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前清翰林嫌红军没文化,拒绝出山,毛主席:让舒同写封信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主席去世,舒同在得知了这个噩耗后,悲痛地说:“不管怎么样,如果没有他,我们至今还在黑暗中摸索!”说完以后,他竟然流下了两行热泪……
舒同既是毛泽东的革命战友,而且因为他精通书法,毛泽东将他视为“书友”,他们之间的诗书交往,不仅反映出两个革命家之间的交流与切磋,也折射出时代的烟云,给后人留下了无数佳话。
1905年,舒同出生于江西省东乡县,他6岁就开始练字,10岁在一位前清秀才的指导下,先后临摹了柳公权、颜真卿等名家的字体,逐渐摸索出了自己的风格。
1926年,舒同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成为了东乡县地方党组织的创始人。1930年,舒同调到红军队伍中从事秘书和政治工作,每当作战间隙,他都会潜心进行书法研究,甚至在骑马行军的途中,他也会用右手在膝头比比划划,因此他的裤子总是膝盖处最先破。时间长了以后,大家送了舒同一个“马背书法家”的雅号。
有一次,舒同用石灰水在苏区根据地的墙上写了很多革命标语。毛泽东看到以后,对朱德说:“总司令,你来看,没想到我们红军竟出了个书法家,在墙上写了几种字体,但不知是何人?”
朱德说:“我知道这个人,他是红四军政治部秘书,名叫舒同。他可不简单呢,曾毕业于临川师范学校,我听叶剑英说过,1926年夏,北伐军攻占抚州,部队举行群众集会,舒同为大会书写的'欢迎北伐军群众大会’的横幅,曾引起他的极大兴趣。”
舒同书法作品
1932年春天的漳州战役结束后,舒同奉命参加打扫战场,正好遇到了毛泽东。毛泽东高兴地握住舒同的手说:“小伙子,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舒同吧!我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了。”
舒同谦虚地说:“比您要差得远。”
毛泽东说:“哪里哪里!往后咱们要互相学习和交流哟,就是文友了!”
两人边走边谈,毛泽东从弹痕遍地的地上捡起一颗弹壳,笑着说:“这就是战地黄花啊!”
舒同会心一笑,他为毛泽东如此丰富的情感世界和如此神妙的比喻所触动,他又想到了毛泽东曾在1929年写过一首词,里面有一句叫“战地黄花分外香”,但很多指战员却把“黄花”理解为菊花或菜花,今天看来,原来毛主席是另有所指!
1935年10月,红军到达陕北后,舒同调任红一军团第四师政治部主任。1936年,延安创办了“中国抗日军政大学”,负责筹备的同志请毛泽东写校牌,但毛泽东当时实在忙不过来,便对来人说:“你们去请红一军团的舒同写吧,他的字写得好,我很欣赏。”
就这样,舒同奉命书写了“中国抗日军政大学”的校牌,还写了左右两边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8字校训。
舒同题写的“中国抗日军政大学”校牌
不久以后,红军为了团结抗战,决定请陕北旬邑县一个叫萧芝葆的前清翰林出任边区参议员,但几次请他,都被他拒绝了,他的理由是:“共产党好是好,但都是当兵打仗的,没文化,谈不来。”
毛泽东便让舒同以中央的名义给萧芝葆写了一封信,信中宣传了我党抗日统一战线的主张,萧芝葆看了信以后,欣然同意出山,他说:“这封信不仅字写得漂亮,文笔也比我好,共产党有人才!”
由此可见,舒同不仅书法很好,文章也写得很精彩,党内、军内许多重要文章都出自他的手笔。如1939年9月17日,舒同在《抗敌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军区聂司令员舒主任致东根清一郎书》,就能看到他写作特有的气势和文采。文章的开头是这么写的:
中日两大民族,屹然立于东亚,互助则共存共荣,相攻则两败俱伤。此乃中日国民所共知,而为日本军阀所不察。
文末又进行了点题:
老成凋谢,竖子当国,轻举妄动,祸人害己。识此,日本军阀法西斯蒂,不特中国国民之公敌,实亦日本国民之公敌也。
舒同
正因为舒同文章也写得好,毛泽东曾称赞他说:“舒同是党内的才子,是党内一支笔。”何香凝女士也曾评价说:“国共两支笔,国民党内有于右任,共产党内有舒同,我更喜欢舒同。”
在解放战争时期,舒同曾多次深入敌营,成功策反了国民党第46军、96军和国民党第二绥靖区等多支部队起义,不仅积累了丰富的敌军工作经验,而且在国民党高级将领中也有着很高的威望。因此中央在考虑解放台湾时,毛泽东曾内定由舒同担任“特殊情况下的台湾省委书记”,但因为后来朝鲜战争爆发,攻打台湾的计划只好搁浅了。
新中国成立后,舒同历任中共中央华东局常委兼宣传部长、华东军区政治部主任等职。1954年,华东局撤销,毛泽东点名调舒同进京,并给出两个职位让他选择:一个是《人民日报》总编辑,另一个是文化部党组书记。但舒同最终没去北京,而是在陈毅的推荐下担任了山东省委第一书记。
