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林 || 周文龙微小说三则

小说林 || 周文龙微小说三则,第1张

小说林 || 周文龙微小说三则,第2张

了因禅师
自了因禅师到普济禅寺后,普济禅寺的空宁就被打破了。
苦行僧们不论怎样也想不明白,法印方丈竟然会安排了因禅师下榻僧房,更不理解他为什么会默认了因的格格不入。
别的不说,这了因自从在普济禅寺住上后,倒从来没打扫过一次庭院,从来没关过一次诵经门。若轮到他通夜当值,其他和尚心里总有些许不放心。
众弟子都不屑一顾这位新来的了因禅师。所谓先门叩首一日大,比了因先拜庙门的,皆认为比他有道行,也就不把了因放在眼里,时不时挤眉弄眼,借故调侃、嘲讽,讥他是懒驴上磨,误了神龛。
了因不气不恼,一笑而过。过了一些时日,众僧突然发现了因在经门挂了一副对联,上联为空门何用闭,下联为凡尘怎须扫
众弟子打趣无语,做了一波吃瓜群众,一时半会还想不出什么理由来驳斥了因的这种奇哉怪谈。有小僧去法印方丈处打了小报告。法印方丈闻言后,立显颔首,面带一丝笑意。他传下话去:了因对禅的顿悟,已非你们小儿匹夫之见,好好向他请教吧。
众弟子都以为法印方丈在偏袒了因,甚至认为他带有私心,心里多少有些梗阻。
法印方丈终于向众僧说出了深埋心底的一件事:那就是几年前的一个黄昏,他匆匆赶回普济禅寺时,因山雨刚过,河水漫灌,木桥已被冲毁,有一位山下村姑正为无法过河而发愁呢!法印方丈见此,不假思索,踩着水中依稀可见的石块,不一会功夫,顺利淌过河去。
到了对岸,法印方丈望着村姑,示意像他这样做,就能安然渡河。然而,那位村姑不知是没有领会法印方丈的意思,还是因为谨小慎微,依然站在河对岸,从表情中看到一丝焦急。天渐渐暗下来了,一个村姑过不了河,那如何是好?
法印方丈想到这,发现不远处走来一其貌不扬的和尚,稍显停顿了一下,心里有了主意,连忙向其打招呼,走近和尚耳旁低语:村姑怕过河,你快劝劝她,我示意她也没反应
和尚了解情况后,告知法印,看我的吧!只见他弯下腰来卷起裤腿,纵身折断河旁一根粗大的树枝,涉水来到对岸,说明来意,转身迅即背起她,以树枝当手杖,一面摸河探底,一面渡过了险。
过河之后,法印方丈心里暗想:男女授受不亲,作为一名和尚自然要谨遵佛法,戒除一切私心杂念,首先要与村姑保持一定距离,只有这样做,才能给她予以提示,切忌触犯佛门清规,也算是普度众生之造化了。
法印方丈看着眼前的和尚把村姑稳稳放下地面后,面颊稍显润红的村姑一脸含羞地向和尚道了谢。和尚合手作揖,道了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就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前赶路了。
法印方丈等村姑走远了,小步快跑追上和尚,诘问:这位和尚,出家人应不近女色,你怎可以身相背一个姑娘呢?那和尚哈哈大笑道:我早就把那姑娘放下了,忘了还有背她渡河这事,你为何如此放不下呢?法印闻之,忏愧难当,始觉遇上得道高僧了,就极力邀请了因禅师到普济禅寺住下。
这件事对法印方丈触动很大,自己因墨守陈规而失了灵活自处,他深感了因禅师道行深厚,有心好好向其观察学习,揣摩参悟日常的小细节,遂邀请他游览普济禅寺后,再作进一步打算。
不久,满清骑兵南下,发生了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等灭绝人寰之行径,善男信女逃难的逃难、避灾的避灾,寺庙的焚香一下落寞了许多。
普济禅寺被清兵包抄是早晚的事,生怕战火烧来的众弟子,纷纷离寺躲到了乡下,了因却天天在大殿诵经打坐,对传扬大军压境之事置若罔闻。
一个阴晦沉重的下午,清军一位不修边幅、满脸凶煞的大络腮胡子将军,一路从山下高喊着斩杀秃驴,毁掉神祗率军士冲上了寺庙,还留在寺里的僧人见状全躲了起来,惟了因禅师照旧盘腿坐着,不紧不慢地诵他的经,对大络腮胡子将军的怒吼无动于衷。
大络腮胡子将军见和尚背对着他,分明是蔑视自己,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厉声呵斥:好大的胆子,你这厮如此目无本将军,你可知道本将军杀人如割草芥一般,尔等可取你贱命。
了因正眼也没瞧大络腮胡子将军一眼,洪亮应答:大将军,你可能还不知道禅寺中也有不怕砍头的和尚吧,既然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本来大络腮胡子将军想大开杀戒,一把火焚烧了寺庙,但自打听了了因的回答,又从心底里折服这位和尚的气度与胆识,遂下令军士立即撤退,不再光顾这座寺庙。
普济禅寺就这样免于兵灾人祸,得以流传至今。
法印方丈于是有了把住持之位传给了因的念头,传到了因闻耳朵里,借口自己乃佛性未开、资质平凡为由,婉言谢绝了法印方丈的美意,收拾好包袱,又云游四方去了。向法印方丈及众僧告辞,临走时,他留下一偈语:泥佛不避水,金身不碰炉,木牌不淬火,真经内里坐。遂风尘仆仆地走了。
法印方丈与众僧们都默默诵读着这条偈语,兀自参悟着,一时不得其解。
工地为家
在我还是孩童的时候,父亲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记得有一次年关将近,父亲赶工不能回家,母亲遂决定赶到电站工地上与父亲团聚,经过长途客车抵达了当地县城,再乘出租车,去往百里外的大山深处。在一个离工地不远的地方,一片白里透蓝的样板房映入眼帘,中间一片不大的空地,像北京四合院。
 
