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40东山顶上(1)
什么的人,什么的事
全部思念,集中挤压在睁开眼睛那会儿,好比紧要关头,生死放手一刹那。
佛光闪现。既有渐悟中的顿悟,亦有顿悟中的渐悟。
人生,就是游戏。与世界的游戏,与自然的游戏,与社会的游戏,与自己的游戏。
读了好多好多的小说,无不都是在游戏之中。
从故事叙述到灵魂拷问,更喜欢天马行空灵魂拷问的小说。
灵魂拷问,让小说有了飞翔与游移不定及独往独来的感觉。
神仙居,做回神仙,是天缘的召唤。
在神仙的边上走一回,无意间在神仙那儿挂了个号。
神仙对我说,你来了呀?!
是,我来了。从神仙居来的。
神仙说,回去吧,你的修炼还不到家,还需要精进的修行。
哦,是……
我知道我游戏的功课还没有做足,我知道我的修炼,还停留在左顾右盼的不舍阶段。
我问神仙,有神启吗?
神仙说,怀揣东山顶上……
东山顶上,东山顶上。怀揣东山顶上?
人生的轨迹上,自己把自己当成神仙的那一截,已经与现实的每一截,无法焊接。
遗失了,就是遗失了。得有有舍,舍中有得。
已经把人生速度不快也不慢的汽车停了下来,手刹车没拉紧,一溜烟不知道溜到莫名黑洞的哪个地方……
一个我,化成了无数个我。
我与我在黑洞里的游戏,拉开了序幕。
小说,可以说是把黑洞里的我,不止一个黑暗的我,提取出来展示。其高妙处,连作者个人真的不知道其中哪个黑暗的我,是最底层,最底色的那个本真黑暗的我。
也许,人生的黑洞里的我,是我们无数人,从古至今全部人沉沦中沉淀出一模一样的我,不同的是在光亮处,演绎的方式不同,展现的位置不同,真实与虚假的程度不同。
小说,已经趋向死亡。
小说的死亡,在于沉沦于小说的故事性与结构性及过于讲究的文字性。
小说就活在除了故事与形式,更应该安抚灵魂与走向精神追问,寻找黑洞里的黑暗人身心痒痒处,以及不可触碰处。
人的穿行,一定是神人鬼间的穿行。像唐诗英伟的诗歌一样。
遗憾的是小说缺少诗意的唐诗英伟,在神心、人心、鬼心上拉锯一般的表达。
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紧紧包裹灵肉的是元气满满的人间烟火。
什么的人……什么的事……什么的场景……什么的道理……什么的信念……什么的故事……什么的符号……黄河泛滥,扑面而来。
什么的人……什么的事……什么的场景……什么的道理……什么的信念……什么的故事……什么的符号……麻屋子的花生壳,包裹着我。
我变成了花生仁。
又白又胖躺在其中,盘旋整个意识中的,还是那些什么的人……什么的事……什么的场景……什么的道理……什么的信念……什么的故事……什么的符号……
烟火弥漫。已经是777次的冲锋。再加上以往的N次的左冲左突,总冲不出去!
每一次的冲锋,都是以文字的武器,思想的武器,符号的武器,甚至离开的全部符号意念的捻火,以及放空意念的“空空如也”。
修行不够精进,麻屋子仍然的关着我又白又胖的灵肉。
世界之大,我想去看看。
试图极力的冲出去,到花生的麻屋子外面去看一看。
聆听南屏风,遥望北极钟。
看到了什么?
是?还是不是?
在?还是不在?
是是非非归总起来,无非车轱辘一样旋转。
螺旋式上升,还是那些无穷无尽的是什么的人……什么的事……什么的场景……什么的道理……什么的信念……什么的故事……什么的符号……
从花生壳中,刺破青天往外看,经常会成为活生生存活在话语高端,自以为是的叮嘱、教导、启发、训示、指南、引导、教义,甚至是莫名的叫嚣。
批评的武器,到底是不是武器的批评。
六经注我,与我注六经。天幕般笼罩着天地人间。
博引旁征。从这个我,到那个我。从原著的我,到读者的我。
无论由此及彼,还是由彼及此,走向不同,结果一致。
这个世界,离开了生死,还是生死。
生死作别,在诗意里,首先最能表达的浪漫:轻轻的来,正好我轻轻的走。
还能怎样?别无他法。
只能是用我在花生壳的包裹之下,已经只剩下用什么的人……什么的事……什么的场景……什么的道理……什么的信念……什么的故事……为前提,同时还得以其作为依据,再去证明什么的人……什么的事……什么的场景……什么的道理……什么的信念……什么的故事……什么的符号……
这些,也许产是生生死死循环的无底洞。
那道义与情义的思念,拖着长烟叙述,依然逃离不了如此包裹,如此窠臼。
在这个周而复始的循环之中,有人呼号,永不停顿,啊,我们又前进了一程。
有人批判。老子、孔子、庄子、墨子、荀子等,都是花生壳一般符号中的麻屋子!
无声的那一眼眺望,还有东山顶上。
对,还有东山顶上,洁白的月亮。
2022年12月10日星期六上午11点30分 清乐斋
0条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