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耶鲁新鲜人 2,第1张

我是耶鲁新鲜人 2,第2张

结成一个亲密集体

  在上了七个多月的“指导研究”以后,我对这个项目越来越着迷。它的内容正合我口味。钻研亚里士多德, 饭桌上和朋友的话题全是关于他写的《物理》和《形而上学》。亚里士多德文体庞杂,艰涩难懂,而我们则为每一点自以为是的理解和发现由衷兴奋。我们也曾为文学课上老师的某个观点争得面红耳赤。“指导研究”的模式也非常理想,我喜欢这种小的“研究课”,班上大家都认识,教授则有机会给所有学生作个别辅导。在学期末了,我们的哲学教授还把所有的弟子请到家里去,真正见识他那一学期都在课堂上津津乐道的小女儿和黑猫。

  最主要的,我喜欢“指导研究”是因为这个项目里的学生是一个亲密群体。上的课都相同,我们的知识面大致相同,在一起时永远有话题可谈,一开始就为我们的友谊打好了基础。的确,我在耶鲁最要好的朋友都是“指导研究”的“难友”们,在一起议论哪个老师性格古怪,或是哪段文章文笔精彩,都能心领神会。这也曾遭到一些非“指导研究”学生的指责,说这个项目鼓励参加的学生们心高气傲,自以为非常聪明,目中无人,只愿与“自己人”交往,抱成小团不理会别人。这种指责确实不无道理。不过,在我看来,在校园里,背景相同,理想一致的人组成小团体是难免的。

  采访一位摄影家

  我参加了耶鲁校报工作。有一次,我接受任务去采访一位“耶鲁贵宾”——美国摄影家罗勃特·弗兰克。以前我对摄影这一行一无所知,对弗兰克的大名也从未知悉。编辑简单介绍说,弗兰克先生这次到耶鲁来举行讲座,播放他拍的新影片,还要演讲,机会特别难得(因为他近年来很少作公众露面),所以编辑派我去记录他这次讲座的内容。讲座是晚上七点钟开始,我想,七点到那儿,拿录音机和笔记下来不就行了?

  不料到了会场外大吃一惊:大门紧闭,门外挤着二三十个人。上去问了问才知道礼堂里面已经坐满,有规定那礼堂不得容纳多于二○四人,否则万一发生火灾会出危险。耶鲁这方面规定执行得相当严格,门内警卫一点也不通融。我挤上前去说我是“记者”,他们也摇头说不行。这时门外已经聚了六七十个人,大都是学生,一脸失望,怨声载道,说是摄影课教授要他们来的,这下完了,作业完不成了。我这下才知道弗兰克先生这么走红,我的采访任务算是完了!

  但看着四周拥挤的人,我灵机一动:这也是个不错的新闻嘛——来访的摄影家弗兰克先生如此受欢迎,以致七八十个摄影系学生在寒冷中被铁面无私的警卫拒之门外——这是个很好的角度!我拿出小录音机,开始采访四周的学生。他们大部分都是教授命令来听课的研究生,我问他们:为什么来,有什么期待,对弗兰克以前印象如何,现在心情怎样,等等。采访了七八人,感觉不错。这时感到无望的人群已经开始散了。我想,“干脆再等一会儿,等讲座完了听众出来再采访几个人,作个门里门外的对比”,就在门外等啊等啊。

  忽然我看见罗勃特·弗兰克先生本人从里面来到了门厅!——我其实并不认识他,但旁边有一个艺术系学生 以前听过他在纽约举行的讲座,认出他来。我马上向他挥手,弗兰克也挥手回应,并且报以笑容。我得到鼓励,便又打手势叫他过来。弗兰克还真的到了门边,推开从里面反锁的门出来了——警卫也不好拦他,又不便锁门,只好很尴尬地扶着门站着。我开口就说:“久慕您的大名(其实我是当天晚上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因此非常失望没能进去听您讲话。”弗兰克——他是个头发花白、体态稍胖、戴着眼镜、非常温和的老 头——点点头,说:“是啊,我也很希望学生们个个能进来,但他们(他指指警卫)不让。”我告诉他早些时候有七八十个学生都挤在外面,又问他这次来播放的影片内容是什么,与他“以往的风格”有什么不同(其实我哪里知道他“以往的风格”是什么),然后又问他对他自己的摄影艺术是什么看法,把我刚才和那帮摄影系学生交谈学来的一套现炒现卖。与他谈了二十来分钟,他说他该回去了,我诚惶诚恐地感谢他,与他握手道别。