父亲手里打着电话,一边出来相迎。母亲笑着说:这里也是回家,我们娘俩跟你吃苦来了!,父亲答道:这里仅剩十几人,其它人都回家过年了。说着,父亲把我们接进屋内,放下了行李,里面烧着炭火,终是暖和了一些。父亲告诉我们,周围大山全是积雪,脚下是咆哮的河流,方圆上百里没有人烟,出门逛注意安全。父亲接着说,工地主管之前给他说过:大年三十和初一放假两天,到时候会有额外的伙食安排。
 
过了几日,大年三十到了。一大早,父亲坐工地值班车前往主管在县城的住处,进门后,只见好几条猪腿肉摆在桌上。主管说:这是你们过年用的,刚从肉市场杀的,带走吧!父亲坐值班车往回赶,一路盘山公路,在离工地约十里的地方,值班车出了故障,司机说暂时回不去了。
 
眼看将近晌午了,父亲登上了一个坡地,能看见工地飘扬的旗帜,对司机说道:我从眼前这坐山包径直穿过去,估计路程会缩减一半,家里人和工友们还等着我呢!说着,父亲来到值班车后备箱,将一大包猪腿肉背了起来,对司机说:你叫拖车回县城修理吧!我步行回工地,晚上你能赶回来,给你留着一块煮熟的猪腿肉。
 
父亲踏上了回工地的小路,大雪纷飞,不甚好走,途中能看见工地的一角,想起李白《北风行》有诗云: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心里知道那是夸张的修辞手法,不过也是从实际出发的,雪的确下的很大。
 
路上很静,除了雪花的纷飞,就是父亲的喘息声和脚下吱吱的雪声。这时父亲听到身后还有一种喘息声,开始并没在意,以为是对岸峡谷传来的幻听现象。不料,随后这声音更加真实,父亲回头一看,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一条青褐色的狗,周围没有人家,可这大山深处哪来的狗呢?全身打量,发现这条狗的尾巴很大,拖在雪地里,眼睛迸发出绿幽幽的光,十分吓人。顿时想到……我遇上了野狼?
 
父亲镇定了一下,佯装不在意的表情,仍旧不紧不慢地向前走,每走了一会儿就看看身后,野狼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于是,父亲决定适当调整步伐,一会快走,一会慢走。没想到,野狼和他保持一样的节奏。行走了约半小时,父亲一边保持对野狼的警惕,一边还要注意脚下的小路,双腿开始有点儿发软。虽然正值年轻力壮,想到早上随便喝了一碗稀饭,咽了一点榨菜就出门了,经过半天的奔波,还背着猪腿肉,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雪花飘得越来越密集,风声也逐渐大了起来,就像一颗颗晶莹的盐,把脸蛋打得生疼,眼睛也被雪花迷得有点睁不开。
 
今天是大年三十,如果不是在这个周围百里都渺无人烟的大山深处,早应该听见人们在村中闹腾一片了,狼也不敢出没四处觅食。可现在快到中午了,还没赶到工地,也没想出驱赶狼的办法……
 
