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毛姆的 精神家园,第1张

  吴丹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泊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英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1919年,英国小说家毛姆在他的长篇小说《月亮六便士》中提出的疑问,至今仍是一句掷地有声的诘问。

  近百年来,这部以印象派画家高更的坎坷人生为灵感的小说,被文学和艺术青年奉为“圣经”。小说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一位过着平静、优渥生活的英国证券交易所经纪人,逃离上流社会,抛妻弃子,追寻自我的精神自由与绘画梦想,最终在贫困潦倒中死于麻风病,留下惊世杰作。

  今年是毛姆作品进入公共版权的第一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再版傅惟慈先生译本的同时,相继有五六个出版社又推出《月亮和六便士》的新译本。在这股“毛姆热”的浪潮下,9月21日至25日,根据毛姆小说改编的话剧《月亮和六便士》将在上海美琪大戏院首演。

  对创作者而言,《月亮和六便士》在文艺青年心中的地位有多高,将原著改编为话剧的难度就有多高。小说的情节是松散的,时空跨度也比较大,甚至议论多于事件。理性地看,这部小说并不适合直接改成剧本。

  编剧李然敢于挑战这个颇有难度的任务,首先就要将功夫花费在文本的取舍上。他必须从小说文本中寻找剧场空间和舞台表演的属性,重新组织人物,甚至略微调整情节。

  为了最大程度地保留原作的文学美感和犀利精辟的语言风格,舞台上常有多位叙述者以议论的方式讲述斯特里克兰德的一生。他从伦敦到巴黎,再到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背弃世俗的伦理和观念,忍受穷困潦倒、疾病缠身,整个经历几乎都由舞台上的旁观者来完成叙述。香港导演邓伟杰根据主人公在三个时期的不同心境和绘画技艺,选择高更的画作衬托剧情。

  “你一点儿也不觉得害臊?所有的人都讨厌你、鄙视你,你都无所谓吗?”当斯特里克兰德决心追寻自由,抛下妻儿独自上路时,李然用旁观者的疑惑发出这样的质疑。从他离家出走到他客死异乡,所有人对他的解读都是破碎的。但观众眼见着主人公经历了从文明走向野蛮,从依顺走向叛逆,从压抑走向自由的心灵演变过程,能清晰地洞悉,一个渴望寻找灵魂栖息地的人,是如何有勇气去背叛生活,反社会地漠视道德,远离常人所追寻的金钱、喧嚣和享乐,一步步滑向生命的边缘。

  毛姆的小说原作中,并未出现“月亮”和“六便士”之争,如何取舍,如何判断,他也并未告诉读者答案。但对于后世的人们而言,象征自由与精神的月亮,与象征物欲横流的六便士,却始终是世界永恒不变的选择题。

  罗曼·罗兰曾说,“《月亮与六便士》呈现出一个小说的世界,那里充满了美好、艺术和完美。”

  在斯特里克兰德患病死去的最后一幕,他嘱咐医生烧掉他的画作,熊熊大火从舞台“燃烧”至观众席。当观众眼看着一个衣冠楚楚的绅士变成衣衫褴褛、满头包裹着肮脏纱布的落魄艺术家,才能直观地窥见天才与世俗、灵与肉、原始与文明的冲突,因此,剧末一幕的大火之悲壮,也更能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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