  没想到五分钟之后,里面有一对夫妇出来,有了空位子,我因此得以进场,看了他电影的后半部分,又听了学生们向他提问。讲座结束以后,我又采访了几个学生,问他们对这次讲座的看法,还意外地采访到了研究生院摄影系主任,即主办这次讲座的教授。多少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我都碰到了,真是功德圆满,我当天晚上一蹴而就,编辑非常满意!

  “捉弄你的室友”舞会

  耶鲁的新生们在社交上最盛大的一件事,恐怕是一年一度“捉弄你的室友”舞会(Screw-Yor-Rooate Dance)。这舞会的规定十分有趣:舞伴不能由你本人来找,而得由你的室友来替你物色。挑好人之后,也不能直接跟他说,而要与对方的室友一起密谋安排,怎样让你们这两个蒙在鼓里的人见面。见面的方式也要别出心裁:通常是规定各种暗号或是手里拿着某种信物,等等。如果你有个调皮捣蛋的室友,恐怕就会绞尽脑汁趁机让你做出各种尴尬的事情。因此,舞会玩之处不是舞会本身,而是舞会前几个星期紧张的策划和准备。

  十分不巧,我的室友,一个华人女孩,预计在舞会那天去纽约和高中朋友聚会,因此不能参加舞会。我无法 挖空心思给她找到舞伴和设计见面方式,不禁大为扫兴。但她却忠实履行职责,给我找好舞伴。我对她给我找的舞伴非常好奇,想方设法从她嘴里套话。可是她嘴很严,坚决不肯告诉我,只是说我一定会喜欢她的选择。她让我在舞会当晚九点全身黑衣在楼下小院子“寻寻觅觅”,那时院子里某处声音的男生就是我的舞伴。

  时间到了,我全身黑色站在院中,就听见从宿舍屋顶上传来声嘶力竭的读诗声——不是我那舞伴会是谁?我 顾不得听诗,连忙冲进门去找登屋顶的楼梯,忙乱之中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我的舞伴——一个在平时我们互相颇有好感的男生——正在上面西装革履地拿着一本《聂鲁达情诗选》煞有介事地大念特念呢。因为我找不到楼梯晚到了一会儿,他在上面把那首《女人的身体》念了足足有二十遍:“女人的身体,雪白的大腿,雪白的脚。我农夫的手挖掘着你……”而楼下早已聚集了一群“听众”,大声地取笑他——“女人的什么?雪白的什么?——听不见!大点声!”我总算来了,他喉咙也哑了。我们两个人笑成一团。

  我们在傍晚的校园中走到舞会地点,沿路只见一个个做着各种奇怪动作,说着各种奇怪话语,拿着各种奇怪 物品的人四处张望,等着被人“认领”。一个男生在一栋宿舍楼前弹着吉他,五音不全地唱歌,楼上的窗户里有五六个女生伸出头来开怀大笑;另一个在邮局前面单脚站着,手里挥舞着一条粉红色的内裤;还有一个女生被蒙着眼睛在校园里乱转,大声呼唤着“马可!”,非要等她的舞伴——一个在校园另一边也被蒙着眼睛的男生——大叫“波罗!”回答她为止。那些已经找到了舞伴的学生们,正成双成对、有说有笑地走到了会场。灯影乐声中的那个晚上,一定会长久地铭记在大家的心里。

  说不定你会选中耶鲁?当你成为耶鲁新鲜人时,来迎接你、帮你搬行李的学兄学姊中,一定就有我。男生个个英俊挺拔,女生个个娇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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