又踉跄着走了一会儿,父亲觉得力气就要耗尽,万一这时候它向我扑腾过来,真不知道如何制服它?万一搏斗不过,就会成为它可口的美食。父亲转念一想,或许它是冲着我背上袋子里的这几条猪腿肉来的吧?他嗅觉灵敏,一定是闻到了这些猪腿肉还带着的一丝鲜血味,足足有三十多斤,够它饱腹好几天了,思索着把猪腿肉放下,也许它会放过我一马,还能迅速减轻压在我身上的重量,走得更快些。
 
可是,扔下猪腿,这个年怎么过?妻儿还盼着我中午赶回去呢,他们盼了老半天,难道我连这一点小小的惊喜都不能带给他们吗?不可,决不可。我要把猪腿肉背回工地。今天中午就马上卸它一块,炖上一大锅,让妻儿和工友们好好尝尝,过年的味道不能缺。今晚就是年夜饭,明个初一的饺子还要靠这些猪腿肉呢!
 
父亲克制着自己,尽快冷静了下来。一转眼就发现前面的沟边上有一棵古松,生出了一人多高的几道树杈,大脑里灵光一闪,瞬间有了主意。父亲回头看看它,野狼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瞪着两只绿幽幽的眼睛贪婪地看着父亲。
 
父亲走到那棵古松下面,脱掉棉袄,里面还有一层同色的外套,把猪腿肉用棉袄包了起来,假装要往树杈上放。然后故意一不留神,将棉袄和猪腿肉一起掉进树边的沟里。随后跳进沟里,将猪腿肉迅速从棉袄里取出,用套着袋子的绳索将猪腿肉绑进了怀里,再把棉袄合上,似乎里面有宽大的空间,挂在了沟边那一人多高的树杈上。
 
这一切迅速完成后,父亲双手捧着怀里的猪腿肉,头也不回一股脑地小跑逃开了,一路径直奔向工地。狂奔了一会儿,父亲气喘如牛,往后望了一眼,野狼果然是上当了,还没有跟上来,正在对着挂在树杈上的棉袄使劲儿呢。这时,父亲看见了工地那边不远的样板房,快到家了!父亲激动得热泪盈眶。
 
一阵下坡,几分钟便来到了门口,父亲解下猪腿肉,拉上了外套的拉链,将猪腿肉重新背在了身后,用脚轻踹了几下门,母亲见父亲穿得单薄,于是问道:早上出门时的棉袄呢?下这么大雪,怎么就穿这回来了?这时的父亲犹如在蒸笼一般,空中飘散着一阵热气,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父亲不敢说遇到狼的事,它怕我们害怕。
 
父亲打岔道:你看我冷吗?我都快热死了,快让我把猪腿肉放下,卸点瘦肉明天初一包饺子,剩下的全都用大锅煮上,叫上工友们过来。猪腿肉炖好,刚好12点过,母亲叫来了工友们,盛了一大盆端上来,大家在中午吃得真香!
 
午后,父亲推开门,被什么挡了一下,捡起来,竟是那件棉袄。向远处茫茫的大山望去,两道绿幽幽的光在丛林中一闪,很快消失不见了。
 
是它。它把我的棉袄送回来了,我却骗了它,而它不知道费了多少劲才把棉袄从树杈上弄下来,又循着气味给我送回来。父亲回到屋里,看见我们午睡着,悄悄从锅里捞出了几根热乎乎的还黏着熟肉的腿骨,到了大门口,又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用力向林中掷去。
 
