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建筑外观手法初探
中国古代建筑活动至少有七八千年的历史。千百年来,虽然经历了多次社会演变、朝代更替、政权分合、民族融合以及不同程度的外来文化影响,但不同时代的建筑都能在传统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博采众长,不断发展,逐渐形成鲜明而稳定的共同特征。千百年来,一脉相承,从未间断,成为世界上延续时间最长,虽然不是历史最长的独特建筑体系。从这一点可以推断,在古代,城市规划、建筑群体布局、建筑设计一定有一整套的原则和具体方法,并随着时代的不断演变和发展而日趋成熟和完善。在它的控制下,古建筑得以发展创新,同时实现一脉相承,保持其建筑体系的长期连续性和基本风貌的稳定性。探索古代规划、布局和设计的这些原则和方法,对于了解古代建筑传统形成和不断发展的各种因素,对于从更深层次上认识和发展中国古代建筑的优秀成就和科学水平,对于总结历史经验,都具有重要的作用。如果能持之以恒,群策群力,在更大范围内展开工作,逐步全面揭示,规划设计工作者也将有可能深入了解传统,并从中获得借鉴、启发和参考。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对古代城市规划和大型建筑群布局进行了初步探讨,发现了面积模数和模数网格的重要作用。在这里,我们将跟随一些发现的线索来探索建筑的外部设计。
在中国古代建筑中,木结构建筑是主体。木质框架建筑的宽度被划分为房间。建筑物前面的每两列被称为房间,房间的宽度被称为“房间宽度”。几个房间并联起来形成一个横长的长方形单体建筑,然后几个单体建筑围成一个向内的庭院。木结构建筑的深度是通过屋顶桁架上椽子或檩条的数量来衡量的。前期(宋体)称几椽(指椽的跨度),后期(清体)称几椽(指檩的数量)。大型建筑也分侧面(山面),一般是两椽。长方形单体建筑,屋顶形式有硬山、悬山(均为坡屋顶)、斜山、仙殿(均为四面坡屋顶),后两种屋顶下可加下檐,形成重檐屋顶。当具体表达一个建筑时,据说它有几个房间宽,几根椽子深,覆盖着某种屋顶。
由于等级制度的限制,单体木结构建筑的屋顶多为坚硬的山体或两面倾斜的悬山。只有宫殿、宫殿、寺庙、庙宇可以用来歇山或悬顶。所以屋顶的选择性小,外观变化不够丰富。但对于较大的建筑,可增设前后走廊、前后顶层、左右厢房等附属建筑,形成变化丰富的复杂组合。当主楼是两三层的亭子时,如果辅楼比主楼低一两层,就可以主次分明,高低错落有致,形成一种颇为富丽堂皇的外观。它的形象可见于宋代绘画和现存的一些明清亭台楼阁。虽然中国古代建筑最突出的特点是平面上的院落布局,但院落中单体建筑的完善,尤其是主体建筑的形象,以及附属建筑与主体建筑在外观和比例上的和谐统一,也是建筑群体设计成功的关键。从现存的大量优美和谐的建筑和院落群来看,古代一定有成熟的单体建筑设计方法。
在(宋)《建筑方法》和(清)《工部工程惯例》中,分别记载了以“料分”和“斗口”为模块的单体建筑设计方法。自梁思成和刘敦桢创立中国古代建筑研究这门学科以来,几十年来,经过两三代学者的研究,他们已经基本了解了这两本书所包含的模块体系。但这两本书是为工程验收而编的,在构件截面尺寸上有详细说明,而较少涉及建筑物的宽度、空间、柱高的比例关系。比如《建筑法式》中只有一句话:“下檐下柱长,不相宽”,即柱的高度高于或低于彼此的宽度;《工部工程惯例》记载,一般建筑的下檐柱高度为0.8宽,即柱的高度小于房间的宽度。但两者都属于控制数空间,不涉及更具体的比例关系。由于至今在古籍和建筑专著中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述,我们只能通过研究现有的实物来探讨古代木结构建筑在外观设计中的大尺度关系,这就需要用精确的实测图纸或数据对建筑进行深入的分析,通过综合和总结来逐步推导,寻找共同点。
从设计和施工的角度来看,“分料”和“斗口”的尺寸太小,控制构件的横截面当然是准确的。但如果作为平面和立面大轮廓的比例尺单位,就会划分得太细,很难掌握和实际达到这么高的精度。通过对大量建筑空间的分析也发现,用“分”来换算时,大部分都不是制度规定的数字(如125、250、375“分”),而换算成英尺时,大部分都是以英尺或半英尺为单位。这种现象说明,当空间较宽时,应先按规定确定“分”,再换算成英尺。这可能有利于施工期间的放线和检查,但它不是一个模数。考虑到宋体记载柱高不超过宽度,清体使用“存档”表增加宽度和深度,很可能当时也使用了膨胀模数。但具体情况只能通过研究实物来解决。
中国古代木结构建筑由于木材易腐易燃,很难长期保存。现存最早的是山西五台县的南禅寺大殿,建于唐德宗建中三年(782)。属于中唐时期,至今已有1218年。中唐以前,中国没有实体建筑,很难具体讨论。但是从那以后到元代,每隔几十年就有实体建筑,可以供我们研究它们的传承和发展。明清时期保存下来的建筑较多,不仅官式建筑大量存在,而且风格各异的地方建筑也极为丰富,自成一系,可供进一步细致探索。但限于条件,目前只能先研究有精确测绘图或数据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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