不过在毛泽东的心里,他似乎更希望把舒同放在宣传战线上,充分发挥他“党内一支笔”的作用。1958年,中共中央机关理论刊物《红旗》杂志创刊,原先拟定的编委都是在北京工作的领导同志和理论专家,但编委名单报到毛泽东那里时,他又亲笔添加了3位在外工作的第一书记,其中有一位就是舒同。
毛泽东和舒同(左一)
舒同在山东任职期间,毛泽东曾多次来到济南视察,他没有住宾馆,而是与舒同住进临铁路线的一幢房子里,两人除了谈工作外,就是谈书法、谈诗词,有时还谈中医。
有一次,毛泽东和舒同聊起了书法,他说:“我喜欢收藏你的字,有人说'舒体’字是'七分半书’,即楷、行、草、隶、篆各取一分,颜、柳各取一分,何绍基取半分。也有的书法家评论你的字体风韵是'沉雄峭拔,恣肆中见逸气,忽似壮士斗牛,筋骨涌现’。这些我都同意。”
舒同问毛泽东:“主席,您见多识广,想必收藏了很多古人的书法作品吧?能否评论一下。”
毛泽东笑着说:“我收藏了600多种拓本和石刻影印件,看过400余种碑帖。我特别喜欢王羲之、王献之的行书帖和怀素的草书帖。对于乾隆皇帝的字,虽然到处都有,但有筋无骨,我不喜欢。乾隆时期提倡赵书,代表人物是张照。那个时期成形的'馆阁体’,评价不一,有人就认为是钻进了书法的死胡同。”
毛泽东的这番话使舒同豁然开朗、大长见识,后来他回忆自己走过的书艺道路时,总觉得是毛主席的话为自己书法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毛泽东和舒同
1957年夏天,党中央在青岛召开会议时,毛泽东不慎得了感冒,加上失眠的困扰,病情日渐严重,随行的保健医生用西药治疗,效果并不好。舒同得知以后,便推荐一位著名的老中医刘惠民来给毛泽东治病。毛泽东见到刘惠民后,风趣地说:“你是施惠于民啊!”
但刘惠民开的药方多用一般医生不太敢用的毒性较强的药材,毛泽东的保健医生和工作人员都很担心,不同意他吃。刘惠民也因为事关重大而有所顾忌,他多次声明:“药方可以开,但必须由舒书记的夫人亲自跟我去药店抓药、亲自煎药,并亲自看着主席喝下去才行。”
舒同当即表示:“刘大夫治疗感冒的药我吃过,的确很灵。他要求由我的爱人给主席煎药,我同意。万一有问题,由我们夫妻俩负责。”
最后工作人员在征求毛泽东的意见时,他风趣地说:“舒同同志担保了的,我不怕!”
于是舒同的妻子便亲自担起了为毛泽东抓药、煎药、喂药的任务。刘惠民的药也确实有效,仅过了3天,毛泽东的感冒就完全好了。
舒同和妻子
不过此事细细想来,风险还是相当大的,时任山东省委书记处书记的谭启龙就曾对舒同说:“你的胆子可真大啊!”
1958年,中央在四川成都召开工作会议。毛泽东在会上问舒同:“山东还有哪些困难需要中央帮助解决?”
舒同见毛泽东如此关心山东的发展,便大着胆子,把山东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饱受战火煎熬、做出了重大牺牲、工农业基础薄弱、财政方面资金短缺、至今还欠中央巨债务等问题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他当时的心态是:一吐为快,准备挨批。
没想到毛泽东听完以后,却对主管中央财政的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说:“先念同志,舒同同志说他们还欠中央的钱,对不对啊?全国的解放,山东是做出过重大贡献和牺牲的,这些钱,我看就给他们免掉吧!”
李先念当即表态:“我同意主席的意见,一个字:免!”
在场的四川省委第一书记李井泉一听山东的债务就这样给免掉了,当场急了,他赶紧举手说:“主席,我们四川也有债务呢!”
毛泽东却风趣地伸出4个手指说:“另当别论!”
60年代末,舒同也受到了冲击,他写了一份长卷申诉书给毛泽东,毛泽东看完后,当即指示说:“解决他的问题。”但遗憾的是,这一指示没有得到落实。
在那段艰难的日子里,一本《毛主席语录》陪舒同挺了过来。舒同曾对自己的司机说:“你说说毛主席语录哪一页哪一段,我全能背下来。”司机随口说了一页,舒同果真一字不差地背诵了出来。
毛泽东去世后,舒同住在北京西山一个古柏参天的山坡上,与毛泽东之子毛岸青为邻,下下棋,聊聊天,或者一个人读读书,写写字。他经常说:“毛主席的字虽然没有像书法家那样经过训练,但气势宏大,汪洋恣肆,无拘无束。现在的人束缚太多,很难学好怀素,毛主席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
晚年的舒同练字
1992年,87岁高龄的舒同住进了北京301医院,他的记忆力渐渐衰退,但在散步时仍不时吟诵毛泽东的诗句:“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作者简介:帝哥,一位90后上班族,专职写作2年,已在各大自媒体平台发表多篇10万+的爆文。如果你对自媒体、写作、赚钱感兴趣,想每个月都能靠下班时间做副业、兼职,可以搜索关注我的公众号“帝哥说史”,一起探讨一起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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