今天除夕,过年了。
左脑的叹息
大脑是人的身体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是感知外部环境的信息枢纽,也通过神经系统控制着人的思维、语言、想象等能力,对事情做出分析与决策。脑的主体是大脑,分为左脑与右脑,左脑具有语言、数字、推理等功能;右脑具有艺术、想像、协调等功能。有趣的是,左脑指挥右手,右脑指挥左手,交叉控制。
黄百通,一位村里四处传扬的儿童,左脑属于天生的反应迟钝,右脑却做着五光十色的梦。他回想着自己整个的少年时代充斥在左脑带来的叹息,右脑带来的喜悦,一种毁誉参半的孩童时代,邻里有时也摸不着头脑,是笨拙还是聪明?
在幼儿园时,喜欢绘画、跳舞,最爱猪八戒吃西瓜,一边唱一边跳,比谁都乐在其中。到了小学一年级报名,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角落涂抹着什么,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班主任一心想劝退,私下明确告诉家长,这孩子退回幼儿园重造,一看就知道智力低下。
父母也就奇怪,这孩子平时挺活泼的,怎么到了报名的关键时刻却无动于衷呢?话说这父母知道孩子有个天生的习惯,做什么都爱用左手,比如左手吃东西,左手拿玩具,左手提板凳,就连写字都是左手,好像右手基本用不着,就是纠正不过来,就由他去了。
后来,好在幼儿园老师的劝说下,才被小学班主任勉为其难地接收入学,每次期末考试都是班级倒数第一名,班主任也时常摇头愚笨至极,不药可救,好歹小学毕业时在父母的监督下,努力考取了小升初班级第二名,顺利踏上了初中的求学生涯。
到了初中入学报名,黄百通竟然被分到了镇上初级中学最好的重点班级,很多附近乡镇的拔尖学生都在这,一些中小学教师的子女也集中在这个班级。不过,似乎童年的快乐在逐渐离他而去,他的悲伤开始了,各门主课对他来说就成了天书,只有两门公共课,美术课时常听得津津有味,体育课非常卖力锻炼。
人们都说使用左手的人聪明,可是他学得很吃力,尽管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还不停地做题。什么几何证明”“串联分析,那符号、公式就像枯藤在缠绕着他的脖颈,老师提出要举一反三,他却连三分之一都做不出来。他时常怀疑自己:我怎么天生这么笨?
他记得初中的数学和物理,即便老师在讲台上讲得很认真,他愣是听不懂。辛勤的园丁在不停劳作,齐刷刷的粉笔字铺满整个黑板,一元方程,电阻计算……。一看到这些,就恍惚看见了符号、公式在变着队形,在田野间到处穿梭,脑袋觉得嗡嗡作响,听课稀里糊涂,做题一团乱麻。
每月一次例考,其它同学都在认真作答,他却不知在冥想什么……,眼见考试快要交卷了,他才恍然大悟,忙得他手心出汗、精神崩溃。任课老师对全班同学阅卷之后,单独叫到办公室,一阵批评:基本上每次鸭蛋都是你,这大多是书上的原题啊,你得去写一篇深刻的检讨,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朗读出来。
百通在一旁听着批评,不由得羞愧难当、默不作声,等出了办公室,找个校园偏僻的角落,一个人终于大声呜呜地哭起来。放学后,悄悄进了家,搬着小书桌到了柴草房,一字一顿写着检讨,生怕被父母看到。第二天一大早,和往常一样前去上学,途中被初中班主任叫住,听说你被数学老师要求写检讨书了,拿来我看看你写的,我代你交给他。待到晨读完,连着上了两节课,中途休息,百通走出了教室,正靠着栏杆张望教学楼前面的操场,班主任庄重地走了过来,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正好数学老师也在,不过,见了百通之后也没露出严肃的表情,转手拿出百通昨日写的检讨书和上周语文老师布置的作文。当着班主任面说:你的班主任是教语文的,我觉得他教学还没有我负责,为何你语文从没有课外阅读过,文字的东西还是写得那么好,经常被用来作为范文在班里念,数学课我讲得口吐白沫、呕心沥血,你却每次考试常捧鸭蛋?检讨书反省深刻,不过可要做到言行一致哦!不要求你在班级名列前茅,有所提升就是好的,别让数学成为你的人生障碍。
从此,为了不辜负数学老师的期望,数学、物理之类的科目,百通努力克服自己的色彩感知、语言幻想,变得用功多了,每月的例考和期末考试的分数慢慢地提升了起来。直到初中升高中入学考试,百通考出了班级中上的成绩,一半的同学被分流到了本地的中职院校,他却顺利读上了正儿八经的高中。百通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作为学生大多都想学业有成,谁都有美好的向往。成长是需要经历蜕变的,不断变化发展的。
左脑的叹息,右脑的喜悦,先天左脑智力发育的不足,却拥有着相对正常的右脑,看来别人眼中的弱智,也有他的可取之处。仰望星空,纵然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不过对生活应当充满希望,直面现实学习的困难,谁都不是完美的存在!
作者简介:周文龙,字湘关,号平沧渡客,笔名浪居居士,男,29岁,四川广安人,中国微型小说学会、四川省诗歌学会会员,工商管理研究生,曾获第五届宋韵杯全国高校征文非诗歌类特等奖(学术论文)等奖项,作品见《参花》《当代诗词》《江河文学》等刊。文学观:体味生活,打破枷锁,推陈出新。

作者简介

周文龙,字湘关,号平沧渡客,笔名浪居居士,男,29岁,四川广安人,中国微型小说学会、四川省诗歌学会会员,工商管理研究生,曾获第五届“宋韵杯”全国高校征文非诗歌类特等奖(学术论文)等奖项,作品见《参花》《当代诗词》《江河文学》等刊。诗观:体味生活,打破枷锁,推陈出新。

小说林 || 周文龙微小说三则,第3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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