄浦江,图片,第5张

连云港灌南二郎神庙

灌河何时成河,无稽可考,然五代时后梁大将王彦章铁船开河的传说则脍炙人口。

王彦章,郑州泰张县人(今山东省),身材魁梧,力大无穷,在灌河以捕鱼摆渡为生,他撑船用铁篙,长丈许,重千斤。一日,梦一老者来此过渡,嘱其曰:“日后若有人从此渡河,能拿动汝铁篙者,乃真命天子也,汝须随之,必成大器。”翌日夜,五鼓时分,王彦章正睡于船中,植铁篙于岸,系船待渡。来一中年男子求渡。王不理,曰:“天还没亮,谁愿夜渡,欲渡,你自撑好了”。复又睡去,良久,忽听那男子曰:“谢船夫,吾走矣!”王初不解其意,忽悟日前老者言,乃骤起,走出舱视之,船已到达对岸,仍植篙于岸,王乃弃舟追之。及至,已下二里许,王叩称“万岁”,那男子力辞不受。久之,乃受拜。问之,曰姓朱名温,他日起兵之时,定来约之。后王彦章随朱温为后梁大将,将所用铁篙制作铁枪,所向无敌,屡以功升,军中号称“王铁枪”。

苏北的黄浦江,图片,第6张

王彦章人物画像

朱温建国后号为梁,令王彦章制铁船建水军,以御海防。据云,王所乘之铁船,平原陆地,行走无碍,船过之后,即成河流。为了海防之需,王用其铁船开辟许多河道,灌河即为其首开。这就是后人传之王彦章铁船开河的故事。

灌河 “怪浪”,俗称虎头潮,也极易引起人们的惊恐。1984年6月4日,在灌河河面上,出现了罕见的“怪浪”。“浪”高达五米,像一堵水墙,以每小时15千米的速度自东向西迅猛推进。“浪”所到之处,船翻人落水,共有14条船翻沉。灌河出现的这种“怪浪”,实际上是一种潮汐现象,人们称为虎头潮。灌河平均十年左右就发生一次,但规模不及这次大。灌河口为东北向的喇叭口,时值大潮汛、东北风,就容易产生虎头潮。这次虎头潮始于燕尾港附近的灌河口,随着浪头向西推进,河面渐窄,潮头也逐渐抬高,到双港时已达二米,到响水镇附近达到4.84米,再向西则又迅速减弱,直至消失,并非发生地震的征兆,而是当时当地的天气、水文等因素形成的一种特殊的潮汐现象。

苏北的黄浦江,图片,第7张

古老神奇的灌河,以它美丽多姿的景观,吸引着古今游人。

清末诗人曹西园以《开山云岫》《灌河春潮》《渔舟夜月》《樵径晚风》《沙滩积雪》《芦絮新霜》《秋田野鹤》《海岸轻帆》为题,写诗八首,描绘了灌河沿岸的风光,确是那么令人神往。

灌河口岸为黄河口三角洲的组成部分,北至灌云、海洲,南到阜宁、射阳等地,形成广袤的黄河三角洲平原。其河海交接处,由于下泄泥沙增多,导致河口日趋外伸至开山附近,在入海处泥沙沉积中,分布着厚度不等的粉砂质淤泥沉淀层,使河底淤积增高。自清朝以来,官府数次派员勘查灌河。嘉庆九年(公元1804年),治河大臣徐瑞等至河口踏勘,其上书云:

臣等详加履勘灌河口,外有开山适为海门,高不过数丈,其东南有船山一座,潮落时水深4~5尺,其北又有小石山三处,潮大时漫入水中,小石山至水势较深。清咸丰元年(1851年)至同治三年(1864年),上海、青岛等沿海诸港商船即从外海入灌河,至陈家港、响水口等地中转货物,贸易往来频繁

光绪年间,清政府派水利专家吴同举偕同两名法籍荷兰专家范特洛公尔一行三人,对灌河港口进行了考察,他们认为:灌河具有得天独厚的水运优势,在发展经济方面,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灌河的航行史由来已久,是苏北地区最大、航运条件最好的一条唯一在干流上没有建闸的入海潮汐河流,具备河陆相通、河港相通、河海相通的天然优势。从灌河口出海,北上大连港、南下上海港,均在618.8千米~666.7千米之内。中间还有烟台、青岛、石臼港、连云港等对外开放港口,东距日本长崎也仅有944.5千米。在灌河航道上,千吨级船舶畅通无阻,河口段可行5万吨船舶。河口地区的燕尾港、堆沟港、陈家港三港的中心位置均靠河道凹岸一侧,深泓贴岸,有10千米以上的深水岸线可供建设5万吨级以上泊位。

苏北的黄浦江,图片,第8张

灌河口上的陈家港不仅是渔港、商港,还是军事重镇。1939年,侵华日军战船就是由灌河口入侵,在小蟒牛登陆的,然后占领了陈家港。1943年7月10日,新四军攻克陈家港时,张爱萍将军曾激动地赋诗云:“远程急行军/瓮中捉得鬼子兵/红旗首扬陈家港/威棱/海盐千垛分人民。”

近百年来,灌河已成为海外航运之通道。据《响水县志》等有关资料记载,20世纪二三十年代,陈家港、燕尾港、堆沟、小蟒牛等处就建有码头,美、英、法、日、德、葡、荷等国千吨级以上商船常到这里装卸货物。抗战期间,上海、青岛、大连等地客商均从海外沿灌河至响水口,大批货物皆经响水口中转,一时响水成为商市、南来北往的物资集散中心。20世纪60~80年代,上海港3000吨级的“和平”号货轮每年要到灌河港口装运原盐80多个航次,上海市1000多万人民的食盐和工、农、牧业用盐,每年需量六七十万吨,都是从灌河港口运出的。

苏北的黄浦江,图片,第9张

苏北的黄浦江,图片,第10张

水利专家胡雨人盛赞灌河超过上海黄浦江、天津的大沽河。河海大学张书农教授认为:“灌河是一条稳定的潮汐河流,比英国的泰晤士河好多了,可与德国的莱茵河媲美”。华东师范大学海岸研究所所长陈吉余教授把上海的黄浦江跟苏北的“黄浦江”——灌河作了比较后,认为两条河流有不少相似之处。灌河口的燕尾港至河口犹似上海的吴淞;陈家港位于中游,好比上海市区;而上游响水口则相当于闵行。他说,只要灌河口搞拦门沙治理,再疏通一些水网,使之与京杭大运河连接,灌河必将带动整个苏北快速发展,成为苏北地区发展外向型经济的重要出海口岸。

加快灌河开发,势在必行。灌河这条蛟龙,必将腾空而起!

苏北的黄浦江,图片,第11张

- END -作者:王志迁;来源:盐城市响水县地方志办公室;方志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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